第29章
節目空隙休息補妝,化妝師正在給他們補妝。方婷拿着她粉色水杯就一扭一扭的過來了。秉着在狗仔界混過培養出的敏銳嗅覺,夏蕭心裏不安起來。可是在錄影棚裏的都是一些電視節目的工作人員,而且沒有工作證是很難進來的,若說混進來狗仔的可能性不大。
方婷在周舒可的身旁蹲下,低胸露出的春光可謂無限。
“來喝點水,渴了吧。”說着杯子就往周舒可的嘴邊湊。
周舒可慌忙站起來,禮貌的鞠躬道:“婷姐不用,謝謝我喝過了。”
方婷顯得很不高興的嘟着嘴,“怎麽怕我嗎,我又不會把你怎麽樣。”這嬌方羞的模樣若是在她年輕個十歲這樣,或者是一個未婚女子做出來的确可以說是可愛。但她一個這樣的女子做出來就只會令人惡心反感了。
方婷一步一步緊逼,周舒可一步步退後,現場已經有很多人注意到這邊。夏蕭看看四周居然不見方婷的經紀人,本來對他這樣只是助理的來說是不可以幹涉到藝人的事的,可是這會邵芬在和節目組談事情。方婷的上身不斷的往周舒可的眼前晃去,這不是□□裸的投懷送抱!
夏蕭拿起桌上的雜志,在方婷的胸再一次往周舒可的手臂上蹭的時候,中間被夏蕭伸出的雜志隔開。
“周先生,你要的雜志。”在公開場合夏蕭都叫他周先生。
兩人同時一愣,周舒可看着夏蕭又看着拍在他胸口的雜志,想,他生氣?!。之所以用拍,還真的只能用拍。方婷看着這個臉生的路人甲,第一反應就是這是誰啊,節目組的?第二個反應就是,給本書而已至于這麽用力嗎?夏蕭是沒有什麽表情的,只是他心裏打了個凸,下手太重!
“嗯,謝謝。”周舒可接住,道。
方婷也收斂了,她站直了看着這個陌生的人,臉上的笑不變。:“這位是?”
周舒可趁機想好退一步,道:“他是我的新助理。”
夏蕭很有眼力見的鞠躬:“方姐好。”
方婷看了他一眼,對周舒可道:“原來是新助理,怎麽原來的不好嗎?”
夏蕭豎起耳朵。
“自然是有需要的。
Advertisement
這時休息的時間到了,節目繼續錄制,方婷也只好回去。她的經紀人也時間剛好的出了,兩人不知道說什麽,方婷心情不錯的樣子。
晚上九點錄完節目大家就回酒店了,這期間方婷沒有在黏過來倒是讓人奇怪。作為周舒可的助理夏蕭的房間就在他的隔壁。把明天他要穿的衣服熨好就送過去,可是夏蕭敲了門卻沒有人開門,難道還在洗澡?
又等了三十分鐘,再一次敲門時還是沒有人。打電話問湯喬他們也不知道。夏蕭急了,白天錢強的話在他的耳邊回蕩,現在看來是有人要弄周舒可!
十二點,周舒可回到酒店。才脫掉髒衣服好好的洗個澡是外面有人敲門了。
夏蕭抱着衣服進來,就看到只穿着褲子裸着上身的周舒可,但現在他完全沒有心思去想什麽別的了。把衣服挂好,夏蕭看着他,開口了:“剛才出去了?”
正在用紙巾擦着褲子的周舒可一愣,夏蕭黑着臉正盯着他看,周舒可本來心情就不好,在再加上夏蕭質問的語氣,胸口的火就更大了,語氣也不好:“嗯!”繼續擦褲子上的污物。
夏蕭盯着周舒可的脖子,一眨不眨。:“去哪了?”
周舒可沒有看着他也沒有說話,但這一切的沉默就好像在默認一個事實的發生,一個夏蕭無法接受的事實。
“誰也沒有告訴你就自己出去,難道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想弄到你的花邊新聞,你就這麽迫不及待的往槍口上送!你的私生活我無權過問,但也希望你自己能注意一些影響。”他真的是氣急了。
周舒可擡頭看着夏蕭,臉上是震驚也有憤怒,:“怎麽,我去哪也要向你彙報嗎?我的私生活怎麽樣,會有什麽影響也是我自己的事,你并不是我的經濟人,你只是個助理!”
整個房間都安靜了,兩個人一坐一站,都好像被塑定了一般。
空氣沉重得好像能把人壓碎。
果然還是說了嗎。夏蕭覺得自己無比的冷靜。他冷靜的走出房間回到自己的房間,冷靜的坐在床邊。
夏蕭走了,周舒可張了張口,沒有聲音夏蕭就已經消失在房間裏了。他粗暴的抓着自己的頭發,懊悔的低吼。
他怎麽能說出那種話呢!想起在離開時夏蕭有些蒼白的臉,周舒可覺得自己好像犯了死罪一樣難受。站在浴室的花灑下,全身被溫暖的水沖洗着,惡心的味道慢慢被洗去。透過面前的鏡子周舒可看到了脖子上那個清晰的唇印。
兩個多小時前,他洗了澡,就接到一個人的電話——方婷。他不是很喜歡方婷,但念在她比自己早出道算是自己的前輩,所以說對于她的一些言語他也不是很在意。縱然是她對他有意思,他覺得自己離她遠點就好了,省得見面給彼此尴尬。
所以在方婷說心情不好約他去喝酒是他就拒絕了。可是半個小時後他再次接到方婷的電話,那頭噪音很大,還有男人的調笑聲。顯然是方婷遇到麻煩了,本想着給她的經濟人打電話可是他根本不知道號碼,有擔心她遇到什麽酒只好過去。
周舒可在一間酒吧裏找到方婷的,當時她已經喝多了旁邊還圍着兩個男人。好不容易把她送回她的酒店,可方婷的經濟人卻不在。他要離開時方婷抓着他就是不讓他走,還胡言亂語說了很多喜歡他的話。最讓他受不了的是方婷還吐了他一身,這讓他更是生氣,沒再理她就回來了。于是就發生了他和夏蕭的事情。
周舒可用力的搓着脖子,胸口起伏着。這肯定是把方婷扶下車時蹭到的。剛才夏蕭說那些話一定也是看到了,他以為他出去亂來了!所以才這麽生氣。周舒可悔得腸子都青了,都是因為他自己的錯,還對他說了那種話!
今夜周舒可注定是失眠了,可注定失眠的不止他一人。
另一個房間裏,夏蕭躺在床上,他閉着眼卻不是因為睡着。
你只是個助理!你只是個助理!猶如一根帶刺的鞭子一下一下的抽打着夏蕭,他無法反抗,他無力去争辯,因為他只是個助理,而已!夏蕭冷靜得就好像是另外一個人,就像一個旁觀者。
其實周舒可說的一點沒錯,他只是他的助理。若說還有什麽關系的就只有遙遠的那幾天模糊到可以忽略不計的回憶。在周舒可說那句話時他是痛苦的,他努力的承認自己是他的助理,并且只是助理。可是當周舒可親口說出來時他又是那麽的痛苦到無法接受,這難道還不足以說明一個問題嗎!說明他內心一個不敢想卻時刻奢望着的事。
他不想讓周舒可只是把他當做一個普通的助理,他想的更多,他想和他存在更多的關系,他想在周舒可的生命裏是一個特殊,甚至超越朋友!
夏蕭睜開眼,天花板除了模糊的燈影,什麽也沒有。
是啊,他心裏是多麽的渴望成為對那個人來說的特殊。在看到他脖子上的唇印時,他的所有熱血都沖到腦裏去,他紅了眼。他第一次覺得如此的恨一個人,甚至起了殺念。
看吧,他真的就是那麽的虛僞。沒有問周舒可為什麽要他來當助理,其實他心裏是希翼着某一種可能性。看到唐相一睡在周舒可的床上他會那麽的生氣,知道周舒可出去了可是他沒有告訴他,周舒可說他去哪難道還要告訴他嗎,一點都沒錯,他憑什麽要向他報備,他是他的什麽人,他只是他的助理!
人貴有自知自明,可是他自己卻這麽久了才自知。着還多虧了周舒可的話,是他點醒了他。
世界上最鋒利的不是刀劍,而是我們自己的語言。刀劍傷人身,惡語傷人心。身上的傷好了會留疤,心上的傷雖然不會留疤,卻難以愈合。來自別人的流言蜚語縱然是難聽令你難受,但如果是你的身邊的親人朋友,你信任的說嘴裏說出的話,就堪比刀劍。
看過一部動漫,兩個朋友,一高一矮。一次因為矛盾吵架了,高個子的說:你這個矮子!吵架立馬就終止了,因為矮個子的那個很傷心。他不敢相信從他朋友口中竟然會說出如此上人的話。在任何時候我們都不要因為一時的氣急而傷害到自己的朋友,因為有些在別人說來并沒有令他很在乎的話,在你口中說出來時就是一把傷人的利劍。因為你是他的朋友,是他信任。
在小說中,夏蕭因為性格的原因并不喜歡表露出自己的思想,他努力的做着一個助理的工作,在別人眼中他是一個助理。可是當周舒可說他只是一個助理的時候,他又很痛苦,因為他內心是希望周舒可把他當做是一個特殊,別人的看法和周舒可的看法帶來的影響是不一樣的,對他來說的意義也是不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