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淩晨兩點, 傅家大別墅內燈火通明。
守夜的家傭們在二樓起居室外列隊,焦急等待醫生的診斷結果。
半夜三更被叫來工作的醫生,則頂着滿額冷汗, 在傅鴻與的注視下, 為傅家的寶貝小夫人聽心率。
傅鴻與攥着江玥柔嫩的小手, 問:“很嚴重?需不需要去醫院拍CT?”
“這……”醫生的手微微顫抖, 收回聽診器,“心率快了一些, 不太正常,應該是激烈運動所致。
“傅爺要是不介意, 能否讓我看看小夫人的背?”
因為太痛、太難受了, 江玥是趴着睡覺的——身上仍舊未着片縷。
傅鴻與雖然不爽,但還是耐着脾氣, 輕輕掀開給醫生看了眼小兔子的背。
醫生、以及在旁等候的芳姑, 兩人都呼吸一窒。
“怎樣?”傅鴻與不讓多看, 沒一會兒就将被子蓋了回去, “問題大不大?”
醫生和芳姑相觑了一眼。
“問題不大, 就是……爺,您以後還是多注意點吧。和小夫人行事時,別太激烈了。”
“是啊。”芳姑好心地附和着醫生, “小夫人身子弱,爺您體諒體諒。”
江玥的背上什麽痕跡都有,紅的紫的帶點青的……滿滿當當都是“愛的印記”。
只是一個背部, 就密布着如此多的淤痕,那其他看不見的隐蔽地方,一定……
芳姑及時止住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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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那露出來的半截手臂上,紫紅色的圈痕、牢牢套着纖細的手腕。芳姑心痛得嘆氣, 祈禱着小夫人快快好、別因今晚的事留下心理陰影。
“好,我知道。”
傅鴻與揉揉眉心。
他今晚沒能收住,在江玥身上發洩了好些獨占欲。
“眼下怎麽辦?能不能開點藥或針水一類的,先治治?”傅鴻與摸摸小家夥的腦袋,“玥玥一直說痛,我怕他今晚痛得睡不好。”
“只能開點止痛藥和安神藥、暫時緩解了。讓小夫人好好修養幾天,會好的。”
醫生低頭打開藥箱,要拿藥時頓了頓動作,大着膽子擡頭,補充道。
“傅爺,您要是可以接受的話,建議您和小夫人分居一小段時間——三五天或一星期就行。讓小夫人喘喘氣,安心歇息。”
“可以。”傅鴻與痛快答應,替江玥掖好被子,起身下床,“你拿藥吧,藥和服用方法給芳姑。我——”
傅鴻與不舍地看着他的寶貝小兔。
小兔子因為聲音沙啞、身體疼痛,說不出話也動彈不得;那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搭理的模樣,比平日裏鬧脾氣時的小樣子更可怕。
傅鴻與嘆氣。
“芳姑,你等會兒替玥玥穿衣服——我就不碰他了。
“從今天開始,我在隔壁書房睡。”
一連休息三天,江玥終于好轉了不少。
在禁欲裝修風格的黑白卧室內,他除了看電影、看電視劇外,只能放放音樂、緩和心情。三天時間裏除了無聊、還是無聊,無聊得發黴、無聊得身上要長蘑菇。
他也隐隐覺得這是個搞事逃跑的好機會,但身體實在不允許。
回想那晚傅鴻與的所作所為,他總會後怕地打個冷顫。
太恐怖了——真的太恐怖了!
用拆吃入腹來形容,真是一點不誇張。
再堅固的鐵架,被暴力摧殘碾壓後,都會變形扭曲。更何況江玥不是鐵架,是有血有肉、身邊纖細的人,根本招不住傅鴻與那晚的玩法,差一點就要被拆得散架。
小腹痛、雙腿痛、雙臂痛、脖子痛……這裏痛得難耐,那裏脹得發酸。仿佛觸覺被刻入骨髓一般,江玥還老有錯覺,以為仍有異物在內部馳騁。
總之,就像是被玩壞了一般。
第四天開始,江玥恢複了往日的活力。說話有氣力了,能跟送飯送水進房的芳姑、聊好一會兒天。
“哇,芳姑姑!你是從哪弄來的薯條和漢堡?”打開印有M字标識的紙袋,江玥眼前一亮,“天啊,你怎麽知道我想吃!”
“噓——”芳姑慈祥地笑笑,噓了噓聲,“今早出門采購時路過,我偷偷進去買的。你們年輕人嘛,不就愛吃這些嗎?
“小夫人吃完多喝點水,這玩意兒油炸的,容易上火,別把嗓子又吃壞了。”
“好~”江玥乖乖應答,抱着大紙袋笑得滿足,“我一定多喝水!”
“炖湯也要喝!”芳姑提醒道,将湯端到江玥面前,“這是爺千叮咛、萬囑咐的!”
不提還好,一提,江玥立馬沒勁了:“啊……好吧好吧。”
“小夫人別不耐煩,最近的炖湯換了幾次方子和配料,沒這麽難喝了。今天這個當歸烏雞湯,可香了,我聞着都流口水!”芳姑使勁兒推銷。
江玥還是興致缺缺,擺擺手:“知道啦,姑姑你放着吧,我會喝的。”
他不是讨厭炖湯難喝,實際上,他喝得出來味道的改進,也不得不承認喝慣後、這湯确實好喝:夠正、夠靓、夠精華。
但一想到這個湯,可能是傅鴻與擔心他生不出孩子、才叫人炖來給他喝的,他心裏就不爽不爽不爽——非常不爽!
伴随不爽而來的,是嚴重的逆反心态。傅鴻與越要他做什麽,他就越不要做什麽;和老|色鬼對着幹,就是開心、就是舒坦!
“小夫人別氣,我還給您帶了點東西。”
芳姑拿起另一個衣服收納袋。
傅鴻與很喜歡給江玥定制衣服,家裏也經常會有人送新的高定成衣過來。
江玥以為芳姑把麥當勞放頂奢手提袋裏提進來、已經夠牛逼了,不想下一秒,芳姑從成衣收納袋中,摸出來一個游戲機包裝盒!
“Switch?”江玥兩眼放光,放下M記的紙袋,接過游戲機,“天啊姑姑,你怎麽會給我買這種東西?”
“是、是安安啦。”
芳姑笑笑,還給了江玥另一個小盒子,裏面裝着游戲卡。
“他怕小夫人無聊,就買了托我帶進來。
“我也不太清楚這玩意兒怎麽弄,反正插了卡、不聯網也能玩游戲。小夫人您好好搗鼓吧,總算有事情能消磨了!”
“嗯!”江玥拿着Switch在床上打滾,“謝謝芳姑!”
江玥其實不愛玩這種主機游戲——或說他本就對游戲不感興趣。之所以會表現得這麽開心,還不都是被關禁閉後太無聊了!
看着好吃好喝的,實際上比蹲監獄還難受。
蹲監獄好歹還能到戶外活動!他呢?成天在房間裏窩着,手腳遲早得退化成廢人!
“臭混蛋臭混蛋臭混蛋……”江玥一邊玩着游戲,一邊罵罵有詞,“三四天了都不來關心我,肯定是想看我死!
“好呀,那我死給你看!”
游戲裏的角色應聲倒地。
兔兔無語嘆氣,無趣地将 Switch扔開,拿起床櫃上的安神藥和消炎藥,丢入口中。
這是晚上他和芳姑要的。
藥有安眠作用,不能多吃。芳姑大概是怕江玥用藥來做其他事,一直都将藥管控得很好;江玥想吃時,她會用切藥小刀、各切開半片。
吃完,藥效漸漸發作,江玥蓋好被子、抱穩抱枕,意識越來越渾濁。
他忽然想到,Switch游戲機——這種帶手柄、帶健身環的大全套游戲機,少說得花四五千?幾張游戲卡也不便宜,整套加起來、沒六千多塊應該搞不定?
說不上特別特別貴,可也絕不是陳安那個守財奴、能輕輕松松花出手的。
明明之前還因為被打,而特地告訴他“我不能幫你做事了”的陳安,如今怎會又冒着風險、替他買游戲機呢?
非常可疑啊。
只是除了可疑外,江玥混沌的大腦想不出其他東西。
他隐隐看到腦內有個高大熟悉的剪影,卻實在沒記起來、剪影的名字到底是什麽。
寂靜之中,他聽見咔噠一聲,有人打破黑暗的世界,從外面闖了進來。
——帶着一身濃濃的酒氣。
來人不作聲,窸窸窣窣了一陣後,到床邊坐下。江玥感覺到,那人坐下時壓着他的睡衣長袖了。
江玥動了動。來人也急忙挪了挪位,順勢将江玥的手從被窩裏抽出來、攥在手裏。
“玥玥。”
來人出聲了!聽這聲音,好哇,果然是你傅鴻與!
“睡着了?”傅鴻與伸手摸摸江玥的臉。
江玥心想廢話,我都躺這兒打呼了,不是睡着了、難不成真是死了?
傅鴻與聽不見江玥的暴躁心裏話,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他摸完江玥嫩滑的小臉,低頭往江玥唇上親了一口。
江玥就這樣被渡了滿口酒氣。
“真甜。”
傅鴻與愛惜地撫摸着小嬌妻的手背。
“說,說你想念我。”傅鴻與順勢在床上躺下,圈着江玥自言自語,“說你想念先生。”
江玥發誓他什麽話都沒說。意識還剩一半,但人已經因為藥效和睡眠、仿佛靈魂出竅了。
“嗯。”傅鴻與卻像是聽到了回答似的,心滿意足輕笑,“然後說,你最喜歡先生。
“你說,‘先生最最最最好了’。”
江玥還是什麽都沒說。
“好。”
傅鴻與自導自演,獎勵一般地親了口江玥的臉。
“然後說,‘最喜歡先生’。”
傅鴻與今晚醉酒的行為,像是着了魔。他知道江玥吃了安神藥、會睡得很沉,便故意挑這時候進來,占江玥的口頭便宜。
“你說,‘最愛先生,除了先生身邊,我哪裏也不想去’。”
這一句話很重要,他尤其需要江玥的回答。
他捏住江玥的下巴,加重語氣。
“有點長,記得住嗎?快說。”
作者有話要說: ===草原社區留言板===
匿名提問:某部落狼王,詢問各位如何養兔子?給我家兔子囤了很多好吃好玩的,但它似乎不喜歡。另外,灰狼們都是如何給白兔舔毛的?每次給兔子舔毛,它都以為我要吃了它,會表現得很害怕。
最高贊回答:我不懂,我也不理解,但我想問:灰狼為什麽要養兔子、還給兔子舔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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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西條高人的蜂蜜的海島椰冰茶*1、soft的親爹的海島椰冰茶*7!
大佬不說,但大佬心裏苦哈哈哈哈哈
兔:我心裏才苦呢,呸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