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矯正第九十六天
五條悟晃了晃用掉兩劃令咒的手背:“我讓她恢複理性了,?看吧,紅葉小姐可是個大美女啊。”
韋伯順着Caster的指着的方向望去,只見一位和服女子溫婉的笑着站在一旁,?桌上是一個沒見過的小女孩和屋主雁夜正在吃晚飯。
少年嘟囔着:“這個時間吃晚飯,?太遲了吧。”
而且飯桌上的菜也好香啊……
韋伯是歐洲人,?無親無故,在日本自然是沒有住處的。他用催眠魔術迷惑了一對外國老人,讓老人們以為韋伯是回日本看望他們的孫子。
老爺爺名為古蘭,?老奶奶名為瑪莎,?他們是澳大利亞人,?曾在加拿大生活過一段時間,現在在冬木市的學校做外語老師。
雖然對于日本這個國度來說,韋伯、古蘭、瑪莎都是外國人,但歐洲人與澳大利亞人,?不管是地方特色還是生活習慣,都是不一樣的。
簡而言之,古蘭和瑪莎是按照澳大利亞人的習慣來照顧韋伯的,?精神上的關愛是絕對足夠的,而物質上的提供……
要韋伯說,只有住處是合他心意的。
日常一天好幾次的敲門問好,早午晚飯澳大利亞人的飲食習慣,吃一兩次算新鮮,要韋伯這個土生土長的歐洲人頓頓吃澳大利亞菜,?他做不到啊!
“Caster做得這是地道的日本菜啊。”聽完韋伯的遭遇,雁夜如此評價道。
韋伯得到了一個座位,和屋主雁夜一起扒飯:“那也比一直吃外國菜強。”
用本國人舉例的話,一周天天吃牛排肯定受不了,?但兩天吃牛排,兩天吃漢堡,兩天吃披薩,剩下一天吃沙拉的話,肯定好接受得多。
伊斯坎達爾也擠在了一張小小的椅子上,品嘗着米飯的味道:“甚好,比軍糧美味多了哈哈哈哈!”
韋伯GET到了納豆拌飯的美味,這令夏油傑敬佩不已。
“日本居然有這麽好吃的東西!”
Advertisement
夏油傑:“…………”
也不是所有日本人都能接受納豆的。
就像法國的蝸牛,意大利的蛆蟲奶酪,中國的皮蛋……這些食物在本土就有不少□□,更別提外國人了。
添了兩個人,原先的飯菜是不夠吃了,這一桌是五條悟做的,夏油傑阻攔了想進廚房的雁夜,由紅葉接手做第二桌。
“雁夜先生身體不好,就好好休息吧。”
魔術師見過不少外貌醜陋的使魔,倒是沒有被雁夜的模樣吓到,只是他或多或少的有些察覺到Berserker的原禦主哪裏有些問題,但……對方沒有被催眠魔術操控,提供房子和讓出令咒的行為都是自願的,韋伯也不好說什麽。
吃飽喝足後的三組主從開始了《聖杯戰争第一屆會議》
夏油傑:“韋伯先生,你今晚見過的英靈都是什麽樣的?”
既然英靈已經全現身了,那麽尋找英靈真名的任務就要提前了。
聽了男孩的問話,韋伯有些支支吾吾,答不上來。
也不是答不上來,少年是在糾結該不該全盤托出。
伊斯坎達爾大手一拍,把韋伯拍成了個四十五度鞠躬的姿勢:“既然是同盟了,就要把誠意展示出來啊。”
情報可以不全給,但至少要讓對方覺得:你是信任他們的。
面對可靠的人才,就要給予相應的信任——這是征服王的軍略。
何況人家剛才還招待了他們主從一頓,就算之後會是敵人,怎麽能現在把給自己做飯吃的廚子踹一邊呢。
這種事情是由禦主主導的,他這個從者不适合當傳聲筒,需要韋伯自己開口。
伊斯坎達爾又道:“你可是我征服王的禦主啊,這點決策總要有的吧。”
韋伯的喉結動了動,抿着唇:“Saber是騎士王,Lancer不清楚,Archer也不清楚,Assassin已經被Archer殺死了,不用在意了吧。”
雙方在海邊倉庫對戰時,Lancer的真名其實被Saber認出來了,只是距離過遠觀戰的韋伯沒聽清他們的對話罷了。
韋伯很不解,這不是你死我活的聖杯戰争嗎?
Saber和Lancer被伊斯坎達爾打斷騎士鬥争時,居然還相約下次再戰。
對英靈精神不怎麽了解的五條悟:“騎士鬥争?”
他只記得有種謙讓女士的紳士精神。
五條覺:【這兩人一定會沒一個。】鬥争……過來人的經驗。
菅原知留:‘死了作為英靈被召喚還要當騎士……如果禦主是個為了勝利不折手段的家夥,這對主從豈不是相性超差?’
韋伯眼珠上擡,仰視看着前方的天花板:“……而根據Archer現場放得話,我覺得他也是一個王者,性格傲慢得不行。”
“你也這麽覺得吧,Rider?”他問向自己的從者。
伊斯坎達爾撫着自己棕紅的大胡子,道:“還要多觀望觀望,畢竟沒幾個人敢假稱自己是「王」。也許這個金閃閃的家夥大有來頭。”
夏油傑:?Archer,傲慢,王,金閃閃……
這既視感有點重。
夏油傑問雁夜拿來了稿紙,還有悟出門時照着清單為櫻買的畫筆。
“你們說的金閃閃,是長這樣的嗎?”
伊斯坎達爾探頭一看:“哎呀,真是一模一樣。”
五條悟努力跟上夏油傑的腦電波:“外邊的金色是盔甲吧,聖鬥士?”
韋伯從自家從者的旁邊擠了條縫隙鑽進去,嘴角頓時開始抽搐。
“哪裏像了啊……”
人
人
伊斯坎達爾指着夏油傑小朋友的火柴人,笑得一抖一抖:“一個腦袋兩只手兩條腿,外表還是金色的,最顯著的特征不是都畫出來了嘛。”
韋伯:“…………”
也對,他在期待什麽啊,夏油還是個四五歲的小孩子,畫技就是兒童簡筆畫啊。
平常說話語氣再成熟,身心究竟是孩子啊。
一米六都不到的韋伯對着夏油傑露出了一個堪稱憐愛的目光。
夏油傑:……算了,不和你計較。
韋伯給出的信息與傑克的情報對上了,證明韋伯沒有私藏,那這個消息就告訴Rider組吧。
夏油傑清了清嗓子,直言道:“Archer的真名,是吉爾伽美什。”
吉爾伽美什。
《吉爾伽美什史詩》是人類歷史上的第一部史詩,也是現代人類所能追溯到的最早的王,因此吉爾伽美什被稱之為最古之王并不為過。
英靈的存在是會受到人類認知的影響的——說起來,英靈就是因為世間的信仰,才能進入英靈座。
比如日本冬木市的聖杯戰争,要是召喚了日本本土的從者,該名從者在日本便會獲得信仰加成,提升作戰能力。
不過本屆聖杯戰争中并沒有這樣的從者——而六眼只是借用了菅原道真的名諱,日本民衆對于「學識之神」的崇敬,是反饋不到五條悟身上的。
或許大家不了解吉爾伽美什這個人,但《吉爾伽美什史詩》,可是會出現在歷史課本裏的。
韋伯之前并不關注英靈(歷史上的名人),也是在決定參加聖杯戰争後,才匆匆忙忙的補課,看了一點表面信息。就連他自己的從者,亞歷山大大帝,韋伯也并不了解他的全部,只能算是一知半解。
而從者只能從聖杯那裏獲得最表面的信息,伊斯坎達爾能認出Saber是騎士王,也知曉幾個騎士王的傳說,但他不會知道Saber出生到現在的所有經歷、或者弱點。
從年代上來看,伊斯坎達爾是公元前三世紀的人物,騎士王是公元五世紀的人物,兩者相隔了八百年,只靠聖杯的情報肯定不夠。
畢竟不是所有的英靈都像阿喀琉斯那樣“以弱點出名”的。
伊斯坎達爾搜刮着從聖杯那裏得到的知識,語氣有些微妙:“真要是這位最古英雄王的話,就難辦了啊。”
聖杯把英靈們最著名的事跡像打牌明牌一樣展示給了參賽的從者,伊斯坎達爾找到了描寫吉爾伽美什的那部分,眉頭皺了起來。
就連五條悟也發出了遇到大麻煩的咋舌聲。
承載六眼之人在咒術界被譽為神子,生前覺得這稱號中二的同時又有點“人外”,死後英靈化的五條悟面對初代二代的調侃只想裝作聽不見。
神子你丫的神子,英靈座上一堆真正的神子啊喂!
特別是傑說出來的這個吉爾伽美什,公元前兩千年,衆神還未隕落。在美索不達米亞神話中,能留下大名的吉爾伽美什,史詩上直接寫了:這就是個神子!
卧槽,是個神耶!
五條悟當然不是怕,就是……就是……神真的很難搞啊!
不止是神,神話時代的英靈都很難搞,他們的武器和寶具,是不能用現代理論說通的。對于無下限術式就是高數的五條悟來說,他感性上說服自己面對,理性上就是不能接受!
吉爾伽美什……如果這次聖杯戰争沒有其他什麽神的話,最難搞的應該就是他了。
【神子,加油。】五條覺看熱鬧不嫌事大。
‘看好你哦,三代~’
「閉嘴吧你們。」
兩位從者安靜下來,客廳裏的氣氛一下變得詭異起來。
攪合進2014年雪原市的真僞聖杯戰争、深知吉爾伽美什厲害的夏油傑舉手提議:“總之,明天去趟市圖書館吧。”
騎士王和最古之王的弱點,就從史書裏找吧。
白天是不會進行鬥争的,大大咧咧的出來耶很安全。
第二天,市圖書館。
夏油傑翻着騎士王的故事,不知不覺入了迷。
卧槽……
《我的部下與我的老婆進行了柏拉圖戀愛,但是我選擇原諒他并打算用火刑燒死我的老婆》
《即便我與王後柏拉圖、劫走了處以火刑的王後,我依舊對王忠心耿耿把王的老婆還給了他》
《我目睹了丈夫和丈夫姐姐的不倫之夜心灰意冷之下出軌出家但丈夫依舊讓我做他的王後》
《身為父親和父親姐姐不倫之下的孩子,我戴着頭盔成為了父親的部下并捅死了我的父親》
嘶——
現在的小說都不敢寫……
夏油傑放下書,揉了揉太陽穴,表示自己需要緩緩。
“悟,你那邊怎麽樣?”
讀着吉爾伽美什史詩相關書籍的五條悟頭都不擡:“嗯,挺好的。”
史詩中,除了主角吉爾伽美什外,另一個人的存在同樣不可忽視。
「我愛他,就像愛我的妻子……」五條悟在六眼聊天室裏啧啧稱奇。
這個吉爾伽美什啊,居然把摯友當成妻子?!
菅原知留:‘三代,你……欸……’
五條覺:【嘆什麽氣,三代現在不也是把摯友當老婆看了嗎?】
甚至還能把縮小的摯友當兒子!
作者有話要說: 摯友嘛,我懂的
閃對恩:我在此宣誓,這個世上我的摯友永遠唯有一人!僅有一人!這份價值未來永遠、永生永世都不會有任何改變!!
五對夏:我僅此唯一的摯友/My?One?And?On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