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矯正第九十八天 (1)
雁夜家今天的晚飯是壽喜鍋。
或許是中午吃自助餐的時候,?韋伯吃得太飽了,一桌子菜他都沒怎麽動。
蹩腳的夾着筷子,歐洲人韋伯指着飯桌上的淚痣騎士,?反駁道:“夏油!你接受的也太快了吧?Lancer哦,英靈哦,?肯尼斯的從者哦!你就這麽搶過來了嗎!!”
“迪盧木多先生,?嘗嘗這個,是日本的特色菜。”
夏油傑對這位歷史上的騎士英雄還挺尊敬,?為他介紹着桌上的料理。
“傑~我也要!”五條悟捧着碗插.進了兩人之間。
迪盧木多對上五條悟只有退讓的分,他拉開了與夏油傑的距離,?留出空隙給五條悟,對着手背上有着令咒的男孩道:“……感謝不盡。”
根據夏油傑的說法,迪盧木多的禦主肯尼斯——他因為未婚妻跑了,?就把從者、令咒留下,趕緊去追未婚妻,一同跟着跑了。
用普通人的标準恒定肯尼斯,?相當于一個人從小到各個領域拿獎拿到手軟,某天出國參加了一個涵蓋實戰的獎項活動,拿到了就是為履歷增添一抹光,?沒拿到他之前的榮譽依舊熠熠生輝。
對肯尼斯來說,?聖杯只是個獎狀罷了,他本人根本沒有什麽需要聖杯實現的願望。
迪盧木多和肯尼斯被伊斯坎達爾拖延在酒店頂層,期間迪盧木多一刻都沒有離開過肯尼斯。以肯尼斯的魔術造詣,?是絕對不會被他的學生韋伯的催眠魔術迷惑住的。
排除了禦主受人操控的可能,迪盧木多眼睜睜的看着禦主解開了契約,轉移了令咒,請路過的小朋友把羊皮紙令咒交給聖堂教會。
一句都沒有提及有關他的處置。
對于一位史上著名的英雄來說,?被禦主這樣無視,算得上是很大的羞.辱了。
可迪盧木多不這樣覺得,他從受召喚而來的瞬間,就認了肯尼斯為主,勢必要将自己的騎士之道完成到底。
沒錯,迪盧木多也沒有交付給聖杯的願望。他的願望就是被召喚出來後,好好侍奉這一次的主君。
Advertisement
不違背主君的意識,完成他的每一個命令。
……哪怕主君将他舍棄。
伊斯坎達爾做了個最簡單的算術題:“我這邊有四騎從者,一場聖杯戰争只有七位英靈參與。Assassin已經退場了,剩下的只有Arche和Saber了吧。”
真名為吉爾伽美什和亞瑟的兩位王。
韋伯放下筷子,小聲嘀咕了一句:“……這相差也太大了吧。”
韋伯在辦公室偷聽到了肯尼斯參加聖杯戰争的消息,為了報複肯尼斯在課堂上對他的打壓而參加——其中暗含青少年懷才不遇的憤恨與對老師這一職業的反抗情緒。
韋伯肯定是設想過,要是得到了聖杯他可以做什麽,但和某些将一切寄托的英靈與窮途末路的禦主比起來,韋伯的願望可以說是小到離譜,參加聖杯戰争的動機說不定還會令誰哄堂大笑。
一言以蔽之,韋伯對聖杯沒追求。
“妾身也是。”恢複理性的紅葉合攏了雙目,璀璨的豎瞳鬼眸阖上後,外表再無任何非人的特征。
伊斯坎達爾感到奇怪:“Lancer就算了,他是有願望卻不需要聖杯實現,Berserker你真的無欲無求嗎?”
不然怎麽會回應聖杯戰争的召喚?
紅葉眉頭都不擡一下:“Rider,妾身是被施加了狂化咒文,以Berserker的形态被召喚的。”
簡而言之那個時候的她沒理智,全憑本能行動,當感性大于理性之時,就是人與野獸的差異了。
紅葉雖然受到了九頭龍神的指引,把自己變成了“龍”的模樣,但那僅限于生前要向朝廷複仇的時候,死後成為英靈的話……她還是希望自己是一個理性的美麗女人。
原本的Berserker禦主雁夜也是這樣,救出了櫻卻失去了魔術回路,本想着拼一把參加戰争贏得聖杯治好櫻也做不到了。萬幸的是,Caster召喚出來的Berserker會治愈之術,把櫻和自己的身體一點點治好了。
伊斯坎達爾把視線投向了Caster組:“你們不會也沒願望吧?”
五條悟的坐姿吊兒郎當,與「學識之神」的形象一點都不符,他把牛肉沾了生蛋液後塞進嘴裏,含糊道:“叨然思……”
“悟,東西咽下去後再說話。”
一開始夏油傑還顧及着聖杯戰争的原則,把“悟”叫成“Caster”,後來喊了幾次,不僅是五條悟開始抗議這個稱呼太疏遠了,夏油傑自己也不習慣,所幹脆就不掩飾了。
聽見夏油傑久違的說教,五條悟眨了一下眼,白色的睫羽上下唰唰一擺,“咕隆”一口把食物吞了下去。
果然,耳邊又傳來夏油傑的聲音。
——就是比記憶中稚嫩了許多。
“……吃飯不要囫囵吞下去啊,要好好細嚼慢咽,這樣對胃不好。”
夏油傑的印象中,五條悟還沒有學會反轉術式,又被五條家的人養成了無法無天的性子,有着好多小毛病。
相處一年多,夏油傑把這顆歪苗苗掰了好幾回,好不容易有點直了,結果怎麽一成英靈又彎回去了……
‘男人的小把戲罷了。’菅原知留啧啧搖頭,骨扇遮住了半張臉,眼神洩露了幾抹鄙視。
三代就是發現自己在傑面前“可靠”起來後根本不會博得他的關注,幹脆放棄了“大人的形象”,把自己裝成一個“弱小可憐的生活廢”以獲得傑的關心。
‘二代,好好學學吧,以後說不定就用上了。’
五條覺:【…………嗯。】
不能反駁,不能頂嘴,“嗯”一聲後就當無事發生。
五條悟回答了伊斯坎達爾的問題:“願望當然是有的啊,不過我不會告訴你的哦。”
伊斯坎達爾不在意五條悟的拒絕:“那我告訴你我的願望,我們來交換願望怎麽樣?”
白發英靈絲毫都沒有「學識之神」該有的穩重,他“略——”的吐了一下舌頭,配上他那張堪比韋伯的幼齒臉,簡直像個耍賴皮的高中生:“才不要。”
誰對你的願望感興趣啊!
伊斯坎達爾遺憾的喝了一口酒,“我本來還想和大家談談願望的呢。”
夏油傑想起了在凱悅酒店時,伊斯坎達爾邀請迪盧木多去觀摩王宴的事。
“你不是要舉行王宴吧,和Saber、Archer他們說了嗎?”
提起這個,伊斯坎達爾就有些苦惱:“我不知道他們在哪啊。”
又不是買彩票,能在街上偶遇到。聖杯戰争的鬥争一般在晚上打響,白天他根本無從下手。
夏油傑提議:“讓悟幫你看看吧。”
冬木市參加聖杯戰争的禦主們,都會造一個魔術工坊和防止入侵的結界。
結界上遍布着魔力,而六眼能夠看破任何散發出魔力的事物。所以對于五條悟來說,哪裏有結界,哪塊地在他眼裏就亮得發光。
間桐家已經被拿下,結界被破壞。剩下的兩位禦三家——遠坂和愛因茲貝倫,可是還好好張開着結界呢。
“韋伯先生你看到了吧,Saber的禦主是愛因茲貝倫的人造人。剩下的職階也一個個被排除,加上第一晚就有‘遠坂家的從者擊退了Assassin的目擊’情報,很顯然,遠坂家的從者就是Archer。”
五條悟出着馊主意:“直接去他們家開宴會吧,我們這裏空間不夠。遠坂家和愛因茲貝倫家比雁夜的房子大多了吧!”
伊斯坎達爾環顧了一圈公寓:“确實,這裏太小了。”
連他禦主暫住的家都是二層小洋樓,面積比這裏大多了。
雁夜:“………”
他家那麽小真是對不起了。
“接下來就是Lancer的問題了,我們這裏沒有禦主名額了,把你送到聖堂教會的話……”五條悟提取着過往的經驗:“應該會被收走令咒,讓你因魔力不足而消散吧。”
肯尼斯在召喚從者時,改變了從者的契約回路,他讓令咒契約連接着自己,魔力契約則連接着索拉——這就使得肯尼斯不用負擔英靈的魔力,能夠更好的專注自己的魔術。
而索拉沒有受過任何的魔術教導,即便她天資優異,魔術回路的質量也很不錯,但到底比不過繼承了九代刻印的肯尼斯。禦主的能力會影響英靈的發揮,這就使得Lancer的基本能力值不高。
加上索拉離開時還沒有切斷魔力供應的路線,只是索拉此刻應該已經在飛機上了,随着禦主與從者距離的拉遠,魔力供應的質量會飛速下降。好在Lancer不算是耗魔的職階,靠着僅剩的魔力,還是能夠在世間多存在一會的。
再就是……
靠進食補充魔力。
不過這個方法補充的魔力并不會很多,不是長久之計。
夏油傑非常“有人情”的詢問:“迪盧木多先生還有什麽願望嗎?侍奉主君肯定是不行了,如果你不想直接消失的話……”
生前背叛了主君,死後被主君抛棄,光輝之貌的騎士抿了抿唇,卻連一個苦笑都露不出來,他道:“雖說僅有幾天,但也算侍奉了吾之禦主……我并無怨恨。”
這算是同意了被交付聖堂教會的意思。
夏油傑繼續“循循善誘”:“沒有怨恨……那遺憾呢?這次現界後,沒有什麽自己想要完成的事嗎?”
六眼靈基內的菅原道真嬉笑一聲:‘開始了開始了,傑又開始忽悠人了。’
五條悟:「不叫忽悠,這叫點悟。」
五條覺語氣詭谲:【啊……又在騙人呢。】
二代直接受到了初代和三代的圍攻!
初代微微笑:‘不是騙人,這是讓Lancer自己選擇。’
三代辯解道:「就是嘛,選擇權在Lancer手上了,傑甚至沒給選項,是讓Lancer自己想他要幹什麽啊。」
五條覺:【………嗯。】
嗯嗯嗯,你們說得都對。
不能和戀愛腦計較。
夏油傑這邊成功勾出了迪盧木多的渴望。
他想和Saber再戰一場。
夏油傑給出了好主意:“我們用這三枚令咒保持你的魔力,迪盧木多先生和Rider一起行動吧,去邀請Saber和Archer參加王宴。王宴是不會打架的吧,等Saber參與完王宴後,你們再堂堂正正的較量一場呗。”
如果Lancer直接和Saber開戰的話……
第一次的交鋒,Lancer就廢了Saber大拇指的筋腱,還封印了Saber的寶具,從結果來看,明顯是Lancer占了上風。
萬一Lancer贏了Saber,就算Saber沒有死,一個有過敗績的王面對其他兩位王,多少會有些不自在的情緒吧。
好吧這不在夏油傑的考慮範圍內,他想的就是,萬一Lancer把Saber殺了,Rider的王宴只剩兩個人了……兩個人算什麽宴會啊!
他對歷史上的英雄可是很有好感的,征服王伊斯坎達爾也包括在內。
時間到了晚上,Rider載上Lancer去邀請其他兩位王開宴會了,留下夏油傑五條悟窩在雁夜的公寓裏看90年代的電影。
五條悟撅着嘴挑起白天的話題:“那有什麽啊,Archer的脾氣那麽爛,說不定直接會和Rider打起來,這倆之間再淘汰一個,不挺好的嘛。”
“凡事都要做好最壞的情況……”
最壞的情況,是Lancer沒有殺死Saber,自己也反被殺;Saber和Archer同盟,設計殺掉了Rider……這樣的話,他們這一方就只剩下悟和紅葉了。
紅葉要給雁夜和櫻治療,最好活到六天之後。可自己要拿到聖杯的話,紅葉的戰力又是不可缺少的,到底要不要讓紅葉出戰……
“傑……”五條悟的聲音從耳朵上方傳來,白發英靈正把男孩抱在懷裏,腦袋埋在了男孩的頸窩旁,如冷血動物一般攝取着夏油傑的體溫。
“嘗試下依靠我吧,我已經很強了哦。”他沒有說出「最強」這個詞。
根據最近的相處,五條悟已經基本确定了,這個傑就是高專的傑,他的記憶停留在那一天。五條悟不知道這算不算自己成功了一半——期望複活的對象在這個世界以符合時間線的年紀出現。
前面已經說了,五條悟所熟知的傑是不會複活的,否則聖杯戰争勝利這件事會成為悖論。傑只能在另一條世界線,也許……是在與五條悟不相交的世界線裏複活。
1994年,出現了符合1990出生年齡段的夏油傑。五條悟隐隐猜到,這次的聖杯戰争會是最後的了,他許下的願力足夠傑的複活——傑會在這條時間線,在沒有五條悟的這個世界,複活,繼續他的人生。
至于真正複活後,傑會不會有前十六年的記憶,五條悟不得而知。
因為聖杯戰争結束後,身為英靈的他就會消失了。
不過……只要傑可以活下去,他身為英靈的願望就算實現了,也不會回應以後聖杯戰争的召喚了。
Rider的行程不太順利。
他先去了遠坂時臣家,金閃閃的Archer不在。遠坂時臣以英雄王的臣子身份接待了這位在聖杯戰争中自己報上真名的Rider,向他表示了歉意。
“王不在,有事的話,請在下幫忙傳達吧。”
表面文質彬彬、優雅至極,實則見到Rider和Lancer兩位從者的身影時,遠坂時臣心裏慌得一批,奪命連壞call的call給自家從者。
自家從者正在找樂子呢,況且昨天聽了臣子的谏言,對吉爾伽美什來說已經是莫大的寬恕了,于是他關了從者的語音電話,繼續愉悅。
遠坂時臣:“…………”
好在伊斯坎達爾不是會趁人之危的性子,他對遠坂時臣時刻準備動用令咒的小動作視而不見,大大咧咧的傳達了舉行王宴的想法,便離去了。
再一轉到了愛因茲貝倫家,又撲了個空。
Saber的大拇指被Lancer的寶具傷到了,不可愈合,寶具也被封印了。Saber真正的禦主,衛宮切嗣轉移目标,把矛頭對準了Lancer的禦主。
要盡快擊退Lancer,讓Saber的左手恢複。
不能使用寶具的從者,和沒有子彈的槍.支一樣,只是個外表好看的花架子罷了。
衛宮切嗣排查了一天,才确定肯尼斯入住的酒店。他不敢打草驚蛇,衛宮切嗣知道自己的魔術造詣比不上肯尼斯,只得偷偷放置炸.彈,走科技路線。
魔術師都或多或少的有些死板,他們不願使用時代進步的電器和武器,墨守成規、一成不變,家裏還是一副18、19世紀的貴族樣板。
衛宮切嗣有信心解決掉肯尼斯,但肯尼斯手下還有一名從者,與從者對上,衛宮切嗣是萬萬沒有勝算的。
于是他讓Saber和自己的妻子愛麗絲菲爾·愛因茲貝倫在不遠處待機,随時準備支援。
令咒只有三劃,如果每解決一個對手就要用令咒,那就太費了。
萬事俱備、只差炸酒店的切嗣拿望遠鏡觀察這肯尼斯房間的情況。
噢,之前忘了說,肯尼斯走得實在是太匆忙了,不僅行李沒收拾,電器沒關,就連預定了十幾天的豪華包間房也沒退。因此房間現在的布局,營造出了一種肯尼斯還在的假象。
衛宮切嗣監視了半個晚上,身體都趴僵了,肯尼斯還是沒出現。
……怎麽回事?
他用對講機與助手久宇舞彌聯絡,久宇舞彌回答,從她的位置也看不到任何人影。
衛宮切嗣黑了酒店的監控,這才發現肯尼斯中午就風風火火出了酒店,再也沒回來。抱着一種詭異的直覺,衛宮切嗣又拖關系要到了機場離開冬木的乘客名單。
肯尼斯和她未婚妻的名字一前一後的印在了出國的名單上。
衛宮切嗣:“…………”
看來今天晚上是白忙活了。
主動離開冬木市,是放棄聖杯戰争了嗎?
……明天派使魔去聖堂教會打聽一下吧。
閑逛了大半夜的愛麗絲菲爾和Saber回到城堡時,被破開的結界驚到了。
Saber把愛麗絲菲爾護在身後,眼神嚴肅的盯着滿面狼藉的城堡外圍。
是趁着她們出去後前來偷襲的嗎?
一步步的進入庭院,Saber的警惕心一點點拔高。
直到她看到庭院中留下的字樣:
明晚這個時間,我和Archer你這裏開宴會,不見不散啊!
——伊斯坎達爾
留的不是Rider的職階名,而是英靈的真名。
Saber稍稍一想就明白,Rider不是來打架的。
但把愛麗絲菲爾的住處搞成這副模樣!Rider,實在是太失禮了!!
第二天,聖堂教會發布消息,Lancer的禦主離開冬木,視為放棄聖杯戰争。
愛麗絲菲爾猜測:“……難道是切嗣成功了?”
……可按照她對切嗣的了解,總覺得切嗣不是會那麽“溫柔”的把人家趕出冬木就停手。
Saber內心為不能和Lancer交手惋惜了一下。
然後晚上,在她們準備接待Rider和Archer的時候,Lancer随着Rider一起出現了。
面對其餘人的詢問,伊斯坎達爾不在意道:“Lancer心願未了,想和Saber再比一場,就成全他吧。”
Saber自然是樂意的。
Archer面上嗤笑一聲,也不打算對“換主的狗”發表評價,喝自己的酒。
Rider期待的王宴舉行了,三位王交流王道,聊着對聖杯的願望,一時間氣氛也不錯。
直到暗處之人的觊觎被發現,他們在伊斯坎達爾的結界內顯出了真身,衆人才發現,最初退場的Assassin竟然還沒死!
Rider徹底幹.掉了Assassin,留下的Lancer和Saber開始交戰。
卻不料,衛宮切嗣向聖堂教會告狀,提交抗議:Lancer的禦主已經離開冬木,Lancer應該也喪失了聖杯戰争的資格才對。
同時,遠坂時臣也提出了要抹消這個異端。
聖堂教會掩蓋了遠坂時臣的行為,表面上接受了衛宮切嗣的請求,靠着往年聖杯戰争留下來的令咒和靈脈與聖杯相連的回路,聖堂教會向Lancer下令。
自裁吧。
噗哧——
Lancer的□□将自己捅了個對穿,他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鞏膜變紅,幾欲流出血淚。
他知道這不會是夏油傑幹的,當他決定留下與Saber再戰一場時,夏油傑讓魔術一流的紅葉把三劃令咒全用在了他身上給他強化身體。
加上他沒有和其他人簽訂契約,僅靠索拉那微乎其微的魔力契約,是無權向他下達命令的。
那麽是誰……誰有資格命令他,令他自裁?
“……Lancer?”Saber滿臉不可置信,與自己一教高下的騎士怎會在戰鬥途中自裁?
……是聖杯。
……是聖堂教會。
迪盧木多嗫嚅着,卻發不出任何嗓音,無力的咳出兩口血,他最終只能化為靈子消失。
兩騎從者退場,聖杯戰争的戰況激烈了起來。
夏油傑以雁夜和櫻需要治療為由,一直沒有參與進聖杯戰争。
紅葉是五條悟的從者,五條悟是他的從者,他們三人形成了一條連接回路,哪個都不能缺失。
韋伯和伊斯坎達爾表示理解,第五天晚上,伊斯坎達爾對戰吉爾伽美什,回來的只有韋伯一人。
“……Rider死了。”少年失魂落魄道。
他沒有過多的時間傷心了,從Assassin假死那個計謀可以看出,聖堂教會和遠坂家有了勾結,韋伯不能去聖堂教會求得庇護。
他只能與夏油傑幾人匆忙告別,捧着伊斯坎達爾的聖遺物,離開了冬木。
“還有Saber和Archer……棘手的兩個啊。”五條悟仰靠在沙發上。
因為一直蟄伏的緣故,那邊可以說對他們毫不了解,而他們對那邊知根知底。
“亞瑟王和英雄王,誓約勝利之劍和天地乖離開辟之星……”夏油傑的眼神開始空洞,“這怎麽打?”
而且萬一Saber和Archer聯手了……
五條悟一手托着腮:“我用六眼找到他們禦主的位置,咻的一下把禦主咔擦掉,OVER.”
夏油傑在這點上沒有讓步的意思:“……不能殺人。”
即使這是同人世界……
即使是虛假的世界。
菅原知留:‘吉爾伽美什的寶具,用領域估計都不行呢。’
伊斯坎達爾與吉爾伽美什一戰,韋伯很好的履行了同盟的職責,把吉爾伽美什寶具的情報告訴了他們。
天地乖離開辟之星,對界寶具,能夠切割整個世界的空間。
也因此,吉爾伽美什能夠将伊斯坎達爾「王之軍勢」的固有結界完全湮滅。
五條覺:【……确實是很難。】
在無量空處之中,所有的生命體會被灌入大量的無用信息導致大腦癱瘓。
強調:生命體。
英靈是死後登上英靈座的個體,就算有着思想,嚴格來說,他們都已經是無生命之人。何況……英靈是有着靈子化這一技能的,打不過就靈子化跑啊。
——不過歷史上的枭雄很少會主動逃跑。英靈戰争的諸君,大多都是堂堂正正作戰的。
Assassin這一職階除外。
争對如何打敗Saber和Archer,六眼聊天室開始了激烈的讨論。
「在王宴之時Archer調戲過Saber,讓這倆打起來然後咱們坐收漁翁之利?」
‘那最後不還是要打吉爾伽美什嗎。’
「與Saber方合作,一舉幹掉吉爾伽美什?」
‘所以怎麽幹掉吉爾伽美什啊……’
【啧,直接去遠坂宅把吉爾伽美什的禦主咔擦了呗!】
‘傑不同意啊。’
「怎麽能這麽做呢?」
方案被一個個否決,五條覺無力吐槽:【你們倆真要聽傑的那什麽……不傷害普通人的話?】
傑就沒對他們用過令咒,這種話是一點束縛力都沒有的。
‘咳咳……’菅原知留變了語調:‘覺(satoru),強者是為了保護弱者而存在的。’
五條悟也加入說教隊伍:「弱者生存才是這個社會應有的姿态。」
五條覺:【……】你們這群戀愛腦沒救了。
五條覺:【那就分頭行動,我們三個分開。】
他們屬于一個個體,靈基是六眼。又因為是Caster職階,魔力消耗并不多。
舉例的話,差不多是戰鬥時,他們一分鐘會消耗10單位的魔力,同時能恢複9單位的魔力。Caster的魔力儲存是90單位,所以他們的魔力可以支撐他們持續戰鬥90分鐘,這期間,不需要禦主的任何供魔。
如果按照人格分成三個個體的話,他們每個個體一分鐘會消耗10單位的魔力,但恢複的魔力平均到個體身上只有3單位。即,一分鐘會有7單位的魔力消耗,90單位的總儲存也分成了三份,如果三個單位都在戰鬥的話,自身的魔力只夠他們使用4分鐘。
用游戲術語來抽象的指代一下,就是他們分頭行動後,攻擊力不變,防禦力會暴跌,站場一點都不持.久。
不過要是他們禦主的魔力量管夠,能供上三人份魔力的話,分頭行動也不是什麽難事。
而禦主,傑……呃……
如果傑是16歲,或者再大一點,他身體的魔(咒)力量是可以喂飽三個人的。但現在傑才這麽小,加上Caster的他們還要供着Berserker的魔力……
僧多粥少啊。
「我突然想起來……」五條悟發現了一個重點。
‘幹嘛?你不會現在才要驚訝亞瑟王是個女人吧?’
【……欸!亞瑟王是女的??!!】五條覺不可思議。
菅原知留:‘二代,你的反射神經也太長了吧。’
五條悟把兩位老祖宗的拌嘴無視,繼續道:「亞瑟王…Saber,貌似是活人哎……」
菅原知留:‘……?’
五條覺:【……!】
這句話倒是真的。
六眼的觀測結果是對的。本次聖杯戰争的Saber,不是真正意義上死去的英靈。
她在将死之際與世界意識簽訂契約成為英靈,渴望得到聖杯戰争回到一切為發生的時候,以拯救自己的國家。
初代六眼喃喃道:‘是活人,也就是說……’
五條悟像是發現了新口味的甜品店一樣開心:「無量空處對她有用啊!!」
五條覺潑了冷水:【所以吉爾伽美什怎麽打?】
‘…………’
「…………」
如果由他們前去與Saber戰鬥的話,只剩下紅葉保護傑。他們不确定吉爾伽美什會不會像放過韋伯那樣放過傑……不如說,只要方案中傑有一絲一毫的危險,他們就不會去試。
最好決戰的時候,傑就不要出場,和雁夜、櫻待在這間公寓裏,由他們和紅葉出門迎戰就可以了。
【別想那些了,重點:吉爾伽美什怎麽打?】
五條悟簡直要得吉爾伽美什焦慮症了:「啊啊啊啊好煩啊這個金閃閃好煩啊!!」
菅原知留也拿這位最古之王沒辦法,傳說他的寶庫裏擁有世間所有寶具的雛形,肯定有什麽因果寶具能破解他們的無下限術式。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吧。’
【那就分頭行動,大不了拼了吧。】
Saber被找到了弱點,活着的她能夠被無量空處捕捉到。而Caster組別的他們一直藏得很好,沒有暴露過任何情報,只要偷襲得到,是能夠一舉拿下Saber的。
腦內制定好計劃後,五條悟作為六眼課代表,和夏油傑說了這部分計劃。
夏油傑的面色一下怪異起來。
“一體三魂?”六眼為靈基,所以史上所有的六眼都在什麽的……這個設定太犯規了吧!
五條悟不在意的擠了擠眼睛:“和黑崎〇護差不多啦,我像不像漫畫的主角人物?”
夏油傑的聲音輕了下來:“哪有漫畫主角開局就死了啊……”
一直沒有和悟說,夏油傑對于「五條悟死了這件事」,還是有着難以言喻的不甘與愧疚之心。
“欸?傑你是在咒我嗎!”五條悟的音色大了起來:“什麽叫做‘開局就死’,我可是活到了好大的年紀,在咒術師中是罕見的壽終正寝噢!……而成為英靈的話當然是要以全盛時期出現啦!”
“……不過我不太記得自己老年的事情了。當然,也可能是仗着反轉術式不停的吃甜品,最後因為糖尿病病死的。”
菅原知留幾乎要笑趴下:‘噗哧……糖尿病,三代你哈哈哈哈哈!’
五條覺卻覺得無奈:【你這謊話誰信啊……】25歲自殺上了英靈殿,哭出來的溫泉還在英靈殿上氤氲着熱氣呢。
夏油傑信了。
他再一次确認着:“悟真的活了很久嗎?”
“……是哦,年齡大概有三位數了吧。”
五條覺:【…………】
你們就相互騙去吧。
……
最後一晚的戰鬥,發生在冬木市中心公園。
五條悟沒讓夏油傑前往,他鄭重的把夏油傑拜托給了雁夜,并帶上了夏油傑的使魔(特級咒靈)開膛手傑克,說等這只咒靈傳回消息說聖杯戰争結束了之後,夏油傑再過來。
為了确保魔力供應,夏油傑一口氣把三劃令咒全給了五條悟補充魔力,讓他們三位個體可以待得久一點。
菅原知留眯着眼睛,朝夏油傑打了個招呼,說“又見面了”。
身着灰白和服、面無表情、只對着夏油傑淺淺一點頭的,據說是二代六眼五條覺。
夏油傑莫名生出一股奇異的感覺,想擡眸多看看時,卻被五條悟推回了安全的公寓。
“好啦!傑不要看他們啦,我要吃醋啦!!”
沒有說“再見”——這是他們的慣例相處模式。
英靈們分成了兩路。
五條悟和紅葉去對付Saber。
這是菅原知留提議的,因為吉爾伽美什的嘴實在是咄咄逼人,要是他出言不遜,對男人有怨恨的紅葉說不定會直接狂化沖上去,無理智的Berserker異常耗魔,他們怕是會被吸.幹。
菅原知留、五條覺和開膛手傑克去對付Archer。
不知道Archer和Saber有沒有事先交流過,反正這兩位英靈的站位是中央公園的一左一右,互相都能感知到存在,卻沒有拔劍相向。
“他們的禦主結盟了吧,絕對。”五條覺開了無下限術式,不讓木屐與水泥地發出接觸的聲音。
菅原知留也同樣,他手持骨扇,冰藍的瞳仁繞了一圈,問二代:“你有辦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