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真不是蓋的,呃,這話說得咋那麽別扭呢。古人肯定不會理解的,現代人應該也會有誤解的,其實她想要表達的是淩逸風家的別莊很牛而已,房子确确實實是蓋的。

這個別莊很大,很美,小橋流水,亭臺樓榭,鳥語花香,要她一輩子呆在這的話,她也許會,嗯,考慮考慮。

莊裏的人都很和善,李管家和藹可親,廚房的張媽熱情親切,丫環雨竹機靈活潑,其他人都很忙,跟安瀾接觸比較少,不過都是慈眉善目的。在這裏沒有誰給她臉色看,這讓她的日子好過了不少,寄人籬下的不習慣,不自在,不踏實,安瀾只有剛來時有過,之後看到他們對自己很熱心又很真誠,她也就不再拘謹了。

雨竹是李管家安排伺候安瀾的,這讓安瀾受寵若驚了,長這麽大還沒被人伺候過,想到這她想起了她的媽媽,估計她媽媽要是知道肯定要抗議了。

安瀾不讓雨竹叫她“小姐”,只能叫名字或“姐姐”,結果雨竹将兩個稱呼組合起來一起叫了。安瀾想,多說兩個字也不會太費力,無所謂了,畢竟像她這麽省力的人不多了。

雨竹十六歲,到這裏有四年了,長得水靈水靈的,性格單純善良。安瀾每天跟她談天論地,扯東扯西,日子過得倒也輕松惬意。

在莊裏生活了這麽多天,安瀾對這個朝代也有了一些了解,不過也只是一小些,因為他們懂的也不多。只知道寧國現在國泰民安,邊疆也正太平着,估計沒什麽仗打,這是他們估計的;當今皇帝登基三年,勤政愛民,表現良好,這是安瀾總結的。淩家在渝陽城有權有勢,至于什麽權什麽勢她就不怎麽清楚了,她怕自己被懷疑是居心叵測圖謀不軌之人,所以沒細問。她想啊,日久總會見人心的,狐貍總會露出尾巴的,當然,前者說的是她。

安瀾很想出去逛逛,見識見識古代的風土人情,可是看到莊裏衆人為難的神情她便作罷了。他們說是怕她有什麽閃失怎麽跟淩逸風交代之類的。安瀾想想自己已經很麻煩人家了就不要再添麻煩了。安瀾為自己的善解人意自得不已,她覺得她還是很通情達理的,這才是正常的她。可是,她有點懷念蠻不講理的時光,懷念與淩逸風相處的時光。安瀾将自己對淩逸風的思念歸結于自己良心的不安,本來就欠着恩情,如今還天天白吃白喝,所以他盼着淩逸風回來,讓她有機會報恩。

在現代時,安瀾總想着能足不出戶多好,現在如願以償了,可惜時機搞錯了。以前足不出戶不會覺得悶,說是以前似乎不妥,按時間來說,那是以後,可對于她來說,那确是以前。安瀾不由得感慨,需要糾結的事可真多呀。

在現代有電視有電腦有手機有書,在這裏安瀾也找了一些樂子,問李管家要了一些書來看,但是,她看得很辛苦,古書呀,那可是繁體字,豎版的,還沒标點符號,最主要的是很多字她都不認識,說出去多丢臉啊。

于是安瀾偶爾去廚房幫幫忙,可都是幫倒忙。比如旺盛的火被她燒着燒着就滅了;菜被她洗得面目全非;切菜時其他人在邊上膽戰心驚。每次去廚房大家都如臨大敵,于是安瀾在大家的期盼下遠離廚房了。

她也跟雨竹學繡花了,但是在手指被紮了好幾次後放棄了,十指連心呀,誰沒事去傷自己的心。她還去幫忙打掃院子,結果被衆人勸退了,說是讓淩逸風知道的話他們吃不了兜着走,其實大家是怕灰塵滿天飛。

于是安瀾每天就賞賞花,喂喂魚,說說話,唱唱歌,發發呆。每當做以上事情的時候,她總會想起電視電影小說裏的美麗邂逅,驚鴻一瞥之類的橋段,然後加以想象,女主角換成她自己,男主角換成淩逸風。可惜,在現實面前,這些幻想都灰飛煙滅了。

第一卷 快樂的古代生活 008 冷笑話

第十天的早晨,淩逸風終于出現了,李管家告訴安瀾他在大廳。雖然淩逸風的出場方式跟安瀾想象的大相徑庭,不過她已經不計較這些了。

再次見到淩逸風,安瀾快樂又緊張,一時不知說什麽,只是微笑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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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淩逸風不适應她的淑女形象,開口問道:“安姑娘住的可還習慣?”

“嗯,習慣。”安瀾忸怩道,然後發現自己這樣很小家子氣,雖說曾想在他面前淑女點,但是之前已經不淑女了,淩逸風也應該先入為主了,現在再變回來也于事無補。于是她擡起低着的頭,加大了笑容,想說點什麽,可仍然不知該說什麽,只好又低下頭。

“逸風,這位就是你說的安瀾姑娘?”

陌生的聲音響起,安瀾擡頭看,一個陌生的人,剛才沒有注意到。

這人長得頗為英俊,只是旁邊站着個無與倫比的淩逸風,他的光芒弱了幾分。不過他給安瀾的感覺是很易親近,很有氣度,溫暖和煦,很踏實的,嫁人就要嫁他這樣的。安瀾猛然驚醒,她怎麽總想到“嫁”這個字眼?難道這就是剩女的思想?進入角色未免太過迅速。

“正是,安姑娘,這位是我蕭敬軒……”

“噗……”安瀾一時沒忍住笑了出來,因為她想到了蕭敬騰和張敬軒,難道他是這兩人的綜合體?可是這兩位歌手的風格迥然不同啊,兩種風格混合之後是什麽樣的呢?安瀾突然很想聽他唱歌。

淩逸風和蕭敬軒莫名其妙的看着安瀾,安瀾意識到自己失态了,于是立刻收斂。聽到別人的名字就笑似乎非常不禮貌,不是似乎,安瀾确定這很不禮貌。

“小女子失禮了。”來到古代也有些時日,文绉绉的說話方式她也适應得差不多了。

“不知姑娘為何發笑?難道在下的名字很有趣?”蕭敬軒微笑着說。

安瀾見他并沒有不高興,只是好奇,心想,這人果然很大度。

“公子誤會了。”安瀾微微颔首,複又微微擡頭,臉上挂起淡淡笑容,用溫和的眼光望着蕭敬軒,“我只是突然想起剛剛和雨竹說的笑話,一時沒忍住,所以……請公子勿怪。”

“哦,是什麽笑話讓姑娘如此開心?說出來也讓我們分享分享。”蕭敬軒一副好奇寶寶模樣。淩逸風波瀾不驚的笑,也可以說是皮笑肉不笑,仿佛知道安瀾說了謊一樣。秉承着有德報德有怨報怨,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優良品質,大家可以無視“優良”二字,安瀾回了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給他。

“好,我講,有一只北極熊……”安瀾突然意識到他們應該不認識北極熊,于是解釋道,“北極熊生長在很冷很冷的地方,那裏的冰常年不化,北極熊的毛是白色的。”見他們了然的神情,安瀾繼續,“那北極熊孤單的呆在冰上發呆,實在無聊就開始拔自己的毛玩,拔呀拔呀,最後拔的一根不剩,然後他突然大叫…好冷啊!”說完她捂着嘴呵呵笑。

安瀾笑着笑着,怎麽就她一人的笑聲呢?只見淩逸風和蕭敬軒目瞪口呆的望着她,她頓感尴尬。

“那個……你們怎麽不笑?”

于是淩逸風笑了,可那個笑應該叫冷笑吧?好吧,他沒錯,安瀾的笑話也該叫做冷笑話。蕭敬軒的反應就很合安瀾心意,他只思索了一下就哈哈大笑起來,還經久不衰,衰了之後還有後續,當然,這是往後的日子裏證實的。

“逸風,你怎麽沒跟我說安姑娘是如此有趣之人呢?早知如此,我該早些來拜會。”蕭敬軒相見恨晚。

安瀾的嘴角抽了抽,敢情他笑得那麽嗨皮是因為她好笑而不是她說的笑話好笑,現在的她倒是不知該哭還是是該笑了。古人啊,真沒幽默感。

蕭敬軒兀自笑着,如安瀾聽到他的名字的反應一樣,安瀾突然理解他們之前對自己的反應了。此時的安瀾,雖然不至于哭,但是确實笑不出來了。淩逸風仍是很淡然,安瀾決定以後向他學習,不只她要學,蕭敬軒亦要。

“現在來也不遲。”淩逸風說到。

“不遲不遲。”安瀾附和道,心裏卻在腹诽,十天了還不遲,虧你說得出口。

“你的事情終于辦完了嗎?”“終于”那兩字被安瀾說得字正腔圓擲地有聲,怨氣油然而生,頗有妻子質問晚歸丈夫的姿态。唉喲媽呀,安瀾又驚嘆,怎麽從大齡剩女直接跳級到深閨怨婦了。

“還沒,明日要出趟遠門。”淩逸風說的雲淡風輕。

“我能跟着去嗎?”安瀾雀躍不已,完全忘了長途馬車的恐怖之處。

“不能。”淩逸風無情的說。安瀾的臉瞬間垮下,真是的,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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