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章節

天也如同大多數長輩一樣,關心起小輩的人生大事起來。

“咳咳……”安瀾一時接受不了師父突然轉換的話題,還是如此敏感的話題。

蕭敬軒和淩逸風顯然也有點難以适應這個話題,疑惑地看着江震天。

安瀾的臉有些紅,也不知道是咳嗽所致還是害羞。

平息了咳嗽之後,安瀾有些惱羞成怒,“師父!”然後她又不知道說些什麽好,她,無語了。

這種事情要說就私下跟她說嘛,幹嘛要當着兩大帥哥的面說,還一開口就說人家的年紀大了,這讓她的臉往哪裏擱?看來以後要灌輸不能随意提及女性年齡的重要思想。

看到安瀾有口難言的模樣,蕭敬軒和淩逸風正想偷笑,卻因江震天接下來的話而再也笑出不出了。

江震天說:“軒兒,風兒,你們也是一樣。”

蕭敬軒和淩逸風也與所有被“催婚”的青年一樣,都想回避。但是,江震天已經開了這個口,就沒打算那麽輕易放過他們。

只聽他不滿地說:“也不知道淩明德成天都在做什麽,生意不管就算了,連兩個兒子的終身大事都不上心,實在是太不稱職了。”蕭敬軒和淩逸風皆面露難色,還第一次聽到有人如此批判自己嚴肅又清高的爹。而此人又正好是自己的師父,他們都不知該作何反應才好。

江震天的話還沒說完,“想來我也許久不見他了,他也許久未找我,難道他已經老得連路都走不動了?”

安瀾很想笑,再一次,她覺得自己的師父是可愛的。想起那個眼高于頂的淩老爺在他的口中變得如此……不濟,安瀾居然有點痛快的感覺,一點點,只是一點點而已。她還是尊敬長輩的乖孩子。

蕭敬軒和淩逸風都保持沉默,安瀾也學着他們,此時無聲勝有聲。

“過幾日我要去會會他才行。”顯然江震天要打破這種狀态,“對了,安瀾,你見過淩明德了麽?”

“啊?”安瀾不知道師父的用意,見與見過有什麽關系嗎?

江震天以為她不知道淩明德是誰,雖然剛剛提起過,但是對于安瀾的小腦瓜子,他可是不夠信任的,于是解釋道:“他們的爹叫淩明德。”

想到當時與淩老爺見面的情景,安瀾的笑容有些僵硬,說:“見過了。”

這個,江震天并不意外,她在渝陽城待的時間并不少,就算淩明德不喜與人接觸,但總有碰巧的時候。況且,安瀾與他的兩個兒子的關系匪淺,他對安瀾的底細也了如指掌了吧。雖然安瀾的底細還是一個迷,但是他們知道的,淩明德肯定全都知曉。

只不過,看安瀾的表情,還有自己對淩明德的了解,想來他們見面時氣氛不大好吧。

“他是不是為難你了?”江震天一語中的。

師父你說話不要那麽直接好不好?安瀾在心裏哀嘆,不過還是努力揚起笑臉道:“沒有啦。”

江震天白了她一眼,她的謊話怎能騙得了他?“行了,你就不用騙為師了。就淩明德那個人,能讓人見到他還感覺心裏舒坦那就不是他了。”

對于師父精辟的評價,蕭敬軒和淩逸風心裏十分佩服,他們的爹,确實是這樣的,但是,面上不能表現出來,他們對他,還是很崇敬的。

安瀾卻感到很尴尬,這讓她怎麽回答嘛?要她發洩對淩老爺的不滿?那要置蕭敬軒和淩逸風于何地?要她為淩老爺開脫,說淩老爺不是這樣的,淩老爺挺好挺和藹的?那不是睜眼說瞎話嗎?

可是師父正盯着自己,等着自己回應,“呵呵……”安瀾幹笑兩聲,她此時能做的反應就是這個了。

“說吧,他怎麽為難我的徒兒了?”江震天一臉正義,一副要為安瀾打抱不平的模樣。

“真的沒有啦,你也說了淩老爺對誰都是那樣,所以他對我不熱情也是合情合理。”安瀾胡亂拼湊語言,“合情合理”四字一出口,她自己都想打自己的嘴巴。

對于安瀾的說辭,江震天狐疑地看着她,難得她如此“善解人意”,對待刻薄她的人,她不是一向不客氣的嗎?就連對自己,都一點餘地都不留。難道是自家人袒護自家人?

“看來你這平時沒規沒距的丫頭還是很懂得孝敬公婆的嘛。”

江震天的這句話,比那晴空裏的一聲雷還要威力強大,這一句話成功地讓他的三位徒兒石化了。

被這話影響最嚴重的非安瀾莫屬。如果此時她正在喝水,那她絕對會被嗆到;如果是在吃飯,那她一定會被噎住;如果她正在走路,那也很有可能會步伐失去協調而跌倒;所幸的是,她坐在四條腿一樣長的凳子上,才免于當衆失态。

第一卷 快樂的古代生活 102 大人不計小人過

102 大人不計小人過

對于江震天的話,安瀾已不是驚訝那麽簡單了,她已經處于驚恐狀态。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直到感覺眼睛酸澀,她才回過神來。快速地眨着眼睛,努力地在心裏回味那句話,并使勁地去理解。她有一種感覺,這話太晦澀難懂了。

“師父,為何您前言不搭後語?”莫名其妙冒出一句孝敬公婆的言論,安瀾實在是不敢恭維,皺眉看向淩逸風,問,“淩逸風,你确定師父只是傷到了胸口?”她的潛臺詞是沒傷到腦部,不過這話她沒敢說出來,只暗示了一下。

淩逸風有點哭笑不得,有其師必有其徒這話完全可以用在自己的師父和師妹身上。對于這種話,他自然是不言語的。

蕭敬軒笑道:“師父只是發現你也是通情達理的,因此才會有次感慨。”這樣的話,大家都可以接受了。

自己的誇贊被安瀾如此懷疑,江震天憤懑難當,看來他還真是不能對這臭丫頭太好。他賭氣不說話,連看都不看安瀾。

聽了蕭敬軒的解釋,安瀾糾結的心忽然明朗起來,又看到師父一臉不快,自知理虧,于是賠笑道:“是我理解失誤,師父您別見怪。”

“哼!”江震天冷哼一聲,雙手抱于胸前,一副我不原諒你的模樣。

安瀾向蕭敬軒和淩逸風投去求助的眼神。

蕭敬軒和淩逸風嘆息搖頭,爾後淩逸風嘴角揚起一個笑容,地對江震天說:“師父,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師妹一回吧。”

安瀾木愣愣地看着淩逸風,眼裏寫着:你這是幫我還是趁機诋毀我?

看到安瀾吃癟,屋裏的三個男人都很開心,可是,他們的快樂是建立在別人的身上的,而這個別人真是安瀾自己。

此時的安瀾,終于體會到郁結難消的滋味。

但是這還沒有結束,不知何時江震天已經換上笑臉,趁熱打鐵道:“丫頭,你剛剛是如何理解為師的話的?難不成……”

可不能讓師父把自己心裏所想的話說出來,安瀾氣惱地站起來,說:“我……你們欺負我一個弱女子,我不要跟你們說話啦!”說完之後,她逃也似的跑了。

跑出江震天的房間之後,安瀾舉起雙手捧住自己的有些發燙的臉頰,暗自慶幸自己跑得快。

如今的安瀾十分理解為什麽以前表姐被長輩“關心”而痛苦無奈唯恐避之不及了。随即又欲哭無淚起來,她又沒到奔三的年紀啊,她幹嘛要被催?

“怎麽了?”一個聲音在身後響起,吓了安瀾一跳。

轉身一看,是蕭敬軒,淩逸風也一起,“你們怎麽也出來了?”

“難道只有你一人會逃跑?”淩逸風反問道。

安瀾語塞,一臉被看穿的窘迫。

蕭敬軒笑了笑,說:“我們出去走走吧。”他們三人已經很久沒在一起了。

這樣的邀約,其餘兩人都欣然接受。

走在小樹林裏,腳下踩着幹枯的落葉,發出“嚓嚓”的響聲。秋風偶爾輕輕拂過,有些涼,不過安瀾最近都很乖地加了衣裳。

“這裏的冬天冷不冷?”安瀾開口問道,雖然這個問題她已經問過雨竹和秦安,但是,她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一千個哈姆雷特,嘿嘿。還有就是,三個人都只顧着走路,話都沒有一句,多不好哇。

“不冷。”

“有點冷。”

蕭敬軒和淩逸風異口不同聲。說不冷的是淩逸風,安瀾啞然失笑,果然,哈姆雷特很多。

蕭敬軒和淩逸風也相視一笑。

“還是第一次看到你們這麽沒有默契。”安瀾揶揄道。

蕭敬軒笑笑,說:“你為何問這個?”寧國并不是大國,各地的氣候差別不是很大,不過安瀾不明白也不奇怪,因為她不是寧國人。

“因為我怕冷呀,我要了解情況然後提前做好禦寒措施。”安瀾一本正經地說。

淩逸風皺眉看她,心裏有種異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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