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愧是主角,破壞力真大。

如果知道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神谷鳴一早就偷摸去找主角了。

初擁帶來的渴血不是單向的,他也很難受。

就像現在。

他任對方抱着他,埋在他脖子上不撒手,忍了一會,沒忍住冒出了尖牙。

用牙尖在血管上磨蹭着,滿足的感覺和想要獲得更多的焦躁催促他咬下去。

蹭了一會,還是放棄了。

萬一不小心下手重了些,主角沒了怎麽辦。

兩個人站在坑底,親密的相擁,頸側相交,糾纏在一起。

......

“啧,還沒完沒了了。”

神谷鳴一本來想等對方自然進食完畢,結果這家夥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上瘾了,大有長在他身上的意思。

他想像之前那樣把人拉開,試了一下,竟然沒拉動。

身上的重量驟然一重。

中原中也摸索着抓住了幹擾他進食的手腕,緊緊的握住,身體不自覺地向前壓下去,試圖将獵物徹底掌控。

“竟然用上了能力......”

被對方的重力壓的動不了,神谷鳴一不得不分神去抵抗這股力量。

血液就是血族的力量,失血讓他不斷變弱。

那邊抵抗重力,這邊就不可避免地被控制住了。

動不了。

“別動。”中原中也抽出尖牙,轉而叼住了喉嚨。

這是個明晃晃的威脅姿勢。

意識不清醒的中原中也仍然遵從本能的行動。

神谷鳴一放棄了掙紮,但是這一下卻像讓對方打開了什麽奇怪的開關。

中原中也沒再規規矩矩的咬脖子,尖牙順着頸側的線條滑動着,尖牙再次刺穿皮膚。

“......你是狗嗎!”

這什麽壞習慣!

中原中也咬完了一個地方,拉下對方的衣服,繼續向下,一口咬在了肩頭上。

......

神谷鳴一眼下一片青黑,嘴唇發抖的把人就近扔到一家旅館,果斷的跑路了,就像身後有洪水猛獸一樣。

他起碼有一段時間不想見到主角了,簡直是心理陰影。

就算喪失了痛覺,也不代表他能接受被人咬的身上全是窟窿。

雖然以血族的身體素質,現在也就剩些牙印。

他找了個領巾圍在脖子上,那地方現在都不能看了。

神谷鳴一走後不久,饑餓被滿足的中原中也才逐漸恢複了意識。

他睜開眼睛,直到徹底清醒,才逐漸想起了點什麽。

開大的中原中也會徹底喪失理智和意識,他隐約能想起自己為了對付地下拍賣會的人開了污濁,本來在這個世界,沒有人間失格開污濁可以說是在送死。

他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完全沒想到自己不僅毫發無損,甚至還比之前更強了。

意識模糊間,他記得有人救了他,卻完全想不起那個人的長相。

與其說是誰會救他,不如想想誰有那個能力将污濁狀态的中原中也恢複正常。

中原中也想到了某個叛逃的青花魚,他不得不懷疑自己陷入這個地方也在那個人的預料之中,所以,是太宰用了人間失格?

他從袖口摘下了一根黑色的頭發。

不對,絕對不是太宰治。

中原中也心虛的把那根頭發揉到手心裏。

......他好像把人欺負的狠了。

南境的郊外。

公館的各處設施被加緊修複,牆面刷了層新漆,枯萎的植物都被清了出去,種上了新苗。

以前住在這裏的小孩換上了新衣服,一個個兇惡的小狼崽子行色匆匆的走在公館裏,沒有過去的畏縮,沉穩了許多。

每個人的腰間都配了統一制式的劍,在東邊開辟的訓練場上,小孩們正兩兩一組,進行着訓練。

“凱爾組和提克組已經進入了第三階段,是目前進度最快的學生,其餘大多數都進入了第二階段,目前适應性良好。出現排異反應的學生,已經由我們的人送到鄉下,不會被任何人發現異常。”

穿着黑白色系長裙的女孩站在神谷鳴一的右後方,如同精密的機器一樣進行着彙報。

“你做得很好。”

女孩寵辱不驚的欠身:“沒什麽,這是管家的職責。”

誰能想到幾個月前,女孩還跟個小獸一樣見人就撲過來咬。

如果不是時間不夠,神谷鳴一也不會用這些孩子。

拯救世界,拯救全人類,這樣的目标也就能騙騙大人,小孩哪懂得人類和血族之間的矛盾。

神谷鳴一不抱希望的跟他們說了他們獵人聯盟的目标,這些孩子卻非常堅定的答應了他,并且懇求他教他們如何變強。

雖然年紀都很小,但有着非同尋常的覺悟。

神谷鳴一不知道這些在劇情外的孩子發生了什麽,無外乎就是仇恨或者生存。

不然也不會用他提供的“燃血”這種消耗生命力的辦法提升實力。

“最近告訴大家都低調點,領地的主人開始大規模搜索我們了。”

“我知道了。”

......

血族的晚宴上,帶着面具,華麗的洛可可風的寬大裙擺在舞池裏旋轉。

中島敦身上還是孤兒院裏那身不合身的衣服,手足無措的站在一邊。

“哎呀!”

不知道什麽時候,一位女士出現在他身後,撞了他一下,手中的酒杯沒有拿穩,潑在中島敦的衣服上。

女人躲了跺腳,氣惱地說:“我的酒!”

中島敦慌亂的退後,“對不起對不起!”

“沒什麽,”女人猶豫着說,“不是你的錯,就是可惜,已經是最後一杯酒了,德特郡一年才産一瓶。”

雖然不懂葡萄酒的價值,中島敦還是明白那杯潑到他衣服上的酒應該很貴,他緊張的彎腰:“對不起,我會賠您的!”

“也不用這麽說,其實酒窖裏還有一瓶。”

女人的聲音不急不徐,很和藹的樣子。

“那我去幫您取過來。”

“真的可以嗎?這太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我現在就去!”

“那就......謝謝你了。”

中島敦從宴會大廳出來,順着路上的侍從的指引往酒窖跑。

夜風吹過,濕透的衣服糊在身上,讓他冷的發抖。

但他還是沒有放棄,畢竟是那麽貴的酒。

那位女士穿着那樣不方便的衣服,肯定沒有他去拿好。

酒窖的位置比他想像的要遠,跑着去也要半個小時,中島敦到了酒窖門口,發現門敞開着。

裏面是個非常大的空間,琳琅滿目的陳列着各種各樣的酒。

酒窖的溫度比外界低,中島敦被凍的嘴唇發紫。

站在酒架前,他迷茫的搜索着。他不認識上面的字。

随着時間的流逝,中島敦的體溫越來越低,他努力觀察着,終于找到了一個眼熟的标簽——他之前在桌子上看到過。

他抱着那瓶酒,趕忙往外跑。

酒窖的門半開着,就在他快要跑到門口的時候,門突然關上了。

鑰匙轉動的聲音讓中島敦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底,他咬呀跑過去,用力的砸門:“等等,裏面還有人!”

外面的腳步聲停了下來。

“裏面好像有人?”

許久,另一個聲音傳來:

“是嗎,我什麽都沒聽到。”

中島敦絕望的聽着腳步聲越來越遠,靠着門滑坐下來。

他抱緊懷中的酒瓶,整個人蜷縮起來。

怎麽辦,沒有人在乎他,不會有人發現他的,他會被凍死在這裏嗎?

中島敦臉上寫滿了恐慌。

不要,他不想死!

眼睛慌亂的在空間內搜索,忽然,靠着牆邊的一把斧子出現在了他的眼中。

......

宴會進行到尾聲,大門猛的被推開。

銀發的少年喘着氣,抱着瓶酒出現在那裏。

他的衣服被撕破,纏在了手上,血還是順着布料滲了出來,如果不是用瓶子裏的血遮過,他的人類身份就要被發現了。

他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找到了那位女士。

“我拿回來了。”

女人驚訝的捂住嘴,“謝謝你。”

“但是不好意思,我看你很久都沒回來,已經讓別人幫我取過了呢,而且,”女人掃過被少年抱在懷裏的那瓶酒,“你拿的也不是德特郡的酒。”

“這、這樣啊。”抱着酒的手收緊。

“抱歉。”

中島敦勉強揚起一個笑臉,“沒什麽。”他轉身,一個人,落寞的抱着酒瓶想要藏到角落,突然,身後傳來了細微的聲音。

“不會吧,我随便說說他就信了呢,哪有什麽德特郡啊。”

周圍的人跟着笑了起來。

中島敦站在那裏,有些狼狽的低下頭。

他忍不住想逃,腳卻牢牢的釘在原地。

對不起,師父,我好像全都搞砸了。

“什麽事這麽好笑,讓我也聽聽呗。”

突兀出現的聲音就像不和諧的音符,讓氣氛瞬間變得糟糕。

強大的氣息覆蓋了整座城堡,沉重的壓迫力讓所有的聲音戛然而止。

安靜中,有人沒控制住,噗通跪在了地上。

中島敦眼睛亮了起來,“師......不,卡亞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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