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口糖

楚辭剛準備回阮棠的話,就看見秋曼朝她望了一眼,立刻領會了。

捏了捏後頸,楚辭尬笑:“我随口說說……口嗨,懂吧?”

說着話,楚辭趕忙朝盛洛使了個眼色求救。

好在盛洛沒見死不救:“阮阮,你別聽楚辭瞎說了。她這個人,除了口花花就沒別的本事了,一天到晚就知道浪,半點正形都沒有。”

楚辭:“……”

行,盛洛你丫好樣的。

阮棠就把視線滑向楚辭,信了一半問:“那,你找女朋友,什麽意思啊?”

盛洛十分自然地接過去話,說:“就是她自個兒浪的,不用管她。”

楚辭:“……”

阮棠點頭,看向楚辭,很感慨:“楚辭啊,沒想到你長成了這樣的大人……”

盛洛附和,也很感慨的樣子:“是啊,真是沒想到……”

楚辭憋不住了:“盛洛你丫什麽意思呀?老明着暗着怼我幹嘛?我又怎麽你了啊?”

兩人就又掐起來了。

秋曼不攔着,掐就掐,別扯上阮棠就行。

掐了好一會兒,兩人覺得有點累了,就說要走。

秋曼更不會攔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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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辭就直接抓起盛洛打包帶走了。

目睹全程的阮棠:“……”

等那倆走了,阮棠才轉頭去看秋曼,還有點恍惚:“曼曼,她們倆這樣……真的沒事兒吧?”

“嗯,”秋曼不想多說,也不想讓阮棠知道,就說:“沒事,只是有點小矛盾而已。”

“而且棠棠你也知道,她們從小就這樣,就兩天就會好的。”

阮棠頗為同意地點了點頭,說:“那倒也是。”

正說着話,秋曼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阮棠就乖巧地坐在旁邊,看着秋曼接電話。

秋曼聽完,眉頭緊緊蹙了下,卻沒有說話,而是繼續聽着。

阮棠見秋曼皺眉,看着秋曼的眼神就帶了幾分擔憂的意思,想了想,擡起手去撫了撫秋曼的眉心,似想把那道微微蹙痕給撫平了。

秋曼沒攔,等阮棠撫完才握住她的手,抿着唇對她微微笑了下。

“好,我知道了,你先帶着他們應付一下,我現在就過去……嗯,就這樣。”

說完,秋曼就挂了電話。

阮棠戳了戳她的手心,問:“曼曼,怎麽了啊?是出什麽事了嗎?”

秋曼皺眉,說:“我父母在國外旅游,剛剛出了車禍……”

阮棠一臉擔憂:“啊?那……”

秋曼握了握她的手,反過來安慰道:“沒事的,他們已經在醫院了,傷的應該不重。”

阮棠這才放下心:“那曼曼你現在要去哪裏呀?”

“去公司,”秋曼面色微微冷了下來,說:“他們聯系不上我父母,正準備趁這機會攪渾水呢。”

這個他們說的是誰,阮棠略微一想就明白了。

于是,阮棠就說:“那我和你一起去吧。”

秋曼想了下,同意了,說:“也好,留你一個人在家裏,我也不放心。”

“我上去拿個東西,棠棠你先在這裏等我一下。”

阮棠乖巧點頭:“嗯,好。”

幾分鐘後,秋曼和張嫂打了聲招呼,讓她轉告阮媽媽之後,就帶着阮棠一起去了公司。

這回事出突然,秋曼就沒讓人來接,自己開的車。

阮棠坐在副駕駛上,看向旁邊開車的秋曼,發現秋曼似乎并不着急趕過去,就問:“曼曼……你不緊張嗎?”

秋曼沒側頭,只是微翹了下嘴角,反問:“為什麽要緊張呢?”

阮棠就摸了摸拇指,說:“因為他們在這個時候有動作……那肯定是想做壞事啊什麽的……曼曼你就一個人……他們人那麽多……萬一……”

秋曼微笑:“棠棠是擔心我?”

阮棠毫不猶豫地點頭道:“對啊,他們那麽多人,我當然擔心你啊……”

秋曼唇邊的笑意更深了些,說:“沒事的,棠棠你不用擔心。”

阮棠動了動嘴唇,想在說些什麽,但她看着秋曼的側臉,最後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她又忘記了。

現在已經是十年後了。

她的曼曼,在這個十年裏,已然長成一個成熟穩重的成年人了。

當然,也長成了許多人可以依賴信任的靠山,包括她在內,這樣而已。

也就只有自己的時間,還停留在十年前的那個夏天。

阮棠心裏驀然有些失落。

可是事情已然發生了,即便再失落也于事無補,所以阮棠也就只是想了一會兒,很快就把這事情放下了。

半小時後,秋曼就和阮棠到了公司。

這些年秋曼一直忙着照顧阮棠,極少親自出現在公司裏,為了避免麻煩,江林就預先下樓來迎了秋曼和阮棠。

三人上了電梯,秋曼問了情況,江林就簡要地說了一下。

“現在他們幾位都聚在會議室裏等您,他們的意思是要……淩靈他們正在那兒應付着,應該還能穩住。”

秋曼點頭,說:“好,我直接過去會議室,你先帶棠棠去我的辦公室。”

江林颔首:“好的。”

秋曼就又低頭去看阮棠,拉着她的手握了一握,臉上帶着阮棠獨家專屬的溫柔笑意,說:“棠棠,你先去樓上等我一會兒,我處理完事情就上去找你,好不好?”

阮棠想了下,自己就算過去大概也幫不上什麽忙,于是就乖乖地點了點頭,說:“好,那我去樓上等你,你加油呀。”

秋曼松開她的手,又輕拍了下她的肩,笑着應下:“好。”

站在後面的江林就當沒看見自己前面的那兩人的互動,只當自己是個假人,聽不見看不着,站得筆直。

到會議室那層,秋曼就先下去了,阮棠則和江林繼續一起上去。

因為之前阮棠已經見過了江林好幾次,所以這會兒再見也沒有多客套的意思,就直接問道:“江林呀,曼曼之前有沒有跟你提過,說要把小周調回來,繼續給我做助理的事情啊?”

這件事秋曼還真沒跟江林提過。

所以江林一聽見的時候,沒反應過來,先是一愣,遲疑道:“小周是……”

阮棠眨眨眼:“就是周舟啊。”

“哦,周舟……”江林聽見名字的瞬間就明白過來了,又在據實相告和維護老板的家庭和諧之間猶豫了一會兒,片刻之後,她還是傾向了後者:“我想起來了……這件事曼姐之前跟我提過一次,但最近事情太多,我給忙忘記了,是我失職了……”

阮棠連忙擺手,說:“沒事沒事,你們幫曼曼忙的是正事,嗯……那就等你們什麽時候不忙了,再把小周調過來就行了。”

江林正好順水推舟:“好的。”

別的事情就算了,但往阮棠身邊調人——她可不敢擅自做這個決定。

而且秋曼沒跟她提,多半就是不願意的意思。

她要是這麽沒眼力見樂颠颠地幫阮棠把周舟調過來,那估計她下個月的獎金就得扣光光了。

江林明白這些事,阮棠自然心裏也清楚。

不過她們兩個人對秋曼的這個做法的态度卻是截然不同的看法。

阮棠覺得這應該是秋曼在保護她。

畢竟她才剛醒來,而且這已經是十年過去了,時移世易,難保什麽都還和從前一樣。

但江林卻覺得這是她家曼姐對小公主的絕對占有欲在作祟。

不過這也不能怪曼姐,誰讓小公主一睡就睡了十年呢?任誰看見自己心上人躺在那兒一動不動睡上十年,且還不知道能醒不能醒的,估計心裏都會發生變化的。

不是崩潰就是變态。

所以這樣看來,到現在都只是一份占有欲在背後悄悄搞事而已,那他們曼姐的自控力還算是很強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時刻告訴自己這是塊小甜餅,不能變态不能變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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