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有一點點知道了
阮棠反應了兩秒，還是沒想明白什麽意思，只是下意識地否認了，說：“不是，我……曼姐——楚辭和洛洛她們不都是這樣叫你的嗎？我也……”
秋曼截住她的話，還是微笑着的：“所以你認為，你和她們對我來說，是一樣的，對嗎？”
阮棠又愣住了：“啊？”
秋曼卻不再往下說了，也不再去看阮棠，只是走過去開了門，把剛才出去的小姑娘又叫了進來。
小姑娘看着秋曼滿眼冒星星，也沒留意到還蹲在那邊地上的阮棠。
秋曼對着小姑娘笑了下，溫和有禮地說道：“麻煩你幫我量一下腰圍吧，我覺得腰身還是有點不太合适。”
小姑娘激動的臉都紅了：“好的！”
秋曼就站在那裏，面向着阮棠，張開手臂讓那個小姑娘替自己量尺寸。
阮棠還蹲在那裏，仍是仰着頭看向秋曼沒有動。
她不知道秋曼是什麽意思。
腦子裏亂成了一團，怎麽都理不清楚，只能看着站在那裏張開手的秋曼在向她笑。
真的是在向自己笑嗎？
阮棠有一絲疑惑。
小姑娘抖着手去給秋曼量腰圍，動作慢的不能再慢，從後面繞到前面，變成面對面的站位，秋曼張着手臂，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擁抱。
阮棠蹲在那裏，看着秋曼，眼睛微微瞪大了一些。
秋曼也看着阮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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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小姑娘一量好了，秋曼就立刻向後退了一步，禮貌地微笑着跟那個小姑娘說：“謝謝。”
小姑娘滿臉通紅：“不！不用謝！”
秋曼又笑了一下，就進去換回了衣服。
小姑娘也出去把負責人叫了過來。
秋曼一邊将袖口的紐扣扣好，一邊問那個負責人道：“二十三號，沒有問題吧？”
那個負責人說：“二十三號是有一點趕啦，不過沒問題，我們一定會準時完工的啦。”
秋曼點頭：“好，到時候我會讓人來取的。”
那個負責人又說：“要是麻煩的話，其實我們也是可以送到您家裏的啦。”
秋曼微笑着拒絕了：“不用。只要按時完工就行，這幾天就辛苦你們了。”
說完，秋曼又去看了眼阮棠。
阮棠還蹲在地上沒有起來。
負責人也看到了，就有點好奇地問道：“這位小姐……怎麽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秋曼嘆了口氣，沒有回負責人的話，只是問道：“抱歉，能再借用你們的房間幾分鐘嗎？”
負責人很爽快地道：“當然可以，您請自便。”
說着話那個負責人就麻利地拽着小姑娘一起退出了房間裏，趕緊給秋曼騰了地方。
清完場，秋曼才向阮棠走過去，沒有蹲下，只是伸出去了一只手，淺笑道：“走吧。”
阮棠頓了下，剛要去握住秋曼的手，卻就被秋曼給錯開了，變成了扶在她的胳膊上的了。
阮棠看看自己握空了的手，停了兩秒，又去看看秋曼正扶着她胳膊的那只手，然後就仰起頭，看着秋曼，抿了抿嘴唇，不說話。
秋曼微笑，像是不明白：“怎麽了？”
阮棠又抿了下唇，還是看着秋曼，眼睛裏有點濕了，叫道：“曼曼……”
秋曼挑眉，有些吃驚似的問道：“嗯？不是曼姐嗎？”
阮棠想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了……
秋曼還是搭在阮棠的胳膊上沒有動挪，只稍扶了扶她，說：“好了，起來吧，回去了。”
阮棠卻不動。
秋曼就看着她，也不催促。
過了一分鐘，阮棠眨了下眼睛，一顆眼淚掉了下來，眼角也紅了，看上去委屈巴巴的：“曼曼，我腿麻了……”
秋曼又嘆了口氣，收回去扶在阮棠胳膊上的手，然後單膝跪下去，俯身把阮棠抱了起來，輕輕地放到了旁邊的小沙發上，給她按着腿。
阮棠坐在小沙發上，看着給自己捏腿按摩的秋曼，終于有一點空隙來思考眼前的事情了。
所以，她和楚辭跟盛洛，對秋曼而言，是不一樣的。
應該是這樣吧？
跟楚辭還有盛洛不一樣……
那又是什麽意思呢？
她當然知道秋曼對自己從來都是最好的，比對楚辭和盛洛是不一樣的好，這個她知道——但秋曼說的不一樣，是什麽意思？
秋曼還說，如果是她想，那麽以後就可以只做她的姐姐？
如果是她想？
只是姐姐……
阮棠捏了捏指尖，忽然有一個念頭閃了過去，她就倏地欠身去按住了秋曼的手。
秋曼停住，轉頭看她：“怎麽了？”
阮棠喉頭動了動，有話要從心底破出來，急不可待：“曼曼，你的意思……不是楚辭和洛洛那樣的朋友，也不是姐姐，那麽你是……”
“棠棠，”秋曼止住了阮棠的話，神色微軟，卻很堅定，搖了搖頭：“棠棠，不要着急，別着急。”
“這句話，不要急着說，更不用急着告訴我。”
阮棠張了張嘴巴，想說話，又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不着急說？
難道她想說的話，秋曼都知道嗎？
秋曼沒有再說話，只是給阮棠按着腿，按完之後，秋曼就問道：“好了嗎？”
阮棠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回過神，又重新點了一下頭，說：“好了。”
秋曼就站了起來，再一次對阮棠伸出手，說：“那我們就回家吧。”
阮棠看着秋曼的那只手，反應了片刻，卻沒有立即握上去，仿佛是在确認那只手是不是還會離開。
過了幾秒鐘之後，阮棠才将自己的手遞過去，握住那握住秋曼的手，仰起頭，看向秋曼，眼睛裏是清澈的，說：“好。”
兩個人就和來時一樣，又牽着手一起出了店裏，準備回家了。
秋曼還是握着阮棠的手。
但就只是握着，再沒有其他多餘的一些小動作了。
到車邊，秋曼先給阮棠開了車門，讓阮棠坐進副駕駛的位子。
阮棠坐好了，就眼巴巴地透過車窗，看着秋曼從自己這邊繞過車頭，又到駕駛位那裏，開了車門坐上車。
秋曼給自己系好安全帶，沒有急着開車，而是去看了眼阮棠，提醒道：“安全帶。”
阮棠看了一眼那根帶子，就又繼續正回來看着秋曼，搖搖頭，那雙眼睛很無辜地眨了兩下，說：“曼曼，我不會了，你能幫我系嗎？”
秋曼不說話，就定定地看着阮棠。
阮棠也不退後，還是睜着那雙無辜的幹淨的眼睛看着秋曼。
秋曼沒有辦法，再一次嘆了口氣，伸手先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然後欠起身，幫阮棠拉過安全帶，然後扣好，又坐了回去，最後才把自己的給扣上。
阮棠就看着秋曼開車，眼睛眯了眯，眼尾向上翹起來，像一只小狐貍。
她大概知道秋曼的意思了。
但是還不能确定，不能确定自己，也還不能确定秋曼的。
自己的這一覺睡得太長了。
十年，有很多事情大概都已經發生了改變，可她還沒有弄清楚。
所以她還要再看看。
也許再等一等，看一看，會有別的什麽新的發現吧。
不過，至少是現在，她現在不想跟秋曼分開，也不想離開秋曼太遠。
作者有話要說：
阮棠：其實我不是小公主，只是一個青春期未完的叛逆少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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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一丢丢
糖糖之前是因為剛睡醒又一直習慣秋曼為她保駕護航，做再親密的事情也都完全沒有多想
所以之前都是單方面的糖
現在意識到了，不用那麽親密，只要一點點接觸，都是雙向糖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