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東野(合)

事實證明,女裝這種事情只有零次和無數次。

宮崎智守理了理自己的頭發,重新給自家畫了一個淡妝,他軟和下來的眼眸輕輕的撇了旁邊的東野圭吾一眼,風情萬種的問道:“怎麽樣?”

“應該不會出什麽問題,說實在話你跟扮演的這位小栗女士只有些五官的差別。”

東野圭吾對比了一下證件上的照片随口問道:“你扮演的人物資料背下來了嗎?”

“放心,這可是基本功,不會露餡的。對了,那個赤組的幹部你打算怎麽辦?”

“我來之前把他扔到冷藏車裏關起來了,為了避免擁有定位異能的人找到他,還專門把之前被我異能力洗腦的人拉過來當司全天開車轉悠。”

“那位最弱的幹部不會被凍死吧。”

東野圭吾毫不猶豫的說道:“他沒那麽弱,雖然承自赤王的火焰不能戰鬥,但他操控的很精細,取個暖應該沒問題,我明天會把他的衣服和非時院的兔子面具一起寄給赤王……”

“你确定赤王會去找黃金之王嗎?”

“這是必然的結果,不管是從什麽角度來看,周防尊一定會去的,倒是你……”東野圭吾表情一頓,“你到底跟這個十束多多良說了什麽啊。”

雖然是大白天,但正常人看到別人家裏有一個男性的時候都會警惕一些吧,更別說赤組的幹部了,可為什麽十束多多良看到他的時候眼神裏充滿了糾結和鄙視呢?

宮崎智守理直氣壯的說道:“我告訴他家裏有個喜歡我的姐夫,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所以請他上來幫我趕人走,不然你以為他為什麽會上來?”

正常人聽到陌生人邀請進家肯定會懷疑的好嗎?宮崎智守認為自己可是找了一個相當正确的借口。

“難怪他看到我後就一臉糾結的走過來說要好好做人,不要當社會的殘渣。”

雖然東野圭吾不介意自己多了一個變态的稱號,哪怕這個被他窺視的對象性別不對,但——

“宮崎你扮的好一點吧,我可不想被人知道我的喜歡的人是女裝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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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被人知道了傳到了北海道那裏,他的名聲就全毀掉了。

宮崎智守說道:“有什麽關系?這個身份肯定是用完就扔的,難道不把這位小栗女士放回來嗎?而且你現在的身份也不是東野圭吾吧,物理怪才伽利略先生。”

“說的有道理。”

所以他現在就是在窺視小栗惠嗎?

聽起來沒什麽問題,就是不知道宮崎智守會不會半路搞什麽幺蛾子出來。

宮崎智守信誓旦旦的說道:“放心吧,我肯定會馬上解決完這件事情的,查出了石板的位置我就走,如果被人發現了就立刻假死脫身。”

“哦。”東野圭吾面無表情,他總覺得某人似乎又立下了一個flag。

小栗惠,這次宮崎智守的扮演對象,國際知名的經濟學家,因為創建了新的經濟學理論而被黃金之王召見。

當然,這是這位女士所不知道的事情,她應當只以為明天下午召見自己的是這個國家的大人物。

而現在,小栗女士獨自居住在東京郊外的別墅裏,準備明天的會面。

“圭吾,旁邊有人嗎?”宮崎智守蟄伏在草叢外,架起望遠鏡看着周圍的情況。

“黃金之王的氏族兔子已經到了……”耳裏傳來東野圭吾清晰的聲音,“你右邊百步的樹幹上有人、小栗惠居住別墅的左邊有狙/擊/槍,還有別墅裏的那位女仆。”

宮崎智守有些咂舌道:“只是跟黃金之王見個面而已,而且那位王可一點都不弱,用得着提前一天去蹲人嗎?”

“黃金之王可一直在暗處用能力引領着日本發展,不看着點怎麽行。”

“怎麽行動?”

東野圭吾:“每過分鐘,外面監視的那位就會換個位置,他從樹上下來的時候有秒的視覺死角,沖上去敲暈他,之後我會過來使用異能力。”

“那個揣着狙/擊/槍的怎麽解決?”

“小區裏有一條經過所有別墅的河,你可以從河裏潛入花園,他的那個位置看不到玫瑰園裏的情況。”

“明白……”

分鐘也沒有多長,宮崎智守在心底默數。

二、一。

他呼出一口氣,睜開閉着的眼開始沖刺,視線對準了從樹上跳下來的氏族兔子,撲到對方的身上後左鉗制住對方的,右臂壓住對方的脖頸,一用力,對方整個人就人事不知的暈了過去。

宮崎智守的動作行雲流水,除了在草地上發出的沙沙聲外連一點聲息也無。

他喘了一口氣後問道:“東野你什麽時候過來?”

“我已經到了。”

身後傳來的聲音讓他放松了警惕,他揉了揉自己的問道:“之後怎麽辦?”

“別墅的一樓裝了央空調,你踩着空調用繩鈎爪捆住二樓第一個陽臺的石柱爬上去就行,小栗惠住在左邊第四個房間。”

宮崎智守點了點頭答道:“我知道了。”

分鐘內把人的老底給扒光了的東野吾圭成功的對暈倒的兔子使用了異能力,失去了一個場外的偵查者,對于內裏的潛入就方便了很多,因為別墅很多地方存在着視覺死角,黃金之王待在旁邊別墅的兔子根本沒有發現宮崎智守。

他避過了別墅裏的女仆,将小栗惠打暈後補好之前花掉的妝,在換上對方的衣服後把人塞到櫃子裏,開始整理資料。

十分鐘後,他看着暗格裏的皺了皺眉,然後明目張膽的走到下樓,在女傭的監視下用座撥打電話。

“喂,你不是說要面基嗎?我現在就在東京,你要不要來我家?”

變音後軟綿綿的甜美聲音讓電話那頭的東野圭吾打了一個寒蟬,他對旁邊已經變成自己人的兔子打了一個勢,走到外圍過了二十分鐘才假裝開車趕了過來。

“叮咚、叮咚——”

門鈴響了起來,少女摁下了大門開關打開了花園的大門,然後迫不及待的跑了出去;

“請問你就是惠子嗎?”

“是、是的,我是小栗惠,您就是伽利略先生嗎?”

“是的,小栗小姐。”

兩個人紅着臉,身上帶着一股仿佛視線交接就會羞澀的甜蜜初戀氣息,看起來就像是學院裏純純的初戀一樣。

“伽利略先生要不要先進來……”少女将長發撩到耳後,遮住自己害羞發紅的耳垂,“家裏、家裏除了我就只有一個幫傭。”

“這個……”男子壓了壓帽子,猶豫了片刻說道,“不太好吧。”

“沒關系的、沒關系的!”少女的聲音因為焦急而變得有些急促,她看着男子的視線注視着她,臉不經變得更紅了。

“伽利略先生就留下來吧,我、我……”小栗惠以一種幾乎要哭出來的語氣懇求道,“哪怕一天也好啊。”

“那我去取一下衣物吧。”

男子猶豫了一下重新回到了車上取行李箱,女傭看着這一幕猶豫了片刻走了過來問道:“小栗小姐,這位是?”

“是我的網友伽利略先生……”小栗惠捏着自己的裙角,羞澀的看了一眼外頭,輕聲說道,“我一直想跟他見一面的,但之前都沒有時間,恰好這次伽利略先生要來東京所以就約着面基。”

你這是面基嗎?!

這位假裝女傭的兔子在內心吐槽道,就小栗惠這個模樣分明是想把自己嫁出去了。

女傭假裝體貼的點了點頭,然後默默的退到了不遠處的植被景觀裏,從口袋裏取出了呼叫。

“這個伽利略是真人嗎?不是什麽探子吧。”

“有資料,是橫濱人,留學意大利剛剛畢業回國,似乎是因為老家出事了近期才趕回來的。”

“資料沒什麽差錯嗎?”

“沒有……”呼叫對面的同事敲擊了一下按鍵說道,“他畢業于比薩大學,不僅有人物痕跡,就連畢業論都寫的相當完美。”

“了解,有什麽情況再通知我。”

她将呼叫給重新藏好,然後面帶笑容的走了出來,在門口跟小栗惠一起等人。

将人安置到小栗惠屋子的旁邊後,她回到廚房履行幫傭的工作開始做起了晚飯。

“呼,這個假發真麻煩啊。”

東野圭吾将頭上藍色的假發取下,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還好吧,別墅裏開了空調,應該不會很熱才對。”

坐在床上的‘小栗惠’眨了眨眼睛問道:“你這個伽利略的身份沒問題吧?”

“放心,這個身份我有好好經營,來之後找了人在比薩大學幫我維持身份,不會出什麽問題的。倒是你,為什麽要我過來,有什麽事情不可以電話聯系嗎?”

“因為剛剛我發現了一個大秘密啊,我在屋子裏發現了一個暗格……”宮崎智守故作苦惱的說道,“這個小栗惠似乎是某個代號全是酒組織裏的人呢。”

“黑衣組織裏的人,他怎麽忽然對德累斯頓石板感興了?”

“大概是因為你上次見面跟他說的話吧……”說道正事上,宮崎智守重新認真了起來,“并且那位琴酒似乎約好了明天上午就要跟她見面。”

“琴酒啊,哪怕這個人沒有異能力也是一個相當難對付的人,你這變裝雖然可以瞞過一些人,但在他面前是根本瞞不住的。”

就算他糾正了一些宮崎智守的錯誤也有很明顯的漏洞,雖然宮崎智守在神态的把控上很到位,但一些小動作是很難糾正過來的,習慣不是一個好改正的東西,琴酒看到後絕對會感到不對勁。

如果暴露了的話,在沒有人的情況下他們兩個輔助正面碰上琴酒根本就是在送菜。

“我也是這麽想的,所以圭吾你考不考慮成為我的男朋友?”

“哈?”

“他似乎很忌憚你,如果我成了你的女朋友他應該不會殺我吧。”

“你怎麽天天在異想天開啊。”東野圭吾将假發重新帶上,沒好氣的看了宮崎智守一眼,“你怎麽不去怪盜基德面前玩詐騙,讓他把變裝的技巧交給你啊。”

“詐、騙——”宮崎智守一頓,嘴角揚起。

“對哦,你可以詐騙,反正事到臨頭他也不能換人。”

兩個人對視一眼決定撸羊毛。

東野圭吾問道:“琴酒對小栗惠熟嗎?”

“不熟,事實上他也是第一次跟小栗惠見面。”

東野圭吾看着對方躍躍欲試的神色,掙紮了一下還是放棄了:“就按照你的劇本來吧。”

“那我們是玩變裝男子的坎坷情路?還是家族棄子的卑微愛戀?”

“随意。”

反正他東野圭吾又不用出來,只要乖乖當個背景板就可以。

東京白色相簿,又名卑微異裝男子的愛戀。

主演宮崎智守飾演女裝大佬小栗真,身為男主角的他擁有着慘淡的童年,因為自小的扭曲價值觀導致家族顏面盡失,家族抹去了他的存在,并選擇竭盡全力培養他的妹妹小栗惠。

他所得的成就和名聲全部轉移給了自己的妹妹,這使得他在長大之後越來越扭曲,以至逐漸成為了一個女裝大佬。

就在這個時候他在網上遇到了溫柔善解人意的伽利略先生,被這位男子深深吸引的他為了博得心上人的好感便與妹妹一同前往東京,借助妹妹的身份跟伽利略見面。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在來到東京的第二天他妹妹被黑衣組織發現貨不對,小栗真在妹妹淚聲俱下的請求下被迫跟黑澀會見面。

“你這劇本……”

“怎麽樣,我寫的好吧?”宮崎智守神采飛揚的問道。

“不,蠻、蠻不錯的。”偵探閉着眼睛說起了違心話。

“是吧是吧,就算是十束多多良知道了也不會發現劇本問題,只會以為自己摻和進了豪門的愛恨情仇。”

是啊,确實沒問題,但宮崎智守你的節操還好嗎?

東野圭吾總覺得,自己似乎給宮崎智守打開了一個新的大門,并且打開大門的宮崎智守也試圖把他拖下水。

“宮崎啊,小栗惠該怎麽處理?”

宮崎智守滿不在乎的說道:“用異能啊,你的異能可以輕易的扭曲一個人的思維吧?”

“可她沒殺過人,就算現在她也以為加入的黑衣組織只是個竊取資料的商貿組織而已,她是被威吓無奈加入的。”

“那就讓她殺個人……”宮崎智守撐着回道,“玩個死亡二選一的游戲,她不想死就會動吧。”

“倒是你,東野圭吾……”宮崎智守的神色漸漸冷了下來,“你在考慮什麽?為什麽要猶豫。”

“你說得對,過多的情緒會幹擾我的思維。”偵探黑色眸底的色彩重新變回了之前的模樣,像是高天的雲,又似是山巅的雪。

“現在就走吧,從陽臺上把她吊下去。”

東野圭吾将小栗惠從河裏送出去後就換了衣服,正大光明和宮崎智守從大門走了出去。

兩個人在外面接應的幫助下安然無恙的把人運到了郊區的一個倉裏,宮崎智守甩了甩胳膊問道:“圭吾,這件事情交給你可以嗎?”

“啊,交給我吧。”

“那我先走了——”

東野圭吾看着宮崎智守離開的背影嘆了一口氣,他還是太着急了,着急得被宮崎看出來了。

他矯枉過正了,可宮崎智守的反應算什麽呢?

若說是警告就太過柔軟,若說是提醒又太過冷硬,就算跟相性最好的他相處起來很多時候也會産生一種根本無法交流的感觸。

可明明他們都是一個人啊。

“唔……”

被注射藥劑的女子發出呻/吟,東野圭吾又補了一針後拿出了。

先不想了,把宮崎智守要求的事情做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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