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尼采
“這家夥怎麽處理？”
一看到車上有人宮崎智守相當自覺的切換上了柔和的女聲，若是不看模樣估計會讓十成十的人認為對方是個軟妹子。
尼采将鈴木次郎吉扔到後座翻了個身也到後面，看着閉上眼睛的老人家語氣滿是不在乎道：“随便，要不也跟赤王的氏族一樣扔到冰裏？”
“尊老愛幼一點吧，這個年紀的扔進去就拎不回來了，老師。”
“喲，還記得我是老師啊，居然敢調侃我……”尼采靠着靠墊說道，“白夜那邊弄好了，你這裏還有什麽事情嗎？”
鈴木次郎吉看着旁邊清瘦的青年剛剛一把将他拎到車上後就立刻閉上眼睛安靜了下來，他還不想對上這個可能是異能力者的存在這麽快涼涼，倒是前面開車的人……
“先把這位老人家安排好吧。”
意識到宮崎智守話含義的尼采一刀将人打暈然後問道：“有什麽事情？”
“不是我有事，是你有事……”宮崎智守晃了晃問道，“你打算什麽時候去見見飛雞大叔？”
“飛雞，你這名字喊得可真別致，磐舟天雞，嗯，意思也沒錯。怎麽，他那裏又有什麽事情嗎？”
“這次找過來的不是他，是一只會說話的鹦鹉……”宮崎智守将車停在郊外的一件倉上搭在方向盤邊問道，“你要不要過去試試水，順便把老人家給托付過去？”
尼采不答反問：“你想把這個石板給別人？”
“我們現在根本就帶不走那個東西，連一個藏匿的據點都沒有。”
“那為什麽要努力去試水……”尼采問道，“把信息告訴對方再讓對方上，我們只要牽制住不就好了嗎？”
“不一樣……”宮崎智守彎起眉眼，“不把對方的信息摸透來萬一我們需要還石板就算有喬伊斯也不方便動吧。”
“所以你從頭到尾都沒想過把德累斯頓石板給別人？”
Advertisement
“暫時寄存而已，寄存的途無論是解放它還是壓制它都無所謂，反正它最後都會達成我的目的。”
不管是被何人拿走他都可以達成自己的目的，如果達成目的後還有其他的價值那也方便取回來。
尼采棕紅色的眼眸在陽光的照射下顯現出猩紅的顏色，嘴角揚起殺氣控制不住的往外放，他篤定的說道：“喬伊斯快出現了。”
“啊。”宮崎智守表情相當平靜的點了點頭，他也沒想着瞞住尼采。
“我很不開心。”
“哦……”
“你連一點反應都沒有嗎？真醬，你真讓我傷心。”
“呵……”宮崎智守冷笑一聲，語氣甜膩膩的說道，“老師，早在你試圖讓我跟伽利略先生一起死的時候我們就沒有感情可談了。”
本質上是一個人的戲精們對視一眼同時無的收回眼神和表情。
尼采問道：“你忽然這麽急是出了什麽事情嗎？”
“不……”宮崎智守搖了搖頭，“最近能量又漲了，我不确定是橫濱那邊的雨果還是我們這裏的石板，明明兩個地方還什麽都沒做。”
“實驗結果快出來了，你有些着急了？”
“當然，畢竟我真的很好奇系統的目的和它的身份。”
尼采看着揮離開的宮崎智守将車重新開啓，帶着後座的老人駛向磐舟天雞‘朋友’鹦鹉留下的位置，在附近随意找了一個停車将車停了進去。
出乎他的意料，對方并沒有給他一個酒吧的位置，相反卻在一家小公寓裏。
他踏上樓敲門，看着門內穿着圍裙的男人，尼采沉默了一秒問道：“在弄晚飯呢？”
“對……”對方語氣相當平靜的邀請道，“你要不要一起來。”
“好啊……”
尼采輕快的應了下來，晚飯他也沒想好去哪裏吃，蹭個飯也不錯。
磐舟天雞對尼采點了點頭就重新回到了廚房裏，廚房的菜快要炒好了，再不回去菜會糊掉的。
小巧的鹦鹉從室一廳的客廳裏飛出來在尼采頭上盤旋了一陣子後停在了桌子上：“尼采先生你好。”
鹦鹉說着話，眼帶着屬于人類的智慧。
尼采微微挑眉，終于理解了宮崎智守為何讓他來看看了。
眼前這只鹦鹉是被別人附身了還是這個鹦鹉就有異能，這一點很重要，而且——
鹦鹉：“我是帶着誠意來邀請你的。”
他們需要聯合，哪怕是表面上的。
“我知道……”尼采笑着答道，“畢竟我跟真醬可是挑着沒人沒監控的地方走，你還能找到我，可見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對方的情報能力真是可怕到了極點啊。
“我對您沒有惡意。”
尼采不為所動道：“就算有惡意你也不能做什麽，想要我幫忙也得給些東西出來不是嗎？這樣一點誠意都沒有是打算糊弄我吧。”
“是我失禮了……”鹦鹉禮貌的拱下腰，“我是掌管着變革的綠之王。”
“綠之王，我記得很久之前似乎有位綠之王挑釁過黃金之王的權威然後消失了。”
“是不知道多久的前任，我是新一任。”
“那麽綠王找我有何貴幹。”
“如果我沒看錯尼采先生雖然對石板感興但也不是非它不可吧，哪怕你從默爾索監獄離開也只是為了幫助自己的弟子，而非是【法】給你下達的指令。”
“之前确實沒有。”
“可現在尼采先生也不是很在意啊，雖然審判白夜出現了，但也沒有真正現身，可見你們組織只是來探查的……”
鹦鹉輕聲問道，“有沒有興跟我合作一番呢？”
尼采：“這要看你打算給我什麽報酬了，畢竟石板有和沒有也是兩個概念，對吧。”
“确實如此，尼采先生之前已經展現出了自己的誠意，那麽我也不會私藏。如果我沒看錯你們在找奇異的存在吧。”
“奇異？你們這麽稱呼這種東西嗎？”
“嗯……”鹦鹉語氣平靜道，“日本的德累斯頓石板、意大利的彭格列指環就是這種類型的東西，一部分的異常都圍繞着它展開。
它們跟異能力不一樣，是外物賦予的存在，像我們這裏的權外者就是石板能力的洩露而産生，彭格列的火焰也是通過媒介出現。”
“如果失去了媒介呢？”
“看來尼采先生的目的是毀滅德累斯頓石板了。”
尼采笑了：“無所謂，就像你說的，我沒有收到準确的指令。”
“也就是說怎麽樣都可以了，對吧？”
“嗯，沒錯，我只是來看看的。”
綠王沉默了一下，就單看看而已，尼采砸了禦柱塔，扔了反坦克導/彈還準備襲擊赤王氏族，直接拉足了仇恨的架勢，這個看看的成本有些高啊。
尼采知道對方的沉默是什麽意思，他們兩個人跟對方沒有半點了解，而且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人，怎麽可能提前交底。
但沒關系，他早有準備。
“綠王……”消瘦的青年倚着椅子背，聲音帶着笑意的說道，“我們已經得罪了很多人了，黃金之王、赤王還有東京的警視廳，基本上官方勢力我們都得罪了個遍，就算我們得到了石板也運不出去啊。”
綠王着實被這句話動搖了一下心神。
尼采沒說錯，雖然高危武器對方之前有能力運到東京，但現在嚴抓的時候對方根本不可能把德累斯頓石板給運走，那麽對方取得德累斯頓石板就沒有意義了。
“你們只是為了探查某個東西？”
尼采言兩語的解釋道：“【法】有四極，你應該聽說過世界、白夜和我誕生，但最後一位你不清楚吧。”
“他的代號是命運，或者說是指引。”
“命運……”鹦鹉瞬間明白了，“你是想試試德累斯頓石板的力量和異能力的力量？”
“嗯。”尼采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應道。
他什麽謊話都沒說，現在對方得出這個答案只是對方誤導了。
“我們合作吧。”鹦鹉當立斷的下了判定，但內裏還是默默的開始謀算起來，俄羅斯的情報販子似乎說過對方的學生狂戀着一個人，不知道可不可以暗地裏利用起來。
“合作可以，不過你得告訴我你的目的是什麽？”
“我想解放石板的力量，讓世界上所有的人獲得異能力，擁有主宰自己命運的能力。”
對方的語氣認真而真摯，尼采面帶微笑，語氣淡淡的敷衍道：“真是個偉大的理想。”
難怪這個綠王掌控的是變革啊，這個想法确實符合他的能力，只是看對方的情況似乎沒有準備好後續呢。
但無所謂，這個世界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變革完之後是壞是好與他沒有任何關系，答應下來也無礙。
“作為誠意，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獨家的消息……”确認了對方答應後，綠王說道，“在日本與德累斯頓石板同一個等級的奇異還有一個，橫濱的書。”
“如果合作愉快的話後續我會将情報給你。”
“我明白了……”尼采臉色不變，壓根不給別人看出自己目的的會，“合作愉快。”
哦呀，難怪宮崎會讓他特意來一趟，線索居然主動送上門了嗎？
尼采壓制自己的指嘴角微微揚起，就像是一個完成簽約的普通人一樣。
他有預感，系統說的世界線應該跟橫濱的書有關。
尼采看着還在炒菜的綠王氏族和鹦鹉純良的笑了，不知道想要讓所有異能力消失的費奧多爾對解放德累斯頓石板敢不敢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