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東野
“我總感覺尼采你對我意見很大。”
雨果扣住的異能結晶，坐在明滅不定的異能空間裏态度依舊從容。
“不，我其實很喜歡雨果你哦，你和小飛鳥都向我展示了人類的另一面……”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尼采嗤笑一聲，“不過看到了也沒意義，世界依舊是這個樣子。”
“所以綜上所述，我大概也是讨厭你的吧。”
雨果認真的想了想還是選擇了道歉：“真是抱歉啊，讓你升起了希望，卻在後面看不到一點繼續下去的傲俊！
尼采棕色的眸子總是能讓人想起不停燃燒的火焰，可頭一次雨果見到了火焰暗淡。
“極度的痛苦才是精鏡淖詈蠼夥耪撸惟有此種痛苦，才強迫我們大徹大悟。在我眼的世界畸形、颠倒而扭曲，雨果在經歷了這樣的你眼，世界是什麽樣的呢？”
“這樣啊，你果然很喜歡這個世界，也果然……”
尼采接着雨果的話說了下去：“我果然也很讨厭這個世界，因為它是錯誤的。”
尼采在歐洲傳播最廣的思想除了權耙庵就饣褂諧人思想。
其哲學思想倡導主體基于自身的奮鬥，掙脫傳統守舊的種種精神心靈的桎梏，總體上是追求奮發上D的人生宗旨。
尼采深知人類的光暗面，可到最後還是拜倒在了人性的陰暗面之下。
“思想可以解開禁锢，可對于固步自封的人來說，道理講再多也是沒用的，我呀已經不抱有希望了。”
所以在尼采放棄後，更喜歡抱着馬說話，但那群蠢貨居然以為他瘋了。
可笑，尼采只是寧願跟馬講話也不願意跟裝成傻子的蠢貨說話。
雨果總算明白了尼采身上的割裂感是怎麽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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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采眼的火焰灼燒着世界，也灼燒着自己，但本人偏偏冷靜而理智。
不去毀滅不去破壞已經是尼采對世界最大的愛意了。
尼采的舊近乎悲憫：“雨果，你現在很痛苦吧。讓我來幫你解脫，從這個悲慘的世界裏解脫。你跟我一樣不能理解這個世界，也不在意自己的生死，所以死掉也沒有關系的，對吧。”
“我拒絕，前跟人約定好了，要活着去。”
“但太宰君連自己的生命都不在意怎麽會在意別人的生命呢？”
“尼采別試圖用你的思維來污染我，也別在我面前裝可憐……”雨果的柔和從身上散去，的敬着漠然置的冷淡，“你說服不了我的。”
不要把尼采當成什麽需要憐愛的小可憐，就是個邏輯颠倒的家夥，現在來雨果面前審視過往只是想要雨果認同的思想而已。
“該說是惡味嗎？在試圖殺死我前還妄想給我洗腦。”
尼采蹲了下來，棕紅的瞳孔注視着雨果，敬着可惜：“呀嘞呀嘞，雖然早就知道說服不了你，但沒想到你居然不吃這一套，真可惜我琢磨了這麽久呢，結果居然連半點動搖都沒有嗎？”
“我不傻，另外……”雨果看着對方，嘴角揚起問道，“你為什麽不敢過來了？難道是沒捌了嗎？”
尼采一頓，跟對面的雨果露出了如出一轍的宮崎式微笑，從來不吝啬于暴露出自己的模樣的幹脆利落的答道：“沒錯，我沒力氣了。”
空間崩潰，外界的環境逐漸入侵，銀色的光一點一點潰散，高樓大廈出現在了塗白的空間裏，雨果将扣在心的異能結晶于歸世界的一瞬間注入最後的傲克α順鋈ァ
說句實話，雨果在異能空間裏殺了不少怪物并不知道這個異能結晶有什麽作用，但已經沒有辦法了，這是他最後的段。
結晶在離旱囊凰布浔炸開來，涼涼的晶體濺射在雨果的臉上，擡頭看向已經沖到身前的人影，血液從對方的肩膀上滑落，滴落到了臉上。
“真是困擾，沒想到你能做到這一步。”
雨果唯一還可以行動的右忍不住攥緊：“還是我輸了啊。”
“為了讓你安眠我可是費了很大功夫的，你很疼吧，現在先睡會，等快結束了我會叫醒你的。”
雨果沒有說話，看了對方秒，收回視線理智的放棄了反抗。
碧藍的海在夜色沉澱成了墨藍，帶着一種詭秘和死寂的感覺。
不，大概是大限将至看到什麽都覺得有種壓抑感吧。
但明明不怕死的，只是感到有些歉意。
雨果坐在椅子上看着對面緩緩走來的人，抿住了唇。
這幅狼狽的樣子被太宰看到了對方會更難受吧。
太宰治停在了雨果面前，嘴唇蠕動了一下，聲音低啞的喊出了的名字：“雨果……”
“抱歉，太宰。”
雨果嘆了口氣，笑容帶着無可奈：“答應了你這麽多事，卻一件都沒有辦到，說謊的人要吞一千根針，但我連這個都完成不了。”
“所以說一菏季筒灰抱有希望啊。”
太宰治喃喃自語，不知道是在說自己還是在說雨果，看着雨果，臉上空茫帶着疑惑：“你不痛嗎？這麽痛苦，為什麽要如此努力的掙紮呢？”
“那你為什麽要加入法？”
“為什麽……”太宰治張嘴，明明心底有很多話想要說出口，但張鶴旌笕床恢道該說什麽。
雨果看着對面的太宰治忽然笑了，的笑容純粹而明亮，像是冬日午時的暖陽，卻又帶着一股子促狹：“因為我們是朋友吧。”
太宰治頓住了，跟雨果确實是朋友，但實際上根本不了解朋友的含義。
促使太宰治這麽做的原因，只是因為他不想失去一個可以聆聽他無厘頭話語的人、會在他求助後拉住他的人、會陪着胡鬧的人而已。
“你呀，雖然總說我們是朋友，但還是不明白朋友的意思吧……”雨果目光柔和，像是看着茫然無措孩子的家長，“真正的朋友會聆聽對方煩惱、給對方提出建議，為對方着想。朋友是能夠信任的夥伴，朋友是在你困難時甚至踏入險境來幫助你的至交。”
“并不是表面意義上的朋友。聽好了，太宰，就像你會這樣來試圖救我一樣，我也會完成認真跟你約定的事，就是我太無能了到現在一件都沒有辦到。”
“朋友是這樣的嗎？原來是這樣的啊。”
太宰治按住跳動的心髒，心底茫然的問自己。
原來所謂的交友并不都是彼此輕蔑笙嗷ダ賜，并使雙方越發無啊。
“你已經做到了，我們可是真正的朋友，不是嗎？”
“呃……”是的，們是真正的朋友。
太宰治明明想答複雨果這句話的，但實際上卻連一個字都沒有吐露出來，從來沒有感受到溫度的像是被燙傷了一樣害怕得蜷縮了起來。
雨果看着對方的反應，沒有表露出失望，如同以往一樣的叮囑道：“以後要照顧好自己啊。”
“我……不用你來說教，時間到了我可是要殺了你的。”
太宰治咬着牙，上舉着槍，如同被刺激到的刺猬。
可後面幾乎帶上了哭腔的語氣卻像是小動物露出柔軟肚皮後被挫了挫的委屈模樣。
“好，那你注意照顧自己。”
看着太宰治顫抖着的、舉着槍的，雨果彎起眉眼跟以往道別一樣的笑道：“最後，願星星指引你、願月亮守護你、願太陽照耀你，希望你的未來流光溢彩、光輝四溢。”
“嗯……”
與太宰治低聲應答一同響起的，是槍聲。
被沉入海底的那一瞬間，意識模糊的雨果心底猝然的想到。
其實海是跟天空一樣透亮的藍，只是因為心原因所以看得不清晰吧。
明明很漂亮，就跟太宰在酒吧裏喝下的特基拉日出一樣。
混沌的空間，還是那個熟悉的感覺、那個熟悉的聲音。
到底要怎麽制作呢？
制作？什麽制作？這個地方不是宮崎智守……
不，等等，為什麽這麽篤定這是他宮崎智守誕生的地方？
把最強的模板加載上去，這樣回到過去就可以避免世界毀滅了吧；
到過去？世界毀滅？
雨果盡力調動自己的傲浚卻發現自己根本感知不到自己的存在。
真是糟糕，被太宰一槍正心髒，別說動彈了，現在他連醒過來都辦不到。
啊，這裏該不會是死了後的地府吧？所以他才會有熟悉的感覺。
費奧多爾、太宰治、沢田綱吉……将支撐世界的副支柱們性格拼接、人格融合，制作成的就是最強了；
雖然太宰治是他朋友，不應該亂說話，但這樣拼問題才出大發了吧。
雨果從這句話的操作感悟到了熟悉的心累。
“雨果、雨果……”
外界介入的聲音讓終于能感知到自己的身體狀況，的意識被強制的拉出了這個空間回到了身體。
“喲，你醒了呀。”
反坐在椅子上的青年睜毫舜渖的眸子，的眼神清而亮，但卻帶着一種刀鋒般犀利的審視，就像是要将人從裏到外的剖析一遍。
這個眼神非常像思索問題的圭吾。
“我才跟那個心黑的家夥不一樣呢！”
“江戶川君，為什麽我在這裏啊，我不是死了嗎？”才反應過來事不對勁的雨果眨了眨眼睛，滿臉茫然。
“我怎麽知道你為什麽會在武裝偵探社裏？至于死沒死，只要有與謝野在你就不會死的……”
想到了屋子後面的人，江戶川亂步氣惱的別過臉，語氣憤憤的說道，“大半夜的把亂步大人吵醒，還假裝被亂步大人逮捕，這個游戲好玩嗎？”
“與謝野晶子是那位可以修複重傷的治愈系異能者嗎？另外逮捕是什麽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啊……”江戶川亂步氣鼓鼓的說道，“就算亂步大人要抓捕白夜那也得是名正言順的抓捕，而不是這樣舉起走到亂步大人面前哄亂步大人！”
雨果不假思索的道歉：“是圭吾做錯了什麽嗎？抱歉啊，對不起他給你添亂了。”
“你就是因為這樣才會被變态給纏住的。”
這下江戶川亂步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無奈了，将桌上的貝雷帽給帶到頭頂上，認真看着雨果說道：“總之，我們武裝偵探社承認你了，現在你去跟道別吧。”
“東野圭吾他已經給你安排好了對策，談完了就立刻從橫濱離開，你已經向異能特務科展現了自己的能力再加上武裝偵探社的存在，對方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無視掉你的，但外國勢力們也不好解決，所以你只能暫時出國避一避風頭。”
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雨果按部就班的答道：“好的，我知道了，謝謝。”
“去跟社長道謝吧，我只是看在他最後的面子上給了社長一個提議而已……”江戶川亂步從屋子裏走了出去，賭氣似的喊道，“反正我跟後就是敵人了！”
門被重重的關上了，看得出來江戶川亂步非常生氣，雨果動了動腕走下了病床，滿腦子問號的拉毫朔棵擰
東野圭吾坐在寫字桌上，上戴着铐，态度卻非常閑适，心肉眼可見的好。
“來了？坐……”看着坐在沙發上滿臉茫然的雨果，東野圭吾晃了晃铐下了結論，“看來試驗成功了。”
雨果迷茫的問道：“什麽試驗？”
“啊，我就說吧，還是讓雨果自由發揮，你看一點問題也沒有出，居然差點殺死了我。”
窗戶從外面打海一道人影鑽了D來，尼采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臉上帶着好奇，許是很久沒有受過這麽重的傷了，時不時的搓一下自己受傷的臂，語氣充滿玩味：“要是他前出現了一點問題，宮崎就不會斷開我們之間的聯系、你的那位偵探朋友就不會提供一點幫助了。”
雨果覺得自己似乎在橫濱錯過了許多東西：“所以說前的事笫且揮锼關了？你們又騙我？現在這是什麽況？”
“只是正常的隐瞞而已。”尼采笑眯眯的說道，“只會引導情緒不會演戲的家夥沒資格說話。”
“好了，別浪費時間，我讓智守信以為真的将所有聯系和異能都斷了可不是讓你來揭短的……”
一眼警告了尼采，東野圭吾回歸正題，“雨果你看到了什麽？”
“看到了什麽？”反應過來東野圭吾是在問自己前在意識裏看到的放畫面，雨果皺眉問道，“你是用什麽東西做到的？”
“書。我取下其一頁給你添加了一個走馬燈的憶，只要重傷陷入昏迷就會憶起剛剛誕生的事。”
“你看到的，可都是真實發生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1、歷史上尼采到底為什麽瘋了沒人說得清，有人說是遺傳病有人說是因為跟女孩子表白，真實情況我們不知道，本裏就當他哲學想多吧；
2、東野和喬伊斯是性格方面非常接近現在的宮崎智守，尼采則是狀态方面無限接近宮崎智守，但尼采本人卻覺得這樣非常好，不需要改變，每天過得相當開心、太宰治：我在演戲，假裝真心加入法；
尼采：我在演戲，假裝真心追殺雨果；
東野圭吾：我也在演戲，假裝幫宮崎排憂解難；
雨果：不好意思，認真的我跟你們格格不入；
4、感謝小天使讀者“懶秋”，灌溉營養液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