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chapter14卿之寶,豈能相讓(5)

夜,街道兩旁燈火輝煌,人聲鼎沸,嘈雜的叫賣聲,吆喝聲,招呼聲,一路擺開的大排檔攤位,有碰杯猛灌的,有翹着二郎腿劃酒拳的,有噴得吐沫星子四濺,侃着大山的,有滿臉笑意熱情招呼客人的,有苦着臉罵罵咧咧的。一個個大排檔攤位仿佛将人們帶回到了久違的家中一般,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溫暖的神色,放松而自然。

昏暗的燈光映着靳青瘦削的臉龐,一雙眸子在燈光的映照下顯得愈發地神采奕奕,晶亮晶亮的,就像獵人看到了即将到手的獵物一般。看着坐在角落中顫抖着雙肩,大口嚼肉大口灌酒的寧馨,靳青的心頭有着說不清的欣喜。寧馨,大概就是那個突破口了吧。

每次看到林哲楠發瘋的如飛蛾***一樣的舉動時,靳青都暗自發誓一定要将那個名為謝暖兒的女人從茫茫人海中揪出來,他就不信憑借他強大的關系網,他就找不到這個女人。整整兩年的時間,他用兩年的時間去尋找那個叫謝暖兒的女人,每每捕捉到一點線索,每每感覺就要得手了,卻每每失手而回。他不知道哪邊出錯了,但是根據多年的經驗,他知道謝暖兒的背後有着一個強大的背景,而這個背景也正好可以解釋為什麽自己每每會失手。好不容易,這個名為謝暖兒的女人自己出現了,但是她過去的五年卻如空白了一般,無跡可尋。她,究竟有着什麽樣的過去?她,可靠嗎?

随意地買了一包劣質的黃酒,往身上灑了一點,匆匆扔掉剩餘的黃酒,就邁着慵懶的步伐酒氣沖天地往寧馨所坐的角落走去。

迷茫地看着眼前一會笑,一會又像孩子一般哭得極其委屈的女子,靳青第一次心裏沒底,這會是一個什麽樣的女子。随意地坐下身來,趴在寧馨所坐的那張桌子上,一手懶散地支着下巴,迷蒙着眼看着眼前的女子。

流着淚,拿起桌上的一瓶二鍋頭,滿上一小杯,砸着嘴硬生生地都灌了下去,放下酒杯,抹抹嘴,瞥了一眼眼前的靳青,從鼻子中發出鄙夷的鼻音道:“哼,一小白臉兒。”自顧自地拿起二鍋頭,也給自己滿上,淺淺地抿了口辛辣的酒,靳青就受不了地皺起了眉。一道遠山眉冷冷地挑起,不屑地看着面前的靳青,再次嫌棄地哼道:“哼,小白臉兒就是小白臉兒,沒用。”

“姐兒,不要這麽說嘛,萍水相逢,我們喝得就是那個氣氛。姐兒,又何必計較小弟這淺淺的酒量呢?”靳青背後冒着冷汗調侃道。

随意地搓róu着一頭短短的頭發,吸着氣,随口道:“小白臉,你說我喝了這麽多的酒咋會越喝越清醒呢?”看着一頭短發,映襯着高挺的鼻梁,更顯得英姿飒爽的女子,靳青眨巴着眼,故意打着酒嗝,随便打着馬虎眼道:“誰知道呢,這世上的事啊,說不準……”“哈哈,好。好個說不準……”寧馨忽然朗聲笑道,忽又眼神黯淡下去幽幽道:“也許一開始是我太執着了吧……”明顯地,情緒一下子低落了不少。

“姐兒,想不開心的事幹嘛,我們喝酒就是為了尋樂子的,既然來了就好好放松吧。要不我們來劃酒拳,把不開心的事給忘了。”說着,靳青就跌跌撞撞地站起身,一腳踩着凳子,豪放地邀請着寧馨。

“哈哈,小白臉,沒想到你花樣還蠻多的嘛,好,姐兒今個就奉陪到底。”看着靳青的舉動,寧馨也站起身來,一腳翹着凳子,興致高漲地看着眼前的小白臉。

靳青眼睛賊亮賊亮地看着眼前上鈎的魚兒,進一步收線道:“姐兒,我可和你說好了啊,誰輸了誰就要回答任何問題。”微眯着眼,滿臉微紅地看着眼前的靳青,寧馨豪放地一拍xiōng部,振振有詞地道:“姐兒,說話算話,開始吧。”

“五魁手啊,六六順啊……”“啊哈哈,小白臉兒你輸了,你說,你是誰?”“靳青。”“好好,繼續,繼續,哥倆好,三多多……”兩人均熱情高漲,叫喊聲越來越響亮,“哈哈,你又輸了……”寧馨猛地灌了一口酒,無不歡快地朗聲道。

靳青狠狠地朝着地上啐了一口,舉起二鍋頭的酒瓶,猛灌一口,道:“姐兒,再來,今個我就不信這個邪了。”

“七個巧,八匹馬啊,你吃酒啊,滿堂紅啊……”“哈哈,姐兒,你輸了,你輸了。”靳青興奮地直嚷嚷道。寧馨鄙夷地看了一眼眼前滿臉欣喜之色的小男人,捋捋一頭短發,道:“小白臉,你沒見過世面了吧,瞧把你給樂的,小家子氣。”

“嘿嘿,姐兒,你太厲害了,我都沒贏過,好不容易贏了,你覺得我能不激動嗎?”說着斂下臉來,嚴肅地道:“我要知道關于謝暖兒的一切。”活躍歡快的氣氛一下子就凝固了,看着眼前的女子眼一點點地染成紅色,怒紅着眼,無奈地笑笑。不想,寧馨卻隔着小小的桌子狠着眼,一把就掐着了靳青的脖子。桌上的菜碟和酒瓶,紛紛乒乒乓乓地摔落到地上,一片淩亂。觑着眼看着地上七零八落的碟子和酒瓶,靳青忽然有一瞬間的害怕,自己不會也和這些碟子和酒瓶一樣被眼前的女子折騰得七零八落吧。

鄰座的幾桌喝得正高,聽着聲響,紛紛回頭,詫異地看着這對剛剛還玩得興致極高的男女。靳青可憐兮兮地看着一個個喝得紅光滿面的人們,希冀得到幫助。沒想寧馨一轉眼就露出一抹極其妩媚地笑,道:“我男朋友處處招蜂惹蝶,我正在進行家教,各位繼續,你們的酒錢,今天就我出了,大家繼續。”大夥看着一臉哀怨之色的靳青,臉上都流露出暧mei的神色。靳青不得不讪讪地笑着,看來今天算是惹到母老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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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冷着臉,一雙杏仁般的眼眸中滿是犀利,酒意全無,手上的力道重了重,“小白臉,不錯啊,套我的話。說,是誰讓你來的。”

苦着臉,眨眨眼,道:“沒人。”“沒人?”遠山眉一挑,“好啊,沒人,那你怎麽知道謝暖兒的?據我們的調查,謝丫頭關系網上沒有一個叫靳青的男子。說,你來幹嘛的?!”

瞪着眼龇牙咧嘴地掰着寧馨緊緊掐着自己脖子的手,嘴中唔呀唔呀地發不出聲來,靳青無奈地翻翻眼皮,殘存着一絲希望,舉起手用手語打着“我說的話,你就放手”的手勢。寧馨哼了一聲就放下了手,冷聲道:“說,是誰?”靳青卻興高采烈地看着眼前的寧馨,“嘿,原來你也懂手語啊。”瞪了瞪眼,喝道:“少廢話,誰?”脫離了寧馨魔掌的靳青嬉笑地眨着眼,忽地吐吐舌頭,邊揮揮手,邊腳底抹油,惡作劇般地大聲道:“不告訴你。”就蹿出大排檔的攤位,像一尾歡快回到水中的魚一般,擠進了并不擁擠的人群。陰冷着臉看着靳青逃竄的背影,寧馨嘴角流出一抹嘲諷的笑意。

大排檔內的人們,看着突如其來的變故,紛紛唏噓不已,一兩個熱心的還道:“丫頭,準是你管你男朋友太嚴了,男人嘛,喜歡自由,要給他空間……”面無表情地扔下幾張百元大鈔,低低道:“男朋友,就那小白臉兒,也配!?”說着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依舊一片熱鬧喧嚣的夜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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