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同居的過往

更新時間2013-6-26 22:03:15 字數:2791

“哎,承年,我們所一直期待的,真的不會到來了嗎?”

蘇念恩提着行李箱走下火車。北京,為了深愛的男子還是來到了這裏。承年已經打電話說工作太忙走不開,念恩看看承年發過來的地址,終于攔下一輛出租車,“就去這個地方!”曾經有人說,去過的地方多了,就發現,其實哪裏都一樣。念恩想起清水的茶山,想起海城無邊無際的大海,那北京呢?念恩癡癡地想,這裏有什麽呢?

其實北京有什麽并不重要,只要有承年,一切就都夠了!念恩想到這裏,禁不住笑了。

走進昏暗的樓道,念恩從門口的地毯下摸出承年放在底下的鑰匙,開門,那是一個三家合租的房子,承年租下的是朝西的次卧。住在隔壁的男孩看了一眼拿着鑰匙的念恩,沒有說話,就徑直走回自己的房間。念恩打開承年的門,屋子裏只有一張床,一個衣櫃和一張桌子,疊的整齊的被褥,窗子上挂着承年洗過的襪子。念恩把行李箱放到門邊,坐到床上聞着被子裏承年的氣息,終于到承年身邊了!念恩想。

承年回到家裏的時候,念恩已經抱着被子睡着。承年看看念恩,走過去輕輕親吻念恩的臉頰。

念恩感到承年的胡茬,睜開眼看到笑着的承年。承年已經更加清瘦,但眼睛裏是激情澎湃以及對生活的滿足。

“餓嗎?”承年拍拍念恩的頭,拿出身後紙碗裏的馄饨。

念恩點點頭,坐到桌邊,擁擠的屋子裏,只有一把椅子,承年就坐到床邊,看着念恩一點點的吃,時而溫柔地笑笑。

“念恩,謝謝你來到這裏!”承年看着念恩,感激地說。

念恩放下手裏的碗,伸手去摸承年清瘦的臉。

承年就笑着握住念恩的手,輕輕地親吻。

“丫頭,今天開始,我們相依為命了!”承年笑着抱起念恩。

念恩也就鑽到承年懷裏。“同居?”蘇念恩的腦海中迅速地閃過這樣一個詞,可是還沒有心裏準備,來到這裏之前就應該想到的啊,念恩覺得不知所措。

承年把念恩抱到床上,輕輕親吻她的唇。念恩感受着承年熱烈的親吻,忽然覺得不能呼吸,“就是今晚嗎?”念恩一遍又一遍地問自己。

承年忽然停止,他親一親念恩的額頭,拿過被子蓋到她身上,“傻丫頭!”承年說完,就走到一邊拿出挂燙機熨襯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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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恩蓋着被子看着承年,是失落嗎?念恩問自己。

“承年?”念恩叫承年的名字。

承年轉頭看看念恩,“念恩,你真的想好了嗎?”

念恩點點頭,“愛你,像是我們的劫難!”念恩苦澀地笑着。

承年走過來,狠狠地親吻念恩。念恩覺得嘴裏有了淡淡的血腥味,就笨拙地解開承年的襯衫。

“疼痛是歡愉的!”念恩在劇烈的疼痛中寂寞地想。

念恩覺得一股溫暖的液體沖進自己的身體,她擡頭輕輕擦去承年額頭上的汗水,承年像個乖巧的孩子,乖乖地縮在念恩懷裏。

“念恩,等拿到畢業證,我們就結婚吧!”念恩聽到承年輕輕地說。

念恩點點頭,“承年,北京,也會下雪嗎?”

第二天,念恩迷迷糊糊想來的時候,承年已經去上班,念恩看看陌生的房間,起身套上家居服,就看到承年發過來的短信,“丫頭,樓下的早餐鋪子有好吃的面茶,晚上我會早點回來!愛你!”

念恩簡單地打掃了一下屋子,她看到抽屜裏的煙,承年是從什麽時候起開始抽煙的呢?她怎麽也想不起來。

念恩在水龍頭前一下一下洗着染着血漬的內褲和床單,突然覺得寂寞和冰冷……

阿澤沒有像往常一樣去圖書館,他想念念恩,如果海城沒有了蘇念恩,那他為什麽還要努力去留在這裏呢?阿澤問自己,北京,真的可以追到那裏去嗎?

阿澤怔怔地坐在心海湖畔,他記得念恩說過,那裏是她喜歡的地方。

“明明很愛你,明明想靠近,可是你的身邊,童話總是擁擠……”

阿澤掏出電話,是夏優,他按下接聽鍵,就聽到電話那頭的吵嚷。“你把這杯酒給我喝了,不喝的話,大家都難看!”“孫先生,這裏可是星海,很多有頭有臉的人可都在這呢!”阿澤聽到夏優的聲音。“哪那麽多話,叫你喝,你喝不喝吧?”

電話突然挂斷,阿澤起身,跑到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星海飯店!”那是阿澤熟悉的地方,第二次見到夏優,夏優就是蹲在那門口,泣不成聲。

阿澤到達飯店大廳的時候,看到一個肥胖油膩的戴着金鏈子的男人攙着夏優走進電梯,夏優已經醉的迷迷糊糊。阿澤慌張地看着電梯停在8樓,就不假思索地爬上樓梯。

阿澤趕到房間的時候,男人正在解夏優的上衣。阿澤氣喘籲籲地沖上去,給了男人一拳。男人跌坐在窗邊。阿澤攙起夏優,徑直往外走。耳後,男人捂着流着血的眼睛嚷着,“知道我是誰嗎?得罪了我,就別想在娛樂圈裏混!”

阿澤沒有回頭,他攙着迷迷糊糊的夏優走到樓下,攔下出租車,就把夏優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熟睡的夏優,像個嬰兒。阿澤心疼地握住夏優的手,“傻姑娘,不要再受傷害了!”

“明明很愛你,明明想靠經……”

阿澤看看名字,是念恩。

“我到北京了!”

“我知道。”阿澤低聲說。

“今天還好嗎?”

“還好。”

“有去圖書館嗎?”

“嗯,今天有點事。”

“哦!”念恩原是想為自己的不辭而別道歉,這時卻不知該說什麽。

“念恩?”

“嗯?”

“顧承年,待你好嗎?”

“阿澤,北京也會下雪吧!”念恩知道,對承年,自己心甘情願。

這時,電話裏傳來女人酒醉似的呓語,“喝,誰不喝誰是孫子!”念恩聽到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手機瞬間跌落在地。

“念恩?”阿澤聽到電話挂斷的聲音,扶了扶身邊的夏優。

念恩拾起地上已經兩半的手機,裝上卡,屏幕卻不肯再亮起來。

承年回來的時候,念恩還在怔怔地坐着出神。“今天過的怎麽樣?”承年笑着問。念恩撲進承年的懷裏。“承年,我們為什麽在不知不覺中,就長大了?”承年笑着揩一下念恩的鼻子,“傻丫頭!”他把念恩樓進懷裏。

“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小鷗無奈的挂上電話。這個念恩,到了也不來個消息。

小鷗拿起包,“經理再見!”

男人擡頭看看小鷗,“怎麽這麽晚才走?”

“您不也是?”

男人笑,然後看看表,“地鐵已經停了,等我一下,我送你回去!”

男人又看了一眼手裏的文件,才關上電腦,拿起西服。

“麻煩您了!”小鷗笑着說。

車裏,男人笑着問小鷗,“現在可以,告訴我30歲之後做什麽了嗎?”

“您是打算實習過後把我留在公司了嗎?”小鷗也笑。

“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男人認真地說。

“我也是,現在還不能告訴您!”小鷗學着男人的口吻。

男人笑,就聽到小鷗的肚子發出叫聲。

“沒吃晚飯?”

小鷗點點頭。“您呢?”

“我也沒吃,一起吧!”

兩邊都是梧桐樹的馬路上,小鷗拿着手裏的羊肉串,笑着遞給男人,“秦總,您多吃點!”

“叫我鐘海就行,下班很久了!”

小鷗點點頭。

“要是有個瓶啤酒就好了!當初創業的時候,就喜歡路邊的羊肉串就酒,那叫一個美啊!”

小鷗笑笑,從包裏拿出倆罐啤酒。“您不說我還真不好意思拿出來!”

“姜小鷗,你是哆啦A夢吧!”男人大笑着接過啤酒。

“您也看動畫片?”小鷗驚訝地問。

“陪我女兒看過幾次!簽不下合同的時候,我就希望自己有個哆啦A夢。”

小鷗笑着看看身邊已經接近中年卻依舊有着童心的男子。很多年後,小鷗依舊會想起那個午夜,兩個加班至深夜的人,在馬路邊,大口地嚼着肉串,喝着啤酒。沒有沖突,沒有誤解,沒有算計,沒有陷害,有的,只是滿滿的真誠和開心。

那個男子,叫秦鐘海。

親愛的,是什麽時候,愛情悄悄地駐足?又為什麽,我們完全渾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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