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水無月白……今天遇見知音……很開心!

……頭……很疼……這裏是哪裏?小李……天天……應該是安全的吧!不是說C級任務……不會有忍者出現嗎?怎麽自己身上……也會出現這種主角待遇?該死……還是太弱了……身體很沉重……起不來……好冷……好冷……好想睡……

睜開眼,自己躺在一個木床上,窗外是漫天漫地的雪白……下雪了?

“你醒了?”

溫柔的聲音響起在耳邊,寧次直覺的閉上可以象征自己血繼的白眼,才放心的轉頭,“你是……?”

“啊……忘記說了……你可以叫我白……我湊巧在河邊看見受傷的你,就帶了你回來……你的眼睛怎麽了?”

受傷?記憶裏,任務途中突然出現忍者偷襲,阿凱老師不在……小李……天天……最後為了保護小李,一腳踩空從崖上掉了下來……然後,斷掉的手裏劍……真是……該死的狗血!寧次皺皺眉,擡手想要支起身子……肋下一痛,臉色刷白……

“當心!我救你的時候,一塊尖尖的石頭插在那裏,很疼吧!”一只手臂及時伸出,撐住了他的身子,少年身上有着清新的氣息,純淨的像冬日裏的第一場雪。

寧次有着一瞬間的晃神,“你說……你叫白?”他靜靜的開口問道,手指不由自主拉住了少年的衣角,緩緩睜開了眼睛,雪白的眸子裏倒映着少年秀美的容顏……這個世界真的……好小!

“我是寧次,日向寧次!”他說的坦然,毫無顧慮。

有些人,只看一眼,就能将性命相托付!

白,恰恰就是這樣的人,只要不涉及再不斬,白幾乎可以成為最讓寧次信任的人,不是前世的回憶,而是實實在在的一眼看過去……就認定的善良!純淨的如同初春時的那一場春雪……

“啊!”白詫異的睜大眼,望向眼前的男孩,比起自己的年紀還小,看他的護額,也還是下忍,不會是追蹤再不斬大人的忍者……所以才一時心軟,救了他,沒睜眼的時候,蒼白的臉,清秀的眉,緊抿的唇,眉宇間的痛意,看起來脆弱又惹人憐惜。

如今睜開眼,臉上帶着淡淡的清冷神色,一襲白色的訓練服,本就是冷色,配着一雙雪眸,整個人都冷冷的,仿佛出鞘的利劍,迎面的寒氣,不帶一絲暖意,眸子裏大霧彌漫的雪白,泠泠的視線,似乎可以看透人心的尖銳……這就是……日向家的白眼嗎?

果然,名不虛傳!

真的是……好漂亮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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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姓日向!”白笑着說,似乎日向這個姓氏,就是普普通通、簡簡單單的一個姓氏一般,他照舊溫柔的拉過一件外套罩住了寧次,手輕輕按在他的領口處,掖了掖,“雪之國的夜,很冷!你傷的較重,當心着涼!”

“嗯……”寧次不介意白的裝傻,安靜的應了,重新閉上了眼睛,應了句,“多謝!”

白淺淺一笑,站起身,白色和服上的褶皺一點點展開,有着一層波浪的漣漪,他走開幾步,卻又回頭,展顏一笑,關切的開口,“若是哪裏不舒服,只管叫人,我就在外面!”

寧次聽見白輕柔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朦朦胧胧的,心裏只有着一個念頭,自己還是太弱了啊!

白,那個幹淨的少年,給人的那種感覺,好似江南春天的湖水,純淨的見底,只是看着,就覺得安心,不知為什麽,看着他就想相信他……寧次思來想去,終是有傷又累,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清早醒過來,身上有些涼,緊了緊衣衫,支撐着搖晃站起,細細檢查了自己的身體,還好,大抵是從崖上墜下,斷了根肋骨,大概白昨晚用過什麽醫療的方法,感覺有着陣痛外,其餘的,很好!

輕輕推開房門,雪下了一夜未停!

聽說,雪之國是終年飄雪的國度,素色的花朵紛飛,終年不敗……他看見那個秀美的少年正蹲在不遠處的雪地上,走前幾步去看他,就看見他懷裏抱着一只雪白的小狐,極難得的通體雪白,無一點雜色,修長的手指摸着小狐頭上的毛,臉上便是微笑,溫柔到了極致的微笑,只是看着遠處發呆……單薄的和服在飄飄揚揚的雪花中揚起……這個少年不英俊,只是柔和純淨的仿佛這雪之國的雪一樣,一見忘言!

“日向君……是忍者啊!”他突然開口,似是感嘆似是向往,還有着細小的刺探,“昨天看見日向君的護額,是木葉村的吧!”

“嗯!”寧次雙手抱胸,斜倚在門前,雪白的眸無焦距的看着飄落的雪,淡淡應了。

“好厲害啊!日向君,這麽小就是忍者了呢!很辛苦吧?”白笑着,手指輕輕的撫過懷裏小狐的毛,緩緩站起身,突然松開了手,白色的小狐停頓了一下,回頭看了看白,才飛快的沖了出去,與雪地相近的皮毛,使它瞬間就沒了蹤影。

“也許吧……”寧次沉默了許久,才接口,他将手指平平伸出,雪落在手上,涼涼的、輕輕的……望着小狐貍跑遠的方向,少年眼中滿是不舍……

“喜歡,為什麽不留下來?”他突兀的問道。

“啊!”白一愣,大概是想不到這麽冷漠的人會問自己話,略頓了頓,方才開口,“因為責任啊!”

“責任?”寧次微微側頭,白色的眼睛裏有着孩子般好奇的目光。

“是啊!”白輕輕的嘆道,“擁有一樣東西,尤其是寵物,當你決定擁有他的時候,就承擔了它的生命,從那一刻起,就意味着不離不棄的責任,否則給予之後的抛棄,更加殘忍。我無法保證能如今天一般,永遠的飼養它,倒不如放它自由!因為自己的喜愛,而導致日後它的流離失所,乃至死亡……”他停下話語,沒有說下去,但寧次已經明白了!

兩人沉默了一下。

“對了,我真是想太多了呢!日向君,不用介意我的話呢!”

白溫和的笑着,慢慢把話題重新引了回來,“不過說起來,做忍者那麽辛苦,也還是要做個忍者,真的是很矛盾啊!日向君是為什麽做忍者呢?”

他似乎已經沒有指望寧次回答問題,轉過頭,向屋子裏走去,似乎自言自語一樣的輕輕感嘆着,“日向君……也有自己重要的人嗎?”

重要的人?寧次安靜的回想……暗紅色的披風上有着鮮紅的花,沒有一絲留戀,停留遠去的背影……

他于是閉上眼睛,決然的開口,“沒有!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人!”

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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