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深夜繁星璀璨

夏日的微風吹起白色的雪紡紗窗簾,李元勳站在落地窗前漆黑的身影落在實木地板上。

搖晃着手裏的高腳杯輕輕抿了一口,眼神空洞。

李元勳身上還穿着白天的紅色運動服,前襟還留着擁抱溫嘯的時候留下的味道。

腦子裏浮現着溫嘯羞射,可愛,嘟嘴,生氣時候的表情。

李元勳已經盡量的不去想那張有着白皙透白的臉龐,眼睛像海水一樣清澈明亮,淡色的眉毛。挺秀的鼻梁,還有不應該出現在男生臉上那口飽滿圓潤的粉嫩雙唇,特別是嘟起來的時候煞是可愛。

擁在懷裏的時候身子軟綿綿的和摟着女生的感覺沒什麽兩樣。

所以才給李元勳太多的錯覺。

怎麽辦?李元勳開始想知道關于他的一切,喜歡吃什麽?喜歡什麽顏色?喜歡什麽樣的。。。男人?

李元勳猛地搖頭。懷疑自己是不是瘋了。那只是個莫名其妙出現不知來歷的男人而已,要不是小雨的任性在不同階級層面的他和他不可能有任何交集。

或許當初留下他是個錯誤的選擇。

為了不讓錯誤繼續下去他應該做些什麽了。

清晨,

林保姆哼着家鄉的民歌在別墅二樓的陽臺上給一盆剛開花的鄒菊澆水。

晶瑩的水珠在一朵朵菊瓣上折射出多彩的顏色。

林保姆正下面一樓的李元勳和溫嘯面對面四目相對的看着對方,許久兩人沒有開口。

溫嘯看着李元勳有些冷漠的眼神不安的挪開視線看着自己的白色帆布鞋。

“從今天開始你不用來上班了,:”居高臨下的李元勳看着溫嘯的頭頂輕輕開口,

“什麽?”溫嘯擡頭看着李元勳,眼睛水汪汪的顯得無辜到極點。

李元勳看着溫嘯的表情從無辜到委屈真想收回他的話然後把溫嘯抱在懷裏安慰,說那都不是真心的。

“難道我說的不明白麽?”李元勳收回情緒迎上溫嘯無辜的目光李元勳加重語氣、

“是我做錯了什麽麽?”溫嘯小心翼翼的問。

“沒有,”李元勳把頭扭向一邊。

“那為什麽突然辭退我,你必須給我個理由?”溫嘯不依不饒的踮着腳尖逼問着李元勳、

李元勳居高臨下的俯視着溫嘯可愛圓潤的臉。好像捏捏他的臉,還有那口飽滿紅潤的嘴唇。

“文文弱弱的總是一臉無辜需要被人保護的樣子。我需要的是司機不是我時刻都要去保護的人,我是你的保镖麽?。。。你讓我覺得麻煩,所以馬上離開”;

李元勳表情更加的冷漠冰冷的語氣讓溫嘯覺得發冷;

李元勳插在口袋裏的雙手緊握着。

“麻煩?我,,,”

我原來在你眼裏只是麻煩,當初不是你威脅利誘的把我留下的為什麽最後還是被侮辱成是麻煩。

溫嘯緊緊皺着眉頭。

過了許久

緩緩開口,

“好,我走,以後再也不會有人麻煩到你了,還有替我跟小雨道別。”

溫嘯聲音小的可憐。如一只受傷的小動物縮着肩膀轉身正要向花園走。

溫嘯已經習慣每天李元勳的冷嘲熱諷,

習慣每天看着小雨的笑臉。

習慣每天陪着小雨念故事書了。

想到再也看不見小雨的笑臉和陪在李元勳身邊溫嘯的腳步開始放慢變得沉重起來。

“溫嘯小心:”一聲女人從二樓傳來的叫聲。

恍惚間,

一個龐大的黑影從身後撲上來推到溫嘯,随後一個重物重力的壓在的溫嘯身上,熟悉溫暖的懷抱是李元勳。

下一秒一盆種植着黃色鄒菊的花盆摔在草坪上黑色的土壤散落出來鄒菊花的根莖暴露在空氣中。

花盆的距離離溫嘯不到二十公分。

而後又是一聲重物倒下的聲音使溫嘯身上的李元勳腿部傳來一陣劇痛。

一股熱氣伴着喘息聲吹在溫嘯的脖頸上,溫嘯側臉看着緊閉眼睛元勳睜大雙眼。

“李元勳,?”溫嘯試圖挪動一下身體;

“別動。好疼|”

李元勳呲牙咧嘴的緊緊的按住身下的溫嘯阻止他亂動引來的劇痛。

兩人就這樣緊緊相互貼在一起維持着後背式的動作直到林保姆從二樓慌張的跑下來挪走李元勳腿上的白色背椅。

李元勳才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臉貼在溫嘯的肩膀上昏過去了、

醫院,充滿了消毒水的味道。

高等病房裏李元勳閉着眼睛安穩的躺在白色病床上,腳被高高吊起來,從腳脖到小腿如包粽子一樣的被繃帶纏的牢牢。溫嘯坐在李元勳床邊手不由自主的拉着李元勳微微涼的手放在側臉,兩道淚痕還為完全幹。

“給花澆水都弄不好我死了算了”

林保姆哭喪個臉在病房的沙發上抹眼淚。

“小林別難過了,醫生不是說只是骨折躺上2個月就好了”溫嘯盡量以平穩的口氣安慰林保姆。

“要2個月?。嗚嗚。。我真該死》”林保姆恨不得躺在病床上的是自己。

真沒想李元勳推開溫嘯後自己沒站穩踢到了旁邊的白色背椅砸到了自己的腿上造成了骨折。

溫嘯看看手表轉身對還在哭哭啼啼的林保姆說“小雨該下課了,小林麻煩你去接一下小雨吧,我要等李元勳醒過來才安心、:”

“好好,我這就去”林保姆摸幹眼淚連忙答應整理一下毛躁的發絲便出門了。

溫嘯看着林保姆走後轉過頭看着還沒有醒來的李元勳。

夕陽暖色的光透過玻璃打在李元勳堅毅的臉上,彎翹而濃密的睫毛微微上翹,筆直高挺的鼻子,唇上有些青灰的蓄胡。

即使平靜的躺在病床上也難擋他渾身散發出的成熟和陽剛。

溫嘯情不自禁的松開兩人緊握的手,動作緩慢的伸向李元勳的面頰,在碰觸到李元勳的肌膚時溫嘯如過電流一般快速的收回手,心跳快的厲害。

将碰觸過李元勳肌膚的手指放在唇邊呆呆的看着平靜安睡的李元勳。

溫嘯不得不承認他被李元勳吸引了,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喜歡上被他擁抱。

在與他十指相扣的溜冰場手指與心理從未有過的踏實和舒适感讓溫嘯真想時間就停留在這一刻到永遠。

如果這些表示對一個人的喜歡的話,溫嘯早已中毒不淺了。

也許就是這一刻溫嘯承認也開始喜歡上了這個叫李元勳霸道又溫柔的家夥。

等李元勳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

天黑漆漆的。

只有床邊的照明燈閃爍着昏黃暧昧的光,手傳來的溫暖讓李元勳低頭看去。

溫嘯緊握着李元勳的手趴在病床上熟睡着,嘴唇微張着雙唇不時的動彈一下像是念念有詞的說着什麽。

“李元勳。。。。會沒事的“溫嘯把一直在心裏默念的話變成夢呓說了出來。

李元勳心頭一暖,情不自禁的笑起來,因為腳被打着石膏挂的高高的沒辦法坐起來所以李元勳摸索着用纖長的手指愛撫的摸着溫嘯松松軟軟的頭發。手居然停不下來的玩弄起溫嘯肉肉小巧的耳朵。

手不由地順勢滑向溫嘯的臉頰感嘆一個男生的臉頰怎麽可以這麽白皙細膩滑潤的讓人留戀。

:“嗯.好癢”溫嘯縮縮脖子用肩膀蹭蹭剛剛被李元勳碰過的臉頰又在夢呓着,李元勳做虧心事一樣的縮回手裝作熟睡狀。手依舊放在原位和溫嘯的手緊握着。

:被李元勳弄醒的溫嘯伸着懶腰突然從腰間傳來的酸疼不禁扶住纖細的腰“哇,我的腰好酸”

從椅子上站起來長長的伸了個懶腰,轉轉脖子,扭扭腰。

眼睛瞄了一眼李元勳,依舊平靜的安睡着,于是他開始了平常逗爸爸開心的節目來舒展筋骨。

“世上沒有醜女人呀只有懶女人,,,”溫嘯壓低聲音有腔有調的學着小s抽風、

溫嘯是背對着李元勳的。眯着眼睛縫看着溫嘯搞笑誇張的背影就足以讓李元勳笑的連病床也跟着晃動,雖然李元勳強壓低聲音但是還是讓天生敏感的溫嘯察覺到了。

|“你在裝睡”?溫嘯瞬間覺得丢人到家的感覺紅着臉質問病床上笑開花的李元勳。

:“哈哈太好笑了,:”李元勳捂着肚子笑着說,

:“李元勳,你就知道欺負我,不許笑不許笑了”溫嘯大步走到病床前捧着李元勳的臉硬是強扳着李元勳的笑臉,

“多好笑你也笑笑麽”:李元勳偏偏捏着溫嘯的臉咧着溫嘯的嘴強行讓他笑,

“李元勳你最讨厭了”溫嘯力量有限即使是病床上的李元勳也可以輕易的制服他。

兩人胡鬧半天直到弄疼了李元勳的腿兩人才停止動作。

“怎麽樣,很疼麽?”溫嘯關切的問呲牙咧嘴的李元勳。

“疼疼疼”李元勳的呲牙咧嘴當然是裝出來的他想看溫嘯為他着急的表情讓他心裏有莫名的滿足感。

“嗚嗚嗚”溫嘯想到李元勳是因為自己才受傷的就哭起來了。“要不是,推開我你怎麽能讓椅子砸到”

不知道溫嘯會突然哭起來的李元勳一下子慌了,除了小雨李元勳還沒有哄過別人,一時不知道怎麽辦、

“愛哭鬼,乖別哭了,我一點都不疼我是騙你的”這時候的李元勳只能用哄小雨的辦法哄起了溫嘯。

“不用安慰我,這樣會讓我更內疚的。”溫嘯依舊抹着眼淚,李元勳自然的拉着梨花帶雨的溫嘯靠近自己的懷裏。

李元勳的藍色條紋病服上有重重的消毒水的味道,“不哭不哭,溫嘯最乖了”李元勳撫摸着溫嘯的頭發,手指穿插在溫嘯軟軟的發絲裏讓李元勳有着莫大的滿足感。

“答應我讓我照顧你,如果你不答應我會內疚一輩子:”。

靠在李元勳肩膀上的溫嘯摸摸眼裏抽涕着喃喃的說。

“答應答應什麽都答應你好不好”。李元勳溺愛的把嘴唇靠近溫嘯的耳朵寵愛的語氣裏滿是暖暖的幸福。

“嗯嗯,我這就回家去取行李明天開始我要24小時照顧你。”

溫嘯掙紮着推開李元勳,頓時李元勳感覺缺了點什麽。

但是他剛剛說從明天起24小時照顧我的話是真的麽?

溫嘯來照顧自己,聽起來有點可怕。李元勳開始有點害怕起來?

就他那個粗心無邊的家夥來照顧自己現在是骨折明天或者後天之後會不會腿斷啊?

“那個溫嘯,我想還是讓林保姆照顧我就可以了,你還是、、、”

“那怎麽行,林保姆要照顧小雨還有照顧你一定不會照顧的那麽周到,還是多一個人比較好放心我不會要工資的”溫嘯打斷李元勳的推辭。

“我命令你不許來照顧我。”李元勳的大男子主義又暴露了用命令的口氣。

“李元勳,我現在不是你的雇員,別忘了幾個小時前你把我開除了,現在我是以被救人的身份為了不讓自己內疚而想用身體來償還救命恩人而已,照顧你這個暴力,又腹黑的大叔我也很是頭大所以我們還是互相遷就一下吧,親。”

溫嘯挑逗的把臉湊近李元勳咧着嘴故意在氣李元勳的架勢。

“你。。”李元勳瞪着眼睛好像能吃了溫嘯一樣。

“乖乖的,我回家去取行李。”說完便走病房了。

李元勳現在完全一種任人宰割的姿态。

癱軟在病床上看着打着石膏的腿無奈的搖着頭。

恐怕明天的太陽他是看不見了?

溫嘯家中,,

粉色裝扮的家中溫嘯把衣服和日用品放進粉色的行李箱中忙活的滿頭大汗,從小溫嘯就喜歡粉色的實物所以常常被笑娘,但是喜歡粉色是溫嘯唯一堅持沒有改變過、

粉色的書皮,粉色的橡皮擦,粉色的鉛筆。到家中粉色的壁紙粉色的床罩。。。溺愛兒子的爸爸也會看見粉色可愛的實物買給溫嘯。

特別是溫嘯現在手裏的粉色八音盒是爸爸送給他最喜歡的禮物,小心翼翼的擦擦八音盒的上的浮灰後輕輕的放進抽屜裏。

“嘯嘯;?”爸爸有些低沉的聲音從溫嘯身後傳來。

“爸”溫嘯轉過身看見爸爸一臉的嚴肅。“怎麽了”

“你讓公司辭退了是不是,昨天你上司正好坐我的出租車他都和我說了你早就被開除了,為什麽一直瞞着我”

“我不是怕您生氣麽,實習就被開除了您一定會很生氣所以就想先瞞着你以後告訴你的,::”溫嘯讨好的拉着父親的手臂撒嬌。

“我不是生氣你被開除這件事我是生氣你跟我撒謊你從來不和我撒謊的”》。爸爸不理會溫嘯的撒嬌依然一臉嚴肅的教育兒子。

“你要是個女兒多好,現在就給你嫁出去”、一直喜歡女兒的溫爸爸摸摸溫嘯挽着自己的手說。“當初你媽從懷孕就喜歡吃辣的,我還以為是個姑娘沒想到是個兒子,提前買的粉色小裙子小被子就全用在你身上了。|”

“可能是這樣我才喜歡粉色的吧”

溫爸爸的目光落在床上溫嘯剛剛整理完的粉色行李箱問“你這是要去哪啊?:”

“|我我。。.”

“別撒謊我能看出來的”|爸爸看着溫嘯一臉緊張加結巴準是在想着編瞎話。

溫嘯本來是想撒謊公司安排他出差的,沒想到爸爸知道他被開除了的事情,看來只能說實話了。

“有一個人因為我受了傷,我要去找個他”、溫嘯搓着手指不敢看爸爸的臉。

“什麽?怎麽回事?”爸爸逼問着,

溫嘯把經過都告訴了爸爸。

于是。

溫爸爸和溫嘯出現在李元勳躺在的病床前九十度鞠躬。

李元勳尴尬的皺着眉毛雙手抱胸背靠着枕頭感覺溫爸爸像是在參加自己的葬禮。

“感謝您救了我兒子,如果不是您把從二樓掉下來的花盆擋開我兒子一定腦袋開瓢了所以有任何的條件和賠償我會接受的”。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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