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自己招的事兒

“我們需要商議後再做決定。”

你們?

司予安眯了眯眼睛,在兩條街上的房頂跳來跳去。

這裏多是破爛的平房。

窗外沒有防盜欄,有的連窗簾都沒有,在路燈下,幾平米的小屋子可以一覽無餘。

“見了面你能給我更詳細的資料嗎?”

“沒有更詳細的了,我只知道她在海城,而且生活困頓,可能饑寒交迫快要餓死了。”

司予安:……

傷害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那你怎麽判斷我帶來的是不是你要找的人?”司予安冷笑道,“如果她是,你又偏說不是……”

“我們和族人不會抵賴!”電話那端的聲音陡然急促起來,“我們自古以來都是誠實守信的!”

“哦?”

跳下房頂,司予安矮身閃到牆檐下,站在陰影裏觀察等待着。

“我對和族可沒有好印象!”

在這句話說完之後,她看見對面房間中的男人猛地站了起來,似是極為生氣,“戰争是武葬城發起的,可我們不是武葬人!”

男人約莫27、8歲,身量不高,也就1米7初頭,穿着一身純白的寬松格鬥服,桌上還放着一長一短兩把五士刀。

是典型的的東11區人的扮相!

司予安在心裏評價道。

他租住的房屋兩邊沒有人住,最近的店鋪也打烊關了門,如果有埋伏大概率是在街道兩端,跑到這裏差不多要十分鐘左右,所以值得冒險!

“你是一個人來的海城嗎?”

“是……不是!你想幹什麽!”

男人警惕起來,但只聽“啪嗒”一聲輕響,一個斜挎着包,一身黑衣的高挑姑娘從窗戶翻了進來。

她一手拿着手機,另一只手摸走了桌上的五士刀。

“****!”

男人蹦出一句母語,邊後退邊舉起一把手槍。

锵!

五士刀敲在槍上發出清脆的響聲,男人只覺虎口一麻,接着手腕一痛,槍口便偏離了方向。

而後五士刀在他手腕處托了一下,平滑地過渡到槍把底端,在他手槍脫手的瞬間用力一挑——

咔!

整把槍飛到了對方手中,并被打開了保險。

“沒有更詳細的情報,為什麽還要見我?”

男人一愣,“好人小姐?”

“嗯哼!”司予安靠在桌邊,用槍點點他,“說吧!”

“我……”男人遲疑了幾秒,但還是馬上說道,“我叫山村俊雄,來自東11區。”

“這張尋人啓事上的人,一直挂在武葬城的懸賞榜上。”

“兩個月前她下了榜,但不知為何前段時間又回到了榜上……她的‘回歸’還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畢竟她是唯一一個被挂了那麽久還沒被鯊死的人。”

懸賞榜……

司予安垂下眼眸,會是一直追鯊我的那些家夥嗎?

還是“背後人”的陷阱,是擔心鯊不死我,用來故意轉移我注意的障眼法?

“那個懸賞上也沒有更詳細的資料嗎?”

她想知道那些人是怎麽找到自己的。

“沒有。”山村俊雄以為司予安是在不滿尋人啓事的簡略,“接榜的人,會被秘密告知地點,據我們的線人報,她每次出現的地點都不一樣。”

司予安:……

因為一直在逃命啊!

她似有所覺地望向窗外,月色朦胧,還帶着季春的水霧,看上去是個挺适合鯊人的夜晚。

“兩個月前,我們得到的最後一條情報是。”山村俊雄摸了摸自己的大腿外側,“她曾在東流島推着一個空輪椅散步。”

“但跟之前一樣,所有的鯊手和線人都沒能活着回來。”

空輪椅?

司予安身體一僵,整個人如墜冰窖。

他們發現阿瑜了?!

丹田處的赤紅骨刀仿佛感應到了主人的憂慮,發出一聲只有司予安能聽見的,小小的尖嘯,又把司予安拉回到現實中。

“說起來,好人小姐覺得啓事上的畫,很像男人嗎?”山村俊雄語氣微妙,“那倒是巧了!在你之後,還有一個接了啓事的,他找到也是男人。”

還有別人?

司予安面色一冷,馬上反應過來:見鬼!這個白癡!

嗒嗒嗒!砰!

房門突然被撞開了。

司予安和山村俊雄幾乎同時動作,一個拔出五士刀擲了出去,然後翻出了窗戶。

另一個從腿側又抽出把槍來,轉身對着門口緊扣扳機,邊打邊退,待打空了一個弓單夾後也從窗戶翻了出去。

“你們東11區的人為了刀連命都能不要嗎?”

見山村俊雄翻出來時一手緊握着染血的五士刀,司予安皺眉道。

“這是我老師送我的名刀——”

砰!砰!

從屋中傳來兩聲槍響,山村俊雄趕忙卧倒打了個滾,然後伸手扒上房檐躍上房頂,站在司予安身邊換上了新弓單夾。

砰!砰!砰!

槍聲再響,房頂被打穿了幾個洞,兩人對視一眼,司予安當先向摩托車停放處跑去,山村俊雄緊跟着她,時不時舉槍朝房下回擊。

他到這一刻才意識到司予安跟那些人不是一夥兒的。

砰砰!

開槍打中了幾個追鯊者,但司予安卻心情沉重。

這次的追鯊者雖然水平、手段都不高,但人數上比之前多了數倍,現在圍追堵截她的竟有幾十人之多!

自己這邊的情況如此,那阿瑜呢?

他們是不是也找到阿瑜了?

赤紅骨刀蠢蠢欲動,但司予安強壓住它,一來不知道使用它後自己會不會再失憶,二來……

不到萬不得已,她還不想在山村俊雄眼前暴露自己的力量。

锵!

前路突然出現了一堵冰牆,司予安用木倉托狠狠砸上去,冰牆紋絲未動。

而與此同時,每個兩人能逃離的方向,都出現了厚厚的冰牆,一個手上戴滿了戒指,還手持法杖的西方面孔出現在街口。

他見司予安看了過來,臉上露出殘忍的微笑,法杖高舉一塊巨大的冰山随即落下!

法師?!

冰棱落下,司予安側身翻下房頂,扔掉手槍抽出較短的那把五士刀,急身向其他追鯊者沖去。

她要從街道另一端突圍!

锵!锵!

锵——刺啦!

跟司予安對打的人并不多,但她接連幾次的攻擊都被突現的冰刺擋住,在刀和冰刺相撞時,還有幾顆冰碴劃傷了她的手。

那是西方男的幹預!

同事?司予安死死盯着西方男,還是玩家?

但那個西方男卻沒有看她,而是一臉倨傲地看着被人拽下房的山村俊雄——他早已暈了過去,後腦血肉模糊。

他們的目标是他?

果然,在自己随便躲進一間屋子後,追鯊者們并沒有追來纏鬥,西方男更是滿心滿眼都是山村俊雄,看到他後腦的傷勢面上也嚴肅起來。

司·躲在櫃子後·予安:???

那我剛才是打了個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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