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可以給你再咬一次
範宇被江繼莘迅猛動作激怒,加上對于侵入自己周圍的Alpha本能的暴躁感,直接拎着拳頭砸了過來。
江繼莘抱着陸簡陽往後退了退,帶着勁力的拳風掃過發絲,能夠預想到被刮中會有多疼。玫瑰味的信息素愈發濃郁,那股迷醉的氣味強烈到熏人。範宇已經徹底失控。
江繼莘松開陸簡陽,在狠厲拳風再次襲來時猛地往前一步抓住,摁着手腕往後一推,一腳踹在了範宇肚子上。Alpha的敏感期正是最暴躁和身體機能最強的時候,範宇被這一腳踹的後退了兩步,勁頭更兇,掄起拳頭直接和江繼莘打了起來。
陸簡陽站在原地,怔愣的看着江繼莘和範宇你來我往的摁在地上互毆,他短暫忽略了空氣中濃重的Alpha新信息素,因為——
江繼莘,竟然在打架。
“哎哎哎——趕緊的——”
江繼莘沖出去沒多久,錢新誠就明白了個差不多,他也是Alpha,碰上範宇易感期怕被影響,沒有自負的跑過來添亂。趕緊去宿舍找了班裏的Beta幫忙。
三個Beta同學上來以後也跟陸簡陽一樣的反應,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一中所有的老師學生都不會相信他們的太子爺會打架……而且還打的那麽猛。
Beta同學們一起把範宇和江繼莘拉開。
江繼莘倒是沒有戀戰,被拉開後用手背擦了下嘴角滲出的血,看着還在發瘋幾乎摁不住的範宇說:“送他去校醫院隔離。”
“江繼莘。”Beta同學走後,陸簡陽鴕鳥着走過來查看他傷勢,江繼莘的脖頸上紅了一片,臉上也因為倒在地上被擦出血痕,剛打完架,渾身還張揚着Alpha的侵略和血氣,陸簡陽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江繼莘。以往在他眼中,江繼莘都白白淨淨的嬌嫩,像塊奶油。陸簡陽曾經甚至還放下豪言要标記了他。此刻不禁有些臉疼,Alpha與Omega之間的體格差距就注定了,如果他真和江繼莘打起來,被收拾的那個毫無疑問會是他。
江繼莘校服散亂穿在身上,頭發也有點躁,他垂下眼,自己收拾着将被扒在下方的拉鏈提上去,又沉穩的用指尖理了兩下頭發,身上被激起的血氣也在諸多動作裏一點點褪去。
陸簡陽站在他對面,倒是不知道該說點什麽了,此等情景下,謝謝都顯的欠且矯情。
“不是說曾經一個打三個嗎?”江繼莘擡起頭,主動打破了這尴尬的寂靜,眼眸依舊和往常一樣疏離。“你這個戰績是不是有點水。”
“确實是三個。”陸簡陽摸了摸鼻子.“只不過當時還小,他們也還小,現在老了。”同樣是Alpha,體格也是有差異的,當年那三個都跟範宇和江繼莘差太遠了,他僥幸而已。陸簡陽的眼角因為剛才應激的淚水,現在還泛着紅色,看起來更容易讓人産生欲望。
江繼莘移開視線,淡淡的栀子味信息素在空氣中飄蕩,他說:“你回去吧。”視線掃過陸簡陽剛才掙紮擦的血肉模糊的指節。“別忘了去醫務室給傷口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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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陸簡陽實在是對江繼莘的信息素太敏感了,敏感到感覺淡淡的栀子味有蓋過了熏人的玫瑰氣息的趨勢。
“走。”江繼莘擡起眼,又重複了一遍,這下他不再掩飾,當着陸簡陽的面從兜裏拿出随身攜帶的自抑制劑伸出胳膊從手腕打了進去,他的易感期就在最近,剛才範宇濃烈的信息素對他産生了影響讓日期提前,自抑制劑只能起到一定緩解作用,Alpha的易感期太烈,能接受的只有隔離,索性每次只有一兩天,還不至于影響生活。
江繼莘知道自己闖進來會有這樣的結果,但還是沒有像錢新誠那樣冷靜的等待Beta救援。
跟範宇不同,除了空氣中逐漸濃郁的栀子氣息,江繼莘表面上并沒有別的變化,和往常一樣,冷靜又無情吩咐。“出去後把門關上,讓錢新誠幫我聯系司機,接我回去。”他剛才沖出來時,手機拉在了位子上沒有帶來。
範宇的信息素跟陸簡陽的匹配度不夠,所以他可以絲毫不受影響,但江繼莘不同。陸簡陽的脖頸連同臉頰都燒起來,在江繼莘的信息素裏,陸簡陽本能的生出貪戀渴求。他站在原地踉跄了一步,江繼莘非但沒有伸手扶他反而又往後退了退保持距離。“陸簡陽,趕緊離開這裏。”
“哥哥。”陸簡陽感覺腿發軟,渾身都控制不住的燒,幹脆半坐在了地上,無奈又帶着苦笑說:“我走不動了。”陸簡陽擡着頭,眼中籠着一層迷離的水汽。
“你不能呆在這裏。”江繼莘壓下視線,堅持的有些冰冷。“有點出息,就算是爬也爬出去。”他并不像表面所呈現出的如此穩定,心中囚禁的魔鬼在陸簡陽醉人的姿态中呼之欲出。
控制本能已經耗盡了江繼莘所有力氣,眼前的Omega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匹配度,他咬過他的腺體,十分可口,曾經的感覺又清晰出現在腦海中,像是小蟲在不斷噬咬本就脆弱的神經,江繼莘想要給他一個标記,讓他哭,讓他顫抖……
江繼莘竭盡全力壓下那些逐漸變态的可怕想法。陸簡陽繼續呆在這裏,兩個人都很危險。醫生說過,陸簡陽的腺體因為這些年的冰凍刺激十分敏感,發|情期十分不穩定。江繼莘連控制自己都快做不到了,要是陸簡陽再發情,那——
他不敢保證,會不會給對方留下這輩子都無法抹滅的陰影。
“我的易感期到了。”江繼莘垂下眸子,額角的血管在突突跳動,他盯着陸簡陽,聲音低而沉,甚至有一絲沙啞。“你呆在這裏,我會比剛才的範宇更可怕。”能夠讓他滿足的,絕對不會止于一個臨時标記。
陸簡陽仰着臉看他,終于發現江繼莘竭盡全力的忍耐,雖然外表沉靜,但額角和鼻尖上已經滲了冷汗。陸簡陽垂了垂眼,神色幾經變化,突然刷一下拉開拉鏈,将短袖的衣領拉了下來,背對江繼莘,露出咬了痕跡的腺體,帶着絲躊躇說:“反正咬一次也是咬,咬兩次也是咬,你要是那麽難受的話,我可以再給你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