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要不要我幫你掏出來?
一聲輕笑在陸簡陽耳邊傳來,江繼莘唇角維持着揚起——這讓人浮想聯翩的話。
陸簡陽得償所願換了個面後躺在地上主動張開手臂大方讓江繼莘壓過來。“喏——”
江繼莘緊緊抱着他,Alpha張牙舞爪發散的信息素在Omega安撫下緩慢得到控制,清新的橙子味信息素從陸簡陽腺體傳出,江繼莘抱得更緊,臉深深埋下。
“你兜裏是不是有什麽東西?”陸簡陽在他壓迫性的懷抱中不安擡了下腿,說:“感覺這裏有點硌得慌。”
江繼莘将臉繼續埋在他頸窩中沒有回答,過了一會兒才說:“嗯,有東西。”
“那……”那種硬邦邦的觸感越來越清晰,陸簡陽後背貼地,側歪了下身,好心說:“要我給你掏出來嗎?”
江繼莘再次沉默,這次沉默的時間更久。陸簡陽又擡了擡腿。“你到底用不用?咯的我不舒服。”
陸簡陽見他不說話當是默認,擡手沿着大腿摸過去,沒等碰到江繼莘口袋,天臺門就被嘩啦被從外打開,陸簡陽吓的一個哆嗦匆忙收回手。而後又想,自己緊張個屁。
“少爺。”司機帶着Beta進來時,看着江繼莘和陸簡陽這不可描述的姿勢,以及陸簡陽身上的傷,臉色變化了一瞬。這個Omega他之前見到過,就是上次發情期被江繼莘帶出去那個,為什麽現在——江繼莘易感期他又在這裏。
Alpha易感期比Omega的發情期要短,通常只有兩到三天,但這時候反應更烈,自抑制劑是沒有作用的,只能接受隔離。江繼莘松開陸簡陽,在Beta圍過來前主動從地上爬起來,他的目光低沉,渾身的信息素不受控制攻擊靠近的Bate。只要一離開Omega信息素安撫,心裏壓抑的狂躁和陰鹜便再次升騰。
江繼莘擺了下手,示意那些人不要碰他,自己主動離開天臺沿着樓梯往下走。
司機跟在他身後,看了一眼從地上爬起坐在天臺上的陸簡陽。“少爺,這個Omega?”如果江繼莘真的做了什麽違法的事情,他們需要在消息擴散前盡快處理。
江繼莘腳步微頓,身邊Beta的心跟着一緊,時刻警惕他的暴起,然而江繼莘雖然神色陰沉,卻什麽都沒有做,又繼續往前走,頭也不回說:“什麽都沒有。”
陸簡陽回教室的時,錢新誠隔着老遠就聞到他渾身染上的那股濃重放肆的Alpha信息素。趁着還沒上課,錢新誠溜到江繼莘位子上,躊躇着,小心問:“你沒事吧?”
陸簡陽剛從醫務室包完手回來,三跟手指看起來像中午火鍋吃的條形年糕。“還好,有一點疼而已。”
錢新誠挑起一邊眉梢,暗戳戳觀察陸簡陽,眼角是有些泛紅,為難又猶豫問:“只是一點?”生理課上不是說,終身标記這種東西不都讓Omega發抖到無法忍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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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陸簡陽甩了下手說:“又不是什麽大事。”
錢新誠:“……”終身标記都不是什麽大事?
陸簡陽見他面色忽閃變化,就有些搞不明白了,難道江繼莘身邊的人也都這麽矯情?不就破點皮嗎,臉色至于這麽難看。
“陸簡陽,這事能不能不報警私了?”盡管報警江家也有實力把這事壓下去,但江繼莘爸爸身份特殊,做的再隐秘都會落人話柄,江繼莘也會成為給家裏抹黑的罪人。
錢新誠說:“這事雖然挺嚴重的,但你看在他是為了救你才提前激起易感期的份上,就……”他實在說不出原諒這個詞,只是說:“标記讓他陪你去洗,或者争取個終身負責也行。”
“啊?”陸簡陽懵逼的眨了眨眼。标記,什麽标記?他摸了摸自己還在發燙的脖頸後腺體恍然。“這個沒什麽。”
陸簡陽說:“他幫過我,我再幫他一次也是應該的。”
錢新誠:我無語了。
“你剛才說他為了救我才提前激起易感期?”陸簡陽問:“這怎麽說?”他就覺着江繼莘去的太是時候,原來不是巧合啊。
錢新誠于是把江繼莘如何聞到範宇信息素,如何不顧自身安危沖上去的過程添油加醋說了一通,竭力把江繼莘塑造成一個見義勇為、舍身忘死、勇于奉獻的良好青年。
他講的生動,陸簡陽也确實信了,末了寥寥點評。“他還是真是個好人啊。”
正在家裏接受隔離的江繼莘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收獲了好人卡一張。
私開天臺門這件事就這樣暴露在了大家的視野,班主任和教導主任緊接都知道了。範宇和江繼莘在家隔離,歐星于這次事件中并未暴露,所以最終接受訓話的只有陸簡陽。
“這件事确實是我一個人做的。”陸簡陽端正站在辦公室裏,十分仗義的把所有禍都攬在自己身上,甚至還拿着天臺門把手纏繞的生鏽鏈條鎖當場做了個示範。“祖傳手藝,一般關系的同學我都不教他。”
班主任和年過半百的教導主任看他動作麻利一氣呵成氣的嘴角直抽,這還真是劍走偏鋒的人才啊,畢業後不愁自社會上缺乏一技之長混不上飯吃。可一中培養的目标是高校學子而不是去溜門撬鎖的技術性人才!
“你們班同學能耐啊。”劉主任坐在自己的轉椅上,對着馮程雨開始痛批:“成天查紀律查紀律,這樣的慣犯在你眼皮子底下都練出手藝來了,不要只抓學習只看成績,學生要想發展好,就得德智體美勞全方面發展,你看課間在走廊瘋跑的,在飲水間大聲吵鬧的,每次抓住不都是你們班的。”
馮程雨恨鐵不成鋼的看向陸簡陽,陸簡陽掩耳盜鈴般別過頭去看向窗外——每次不僅都是他們班的,還都是他陸簡陽。
陸簡陽這次仗義的後果就是馮程雨找了家長,陸簡陽晚上一到家,家裏的座機就好似被人下了鬧鐘踩着點一樣緊接響起,來自大洋彼岸另一端的國際長途打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