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你不會啊

“這個啊。”陸簡陽視線随着落在黑絨布小盒上,而後略挑起眉梢,透着點明知故問的嘚瑟。“你不會啊?”

可總算讓他抓着了江繼莘這個死變态不擅長的方面。

“嗯。”江繼莘看穿他的嘲諷,把小盒子遞過去,略往下彎腰,頗有不恥下問姿态。“我賄賂賄賂你,你告訴我怎麽玩。”

陸簡陽倚靠沙發,大尾巴狼一樣接過小盒子。貪得無厭說:“就這點啊,誠意不大夠。”

江繼莘扶着沙發靠背往前一湊,湊近陸簡陽面前。“那我再親你一下?”

陸簡陽一把将人推開,順勢坐起來,罵了句“流氓”就順着樓梯上二樓去了。

不一會兒,陸簡陽又下來,手裏端着一本厚厚卡冊,他把茶幾上水壺之類雜七雜八的東西往角落一推,騰出位置攤開自己的珍寶。

陸簡陽翻開後拿出最前方的那張卡介紹。“這張是白巫師,可以免疫對方一回合。”

江繼莘一邊聽着,目光将卡牌打量了遍。“嗯。”

“這張是祭祀寶樹。”陸簡陽又拿出第二張豎在江繼莘眼前。“這張能力是獻祭己方一張防禦卡,令第一卡牌加百分之九十攻擊。同時也是冥火祭天卡組的發動卡。冥火祭天卡組後期我一起介紹。你先別問。”

江繼莘本來也沒想問,聽之任之說:“好。”

陸簡陽依次把自己收集的所有卡的名稱和技能加以介紹,最後統一教了卡組組合和發動規則。

江繼莘耐心聽着他如數家珍滔滔不絕,一直到淩晨兩點終于結束,陸簡陽倒了杯已經泛涼的紅茶灌了半杯。

江繼莘看着面前滿滿當當一桌子卡,陸簡陽竟然能熟練記住每一張卡的作用和發動組合,忍不住來了句總結。

“如果你把玩游戲的精力分一半在學習上,杜南峪是考不過你的。”

陸簡陽放下杯子,頭發被撓的微卷,坐在沙發上領口露出的脖頸修長,耳朵一支棱,像只可愛的小鹿。“我管他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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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還有賭約別忘了,這次月考要好好考,他要是輸了我記得是要在貼吧上挂……”陸簡陽從自己灌滿游戲零食的腦子裏縷了半天才想起當時的賭約內容,說:“要挂你是他爸爸來着對吧,挂到畢業。”

江繼莘不置可否,問:“你想要這個兒子嗎?”

陸簡陽:“???”

“這跟我有什麽關系?”

江繼莘不愧有着“一中太子爺”美名,學什麽都快,跟陸簡陽玩了兩局後就能掌握卡組間複雜搭配和規則,兩人開始來來回回對殺。

“呀呀呀呀呀!!!”陸簡陽大喊着往前推牌。“我們白巫山聖戰士是不會輸的!”

江繼莘被他的幼稚行為逗笑,眼角深深一彎,緊接着指尖上最後一張卡落下,組成絕殺卡組——審判後的獻祭(卡池中對手所有卡牌癱瘓)

“……”陸簡陽瞪大眼睛,場面一下靜止,而後他無聲息緩慢洩氣。全軍覆滅。

江繼莘樂得說:“白巫山聖戰士輸了。”

陸簡陽不服氣地一扭頭。“再來。”

“不來了。”江繼莘看了看窗外,夜色濃重漆黑。已經淩晨兩點。“先休息吧。”他主動把陸簡陽那一堆寶貝卡牌收起來裝進冊子,說:“天亮以後有想去的地方嗎?”

陸簡陽幫他一起收拾,想了想說:“去攀岩吧,南山區岩場明天剛好有個比賽。”陸簡陽本來打算好好過個生日,放棄這次比賽。但現在生日依舊過,卻談不上什麽好不好,所以又像往常一樣準備跑出去撒歡。

江繼莘收拾的動作放緩,遲疑了下,擡起眼皮看陸簡陽躍躍欲試。“好。”

攀岩比賽早晨八點開始報名,陸簡陽定了七點鬧鐘,睡醒後踢着拖鞋去隔壁喊江繼莘。

陸簡陽打開門進去,江繼莘正戴着耳機躺在睡床上,呼吸綿長均勻,随着門透進來的那縷光線,散在枕頭上發絲呈現出漂亮的深藍色。陸簡陽眨了下眼,背身關上房門。

拉了窗簾的室內十分昏暗,陸簡陽依靠兩人房間相似的格局,準确無誤摸到江繼莘床上。他順手拎起床頭櫃上的擺件,準備塞進被窩把人激醒。

陸簡陽剛拎起小兔子圓雕,一彎腰,被子裏猝不及防探出手臂摟住陸簡陽腰往前拉。

陸簡陽出其不意摔進了一個帶着熱氣的懷裏,江繼莘緊接着将人摟進被窩,為他把被子蓋好。

“你醒了啊……”陸簡陽偷雞不成蝕把米,躺在江繼莘懷裏非常不自在。“你松手,我要起來。”

“嗯。”江繼莘閉着眼睛答應。

陸簡陽:“……”

“畜生,你別光嗯,你倒是松啊!”陸簡陽忍不住掰扯他的手。

江繼莘又抱得更緊,任由他反抗不為所動,把臉深深埋進陸簡陽後頸,嗅了一下他的腺體。

陸簡陽的腺體被這麽一調戲,當即有了反應,開始發熱顫動起來。

“你別亂聞。”陸簡陽窩在他懷裏,側着臉避開,低低道:“很奇怪。”

“嗯。”江繼莘剛睡醒,聲音有些低沉。“那我給你舔舔。”

陸簡陽瞪大眼睛,不顧信息素的誘惑暴躁推他。“你別總想占我便宜!趕緊給我起來!我要去攀岩,我要奪冠。”

“好。”江繼莘翻了個身,松開手。“今天你過生日,你最大。”

“陽陽。”他說:“成年禮快樂。”

南山岩場在海邊,跟陸簡陽家一南一北。兩人打車在八點前準時到達現場,正是周末,人不算少,陸簡陽和江繼莘兩個高中生算是裏邊年紀小的。今天還算晴朗,溫度不低,但江繼莘出門時還是在襯衫外加了件外套。

陸簡陽排隊時候用胳膊肘撞了撞他外套,別扭問:“你不熱嗎?”

江繼莘目光游離在不遠處岩壁上,說:“不熱。”

這次攀岩比賽是隊伍制,兩人一組,岩壁難度不算小,一般的初級選手都無法完成。

江繼莘拿着宣傳單觀看賽制,十分實誠對陸簡陽說:“我沒玩過攀岩。”

陸簡陽難得聽江繼莘說自己不擅長什麽,眉梢一挑,本來就如沐春風的心情更加如沐春風,大尾巴狼一樣嘚瑟。

“有我在呢,放心。”

隊伍進行很快,不一會就到了兩人,報名時每個人都要慣例簽份安全責任須知。

陸簡陽拿到後果斷簽了字,他是這裏的常客,這東西太熟了。江繼莘一目十行浏覽過,最後定格在報名須知裏的注意事項:參賽人員無心髒類疾病,比賽前無酗酒,無恐高類……

“怎麽了?”陸簡陽見他遲遲沒有簽字,歪過頭來看。“有什麽不明白的嗎?”

“沒事。”江繼莘長睫一阖,在本人簽名後邊簽上了自己的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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