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章節

嶼笑了笑,聲音溫柔:“那就多吃點,嗯?”

溫珈郁被他那聲“嗯”蘇到了骨子裏。

又酥又麻。

她人沒了。

這人實在太犯規。

溫珈郁不知道季笙嶼給她用公筷夾了多少次菜,一開始她還被吓到,無聲提醒他有鏡頭。

在季笙嶼示意下,她轉身回頭去看,包間裏早就沒有了攝影師的影子。溫珈郁下意識就以為這次節目策劃不同,因此攝影師中午不繼續拍攝。

後來她攔都攔不住,不知道吃下了多少東西。

菜都被解決得七七八八。

溫珈郁嘆口氣,可能真的是累了,否則她吃不下這麽多東西的,但是想到自己吃了那麽多碳水,只覺得罪惡。

然後季笙嶼笑着問她:“好端端的嘆什麽氣?”

溫珈郁一驚,她那麽小聲,他怎麽聽到的?

她實話實說:“太罪惡了,我吃了那麽多碳水。”

季笙嶼邊站起身來邊說:“下午還要練整整一下午,不多吃點怎麽行?再說瘦成這樣,就應該多吃點長點肉。”

後面那句他聲音很小,溫珈郁沒聽清。

她想問來着,又覺得可能不是什麽重要的事兒,就沒再說什麽,起身跟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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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練了一下午,晚上點了外賣。

吃過晚飯後一直練到了晚上将近十一點。

熟練度與配合度總算上去了。

兩人一起回到導演組訂的酒店。

為了方便,導演安排溫珈郁和季笙嶼的房間離得很近,但畢竟是男女演員,所以并不是相鄰的房間。

溫珈郁說完晚安後就進了房間,季笙嶼看到她關門以後才往自己的房間走。

溫珈郁洗完澡後,看到季笙嶼不久前發過來的一條消息:【早點休息。】

她想了想,還是打消了熬夜練歌的念頭,時間不早了,還是養精蓄銳比較重要。

然後斟酌着回了句:【你也是。】

季笙嶼秒回了一個【嗯。】

溫珈郁暗滅手機屏幕,心滿意足地睡覺。

可能是太累了,她沒有失眠,一沾枕頭就進入了夢鄉。

一夜好眠。

【甜橙一】

翌日上午,季笙嶼和溫珈郁兩人商量好了舞臺事宜。

溫珈郁先開口:“我想在副歌的時候加上舞臺的火焰特效,就是那種噴射出來的火焰,你知道嗎?”

溫珈郁在手機上看到過其他人的舞臺,她為數不多的被黑出圈的舞臺還用不上這麽高級的火焰。

季笙嶼點頭說:“我知道,那就在每一句just like fire”前面加火焰。”

季笙嶼默默在手機上記下後說:“還有什麽其他想法嗎?”

溫珈郁想了想說:“我想……我們兩個都可以在高臺上唱歌,等到副歌的時候一齊跳下去。”

季笙嶼聽了,沒說好還是不好,先問她:“恐不恐高?”

她回答:“我不恐高。”

季笙嶼又說:“我們剛才的舞臺定好的是我穿西裝,你穿裙子,不适合跳的動作。還有沒有別的?”

溫珈郁拍了下手:“這有什麽難的,我可以換成褲裙。”

她眼裏有潋滟的光,細細碎碎。

季笙嶼被她感染到,也笑了起來。

對啊,為什麽不能用褲裙?

至此,兩人商量出舞臺的雛形。

下午兩點,彩排開始。

即使是彩排,在沒有舞臺妝造和舞臺效果的情況之下,兩人的表演也是燃炸天的程度。

但是季笙嶼和溫珈郁還是不太滿意,于是把排練的時間拉長。

不嫌累一樣。

節目錄制的第三天,舞臺錄制正式開始。

溫珈郁和季笙嶼的舞臺是三個中的最後一個。

第一組是沈如青和周恬。

兩人都是演員,因此表演了一個舞臺劇。

舞臺劇的背景是烽火連天的戰争年代。

周恬飾演的是一位年輕的女兵李茉,沈如青飾演的是一位普通婦人秦靜。

故事的開始,是秦靜救下了跟丢大部隊的受傷的李茉。

秦靜的丈夫也在部隊裏,家中只有秦靜與年僅五歲的孩子,此外,就只有孩子的奶奶。

李茉通過與秦姐的交談,得知秦姐的丈夫就是他們部隊裏的孫大哥。

孫大哥平日裏就照顧他們這些年輕士兵,思及此,李茉對孫大哥和秦姐一家人都敬重了幾分。

這一家子都是好人。

故事的結局,是李茉被敵軍發現,為了掩護李茉,秦靜犧牲。

李茉痛不欲生,秦姐為了救她而死,她如何去面對孫大哥?

秦靜渾身是血,氣若游絲,但語氣沒有一絲後悔:“幫我轉告你孫大哥,我這也算是為革命做了點兒貢獻吧。我不後悔,一定照顧好小傑。”

戰争裏太多犧牲,這是萬千故事的一個縮影。

真正的戰争,要比故事裏講的悲慘得多,也遺憾得多。

第二組是宋夏至和嚴子軒。

宋夏至吉他彈唱,嚴子軒鋼琴彈唱。

一首青春感撲面而來的校園歌曲。

兩人妝發也回到了少年時代,分別穿着天藍色與米白色的V領針織毛衣,內搭純白襯衫,兩個人都是妥妥的言情小說中的校園文裏的男主角。

歌聲溫柔,像是校園裏的溫柔學長。

此時,溫珈郁和季笙嶼兩人在後臺。

今天的妝造都是兩人精心設計的。

季笙嶼穿了黑色亮片西服,內搭白色襯衫,襯衫上面的扣子解開,脖頸處挂了一條銀鏈。

溫珈郁穿的是黑色亮片褲裙,長度堪堪過了膝蓋,露出白皙纖細的雙腿,她也戴了一條銀鏈,和季笙嶼的那條款式相同。

兩人為了舞臺動作方便,都穿了一雙黑色英倫風平底皮鞋。

臨上臺前,季笙嶼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一條黑色的蕾絲絲帶。

他用手将絲帶捋平整,對溫珈郁說:“手給我。”

溫珈郁從座位上起身,然後将自己的右手伸出來。

纖細冷白的手腕懸在半空。

季笙嶼俯身,将黑色絲帶繞過她的手腕,緩慢的在她手腕上系了一個蝴蝶結。

是黑與白的極致對比。

他低着頭,動作認真,神情又帶着幾分虔誠,像是在對待世界上最完美的一件工藝品。

後臺昏暗的燈光下,女生烏發黑裙,側顏精致,皮膚白到近乎透明,她就安安靜靜地站在那裏,眼睫低垂,目光正落在自己的手腕處。

她的正前方,一個青年正俯身在她手腕處系蝴蝶結。

青年的那雙手,手指修長而又骨節分明,漂亮到想讓人占為己有。

兩人在那裏,像一副畫一樣,美好又漂亮到不可方物。

卻帶了些莫名的病态與偏執。

原來美到了極致的時候,真的會令人嗔癡癫狂,令人囿于俗世,令人甘願只為一人折腰,甘願只做她一人的不二之臣。

無法抗拒地對一個人更在乎也更愛。

……

蝴蝶結系好沒多久,耳麥裏導播提醒兩人上場。

溫珈郁知道季笙嶼剛才的動作完全是為了加強舞臺效果,可是直到耳邊傳來導播的聲音她才徹底清醒過來。

要上臺了……

舞臺設計是兩人分別通過兩個高臺升到舞臺之上,然後在高臺之上唱歌曲的前半段。

高臺之上的兩人,像傲世而又俯瞰衆生的王者。

但當兩束燈光分別打在兩人身上的時候,他們卻又好像一個去救贖在塵世泥沼或深淵中無望掙紮的衆生的神明。

神明感念衆生孤苦,捧來了新生的春與轟轟烈烈的愛。

神明墜地人間,衆生不再孤苦。

當暖黃色的燈光打在身上的那一剎那,溫珈郁覺得那光好似都有了灼人的溫度,熱烈而又滾燙。

她站在高臺之上,突然察覺不到任何冷意。

整個身心也一寸寸變得滾燙起來。

吉他前奏響起。

季笙嶼先唱,開口即定調。聲音不再是唱情歌時一貫的溫柔,嗓音聽起來多了些清亮。

溫珈郁則一直在和聲。

臺子緩緩下降。

副歌兩人合唱,唱第一句“Just like fire”的時候,季笙嶼和溫珈郁一齊跳下已經降到一定高度的臺子。

随着兩人跳下高臺的動作,舞臺前的整整一排火焰一齊噴射而出。

将舞臺的氣氛點燃到了高潮。

之後溫珈郁在前面唱高音,季笙嶼做和音。

溫珈郁開口脆,季笙嶼和音更穩。

唱到最後,氣氛越來越燃,溫珈郁在前面飙高音唱“Just like fire/Watch this madness”兩句的時候,後面季笙嶼中音唱着

“Just like fire/

(如同火焰)

Burning up the way/

(熊熊燃燒)

If I could light the world up for just one day/

(但願有一天我能照亮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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