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章節

以及劉青山坐在一桌,因為前輩們都在,郁青也沒多說話,悶聲吃着面前的菜品。

倒是幾位制片人和編劇對他極其感興趣,一頓飯下來聊了不少亂七八糟的,四面八方都是贊賞的目光。

這頓飯吃完就到了晚上,劇組在這棟酒店裏給各位演員提前安排了休息的地方。

郁青剛一放下碗,就朝着房間走,他今天假笑了一天,顯然有些超出了往常的頻率,這種虛與委蛇的感覺比他連吊三天威亞外加後空翻都要累。

他搖搖晃晃地往酒店走,誰知虞衍川卻一直跟在後面,他一開始沒有多想,直到對方住進自己對面的房間,他才有些驚訝地轉過頭。

“你住我對面?”郁青拿着房卡後知後覺地說,“可是我怎麽記得對面是時航?”

拿着從時航那裏強換來的卡,虞衍川一臉莫名,“你記錯了吧?”

話音落了,倒是郁青皺起眉頭,以為自己記錯了便沒放在心上。說起來他和虞衍川還真是有緣,節目裏同房而住,出來拍戲也能巧妙地湊在一起。

他點點頭,和對方說了聲晚安便關上了房門。

這不愧是附近最好的一家酒店,裏面十分幹淨,用品也一應俱全。白白已經把他的行李箱放在了客廳裏,衣服也整整齊齊地挂進了衣櫃。

他躺在床上舒服地滾來滾去,随後起身拿浴袍準備休息。他為了《紅黑》這部戲一直在不斷準備,但在這最後的關頭卻并不想再圍着劇本轉。木已成舟,他既然只能從片場裏突破自己,現在還不如好好享受。

想到這裏,郁青看着浴室內氤氲的熱氣舒服地嘆了口氣,洗漱完後準備吹頭發。誰知挂在牆上的吹風機似乎壞了,半天都沒有動靜。

于是他只好撥通前臺電話,誰知道等了半晌,都沒有聽到對方接通。

好吧,他收回之前對這棟酒店的評價。

白白大老遠給他整理房間,現在這麽晚,估計已經睡下了。深更半夜的郁青不想麻煩對方,見狀只能起身出門找前臺小姐求助,他裹着浴袍将自己遮得嚴嚴實實,随後又戴上了口罩。萬事俱備,他還順手關上了房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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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立馬響起關門聲,郁青後知後覺地想起來,

他好像是在酒店裏來着。

草。

他回過神下意識想撞開房門,可是門已經嚴絲合縫的緊閉,不露出一絲縫隙。他站在門外靜靜立了幾分鐘,才終于接受了他自己把自己關在外面的事實。

這種蠢事郁青還是頭一次幹,他狠狠的往自己腦門上拍了一巴掌。

“咔噠——”

就在這時,對面的門開了。

似乎是聽到了他的動靜,虞衍川一開門就朝着郁青的方向看。只見對方渾身裹着一件浴袍,頭發還濕噠噠地垂在額頭,顯然是剛洗完澡的模樣。

“你怎麽了?”虞衍川皺起眉頭問道。

“......”這件事實在是太丢臉,郁青并不打算跟對方說,“我去找前臺。”

“被關在外面了?”

“......”虞衍川可真是郁青肚子裏的蛔蟲。

“你現在這樣真的能找前臺小姐,順便還不被拍嗎?”虞衍川見他不說話,便知道自己猜對了。他忍住嘴角的笑意,十分真誠地問道。

聞言郁青低頭看着自己的糗樣,随即陷入了沉默。

“進來吧,”虞衍川讓開一條道,“到我房間裏吹幹了頭發再去。”

之前在房間裏不覺得,現在走在走廊上郁青感覺到了寒冬的冷意,關鍵是他還穿着酒店浴室裏的涼拖鞋,冷得他腳趾都快僵硬了。

幾番權衡之下,郁青還是進了對方的房間。

剛剛說話的時候虞衍川只露出一部□□體,于是郁青沒在意,現在走進去才發現,他竟然是裸着上半身的。

這是郁青第一次看見對方的身體線條,虞衍川因為長期健身的原因,看上去十分有力量感,但又不是肌肉壯漢般的強壯,而是勁瘦型。

對方似乎也是剛剛才洗完澡,身上還有隐隐的水珠劃下,給這本就亮眼的身材增添了些許性感。

郁青幾乎是下意識地挪開了眼睛,聲音有些大:“你怎麽不穿衣服?!”

“我不是穿了嗎?”虞衍川的語氣十分理所當然,“而且我一個人的房間,穿不穿衣服都一樣。”

這句話提醒了郁青現在是在別人的地盤,就算是裸奔都和他沒關系,于是他深吸一口氣,準備風幹濕發。

幸好這個房間的吹風機是完好的,打開開關之後郁青瞬間被熱風吹得渾身都暖了些許。他一邊吹頭發一邊四處看着,此時的虞衍川終于換上了睡衣,将剛剛的勁爆畫面給遮了下去,郁青一邊吹頭一邊神游。

都是男人,怎麽虞衍川的身材比自己好那麽多呢?

看來是時候健身了。

在他吹頭發的間隙裏,虞衍川坐在靠近落地窗的沙發上,手裏雖是拿着劇本,但眼神還是若有似無的朝着郁青的方向看。

酒店裏的浴袍并不長,雖然遮住了手臂,但一雙筆直白皙的腿還是就這樣露了出來。之前在節目中對方都是長袖長褲地穿着,于是這樣一副畫面讓他挪不開眼睛。

如果時航在現場,一定會笑話他這個老朋友鐵樹開花如饑似渴,又不敢多冒犯,只能直愣愣地盯着人家的腿。

“你在看什麽?”吹風機嘈雜的聲音突然靜止,郁青皺起眉頭問道。

“......”面對郁青,虞衍川扯謊時已經能夠做到張口就來,“你的頭發沒吹幹淨。”

“啊?”郁青有點懵逼。

話音剛落,虞衍川就将劇本放在一旁,起身走到郁青身後。

對方的頭發軟軟的,吹幹後在暖黃的燈光下泛着些溫暖的色調,襯得主人也軟軟糯糯的。他将放在旁邊的吹風機拿起來,對着郁青後腦勺還沒幹透的頭發認真風幹。

意識到他想幹什麽,郁青除了驚訝之外,并沒有動彈。他從小無父無母,在印象中從沒有人像現在這樣給自己吹頭發,而且虞衍川的動作十分輕柔,宛如手裏正在觸碰着一樣易碎的藝術品。

吹風機嘈雜的聲音充斥着整個房間,他卻全然聽不到了,只有後腦勺的觸感是最為真實的。

他擡起頭就看見面前的一個小鏡子鏡子中為自己吹頭的虞衍川表情十分認真,眼神溫柔又縱容。

莫名其妙地,他的心猛地跳了跳。

不過這一瞬間十分短暫,沒一會兒虞衍川就将線頭拔了,将東西放在一邊,“好了。”

“謝謝......”郁青有些手足無措,弱弱地說了一聲謝謝。

見狀虞衍川覺得這人真有趣,瘋狂背劇本演戲的時候不覺得累,被導演粉絲稱贊的時候卻想原地土遁;被人麻煩被人糾纏的時候脾氣很好,可是麻煩別人的時候客客氣氣,不知所措。

許多人都被郁青極易接近的面貌給騙了,其實對方算得上是性子冷淡的人。

不主動,不靠近。

他想到這裏,又覺得無所謂。

他會讓郁青慢慢依賴上自己的。

“你用我房間的座機打電話試試,”虞衍川将之前拔掉的電話線重新接上,“不行的話你就打給自己的經紀人吧。”

聞言郁青點點頭,看着虞衍川将線頭重新插上,修長的手撥通了酒店前臺的電話。

對方接得很快,在聽到郁青的遭遇後先是說了一連串的道歉,随後便安排了工作人員,十分鐘後來處理。

郁青點點頭,又意識到對方壓根聽不到,于是連連應聲,挂斷了電話。

将對方的說辭複述了一遍,虞衍川不置可否,随後又坐回到沙發上,“你先坐一會兒吧,外面冷。”

“好。”郁青點點頭,坐在離沙發不遠的椅子上。

兩人已經完全習慣這種獨處的感覺,即使是互相不說話也不會覺得尴尬。這種關系讓郁青覺得十分舒服,如果面前坐着的是導演或者其他演員,他寧願在外面吹冷風也不願意多呆。

他不說話,虞衍川也不是話多的主。兩人就這樣坐了一刻鐘,等到走廊上傳來門鈴聲,郁青才起身說:“那我先走了。”

雖然十分想把對方留下來,但虞衍川還是應了一聲,将對方送出門。

酒店工作人員一看見郁青又是鞠躬又是彎腰,郁青完全受不住,只差直接給兩位大叔跪了。

看着面前三人的互動,虞衍川情不自禁地笑了笑。等到郁青安全回到自己房間,他才重新關上房門。

房間裏還殘留着一股香氣,這是郁青沐浴過後的味道。沐浴露夾雜着體香,淺淺淡淡的鋪灑在對方所經之處,讓人無法忽視。

這味道伴随着他今天看見的郁青那一截小腿,視覺和嗅覺不斷沖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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