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55神獸朱雀的覺醒與目的

妖孽允了我的央求,揮退了滿殿的蛇妖與窮奇四大兇獸。任我抱着小小的蓮藕身,回到了房中。

片刻過後,龍兒帶着谛聽出現了。而我,卻在猶豫該不該吃掉穿戴,并養了幾百年的蓮藕身。因為用蛟龍身去正面迎敵什麽的,想想都很恐怖。他能不能再多給一些時間,讓我做做心理準備呢?

“龍母……”正當為此發愁之際,耳畔響起了龍兒的大聲呼喚。回神一望,小家夥坐在我的懷中腿上,擡手捏着我的臉頰。而谛聽,早就變成了一只雪白大狗的模樣,只是身上有不少的鮮紅鞭痕。

“你動手打谛聽了?”一只是自己孕了五百年的兒子,一只是陪伴了幾百年的美少年傲嬌狗。

眼下偏袒哪個,似乎都不太明智。只能無言的,擡手摸着谛聽湊過來的脖子,任牠在頭頂摩挲。

“牠居然敢用龍母的戾氣,讓自己長出了一對鱗翼,該死!”說話間,小家夥站起身,迅速擡腿給了谛聽一腳。把牠從我身邊踢開倒地的同時,還讓谛聽顯露出了背上的一對寬大的黑色翅膀來。

傻傻的看了谛聽背上的翅膀許久,我才明白妖孽說谛聽以我的戾氣養妖,究竟是怎麽回事。原來他并非是養了什麽美女妖獸,而是養了自己,不由舉目朝牠嘆道:“谛聽,你是地府的一只神獸,本來就會飛。幹嘛要長出一雙翅膀呢,還是一雙帶着妖魔氣息的翅膀?就這麽的想,堕落成魔嗎?”

或許是因愧疚,或許是因疼痛。谛聽對小家夥呲牙咧嘴了一番,把頭給扭轉得避開了我的眼神。

“罷了,信息量實在太多,攪擾得我頭疼。你們兩個都出去,讓我休息一下吧。”腦子裏實在沖撞着太多的疑惑,我說完這句話,把蓮藕神朝谛聽抛了過去:“吃掉好好的回複回複元氣吧。”

“龍母……”小家夥,看似還想說什麽。或是懂了我的疲倦,把想說的話給咽了回去。挺直了小小身板,走過去踢了踢谛聽:“起來,從今日起不許再跟着龍母睡了。若敢反抗,我撕碎了你。”

谛聽叼住了蓮藕身,扭頭過來望了望我。幾百年的相處,我能懂他的眼神。分明是他先對我做了壞事情,怎麽一再的用這種我會殺了他的譴責眼神看我呢?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真的太無解了!

出路究竟在哪兒,出路究竟在哪兒?雙手抱頭暗暗哀嚎了幾遍,我把自己埋進了白色的獸皮裏。

渾渾噩噩間,我居然沉沉睡了過去。但卻又極其清醒的,看着自己在做着一個夢。夢境裏有一對男女,女子半尾蛇身的立在湖邊。男子赤足的從樹上跳了下來,揮退了滿湖的蛇怪,對女子笑了笑。

這次,我看清了這對男女的模樣。男的,居然是妖孽,我孩子他爹。而女的,居然會是我。

又或者,這個女子并非是我,而是真正的女娲伏羲之女。夢中的男人,送了女子一片龍鱗。并且笑問她,是否願意随他去紅塵流浪。而在夢中,我居然體會到了。女子的心,在很激烈的跳動着。

可是夢境,忽然又轉變了模樣。夢裏的雲端有一輪殘陽,有燃燒着的火焰,與鮮血灑滿的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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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仿佛身陷入了這個混沌的夢境裏,腦中交替着出現了很多的場景,心窒息得根本似找不到一個出路。而夢境裏,有人不停的在喘息着,有人不停的在奔跑着。那染滿鮮血的殿堂,血水順着地磚蔓延成一格一格,仿若張開的一個巨大的網,而我就是被困在網中的人。渾身染血的,死了……

而且跟着下來,清醒做着這個夢境的我,居然停在了夢中一片綠草蔭冉的山坡的頂端向下望去。

那下風處站着一個身着玄色衣衫的男子,他滿頭的風吹得怒起飄揚,也遮擋不住一雙妖異的眼。

他的懷中,抱着一個已經死掉的女人。仰首笑笑後忽然怒聲悲憤鳴,将周圍燃起了一片火海。

痛,胸口好痛,痛得窒息,痛得幾乎想要發瘋……可我醒不來,只能身在夢裏,看着妖孽在哭。

“小東西,醒醒。小東西,快醒醒。你只是做惡夢了,快醒醒。”一聲聲輕柔的低喚,逼迫我由惡夢中驚醒過來。迷夢中睜開了眼,驚覺臉邊一陣涼意。擡手摸了摸,居然滑落得滿面是淚。

視野上方的一身玄色衣衫,像渲染的鮮血一般刺目。夢裏的我伏羲之女死了,而妖孽在哭着。

哭着殺了很多很多的人,哭着燃燒起了很多的大火,哭着滿帶絕望的毀掉了所有的一切!

“什麽時辰了?”我想把自己裝作正常一些,因為縱使我似乎做了一些關于前身伏羲之女,與妖孽的過往。可我還是李口口,絕非那個死掉的女人。但聽見自己問話的聲調,疲軟中沒有一絲力道。

妖孽回以安撫似的輕笑,曲指擦拭在我眼眶之下:“做了什麽噩夢,吓成這樣了,嗯?”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想着他在夢境裏邊的怒嘯,我顫抖着捧起了他的臉,緊貼他的額頭。

“嗯,的确是做了個噩夢。我好像,好像記起了點什麽。關于你與伏羲之女的,過往事情。”

妖孽愣了瞬,忽然落吻下來。唇微涼,帶着一股淡淡的酒香味道,沖湧進了我的鼻腔深處裏。

不知是因為欣喜或是別的什麽,他的悲傷明顯的流瀉。我不是伏羲之女,卻與他生了個孩子,而他現在就在我的懷裏,如此真實的感覺。前路與後路,似乎都攪成了一團的混亂,該怎麽辦……

…… ……

迷迷糊糊的醒來,我猛的坐了起身。還未扭頭,就已發現身邊多了一個誰。

揉了揉眼,昨晚的事跡在腦中飛速的閃過。我做了一個噩夢,然後與妖孽抱着吻到了忘形。

順其自然的,又幹了些什麽。“啊啊啊啊……”我抱頭慘叫:“怎麽可以這麽的不要臉呢?”

身旁的人似乎被吵醒了,低聲呢喃:“小東西的精力還是這麽的旺盛,可吾,真的很累了。”

我抓了抓頭,很想把他給踢下床去。趕忙把所有的衣服穿戴起身,這才覺得找回了一點顏面。

妖孽似乎被打攪了,撐起半身懶懶的斜看着我,嘴角邊帶着若有若無的微笑,眼梢眉角說不出的風致無限。我臭不要臉的色心,居然為此又開始了泛濫。忙轉身,捧住發熱的臉站起身的想往外沖。

然正待這時,室內的燭光忽然晃動了一下,薄紗的窗簾被吹起,有誰冷冷喚了聲:“蛟龍。”

妖孽擡眼,似無趣的瞥了一眼窗戶,輕笑道:“既然來了,何須在外觀看吾夫婦**呢?”

各種驚恐與疑惑還未落下,突然從寬敞的窗子外邊,躍入進來了一人。

這人身段修長,金色的雲錦衫,一頭長到腰間的發,也是金色的。面容精致絕倫,眼神卻冷如冰霜。眉心有三尖并立的金色神印,絕美,聖潔。在燈光中,渾身散發着淡淡的神光,光華勝過月色。

他絲毫沒有矜持坐入了一張椅內,輕敲着扶手,眸底對妖孽露出了一絲明顯輕蔑的微笑。

“你把神女變成了籌碼,這還真是個不錯的主意。”說話間,這人的眼中依舊是冷冷的笑意。

妖孽連眉眼都沒擡起一下,還是漫不經心的笑回着:“鳳,你還以一如從前的喜歡亂說話。”

被妖孽喚為鳳的男子,視線忽然向我這邊,帶着笑意道:“神女,許多年不見了,可還安好?”

“你是誰?”略膽寒的問落這句,我往妖孽的身邊靠了過去。奈何,行到了一半,我被抓住了。

被妖孽喚為鳳的男子,忽然變作了一只耀眼的。類似鳳凰的獸,把我抓在了爪下,飛出了窗外。

而妖孽,并未對我施救。只是俯窗,揚聲輕笑:“小東西,他是神獸朱雀,即鳳凰。跟他去,他不會傷你的。”是以,還來不及恨,我便被一只鳳凰抓在了爪下,歷經了不知道多少時辰的飛翔。

然後,落在了一片山脈。鳳凰化作了金色錦袍的男子,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領。

“在沒有找到神主鴻鈞之前,你最好安份些,逃就死。”神獸朱雀,是鳳凰嗎?

雖然心頭有很大的疑惑,但他這句話還是讓我本能的吞咽了一口唾沫,也不敢亂做回答。

随後,便在沉默的無聲中,任他面癱帶着我繼續往前走去。

誰知,這一走之後,我居然被他帶着走了整整的六天。整個灰暗連延不知道多少公裏的山脈,都快要被他尋遍了,也還是沒有找到。這些連綿不絕的山脈全是灰暗的岩石塊組成,高聳不知道究竟多少海拔。山峰之間與懸崖之畔濃霧彌漫,而且漫山遍野毫無半點綠意空還氣潮濕得不像話。

行走的六天裏,白天的時候還能勉強頂住。一旦黑幕降臨時溫度會驟将,每每凍得我只能死死抱住自己找尋一點熱度。而且,這座山中盤旋的主幹山道只有三人并肩行走的寬度。一個不小心,絕對會摔落懸崖葬身谷底。有次往下扔了塊大大的岩石,結果如預期的根本就聽不到任何落地的回音。

揉了揉了尋找得疲憊的眼,我無聊的打了個哈欠。面對沒有色彩的山脈,這幾天下來也漸來漸的覺得膩味。在百般無聊中又行走了一陣,鳳凰停了下來,似乎預備暫時休息片刻然後再做尋找。

暗暗觀望了他一眼,我頗為同情的嘆道:“同志,革命的長征是很艱難的,你肯定能找到的。”

他的定力看似很強,不過我能感覺的出來他此刻的焦躁不安,也很強烈。

不過鳳凰,也許都很高傲吧。是以,他并未理睬我。

我無奈的彈了彈了衣袖,也把頭高傲的擡起,反将他無視的走開了。

走了小段路,放風了一下憋悶的心境。我預備按着原路返回,這幾天下來,我完全斷了逃跑的念頭。因為不逃,我的命似乎會活得更久些。豈料,剛擡腿折轉,眼睛忽然一陣陣的刺痛劇烈升起。

萬般疑惑的忍住疼痛擡眼望去,卻發現對岸崖壁下忽閃着一陣極其微小的光芒。

雖然極小卻很強烈,似有某種對我身體的牽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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