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節

樣的孤獨都無法忍受，活着對于我只會是一種負擔。”雲染笑着說道，看到陳煜智驚恐的表情，雲染複又解釋道，“四皇子，放心，雲染不會做傻事。我答應過熙，除非他不要雲染，否則雲染絕不會離開他。”

陳煜智無奈的站起身，他知道現在雲染最需要的人不是他。

“雲染，我先行離開，記住要好好休息，明日，我可不想看到雲染的雙眼變成核桃。”陳煜智打趣的說道，雖然很想留下，卻不得不離開。

陳煜智離開後，偌大的寝宮中只剩下雲染一人。

火紅的燭光輕輕搖曳，窗外呼嘯的風聲在寂靜的寝宮之中聽得格外清晰。

雲染伸出手指無聊的波動着燭光，眼神『迷』離。

透過燭光，她仿佛看到了陳煜熙溫柔的笑靥，只是那溫柔的笑容卻不在屬于她、

雲染告訴自己不可以哭，這一切她早就知道不是嗎？

人生之若初見 孿生姐妹

第二天，陳煜熙沒有早朝，一直守在水淩的身旁。

一夜未眠的雲染沒有得到任何的喘息，皇帝因為一個女子連續兩天沒有上朝，朝中的大臣找不到陳煜熙，卻守在了雲染的寝宮之外，為難雲染。

“皇妃，你是先皇唯一正式冊封的妃子，現在皇上連續兩日未上朝，身為皇上的妃子，皇妃難道不該勸說皇上嗎？”左丞相大聲的喝道，他與水雲本是死對頭，現在皇上執『迷』于水雲的兩個女兒，怎叫他不恨。有了如此絕佳的機會，他怎會錯過機會為難雲染。

雲染無奈看着跪在自己面前咄咄『逼』人的左丞相，人人都知道後宮不能幹政，她有何立場去勸說陳煜熙。

“左丞相，身為丞相，你應該知道後宮不能幹政。若你真的是忠臣，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裏，而是應該出現在皇上的寝宮。”雲染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左丞相恨恨的看向雲染。

雲染不去看丞相的臉『色』，沉聲說道：“你們的想法我已經知道，有機會我會勸說皇上。”

雲染不給大臣說話的機會，立刻走進了淩霄殿。

左丞相恨恨的看着緊閉的宮門，原來是想刁難雲染，卻被雲染羞辱了一番，心中雖然憤恨，卻也只能不甘的離開。他不是支持陳煜熙的人，陳煜熙對他欲處之而後快，他又怎會如此愚昧，自動送上門。

“皇妃，你不要在意那些大臣的話，這一切都是那個女人的錯，與皇妃無關。”彩喬不忍看見雲染受委屈，恨恨的說道。

“彩霞，你去看看那些大臣走了嗎？若是走了，我們現在去熙的寝宮。”雲染無力的說道，一夜未睡，還未複原的身體更加虛弱。

“皇妃，大臣們已經離開，我們真的要去見皇上？”彩霞擔憂的看着雲染，害怕雲染會再次心痛。

“難道我一輩子躲着熙。”雲染自嘲的說道，“她是我姐姐，現在她回來了，我卻躲着不見，于理不合。”

彩喬立刻搖頭否認道：“皇妃，她從未将你當做她的妹妹，為了一己私欲，竟然讓皇上不上朝，而讓皇妃替她背黑鍋。”

雲染莞爾一笑，輕輕地搖了搖頭，她早已習慣，水淩總是喜歡搶走屬于她燕雲染的一起。

人生之若初見 心碎的聲音

雲染不知自己已在禦書房外站了多久，房中的兩人幾年未見，有着數不清的回憶。

而他們的回憶卻沒有她，她仿佛一個外人，站在外面，無法融入兩人。

不知過了多久，陳煜熙終于發現了雲染的存在。只是他的眼中沒有驚喜與寵溺，只有震驚夾雜着一絲憤怒。

是的，雲染從陳煜熙的眼中見到了憤怒。

她不該出現嗎？不該打擾他們的敘舊。

“熙，你怎麽了？是不是我說錯話了？”水淩小心翼翼的看着陳煜熙。

陳煜熙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不在看雲染一眼，而是柔聲安慰懷中的人兒，“淩兒，無論你說什麽話我都不會生氣。”

雲染感覺自己的心很痛，眼睛也很酸，不自覺的伸手，臉上竟然早已被淚水浸濕。

絕望的轉身，她不該來這裏，不見，或許心中還有一絲希望。

水淩聽出了雲染的腳步聲，小聲的問道：“雲染，是你嗎？為什麽來了又急着走。”

聰明如陳煜熙，怎會沒有聽出水淩語氣中的悲傷。

他違背了對水淩的承諾，他亦做不到對雲染的承諾。雲染不适合在此刻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淩兒，你誤會了，她不是我的妃子，只是我的宮女。”陳煜熙緩緩地說道，如果注定要傷害一個女子，他唯有傷害雲染，現在的水淩比雲染更需要他。現在水淩雙目失明，看不見雲染，只能選擇相信他。

離去的腳步驟然停住，雲染絕望的想要大笑，只是她卻始終無法笑出來，只能無助的哭泣。

她付出了這麽多，得到的竟然是這樣的答案。

在陳煜熙的心中她什麽都不是，只是一個宮女，水淩的替身。

雲染依舊記得陳煜熙對她說過的話，給他時間讓他明白自己的真心。

只是她給了他時間卻得到這樣令她絕望的答案。

雲染擦幹了淚水，微笑着轉身，緩步走向陳煜熙。

“奴婢給皇後娘娘請安。”雲染不卑不亢的說道。

“熙，你的奴婢好貼心。”水淩笑着說道，假裝不知。她和雲染是孿生姐妹，即使雲染不說話，她怎會認不出，她聽得出雲染的聲音，更感到的到雲染的氣息。她不說，只是不想陳煜熙為難，她也不知道怎麽面對雲染。

陳煜熙死死地盯着雲染，只是雲染始終低着頭，讓他看不清她的表情。

人生之若初見 不要離開我

“淩兒，說了這麽久的話你一定累了，好好休息，明日我在來看你可好。”陳煜熙柔聲說道。

水淩臉上閃過一絲不舍，撒嬌道：“熙，你抱着我睡。”

陳煜熙低頭親吻着水淩的額頭，似乎忘記了雲染在他的身邊，看着一切發生。

或許是真的累了，水淩很快在陳煜熙的懷中沉睡。

陳煜熙小心翼翼的将水淩打橫抱起，放置在一旁的小榻上，仔細的為水淩蓋上了錦被。

轉身才發現，雲染一直站在他的身後不曾離開。

“丫頭。”陳煜熙小聲喚道，面對雲染，他卻不知該說什麽。道歉嗎？他的丫頭一直默默守候在他的身邊，無欲無求，不需要他的道歉。歉疚嗎？他的丫頭卻不想見到他不開心。

“熙，我知道你想說什麽。雲染都明白，現在的姐姐比我更需要你。我明白，我一直都明白，只是清醒的太晚。姐姐回來了，我想知道，你還恨我嗎？”雲染笑着說道，含淚看向陳煜熙。

“丫頭，不要離開我。”陳煜熙沉聲說道，聲音中夾雜着太多的矛盾。但是簡單的一句話卻已包容了一切。

雲染猶豫的伸出手抱住陳煜熙，笑着說道：“熙，我不會離開你，除非你不要我。”

“丫頭，你會怪我嗎？”陳煜熙小心翼翼的問道，在他心中雲染是他的妃子。只是為了不讓水淩傷心，他才隐瞞了雲染的身份。

現在的水淩看不見，在宮中沒有熟悉的人，沒有人會将真相告訴她。

什麽都不知，才不會受傷。

“熙，雲染是什麽身份并不重要，只要留在熙身邊就好。而現在的姐姐，比我更需要你。”雲染依舊笑着說道，只是誰也看不見她心中的痛苦。

陳煜熙不舍的将雲染抱得更緊，雲染的突然出現讓他措手不及，甚至還生雲染的氣。只是現在，擁着雲染，心中的怒氣都被歉疚所取代。

陳煜熙不清楚對水淩究竟是什麽感情，但是他可以肯定，他這輩子都不可以失去雲染。那個默默站在他的身後，始終微笑着的丫頭。

當他放下所有成見的時候，他就知道，不是雲染離不開他，而是他離不開雲染。

人生之若初見 兩難選擇

“熙，我知道現在姐姐一定無法面對我，我只想知道姐姐為何會看不見，或許我可以讓姐姐重見光明。”雲染小心翼翼的問道，當初她為何設計讓水淩遠嫁番邦已經不重要了，她只想治好水淩的雙眼、

陳煜熙似是想到了什麽，臉上『露』出了笑容。

“丫頭，我竟然忘了，你醫術高明，一定能讓淩兒重見光明。”陳煜熙驚喜的看着雲染。

紅暈在雲染的臉上暈開，“熙，我不知道為何姐姐會看不見，只要是『藥』物所致，我就能醫治。”

“等淩兒醒了，丫頭親自給淩兒診斷。”陳煜熙擁着雲染朝寝宮走去。

走了一段路，雲染似是想到了什麽，猛然停住了腳步。

“丫頭，你怎麽了？”陳煜熙不解的看向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