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09:‘名産’VS‘名産’
最後一縷餘晖消失在遠處的地平線,黑夜逐漸彌漫。
希望撐着酸痛不已的腰背,望着只清理了三分之二不到的網球場,欲哭無淚。她沒想到老頭子居然這麽陰險,還說什麽已經盡力了,丫的根本是把她往火坑裏推吧!
白紙黑字的貼在布告欄上,什麽叫網球部的內部問題應該內部解決?什麽叫她是網球部的經理做錯了事也該由網球部的部長負責?什麽叫相信幸村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複?什麽叫她不能對網球部部長提出的要求有任何異議?
明知道幸村他們本來就對自己空降到網球部不滿,老頭子不幫忙就算了,反而還利用這件事把網球部拉下水,難道他不知道這樣只會讓網球部的人因為她是個闖禍精而更讨厭她嗎?
希望越想越覺得不爽,老頭子居然還拿三個月之約威脅她!
次奧!她真想吼一句到底誰才是從你身上掉下來的種啊!她根本就是從路邊撿來的,其實網球部的那幾只才是你的親生兒子吧魂淡!
特麽的我不幹了!把手中的掃把狠狠的丢開,希望亂沒形象的縮在場邊的椅子上……她肚子好餓QAQ
染月那個家夥,老頭子叫他別管她他就真的不管她了!
希望委屈的扁嘴,可憐兮兮的抱緊肚子。
空曠的校園,靜寂的網球場,強烈的燈光下,縮成一團蹲在椅子上的身影顯得的特別的詭異。只身身處其中的希望卻一點都沒感覺到這黑夜這場景,她已經完全陷入饑餓的空虛之中——好想吃肉包!好想吃雞腿!好想吃紅燒肘子!好想吃水晶蝦餃!好想吃蛋包飯!
也不知道是她的心理暗示太強烈了以至于出現幻覺了還是真的有人聽到了她的心聲,希望确定自己真的聞到了某種飯香,她擡眼望了下前面,除了空蕩蕩的球場跟鐵網,貌似……沒有別人。
眼珠偷偷往兩邊各掃了一眼,整座校園安靜的要命,遠處的教學樓矗立在夜色朦胧中,黑漆漆的不是一丁點的陰森。
盯着自己的腳,希望動了動鼻子,發現那股香味還在,而且……好像是從她身後飄過來的。
腦子裏突然就想起來很久以前看過的日本恐怖片,希望一直覺得自己的記憶力并不是特別的好,可是在這一刻關于那部恐怖片的內容,她卻突然想起了某些很要命的細節,她想起那系列片名叫《×怨》,想起在某個深夜,某個少女的床頭和床尾突然出現了一大一小兩只危險生物,想起曾經自己還跟朋友戲言‘媽媽鬼坐床頭兒子鬼坐床尾’,想起……
打住!
禁止自己往下想,希望埋下頭,忽略從背後犯上的涼意,忽略那股越來越近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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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麽好怕的!她告訴自己,她是天朝人,她沒做虧心事,所以不怕鬼敲門!
可是……
少女不太确定的想,她現在又不是在天朝,誰知道這裏的鬼會不會有天朝的鬼那麽講原則啊,人家一般都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可電視裏泥轟的鬼都是惡靈啊!
等等……這麽說起來……如果天朝鬼碰上這裏的惡靈,不知道哪個比較厲害?要掐架的話,估計應該是天朝的名産J-屍比較在行吧?唔,可是惡靈一般都比較陰險,而且還非常惡毒,那跳手跳腳的J-屍玩不玩的過他們喲?
于是希望少女的思維完全陷入一個怪圈,腦中甚至腦補起跳手跳腳的天朝名産跟長毛前批的泥轟名産互掐的畫面,那場景一定是這樣的:由于天朝名産跟泥轟名産的身高差異,天朝名産的雙臂應該在泥轟名産的頭部位置,被掐住腦袋的泥轟名産就只能揮舞着雙手去掙脫,但還是由于身高的差異,泥轟名産的雙手完全碰不到天朝名産的屍-體,于是畫面就詭異的充滿了喜感……
希望被自己腦補出的恐怖畫面給逗樂了,埋着頭悶笑不已。
跳脫的思維讓她完全忘記了害怕,所以當一只手拍上她肩膀的時候,她楞了一下,偏頭看了一眼左肩上搭着的幾根蒼白的手指,呆了兩秒後,遲鈍的回歸到此刻的場景中,立馬汗毛倒立,後知後覺的一聲驚叫,人就從椅子上面滾到了地上。
“啊咧~我吓到你了嗎?”
“……”
來人背對燈光站着,因為強烈的反差,讓人看不清面容。
“不會吓傻了吧,噗哩。”
次奧這語氣!除了仁王雅治不作他想,希望捂着被吓的活蹦亂跳的心髒又呆了三秒才回過神,然後……惱羞成怒了:“走路居然沒有一點聲音,你要不要這麽吓人啊!”
仁王雅治走近兩步,幹脆在希望面前蹲下,“我才被小經理吓到了呢,一個人坐在這裏樂不可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什麽不明生物呢。”
你才是不明生物!你全家都是不明生物!希望沒好氣的道,“你來幹嘛?監視我有沒有偷懶?”
“小經理居然這麽說我!”仁王委屈的捂着胸口,“我受傷了。”
希望沒說話,只是用非常嫌棄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轉身繼續坐到椅子上,“你少來這一套!也不想想我現在這樣都是被誰害的!”
“所以我這不是來贖罪了嗎,”仁王從身後拿出一個便當遞過來,笑的很讨好,“快點吃吧,還是熱的喲。”
“你怎麽知道我還沒吃晚飯。”希望毫不猶豫的接過來,有的吃幹嘛不吃,她又不是傻子。湊上去使勁聞了兩下,就是這個味道,剛剛就聞到了,還以為是出現幻覺了呢。
“我猜的,”在希望旁邊坐下,仁王視線在球場上掃了一圈,“這麽大的球場一個人清理總得花些時間。”
“哦!”心不在焉的點頭,希望注意力都在手中那個淡綠色的便當上面,打開一看,她驚訝的發現裏面居然是她剛剛心裏所想的蛋包飯!蛋包飯耶!
少女神奇的盯着仁王雅治,“這是你做的嗎?”
“噗哩,長的還行吧?”
希望猛點頭,光是聞着香味就覺得很美味了,沒想到這賣相也不差,她試吃了一口,頓時,滿足感油然而生。
仁王勾唇看着,早上的時候他就發現了,小經理應該是有很嚴重的胃病吧,蒼白的臉色以及她無意識捂着胃的動作,說明她應該剛發作不久,而且自己好像也已經習慣的樣子,難怪那時候背着她的時候都沒感覺到什麽重量。
少女吃飯的動作很快,臉頰塞的鼓鼓的,但卻不會顯得粗魯,反而讓人覺得很可愛,再加上她時刻水潤的眸子,像極了一種名叫荷蘭鼠的小動物,總讓人有撩撥一下的沖動。
仁王雅治摩擦着手指,勉強忍住了想戳一戳她臉頰的沖動,半眯着眼問道,“好吃嗎?”
“恩恩!”
“那小經理有沒有原諒我一點?”
堅定的搖頭。
“……”
她才不是一頓飯就可以收買的呢!誰知道幸村那陰人還會想出什麽點子來修理她呀。
“剩下的網球場我來幫你清理?”
“不要,我自己來!”剛好她才吃完飯,可以借此運動一下。
“小經理,飯後半小時再去運動比較好喲!”一眼就看穿她心裏的想法,仁王不贊同的搖頭,“所以這半個小時還是讓我來吧。”說完後也不給希望拒絕的時間,自顧的就接着希望剛剛清理的地方打掃去了。
希望嘴角抽搐的看着仁王在半小時之內就完成了全部的清理工作,而且還臉不紅氣不喘的,十分無語的望了望天,跟他比起來,自己真是……弱爆了。
內心抓狂不已的少女冷哼一聲,“別以為這樣我就會不生氣了!”
仁王抓了抓自己的小辮子,眼神很誠懇,“以後每天都給你帶便當,直到你不生氣,好不好?”
希望撇嘴,“有人給我做便當!”
俗話說的好,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雖然這家夥做的便當也很好吃,但是她還是更習慣吃染月做的,起碼沒有負擔。
仁王歪頭笑,“晚上也有嗎?”
“……”次奧難道這貨知道染月最近都沒空管她?
“要不要?”
真的不懂這家夥為什麽執意如此,別說他是真的良心發現過意不去,打死她都不相信。
看到希望眼裏的疑惑,仁王了然的笑了下,“放心,這不是陷阱,我純粹的只是想這麽做而已。”
“……”
少女瞪大了眼睛。
仁王那雙猶如大海般深邃的眼睛漂亮的驚人,眼神也是如同夜空一樣的深遠和璀璨,可是這樣的他卻對自己說——唯心所願而已。
——Just For You.這是世界上最具誘惑力的語言。
于是希望所有故作嘲諷和猜忌的話語,最終都只能沉在心底。
享受這場游戲的并不是只有仁王雅治一個人而已,她也樂在其中,因為心底始終殘留保存的好感猶如經歷漫長的黑夜終于迎來的一縷曙光,她早已身臨其境。所有的推拒和抵抗不過是為自己預留的退路,她已經在這裏,他也就在這裏。那些曾經沒有膨脹發酵的感情或許一直在等一個答案——是到此為止,還是潰堤彙聚成汪洋大海?
但沒想到,仁王他玩了個似是而非的手段,沒有拒絕也沒有接受,讓旁觀者以為然,當事人卻知否,這一場迷霧,直接困住了她自己。
——于是,喜歡依舊只是習慣,他卻已近在眼前。
希望定住了視線,很久之後,才漾起一個帶着妥協意味的笑容:“雖然不知道你心裏到底在想什麽,不過送上門來的好處不要白不要。”
【已經……逃不掉了。】
“呵,不會讓小經理你後悔的。”仁王笑的不含半絲雜質。
作者有話要說:天朝名産=僵屍,霓虹名産=貞子提問:當僵屍遇上貞子,你們說哪邊贏?【泥垢這貨在抽風,可以無視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