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慶生慶的猝不及防

“小書書,你的生日打算怎麽過啊?”甘如黛敷着面膜斜靠在門上。

裴書擡頭:“我還沒有想好。”

甘如黛在他旁邊坐下:“這樣吧,明晚我跟你爸去酒店住一晚,你把你那些朋友叫過來嗨,想怎麽嗨怎麽嗨。”

“也行,我給他們發消息。”裴書拿出手機。

“對了,不能讓女同學留下,一定要把她們安全送回去。”甘如黛義正言辭道。

“放心,我不叫女同學。”裴書低着頭,刷刷打字。

奚季是回消息回的最早的。

——尚祁去嗎?

——不知道,我邀請他了,他還沒回消息。

他剛把消息發過去,就看到了彈出來的尚祁的消息。

他趕緊給奚季回消息。

——尚祁說他會來。

——……

——那我就不去了。

你因為尚祁就不來參加你兄弟的生日會?裴書吐血。

——???

——你認真的嗎?

——有些事情沒想通。

裴書看那邊一直是“對方正在輸入……”,卻遲遲沒收到奚季的消息,等了十幾分鐘,他看到那邊已經不再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了,而是換成了奚季的名字。

然而消息卻一直沒發過來。

“又犯什麽病了?”裴書念叨。

這個時候,葉離步回消息了。

——洗的白白的在家裏等着我。

裴書笑了。

他手刷刷打字。

——垃圾,這句話該我說,你小心菊花不保。

看到這句話的葉離步把剛喝的奶噴了一地。

他顫抖着手,久久沒能打出一個字,過了一會,才想到裴書這只是開個玩笑,安定了自己被震的七葷八素的心神,無奈的打字。

——書爺,你懂的挺多啊!

兩人又聊了幾句,看時間不早了,就告別睡覺了。

半夜,裴書的手機響了,亮着的屏幕上是奚季發過來的消息。

——操!我還是去吧!

第二天早上裴書才看到這條消息,奚季發消息的時候是三點多,他和尚祁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讓他半夜三點還在糾結要不要來參加自己的生日宴會。

甘如黛和裴業庭很早就走了,葉離步來的時候只有裴書一個人。

裴書給他開了門,問了句:“想好了嗎?你打算用什麽姿勢?”

葉離步不明所以:“什麽什麽姿勢?”

裴書笑了笑:“開你菊花的姿勢啊,讓你洗的白白的來,怎麽?忘了還是怕了?”

葉離步無言:“哪涼快哪待着去!”

裴書覺得葉離步也是好笑,平時在班上他挺會開玩笑的,但一旦和他兩個人相處時,他就莫名正經了很多,連玩笑話都不開了。

“早飯吃了嗎?”裴書問:“沒吃的話我給你下點餃子。”

“不用,我吃了。”葉離步在客廳裏坐下,看到桌子下面全是酒瓶,問他:“你們買了多少酒?”

“四五聽吧,今晚不醉不歸。”

“這給你。”葉離步拿着個小盒子,在他面前晃了晃。

“什麽?”裴書笑着接過來:“定情信物啊?”

葉離步掃了他一眼:“你使勁作!”

打開盒子,裏面是一副耳機,黑色的,很酷炫。

裴書想起了葉離步的經典言論,笑着問:“這不會是按照你那交友法則來的吧?不知道送什麽就送耳機。”

“你沒發現這個耳機很獨特嗎?”葉離步說。

裴書左看右看,也沒看出個獨特的地方:“哪裏獨特?”

葉離步從他的手裏拿過耳機,指給他看:“這裏有你的名字,我昨晚特地跑了幾個地方才找到一家能刻字的店,回家都兩三點了,我對你是不是很好?”

“嗯。”裴書湊過去:“來,親一個!”

葉離步猛地後退,一屁股坐在地上,像看怪物一樣看着裴書。

裴書笑得前仰後合,過了一會,才将他拉了起來:“幹嘛?嫌棄我啊?”

直男的世界簡直不能理解。

葉離步覺得自己三觀又被刷新了,他坐起來,依然驚魂未定:“是,嫌棄你,誰親你啊,臉大!”

裴書在他對面坐下,屁股還沒捂熱,他就聽見了敲門的聲音。

打開門,是老抽。

老抽喘着氣:“書爺,你們這小區怎麽和迷宮一樣?我找了幾圈才找到你家這棟樓。”

“你看什麽不像迷宮?”裴書讓他進來,遞給他一個蘋果:“吃蘋果嗎?”

老抽來着不拒:“吃。”

他把一袋零食遞給裴書:“書爺,生日快樂。”

“謝謝,你拿的那些我們晚上再吃。”裴書接過禮物,和葉離步給的禮物放在一起,他從抽屜裏拿了一副牌:“玩牌嗎?”

“三缺一啊!”老抽坐在葉離步旁邊,撸起袖子準備大幹一場。

“迷竹竿會吧?兩個人就可以。”裴書笑笑:“你和離哥先玩,我去給你們拿幾個杯子,或者你們再等等,尚祁和奚季馬上就來了。”

他話音剛落,尚祁和奚季就來了。

兩人進來把禮物遞給裴書,裴書剛接過來,就看到奚季也跟着自己過來了。

裴書:“你怎麽不去玩?”

奚季有些別扭,他拿起手機莫不經心道:“沒什麽,你別管了。”

“你怎麽和尚祁一起來了?”

奚季聽到這個問題,也有些煩躁:“誰知道呢!來的時候就碰上了,也不知道是什麽孽緣。”

奚季的表現确實很奇怪,之前他也很看不慣尚祁,但尚祁在他這裏一向讨不到什麽好,兩人勢均力敵,互不退讓。

但現在這情況,奚季是明顯在躲着尚祁。

裴書有些疑惑,但見客廳裏的尚祁并無異常,他還是将疑問壓在心底,端着水果出去了。

“你們四個人打牌吧,我在旁邊看着就好。”裴書主動退出,畢竟他是主人。

尚祁卻站出來了:“書爺,我現在不想玩,你來玩吧。”

他默默走到奚季旁邊的空地上坐下,和奚季幾乎是挨着肩膀的。

奚季覺得很煩,也很奇怪。

他瞪了尚祁一眼,尚祁對他笑笑,卻并沒有換位置。

“操!”奚季小聲說:“書爺,我和你換座位。”

這時,老抽和葉離步也感覺到奚季的異常了,但他們只覺得奚季換了一種欺負尚祁的方法。

老抽開這玩笑說:“奚季,你之前不是上趕着找罵嗎?今天怎麽回事?幹不過尚祁要跑了?”

“誰他媽要跑了?”奚季一咬牙一跺腳,幹脆坐下來:“來來來,打牌!”

“行,輸了喝酒!”裴書把一聽啤酒從桌下拿出來,給衆人一人分了兩瓶,葉離步洗了牌,娴熟地給四人發牌,等他發完,裴書也把酒擺好了。

裴書家麻将牌都有,從小就摸着這兩樣長大,現在才十七歲,已經打遍家族無敵手了,打了幾輪,除了運氣極其不好牌太爛之外,都是他贏,半小時過去,奚季有點暈,葉離步酒量好還能強撐,而老抽已經躺在地上睡死過去了。

老抽暈過去後,尚祁加入戰局,裴書沒想到竟然遇到了對手,他剛好坐在奚季的上輪,每把都給奚季放水,讓他第一個走。

一來二去,遭殃的人就變成了對牌不怎麽熟練的葉離步。

裴書碰碰葉離步:“我和你換個位置。”

然後,他死死地盯着尚祁,努力給葉離步創造第一個走的機會。

葉離步:莫名感覺自己被保護了。

奚季:操!裴書什麽情況?

四個人裏,只有裴書最單純,他就是看不慣尚祁這種不顧自己輸贏也要讓奚季贏的做法,所以他就拼盡全力讓葉離步贏。

奚季忍無可忍,他把牌扣在桌子上:“尚祁,裴書,要不你們倆自己玩?”

他站起來去開了電視,一個人生悶氣。

他到現在還想不通,尚祁怎麽會突然喜歡自己呢?

如果說他來之前心裏還有點疑慮的話,現在連這點疑慮也沒有了。

尚祁那擺明了一副“我要追你”的樣子,讓奚季氣不打一處來。

男人和男人,瘋了嗎?

奚季走了,牌局散了。

裴書找了個夏涼被給老抽搭上,然後扔下他和葉離步一起看電視。

尚祁也在奚季旁邊坐下,從那天給奚季表白到現在,他沒和奚季說幾句話,準确來說,是奚季不想和他說話。

不過他也不想讓奚季為難,更不想讓奚季被看不起。

他喜歡奚季,也想和奚季在一起,這種感情很強烈,比之前追芮岺的感情要強烈得多。

他不是個會把感情放在心底的人,所以他表白了,但這種感情只限于他和奚季兩個人知道,他從來沒有想過告訴第三個人。

奚季回頭白了一眼尚祁,低聲說:“你就不能離我遠一點?”

尚祁想了想:“能。”

然後他一個人去玩牌去了。

“吵架了?”葉離步問奚季。

不是,表白了。

但他能這麽說嗎?他揉了揉腦袋:“我們哪天沒吵架?”

“這話說的沒錯,但我就覺得你們今天怪怪的。”

雖然尴尬,但并沒有朋友決裂時那種不能在同一個空間裏的窒息感,他甚至不覺得氣氛詭異,和往常他們吵架時沒什麽區別。

“我怎麽睡着了?”老抽醒過來,搖搖晃晃走過來,擠在葉離步和裴書身邊,在裴書一臉淡漠下,他抱住了裴書的大腿:“你是我的多啦A夢,只要有你在,我就什麽都有。”

其餘四人:“……”

葉離步把他提起來:“怎麽回事?”

“不知道,可能是一喝醉就開始講土味情話。”

老抽發酒瘋的方式實在吓人,四個人的大腿被他抱了個遍,等抱到葉離步的時候,葉離步連哄帶騙,又給他灌下去一瓶酒,他才老老實實地睡下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