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自從我開了一場過瘾的派對以後，仿佛就變成了明星似的。無論是在教室裏，還是在走廊上，總有我不認識的人沖上來和我搭話。
“嗨，凱莉！下次聚會是什麽時候？”
“你也可以邀請我們呀，我們的舞蹈跳得可好了。”
“我可以讓家裏人寄一些蜂蜜餅過來，就當成是聚會裏的零食！”
一開始我還很高興，因為就連斯萊特林的部分學生都矜持地靠近我，想要得知我下一場聚會的地點。“如果還是在格蘭芬多塔樓，那就不用通知我們了！”她們試探性地說。
但随着時間拉長，這種現象還是沒有減退多少，就有點令人反感了。我在認真上課的時候、寫作業的時候都有人不停地拿紙團扔我，更別提下課後的休閑時間，他們一窩蜂地把赫敏他們擠到了外圍，我都不能和赫敏一起寫作業了！
和我的情況極其類似的還有哈利，自從小天狼星帶來了佩迪魯的消息，說他極有可能曾在霍格莫德出入後，教授們就開始緊張起來。不僅派了珀西時刻監視哈利的動向，還試圖禁止他參加晚上的魁地奇訓練。
“星期六就是第一場比賽！”哈利惱火地說，“我必須得去參加。”
“沒錯！”伍德比他還要更激動，在他們的堅持下，麥格教授最終還是松口同意了，只是要求霍琦夫人必須在一旁觀看。
這段時間發生了許多事情，包括盧平教授生病請假，結果代課的是斯內普；和斯萊特林的比賽因為馬爾福堅稱自己的傷還沒好全，改成了赫奇帕奇。
某天下課後，我遇見了在湖邊等待秋的塞德裏克，我們聊了一會兒天，他真誠地和我誇獎了一番格蘭芬多魁地奇隊伍，還信誓旦旦的說：“但是我們會獲勝的。”
“哦，那你們得努把力了。”我也不甘示弱地回答，有哈利和他的火弩/箭，誰還能比得過我們？
不知道是不是我們都忙起來的緣故，我和哈利之間的交流變少了。當我察覺到這一點時，是赫敏很小心地詢問我：“你和哈利是不是吵架了？”
“什麽？沒有啊？”我有些莫名其妙，手裏還攥着我的天文課論文。
“可是你們之間的氣氛很奇怪。”赫敏委婉地說，“最近我們走在一起的時候，我和羅恩都不敢說話。”
我眨了眨眼睛，大腦飛速運轉起來，仔細回憶這段時間和哈利的相處，确實只是話說的比較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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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下午的變形課教室。
“外面下雨了。”我悄悄地回身說道。
“嗯。”哈利低着頭正在寫筆記。
周三上午的神奇動物保護課。
“你可不可以遞給我那副手套？”我苦惱地把手裏的黏液抹在葉子上。
“給你。”哈利目不轉睛地盯着手裏的毛蟲，随手扔給我一副白色手套。
周六的魁地奇比賽是場惡戰，但是哈利還是穩穩地捉住了金色飛賊，全場尖叫歡呼着，他抹着臉上的雨水飛到格蘭芬多看臺附近，沖我笑了笑。
當我擡起頭也咧開嘴的時候，塞德裏克也飛到了他身邊，低聲祝賀哈利。
……
“哦！”回憶起這幾周的點點滴滴，我不由恍然大悟，“他在生我的氣！”
“他為什麽生你的氣？”赫敏皺着眉頭問，開始苦苦思考原因。
“我不知道。”我比她還要疑惑，不過當我一察覺到哈利正在生我的氣時，我就有點坐立難安了，“是不是我亂用他的羽毛筆和羊皮紙被他發現了？還是他知道臉上的塗鴉是我畫的？”
赫敏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眼神打量着我：“……你把他最後一次和你說長段話的時候描述給我聽一下，好不好？”
我乖乖地把聚會第二天的對話複述給她聽，其實我當時隐約有察覺到哈利不高興，但我以為只是頭痛而已。
“你為什麽要為你親了他而道歉？”這時的赫敏看起來更加頭痛，她揉着自己的太陽穴問道。
“因為……我和每個人都道了歉？”我謹慎地看着她的神色回答。
“可是你唯獨不應該和他道歉啊。”赫敏開始惱火了，“他怎麽會因為女朋友因為親吻自己後道歉而感到開心呢？”
“誰？”我感覺我現在的表情一定很像失憶後的洛哈特，因為赫敏的話确實很像我失去了一段記憶。“誰的女朋友？哈利的誰？”
“你和哈利，正在約會的情侶。”赫敏理所當然地說。
“……我們沒有約會過啊，也不是情侶，迄今為止。”我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顫抖着反駁她。
赫敏瞪着眼睛看着我，就好像看見了一本胡言亂語的書：“所有人都認為你們是情侶，但是你卻覺得他不是你的男朋友？”
我開始恍惚了，呆呆地轉過頭看了一眼窗外的細雨綿綿，擊打在窗沿上發出噼裏啪啦的聲音，很長一段時間才揀回了自己的聲音：“可是……我和他的相處很正常啊，就像和你、和羅恩！”
“真的嗎？”赫敏轉了轉眼珠，“你思考一下，把和哈利相處的場景移植到羅恩身上試試？”
燒得噼裏啪啦的壁爐旁，我和羅恩共同分享着同一把扶手椅，他的後背肌肉緊實又溫暖……
“嘔——”
“好吧，我不知道你想到了什麽。”赫敏憋着笑說，“但是現在你能理解了，對吧？”
“……我不知道！每次我覺得我對他有點好感的時候……”我喃喃自語，“下一秒我又會覺得我們只是夥伴而已……而且他也只是把我當成夥伴。”
說到這裏，我想到了昨晚肯尼色·托勒的話，還有我信誓旦旦反駁他的時候。
“我不能肯定的說，他絕對喜歡你。”赫敏無奈地搖了搖頭，“但是你已經明白了你自己的心思，是不是？”
好吧，我承認了，我确實很喜歡他。我在心裏默念，可是這次我卻不像以前那樣想到就去做，因為……
“萬一我毀了我們的友誼怎麽辦？”我問道，“雖然愛情是件好事，但是我卻更看重我們之間的友情。如果他不喜歡我，一定會遠離我的。”
“那你為什麽不去試探一下呢？”赫敏說，“也許你可以旁敲側擊得到答案，再決定要不要表白。”
然而抓緊時機卻很難，贏了和赫奇帕奇的比賽以後，他們就需要加強訓練和養精蓄銳，以在決賽對付斯萊特林。每當我和哈利搭話時，他總會被匆匆趕來的伍德帶走，然後轉頭不好意思地對我笑。
離學期結束還有兩個星期。天空突然放晴，變成了明亮耀眼的蛋白色。一天清晨，泥濘的場地蒙上了一層晶瑩的白霜。城堡裏洋溢着一種聖誕節的忙碌氣氛。教魔咒課的弗立維教授已經在他的教室裏裝飾了五光十色的彩燈，它們會變成真的仙女，撲扇着翅膀。同學們都在愉快地讨論着假期的計劃。
哈利終于從魔鬼訓練中透了一口氣，他興高采烈地邀請我們聖誕節去格裏莫廣場12號度過，小天狼星已經提前準備了一個星期，他還邀請了我們三人的家人一起加入。
可惜赫敏的家人需要去拜訪親戚，而我的爸爸媽媽和弟弟也得去紅磚小屋過聖誕節。當羅恩得知就算去哈利的家也不能避免和珀西相處後，他痛苦地垂下了腦袋。
“聖誕節那天，你早點來，好嗎？”哈利看不出前幾天生悶氣的狀态，反而喜氣洋洋地對我說，“或者你們都在平安夜來，在我家住一晚上。”
赫敏不動聲色地用胳膊捅了我一下，我剛張開嘴準備說些什麽，哈利就又低聲補充道：“等決賽過後——我想和你說一件事。”
“什麽事情？”我立刻好奇地追問道，但他只是面帶微笑，回避我的所有問題。既然如此，我把我的事情也挪到那天說好了。我憤憤不平的想。
在最後一個霍格莫德日，麥格教授特意找到了我和哈利兩人，表情嚴肅地表達了不希望我們去的消息，因為——佩迪魯極有可能還藏在霍格莫德。但是我們還計劃着去那裏買聖誕禮物呢！我都已經規劃好一篇清單了。
哈利對此也表示很不高興，因為他約好了和小天狼星在那裏見面，準備聖誕節聚會的最後一些用品。
“這是為了你們好！”赫敏堅持地說道，“不能冒着危險，只是為了去逛逛霍格莫德，如果你們有什麽要買的，就告訴我和羅恩好了，我們可以幫你們帶回來！”
“我們明明有同意書。”我無精打采地靠在石柱上，“簡直比低年級還慘！”
“麥格教授當天一定會站在費爾奇身邊的，她會盯着人群中，看有沒有你們的身影。”赫敏警告道，她不希望我們冒險闖出去。
但當哈利輕輕地拽了一下我的衣角時，我回過頭看向他，他的表情有點掩蓋不住的自信和得意。我似乎明白了點什麽，轉而看向羅恩，他也是一臉賊兮兮的笑容。兩個男孩站在赫敏的身後，互相交換着眼神。
很快就到了星期六早上，我們站在麥格教授的身後跟裹在鬥篷和圍巾裏的羅恩和赫敏道別，麥格教授回過頭欣慰地看向我們，似乎是為我們終于不再違反規定而慶幸。
我們保持着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像是為不能去霍格莫德而懊惱。轉頭哈利就拉着我的手飛奔到了四樓走廊上。
“就是這兒！”哈利手持活點地圖，用魔杖一點一點描繪出通往密道的墨水線，地圖把我們引到了一個獨眼女巫的雕像門口。
“你之前想和我說什麽事情？”在他念着咒語敲擊雕像時，我冷不丁地冒出一句，把哈利吓得地圖都掉在了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