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跟我住一起你只有一次選擇的機會……
傅臨陌前腳剛走,祁笙後腳就跟了上去。
說歸說,她怎麽可能允許傅臨陌離開她的視線,和謝可可一起在她看不見的情況下幹柴烈火發生些什麽見鬼的事情。
平江村的厄獸被清理了一波,只要沒人過來,這裏短時間內也不會再聚過來多少的厄獸,所以發展安全區什麽的其實不急。
她之所以這麽做,不過是為了進一步驗證她之前的想法而已。
傅臨陌那性子,是不可能出現腳踏兩只船的情況的,所以她跟謝可可之間肯定有一個是他必須放棄,不,應該說很可能已經被放棄的,她現在想确認的就是被放棄的那一個到底是她還是謝可可。
祁笙再一次恢複了幽靈般的跟蹤模式,而正在努力找地方刷怪的衆人并沒有察覺。
傅臨陌接的任務應該就是清理沙廠,祁笙記憶裏的石場水泥廠他們就算路過了附近也都不曾停留,估計應該是其他隊伍負責的。
和祁笙想象與期待的一樣,雖然帶着謝可可,但一圈繞下來,傅臨陌不曾做出任何帶有指向性的行為,哪怕是面對人家小美女的主動接近,也非常自覺地卡着一個距離,頗有一種已婚男士的覺悟。
車隊于八天後倒轉回安全區,祁笙在半路跟他們分開,轉道回了平江村。
和清理小隊不同,這些日子下來祁笙幹正經事的同時還順便湊到了足夠的夜行厄獸血,這東西經過加工之後拿來設陷阱圈安全區要比三級厄獸血更好使。
至少在傅臨陌幾人過來的時候,這裏得是個安全區才行,不然她那天說的話不就全露餡了嗎。
祁笙選中了一棟臨江而建的農村二層小別墅,自帶一個幾十平米的小院子,風景好,房子也沒壞,收拾一下就能直接入住。
簡單收拾好換了主人的屋子,祁笙出門撿了些枯枝幹柴,又往回搬了個室外爐子,開始處理夜行厄獸血。
這法子是上輩子基地裏的生物教授想出來的,祁笙沒有嚴謹的科學器皿,就只能用最簡單的法子粗糙處理。
教授弄出來的獸血能管上半個月,她弄得就只能管三天,而且還浪費了将近三分之二。
哎。
Advertisement
鐵鍋開始冒起了巨臭的黑煙,祁笙帶着防毒面具淡定的塞了根柴火進去,然後擡頭看着袅袅升起的煙霧,視線逐漸渙散開,盤桓着諸多念頭的大腦也開始轉速緩慢。
啪噠!
一聲輕響喚回了祁笙飄遠的神智,扭頭去看,一只兔子大小的老鼠貼着牆根飛快的溜了進來,一不小心碰倒了靠在牆上的拖把。
吱!
慘叫聲緊接着響起,随即便沒了聲息。
祁笙看了一眼開始冒白煙的鍋,起身掀開了蓋子,看着裏面已經凝結成塊的獸血,提起邊上的水桶把從江裏舀上來的水倒了進去,然後用鍋鏟搗鼓搗鼓着混着水又弄碎了。
完事兒之後她去把被木柴砸死的老鼠屍體撿了起來,去廚房拿了把菜刀剁了鼠頭,倒提着屍體将鮮紅的血液流進了鍋裏。
鍋底下的火仍在噼裏啪啦,随着鼠血的流入,那一鍋拌了江水的血碎沫逐漸從黑紅變成了如墨般的純黑。
祁笙随手想把老鼠丢掉,但随即又挑了眉停住了動作。
這也是塊肉啊。
厄獸那東西只要能動的就能吃,這老鼠能活到現在也挺不容易的,丢了未免可惜。
剝皮洗了先用鹽腌着,等傅臨陌過來的時候給他補補也好,畢竟他可不像自己連帶毒的厄獸肉都能吃。
撒血是個時間活,祁笙一邊收集夜行厄獸血一邊加工一邊撒,花了将近五天才把這個安全區暫時完整的盤了下來。
第六天下午五點,正在江邊洗手洗腳的祁笙聽到了汽車行駛的聲音。
人在下面看不到橋上的場景,她不能确定那車是不是小面包,所以她也不着急,慢條斯理的弄幹淨自己,這才順着河堤返回,邁步朝着村口走去。
遠遠地,她就看到那裏正停着輛眼熟的小面包。
嘴角上行,心情愉悅非常。
祁笙對着小面包招了招手,做了一個跟她來的手勢,轉身朝着她這些日子定居的江邊小別墅走去。
面包車跟着進了院子,祁笙抱臂站在別墅門前,看着車上的人一個個走下來。
沈別依,方距,陳墨,傅臨陌,謝可可。
即使是看到謝可可,祁笙臉上的淺笑也一直沒變,因為這個結果她早就預料到了。
除了一直面癱的傅臨陌,其餘幾人的面色都不算太好,特別是謝可可,這朵溫柔的嬌花現在更是一副風吹就倒的可憐模樣。
也是,沒了爹罩着,她這樣的姿色性格和能力想在如今這樣的環境裏安穩的活着,基本是不可能的。
“進來看看吧,我已經幫你們把房間都準備好了。”
房間位于二樓,一共四個,南北各兩個。
祁笙占了南邊左側那個,沈別依拉着方距進了右邊那個,陳墨看了看,走進了北邊左側那個,然後就剩下了傅臨陌和謝可可。
“你睡那間吧。”
謝可可的最終歸宿,最後還是傅臨陌拍的板。
這姑娘依依不舍的看了傅臨陌幾眼,一直沒等到回應的她才低着頭,攪着手打開了右側房門。
樓道上頓時就剩祁笙和傅臨陌兩個人。
無聲對視了三秒,傅臨陌率先移開了視線,轉身朝着陳墨的房間走去,但步子才邁開一半,手腕就被人拉住,随即一股大力傳來,直接把他帶進了南邊那間。
咔嚓!
門鎖落下,安靜的室內瞬間就只剩下了兩道呼吸聲。
柔軟的大床上,傅臨陌被祁笙壓在了被子上。
傅臨陌下意識的使力想要掙脫,結果後腰邊的某一處突然被不輕不重的擰了一下,電流竄起飛快蔓延全身,導致他整個人瞬間洩了力,失去了最佳反抗時機。
很顯然,祁笙要比傅臨陌自己更了解他身體各處的特殊密碼。
四目相對,一個是說不清的缱绻,一個是看不透的深邃。
嘴唇之間相隔不到五厘米,是個非常适合接吻的姿勢,但祁笙卻什麽都沒做,只是保持着這個姿勢看着傅臨陌,直到三分鐘後上面那個主動選擇敗陣。
祁笙撐起自己站在了床邊,轉身朝外走去。
“和我住還是和陳墨住随你喜歡,不過,你只有一次的選擇機會呦~”
和話尾的波浪音一同響起的,是門被關上的聲響。
不知過了多久,傅臨陌腰身一挺從床上坐了起來。
這個男人垂着頭,微弓着背,跟座雕像似的沉默着坐在那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落日的餘晖映在窗戶上,點點落在了他的身上,和大片的黑暗陰影交織在一起,顯得有些孤寂而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