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大鵝已經出3LzTh了?……

江林省直飛霓虹國的航班只有到大阪的,早上八點起飛,接近下午兩點半才落地,之後還得轉動車去名古屋。

日本分站是雙人項目的天選之站,關笑旋和張柏自然是不會錯過,帶着隊醫和自家的教練跟陸酉他們結伴出發,一行人乘坐的航班歸屬于日本某家航空公司,空乘人員全部是櫻花妹妹,連帶着飛機餐也帶着一股濃濃的日料感。

臨近比賽,陸聽訟和姜洋不敢讓幾個孩子在外面亂吃,就怕吃到點什麽不該吃的,結果飛機餐上唯一安全的魚類還是生的,一個搞不好容易拉肚子,到最後幾個要比賽的小孩兒幾乎沒吃什麽東西,拿水果和餅幹墊巴肚子捱了快五個小時。

陸酉覺得自己落地的時候都要餓厥過去了,從機場出來轉計程車到高鐵站門口,看到一家賣大阪燒的店徹底走不動路。

陸酉趕緊拉住謝雲君,示意他低頭把耳朵湊過來。

謝雲君彎腰,被陸酉拉着衣領往下一拽,嘴唇貼在他耳邊悄悄地問他——

“你餓不餓?”

謝雲君哪能不餓,剛剛在飛機上看陸酉餓得頭暈眼花,他還把自己的燕麥棒分了一個給陸酉,男生本來就餓的快,此時聞到食物的味道唾液腺也有點繃不住了。

關笑璇和張柏也在旁邊吸着鼻子咽口水。

謝雲君不用說話陸酉也知道他在想什麽,于是踮起腳拍拍他的肩膀:“交給我吧。”

陸酉說完轉身看向這次随行的教練團,認真搜尋着下手的目标。

本來她是想往陸聽訟懷裏撲的,想了想又覺得自家小叔不一定吃她這一套,于是臨時拐了個彎撲到了姜洋身上。

小姑娘扯着姜洋的衣角,擡起頭,眼巴巴地望着姜洋:“姜教練,我真的好餓……”

說完她眼神就往大阪燒那邊飄,吸溜了下口水,然後給關笑璇使眼色,關笑璇秒懂,也一下子撲到自己冰舞教練的身上嚎起來:“教練我也是!救救孩子吧,真的餓死爹了嗷!”

沒有人能忍心拒絕人類幼崽們的要求。

姜洋嘆了口氣,又是好笑又是無奈,只好領着幾個崽子走到賣大阪燒的門店門口,陸聽訟走上去伸出手指比了一個四,手腳并用地飙出一口中式英語,試圖告訴店家不要放豬肉芝士和醬料。

然而日式英語和中式英語天然有壁,賣大阪燒的櫻花妹妹顯然沒聽懂,一臉懵比:“納尼?”

陸聽訟:“……”

大家這才慢吞吞地發現,江林省隊一行八個人,竟然沒有一個人懂日語。

随行隊醫:“你們看着我幹嘛?雖然我平時有點宅看起來像個二次元,但不代表我會說日語啊!”

陸聽訟無奈只好拿出手機,準備用翻譯軟件進行交流,就在這時,一串魔性的彈舌聲從背後響起,一個金發灰眼的姑娘風一樣地沖到大阪燒的店門口,眼睛都直了,緊随其後的是一個金色頭發綠眼睛的少年,兩人腦袋對着腦袋,湊在一起指着展示櫃裏的大阪燒嘟嘟嚕嚕地讨論着什麽。

“Mr.Jiang?”

一個帶着濃濃俄式口音的聲音傳來。

“奧拉夫?”姜洋一臉驚訝地轉過背,沒想到能在這兒碰到老熟人,他又仔細看了下那一對金發少女少年,這才發現正是大鵝青年組那邊實力排行第二的卡維拉和她的男伴阿納托利。

不怪他沒第一時間認出來,的确是他天生就對所有的白種人都有點臉盲。

奧拉夫·瑞克說起來也是教練界的名人了,帶出了不少世界上知名的花樣滑冰運動員,每年各個國家送到他手下外訓的選手數不勝數,像是現在成年組有能力跟中國雙人滑分庭抗禮的洛卡巴娃&威斯基夫就是他一手帶上國際賽場的,而目前大鵝青年組的中流砥柱YM和VA也同樣出自他手。

姜洋友好地跟奧拉夫擁抱了一下,這些年他也早就聽習慣了奧拉夫的俄式英語,兩人一交談才知道原來俄羅斯代表隊也剛落地到大阪,正要轉動車去名古屋,跟他們好巧不巧還是同一個車次。

最後在俄羅斯翻譯的幫助下,他們成功買到了減料版的大阪燒,加上卡維拉和阿納托利,幾個來自不同國家的小孩人手拿着一個面糊大餅子在那兒啃,像是幾百年沒吃過飯一樣,奇特的配置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卡維拉用她的半吊子英語道:“哦天哪!我發誓這是我這輩子吃過最美味的食物!”

陸酉啃着餅子的同時還不忘點頭附和,順帶回應兩聲“Yes”。

其實她想說我們國家的火鍋才是永遠的神來着,可惜作為運動員他們都沒這個口福,陸酉扪心自問英語水平不賴,奈何卡維拉的俄式英語實在太難理解,跟她交流起來真是有夠費勁的。

“新大阪”站搭乘新幹線到“名古屋”站需要接近五十分鐘,卡維拉和阿納托利啃餅的時候很精神,結果吃完東西人犯困,在高鐵上就被時差整趴下了,等到了主辦方準備的酒店時,兩人幾乎是半夢半醒間被教練提着進房間的。

“看什麽看,這就是到時候你們去芬蘭站的真實寫照,”陸聽訟敲了一下陸酉和謝雲君的頭,給兩人緊了緊皮,“先回自己的房間休息一會兒,整理一下東西去吃晚飯,吃完飯來找我訓練。”

倆孩子只好麻溜地收拾好東西,又麻溜地滾去吃飯和訓練。

比起需要倒時差的卡維拉和阿納托利,沒有時差debuff的陸酉和謝雲君明顯狀态好得多,而卡維拉和阿納托利直到第二天賽前公開練習時都還有點萎靡不振。

在比賽之前選手需要前往冰場把節目在媒體面前公開合樂一次,也算是給大家透個底,此時,在油管某搬運博主的鏡頭裏,奧拉夫拍了拍卡維拉和阿納托利的臉,指着正在場上合樂的陸酉和謝雲君說了些什麽,兩人才稍微打起些精神,在放到他們的配樂時完成了一遍短節目。

ISU(國際滑聯)對青年組選手的短節目跳躍種類有規定,基本所有組合都會選擇幾個規定跳躍裏分值最高的阿克塞爾兩周半,卡維拉他們的短節目配置是2A、撚三、和一個勾手三周抛跳,頂着時差debuff,卡維拉直接把這個3Lz抛跳空成了兩周,滑完之後哭喪着臉老老實實地去奧拉夫面前挨了一頓訓。

陸聽訟眉頭一皺:“卡維拉和阿納托利已經出3LzTh了?俄羅斯測試賽的時候他們的抛跳難度還是3LoTh。”

當時國內冰迷們還在分析,覺得陸酉謝雲君跟大鵝的VA紙面難度儲備差不多,大家都情不自禁地dream了一下兩個崽崽拿到分站的金牌為國內雙人滑揚眉吐氣的樣子,雖然可能性非常之低,但做夢又不犯法。

結果賽前OP(公開練習)一出,國內冰迷直接夢碎當場。

盡管這個勾手三周抛跳卡維拉跳空了,但既然會編排進節目裏,就說明他們這個抛跳在平時練習時的成功率至少有70%以上,而陸酉和謝雲君的3LzTh目前的成功率還不到一半,又是第一次走上國際賽場,會被壓分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所以僅這一個抛跳的難度就有可能拉開一兩分的差距。

更別說到時候算上表演分了。

陸酉拿着一塊能量棒咔茲咔茲地啃,安慰陸聽訟:“沒事的,反正我跟謝雲君也不可能一晚上就把抛勾手三周的成功率變到70%,你不要着急,因為着急也沒有用。”

陸聽訟:“……”

“短節目盡全力做到clean就好了,要是分不夠,到時候自由滑追嘛,追不上的話回去再練練,世青賽咱們再戰!”陸酉挂在謝雲君身上,“世青賽不行,今年不是還有青冬奧嗎,反正來日方長……”

陸聽訟徹底服氣,到是姜洋樂呵呵的,重重地拍了拍陸酉的肩膀:“對,比賽的時候就是要有這種心态。”

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南雅珠要上場了。”

一行人趕緊把目光落在冰場上,南雅珠是典型的韓系審美,奶茶棕的發色配上韓系妝容走了個溫柔風,身材修長,今年十九歲的她身高目測快一米七了,要不是她的男伴是個澳洲的大高個兒,恐怕都托不起來她。

戰鬥民族卡維拉和她的男伴阿納托利不太吃這種風格,雖然以陸酉這個純純的亞洲人審美覺得南雅珠還是很好看的,但這不妨礙陸酉不喜歡她。

“注意看,南雅珠做壓腕托舉時的難度上法,”姜洋跟謝雲君說到道,“南雅珠再在上升的過程中時候整個人頭部朝下,全靠男伴的力量支撐,這對力量的要求很高。”

“你和陸酉以後的托舉也要加入相應的難度上法編排,不能只是簡單的燕式進入了,否則GOE很難上的去。”

南雅珠的抛跳難度是3LoTh,跟陸酉和謝雲君的計劃難度一樣,但不知道是不是南雅珠一米七的身高讓男伴滑到後期有些吃力,抛跳結束做撚轉的時候,南雅珠整個人不像是被抛到空中,反而是像男伴硬甩上去的,看起來非常笨重。

陸聽訟搖搖頭:“南雅珠的身高體重對于雙人滑來說還是超标了,對她男伴的負擔太大了。”

“……”

陸酉默默地放下了手裏的能量棒。

謝雲君接過來,幫她把塑料外殼往下剝了一些:“吃吧,我以後還會再長高的,你要是重了,我多加點力量練習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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