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出口氣
對于官府的斷案白绾沒有任何的意見。
雖然她知道這人是誰殺的，但并沒有打算去主動的揭穿。
有的證據捏在手上緊緊攥住遠比暴露出來要來的更好。
雖說是除掉了這麽一個毒瘤，但是在這白府之中卻還是得小心謹慎。
這白府被潘氏和柳氏鬥的是烏煙瘴氣，現在柳氏失了勢大夫人一人做大，掌管着府中所有。
潘氏她暫時還不能動，但是這柳氏嘛…是要盡快除去了。
雖說她做的這件事是天衣無縫，幾乎沒有任何漏洞可以讓人抓到，但柳氏只要活着一日就是對她威脅一日。
白绾眼眸一沉，大抵是想到了什麽不開心的事情，臉色有些難看。
“浣羽，陪我去老夫人哪裏一趟。”
上一次因為有月草那丫頭通風報信讓潘氏擋了她的路，這一次她倒要看看還有誰敢冒出頭。
一路暢通無阻。沒了眼線的潘氏自然是對白绾一無所知。
又不敢明着面去打聽，又害怕背地裏頭偷偷摸摸被抓個現行。
直到白绾進了老夫人的院子裏頭坐上半柱香的功夫之後，潘氏才收到消息。
不過此時，已晚。
“奶奶，這些天天氣越發涼了，您可得穿得厚實些，免得着了風寒。”白绾說話間将自己身上的披風取下來給老夫人披上。
老夫人是這府中唯一真心疼愛白绾的人，不管是從前的白绾還是現在的她都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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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出于哪一方面的感情，白绾對眼前的老太太那也都是真心實意。
“你倒是有心了，又是去給老四祈福又是來看我的。”老夫人笑了笑，臉上的褶皺擠到一起，看起來倒是格外的慈愛。
從兜裏掏出一個錦囊她放在老夫人的手心上輕聲道：“這是大師開過光的，保佑您身體健康，平平安安。”
“這可是孫女兒特意去求的，您可得一直戴在身上。”
“那是，那是。”老太太笑的合不攏嘴來。
“绾兒，我聽說你昨個兒去看柳氏了？”老夫人忽然問道，白绾愣了愣，眼眸裏劃過一絲詫異。
倒也沒瞞着老太太，點了點頭。
“說來也是怪可憐的。”
老夫人倒是沒多想，只是昨個兒聽人說的時候感覺有些詫異罷了。
這绾丫頭自幼不親近潘氏和柳氏，又怎麽會主動去看柳氏。
這老夫人年輕時候倒也是個手段淩厲之人。只不過是上了年紀了，凡事都不想再去操心了。
老夫人雖說人是老了，但心思卻還是在的。
白绾悠悠一嘆，轉了轉眼珠子說道：“昨日剛回府便聽到柳姨娘的事情，奶奶你也知道其實我自幼是不太喜歡她的，但是柳姨娘對白安倒是極好。我想着念在白安的份上去看看她。”
老夫人聽她這麽說心裏倒也放下來不少。
這段日子绾丫頭變了不少，讓她都有些難以捉摸。
她怕的是柳氏的事情同她有什麽關系。
白绾垂下眼眸，稍稍松了口氣。
虧的她當初與逝世的白绾交好，白绾有時候會将府中之事告訴她，她才能順利的用過去的事來做掩蓋。
就像是大夫人送給月草的那個玉串一樣。
因為那個玉串只有兩個，當時的白绾卻又是極其喜歡，本想着求了父親賜給自己，卻沒想到将玉串送給了兩個姨娘。
這件事她一直都不太高興，有一次同她出來的時候，才将這事說與她聽。
也正是那個時候她将白绾喜歡的那個玉串記了下來。本想着等着自己手裏有足夠的銀兩就送給白绾一個一模一樣的玉串，卻沒想到…今生再無機會。
“绾兒，那柳氏如何？”老夫人随口問了一句，恰恰問道了白绾的點子上。
輕聲一嘆，頗有些憐惜，“說來也是怪可憐的。柳氏那邊身子殘了沒人照顧不說，那些丫鬟婆子們也可勁的欺負她們。我昨日去的時候，瞧見那食盒裏的飯菜都是馊的，當真是可憐的緊。”
老夫人一聽，眼眸瞬間就眯起來了。
怎麽說這柳氏也是她白府的二姨娘，雖說身子是殘了，人也廢了，但白梁也沒休了她。
這些丫鬟婆子們的哪兒有那麽大的膽子？
說到底不也是受人指使才敢這麽做！
老夫人都不用多想就知道那指使的人是誰。
“這混帳東西誰給她那麽大的膽子？”老夫人氣得不行，直拍桌子叫喊着。
白绾吓了一跳連忙拍着她的後背給她順氣。
“奶奶您別氣壞了身子，不值當啊。”
“您年紀大了，現在府中都是潘氏在掌管，您也不方便插手。”
老太太一聽更是瞪圓了眼眸，“我身子骨不行了可我還沒死不是？這柳氏到現在還是咱們府中的人，這事兒若是傳了出去別人會怎麽看我們白府？”
“說咱們白府沒有人性對柳氏不管不顧。這話要是傳入朝中你父親府顏面挂的住？”
老夫人皆是不知潘氏做的事，現在知曉了自然是生氣的不行。
白绾抿了抿唇，心底倒是對老夫人的通透多了幾分欽佩。
她也正是顧及到這一點才想着同老夫人說。
當然，更多的是想要對付那潘氏。
治不了她還不能讓她出出氣了？
白绾點點頭，一副乖巧的模樣，覺得老夫人言之有理。
“話是這麽說沒錯，但是您年紀也大了，這些事兒您也別去操心。若是奶奶相信绾兒不如将這事兒交給绾兒來辦。”
老夫人眼眸一轉，握住她的手笑到：“绾兒有主意了？”
搖搖頭白绾道：“不算什麽主意，只是希望奶奶能陪我走一趟潘氏哪裏給绾兒撐個腰。”
老夫人當下明白了她的心思，笑開了眼點了點頭。
“那不如就現在去吧？老婆子我也好久沒有活動活動筋骨了。”老夫人說着站了起來，白绾連忙上去扶着她，“好，那咱們現在就去。”
說話間，透亮的眼珠子裏一道暗光劃過。
不是她在利用奶奶，只是她現在除了奶奶以外在這府中沒有一個人能仰仗。
光是她自己想要在府中對抗掌事多年的潘氏，簡直是癡心妄想。
不得不說白绾雖然自信但不自負，對于自己沒有把握的事情還是比較理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