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吃醋
S市這場延綿了将近半個月的雨是在周詩忱回來的那天停的。
秋風蕭瑟,吹散枯黃的樹葉飄在馬路上，被疾馳而過的車輪碾壓，混在尚未幹涸的雨水中,陣陣寒風吹過,發出輕微的響聲,轉瞬湮滅在更喧嚣聲音中。
林意獨守宿舍空房半個月,早就跟周詩忱說要給她慶祝殺青,大冷天的也不往外跑了,點了火鍋外賣送到家裏，她提前下了班，忙裏忙外把菜品擺盤，拍了張照發到群裏,炫耀：“吃不到吧？羨慕吧？嫉妒吧！”
末了還艾特周詩忱：“寶貝,下飛機了嗎？”
周詩忱應該還沒落地，所以沒回她,倒是言淇回了句：“寶貝？”
林意：^^
言淇：@徐抒言
林意：？
言淇：你不是艾特錯人了？
林意：不是……
言淇：你是
林意：好的隊長
言淇；^^
是她姬達出問題了嗎？她怎麽覺得隊長跟周詩忱怪怪的？不會吧不會吧？五人女團不會只有一個直的吧？還是她曾經喜歡的那個！
曾經……
林意恍惚了下,喜歡陳媛居然已經是曾經的事了，再想想當時的心情，好像也過去了很久很久，久到沒了酸澀，沒了悸動，只剩下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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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徐抒言！
林意把蝦滑放進冰箱裏，給自己倒了杯冰可樂，看着可樂在玻璃杯裏咕嘟咕嘟地冒着氣泡，她想,要不是徐抒言突然跟她告白，擾亂了她的心,她說不定能借這次“失戀”寫出首悲傷的情歌呢！
還有！徐抒言到LA後不是經常熬夜嗎？現在又睡着了？看群消息都不回了？
林意忍着不看手機，忙前忙後指揮掃地機器人幹活，又仔仔細細地洗了手，才裝作不經意地翻開手機。
……群消息還停留在言淇的那個笑臉。
看起來很可惡。
徐抒言應該睡着了。也是，林意緩緩地點了點頭，現在是睡覺的點，倒時差也該倒過來了，而且就算沒睡，沒看到群消息也是正常的。
退出群聊才發現沈雨嘉給她發了消息，說經過考慮，她決定參加歌手大賽的總決賽。
林意眼前一亮，被轉移了注意力：“需要我幫忙聯系節目組嗎？”
沈雨嘉說：“不用了，節目組那邊給過我聯系方式。”
林意回了個可愛打滾的表情包：“太好了！我會守着總決賽的！希望你可以踢館成功！……不，一定會成功的！”
沈雨嘉：“[微笑]會的。”
林意：“……”
有沒有人告訴沈雨嘉這個表情現在代表罵人？
考慮到沈雨嘉馬上要跟更多的人打交道，林意還是跟她科普了一番，沈雨嘉聽得雲裏霧裏，林意幫人幫到底，順便附贈了一份表情包大禮包。
沈雨嘉：“……好多表情包。”
林意：“[得意]都是我平時經常用的！聊天利器！不知道說什麽了就發個表情包準沒錯！]
沈雨嘉：“[徐抒言對你豎了個大拇指并發射wink.gif]”
林意：“呃……”
糟糕，有種被擊中的感覺是腫麽肥四！
沈雨嘉：“[徐抒言歪歪頭表達疑惑：姐姐我做錯了什麽嘛.gif]”
林意：“！”
沈雨嘉：“[徐抒言不知道說什麽就跟你拜個早年吧.jpg]”
林意：“……怎麽那麽多徐抒言！”
沈雨嘉：“都是你發給我的。”
林意：“……”
她竟然存了這麽多徐抒言的表情包嗎？
沈雨嘉：“[徐抒言的可愛攻擊.gif]”
林意：“……”
好的，她存的确實不少。
林意：“哈哈！我們團經常存對方的表情包的！我這裏還有詩忱和隊長圓圓的，我找找發給你哈！”
沈雨嘉：“[徐抒言給你點贊誇你今天棒棒哦.gif]
林意：“……”
別發了別發了！
趕緊緊急在自己的表情包庫裏找其他隊友的表情包，結果翻了半天也只找到了幾個，又去微博的粉絲那裏偷，正導入進vx呢，沈雨嘉發來消息：“找不到其他的也沒關系，我覺得這些已經夠用了。”
林意急了：“找得到！找得到！”
沈雨嘉：“[徐抒言微微瞪大眼睛表達震驚.jpg]”
林意：“……好的不找了，你也別發了！”
沈雨嘉：“[微笑]”
不知道為什麽，林意有種心思被看穿的慌亂感。
明明沈雨嘉不在她面前，也沒說什麽，但她的臉頰還是開始發燙，一發不可收拾地心跳如擂鼓，越看自己的表情包庫這種感覺就越強烈。
擺出各種表情的徐抒言或可愛或冷酷或搞怪，每一個都在她面前晃啊晃，把她本來就亂的心攪得七零八碎，分明地挑釁着她：“承認吧，你喜歡我。”
喜歡個頭！
林意把手機扔到沙發上，決定不再想徐抒言，總是左右她的情緒，怪讨人厭的。
好在沒一會兒周詩忱就回來了，風塵仆仆地，連外套都沒脫就把行李箱在地上攤開：“小意，你快來看看，我給言言買的這個包怎麽樣？”
又是徐抒言！
煩死了，就不能不提——等等，林意蹲下來：“你給徐抒言買包幹什麽？”
周詩忱把禮品盒從行李箱裏拿出來，邊拆邊說：“言言要過生日了啊，你不會不記得了吧？11月5號，也沒幾天了。”
“哦。”林意接過周詩忱拿出來的包，說：“記得的。”
也為了生日禮物愁了有一段時間了。
徐抒言喜歡買包，送包當然是最好也最不用費心思的選擇，所以徐抒言每年過生日都會收到很多包，她背不了那麽多，就放進她們共同的衣帽間裏。
……她不想泯然衆人。
“這包可是春季新款，我托朋友從歐洲人肉帶回的！”周詩忱得意：“也是為了報答今年我過生日言言為我包場游樂園。”
“你今年過生日，言言送了你什麽？”周詩忱問。
林意的生日在八月，也是她們夏巡最忙的一段時間，每天訓練彩排演出就夠累的了，所以林意主動提出了一切從簡，一起吃吃飯送個禮物就行了。
唯獨徐抒言，說什麽她準備置辦個大件，手頭緊，先欠着，一直欠到現在，林意都沒收到她的生日禮物。
“還沒送啊？”周詩忱驚訝。
林意哼哼：“估計是想賴到明年一起送吧。誰稀罕啊！”
周詩忱：“我稀罕。”
林意：“？”
周詩忱：“……我稀罕這口藥。”
林意：“……”
不用解釋！她已秒懂！
林意把周詩忱準備的禮物放回禮物盒裏，系上蝴蝶結，站起來：“你放心吧，她那麽喜歡包，肯定開心得不得了。不管她了，來吃火鍋！”
邊說邊往餐廳走去，走到一半，聽到手機響了下。
悶在沙發上，不易察覺。
周詩忱離得最近：“你手機來消息了。咦？是言言找你。”林意的腳步一頓，又聽到周詩忱問：“她什麽時候改的微信名？”
林意啊了一聲。
周詩忱撐着沙發站起來：“AAA徐抒言？她在LA搞代購呢？怪不得她說手頭緊，已經困難成這樣了嗎？早知道托她買包了。”
林意：“……這是我給她的備注。”
周詩忱愣了下：“為什麽前面要加AAA？這又是什麽我不懂的小情侶之間的把戲？”
“什麽把戲！沒有把戲！”林意反駁：“就是好找一點，畢竟平時跟我聊天的人可多了，找起來麻煩死了，又不能删了，這才在前面加個AAA的！”
周詩忱眨眨眼：“哦，你不要激動。”
林意：“我沒有激動！！！”
緩和了下情緒，她對周詩忱微笑：“我沒有激動。”
周詩忱點頭。
林意随口問：“徐抒言找我幹什麽？”
周詩忱晃了晃手機，說：“她說她剛剛在路過寵物店的時候，看到櫥窗裏扒着只小博美，雪白雪白的，特別可愛，很像你。”
林意：“……”
“說但是這只小博美比你乖，會隔空給她親親。”
“……”
“說你個小沒良心的，在群裏喊詩忱寶貝，都不能私聊給我說聲晚安嗎？害得我在空無一人的LA街道拿一只小博美當代餐。”
“……”
“說你到底想不想——”
“別念了別念了！”林意反應過來，打斷了周詩忱要繼續念下去的話，把手機搶過來：“她肯定是發錯人了，你信不信？誰是博美啊！”
周詩忱問：“真的嗎？”
林意狂點頭：“嗯嗯！”
周詩忱：“我不信。”
林意：“……愛信不信！”
別說周詩忱不信，林意自己扯謊都心虛，低頭看徐抒言給她發的消息還在一條條地跳上來，着急忙慌地回她：“別發了！”
AAA徐抒言：？
林意：被詩忱看見了……
AAA徐抒言：哦……你的寶貝啊
林意：什麽寶貝不寶貝的！
AAA徐抒言：[徐抒言委屈并開始抹眼淚.gif]
林意：……
她今晚對徐抒言的表情包過敏。
林意：你大半夜的別在外面晃了，趕緊回酒店睡覺！
AAA徐抒言：你在關心我嗎？
林意：……我在關心那只小博美
AAA徐抒言；……
回完消息，一擡頭就對上周詩忱笑眯眯的眼神，林意吓了一跳，輕推了她一下，臉微微紅着：“幹嘛呀詩忱！別這樣看着我。”
“我是在關心隊友之間的關系好吧？”周詩忱把外套脫下來搭在椅子上：“我們是一個團的，要有團魂！你們剛剛聊了什麽，跟我展開說說。”
林意把鍋蓋掀開，毫不留情地戳穿她：“我看你就是想嗑CP。”
鍋早就熱過了，加溫後很快就咕嘟咕嘟地開了，火鍋香味飄出來，溢滿了整個房間，光看着就足以讓人食欲滿滿，周詩忱喝了口可樂，這才悻悻地回林意：“怎麽想的啊？為什麽突然不營業了？”
“總要解綁的。”林意用公筷把滑牛肉放進辣鍋裏，小聲嘀咕：“總不能組CP組一輩子吧？”
“為什麽不能？”周詩忱問。
對啊，為什麽不能呢？
林意心不在焉地拿起杯子，抿了口可樂又放下，微辣的汽水在唇齒間跳動，冰冰涼的被她咽下，順着喉嚨仿佛沁進了心裏。
她想，之前急着解綁，是她不想跟徐抒言再有牽扯，回歸到普通隊友的位置，退回到舒适區，對誰都好。
可是現在呢，以前她從來不怕CP粉的品讀她望向徐抒言的眼神，分析她和徐抒言的關系，推理她和徐抒言又到了哪一步，因為那都是假的。可現在她心虛，她怕被解讀，她怕被分析，她怕她再也欺騙不了自己。
說着是營業，是演戲，句句都是假，實則種種皆是真。
被人戳穿，不得不正視內心。
周詩忱見林意臉色不好，在心裏嘆了口氣，識趣地轉移了話題。她在劇組呆了快半個月，發生了不少趣事，聊起來後氣氛很快輕松了起來。
快吃完林意才想起來：“我明天要去趟學校。”
“上課啊？”周詩忱問，“大四的話沒多少正式課程了吧？要期中考試了？”
“是哦。”林意頭疼：“還有要準備畢業論文了，估計得在學校呆個兩三天吧，今天已經讓助理幫我收拾宿舍去了。”
徐抒言跟林意同專業同班同宿舍，她回不來，林意還得幫她記筆記，從這棟樓跑到那棟樓，再跑回來，在偌大的學校折騰了半天，最後又跑到某階梯教室上大課時，林意覺得比開場演唱會還累。
她尋摸了個靠後又靠窗的位置，趁老師還沒來，趴在桌上補覺。
到底是明星，知名度是在的，免不了被同學議論，甚至有人知道她回來上課，特意來蹭課，蹭不了的就在教室門口探頭探腦。
林意只是閉目養神，那些小小聲地議論順着空氣鑽進耳廓裏。
“真的是林意哎！她平時都不怎麽來上課的，也就大一的時候常來，跟她們團那個叫徐抒言的天天黏在一起，上課的時候還傳紙條呢！”
“不會吧？這麽純情嗎？天天都在一起不嫌夠嗎？哪有那麽多話要聊？”
“我聽說她們是Thenotes唯一甄姬，不是鬧着玩的！”
林意：“……”
如果沒記錯的話，那時候有堂課極其無聊，老師照本宣科，讀完拉倒，還沒收了手機，她和徐抒言實在無聊，就拿本子畫了扣扣聊天框，倒不是聊天，而是為了互怼。
徐抒言嫌棄林意妝化得太爛，林意嫌棄徐抒言發型做的太糟糕。徐抒言說林意昨晚睡覺又說夢話，林意說那不是在說夢話，是在罵她。最後以徐抒言長篇大幅地怒斥林意衣品太差眼光不行，林意回我今天走得匆忙從你衣櫃挑的衣服告終。
想到這裏，林意笑了下，她就說嘛，她打嘴炮就沒輸給過徐抒言。
……就是那之後徐抒言三天沒理她。
小心眼！
林意聽到有人小聲說老師來了，她才慢吞吞地坐起來，看着被落葉鋪滿的校園裏有人匆忙地走過，秋日的陽光沒什麽熱度地透過稀疏的枝葉落下來，在腦海裏轉了快十二個小時的念頭終于在這一刻具象起來。
她想，徐抒言到底什麽時候從LA回來啊？
徐抒言回來的消息是方怡告訴林意的。
連帶着告訴她的還有要出的行程，她新專輯的主打歌所有後期工作已經制作完成，上線時間也定好了，她這邊工作結束，各種邀約便紛沓而至。
方怡給她挑了個國民綜藝的飛行，又接了部電影的友情出演，最後才說：“歌手大賽你還記得吧？我之前讓你勸沈雨嘉參加她不願意去的那檔。她前段時間不知道怎麽想通了，答應了節目組去踢館，總決賽有的看了！”
這事兒還是林意提議的，但方怡不知道，她聽着心虛，含糊地應了一聲：“那還挺好的。”
“你跟她認識，還這麽有淵源，所以節目組那邊想做點情懷，讓你錄段VCR給她。我一看你那天行程沒事，不如到現場效果更好，就跟詩忱的經紀人商量了下，你倆一起去。”
“……也行。”林意盤腿坐在飄窗上，看着外面的江景，漫不經心地提起：“你不是說那天徐抒言回國嗎？”
方怡嗯了一聲：“她直接飛B市，好像有點私事要辦。”
“什麽私事？”林意擡高聲音：“她回來不該倒時差嗎？去B市幹什麽？她在B市認識什麽人嗎？我怎麽不知道？”
方怡：“你怎麽那麽激動？”
林意眨眨眼：“我有嗎？”
方怡：“嗯。”
林意：“……關心下隊友而已。”
方怡将信将疑，但也不願意多想，幹脆也跟着含糊了過去：“這我也不清楚。她在LA也挺累的，拍完了新歌的MV，還盯着看後期制作，有點私事我就給她放假了。”
林意悶悶地哦了一聲，挂了電話戳開徐抒言的對話框，猶豫好一會兒，還是沒發出去消息。
另一邊，方怡挂了電話。
給徐抒言發消息：“小意問我來着，我給你糊弄過去了。你別給我整什麽小別勝新婚的驚喜吓我啊……我現在感覺你們的房子岌岌可危，我的危機公關通稿随時都能發出去。”
徐抒言回了個OK的手勢：“不會的，我就是想給她……們一些驚喜，隊友之間也要維系感情和新鮮感嘛！”
方怡呵呵：“是正常的隊友嗎？”
徐抒言：“……別拆穿。”
方怡：“……”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徐抒言會跟林意周詩忱一起出席歌手大賽總決賽的消息還是洩露了出去，但很快又被辟謠，說徐抒言趕不回來，是黃牛為了買票在遛粉絲，蠱團真正出席的只有林意和周詩忱。
林意也看過相關消息，雖然也沒信，但心裏還是抱着點小小的希望，坐在嘉賓席上，還在四處張望。
“在找沈雨嘉啊？”周詩忱順着她的視線也跟着看了一圈：“她現在在後臺準備呢，別找了。這演播廳真大，暖氣根本不夠使，想凍死誰啊！”
她倆都穿的禮服，該露的地方一點沒少，演播廳又人來人往的，風嗖嗖地吹進來，時不時地就得哆嗦一下。林意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想了會兒，還是跟周詩忱說：“我總覺得徐抒言會來。”
“不會吧？”方怡的保密工作做得好，虛虛實實地，哪怕是常年沖浪的周詩忱也沒把黃牛遛的瓜當回事：“她來為什麽不跟我們坐一起？我們可是一個團的哎！”
林意默了默：“……也是。”
卻沒想到，在總決賽參賽選手唱完開場曲後，周詩忱就被打了臉。
她們只是出席的嘉賓，沒有節目，所以也沒有參加昨天的彩排，并不知道開場曲後還有個節目，所以當全場的燈光突然暗下來，一束光打在升降臺上時，她倆都愣住了。
尤其是強光褪去，熟悉的嗓音在場館裏響起，林意和周詩忱同時瞪大了雙眼。
徐抒言？！
坐在升降臺的高腳凳上輕輕歌唱的，穿着最普通的白襯衫格子裙的，可不就是徐抒言！林意坐直了身體，愣怔地看着從天而降的人。
聽她輕輕地唱：“我的眼神已經很明了/盡管缥缈，還是落在你身上……”
是《你怎麽蠢到我喜歡你都不知道》。
林意的心忽地狂跳了起來，她知道，這一字一句，這曲這調，都是唱給她聽的，在這萬衆矚目的舞臺，徐抒言只唱給她一個人聽。
徐抒言唱：“所有防備瓦解在你面前，怎麽你卻視而不見？”
徐抒言唱：“偶爾勇敢，在你面前卻很短暫。”
徐抒言唱：“你怎麽可以蠢到我喜歡你都不知道。”
鏡頭在她平靜的臉上掃過，多年的愛豆素養讓她在瞬時的驚訝後仍然保持着微笑，直播的彈幕上一定很熱鬧，她不想也管不了這麽多了。
此時此刻，她只想安靜地聽徐抒言唱歌。
唱給她一個人聽的歌。
[我去！看周詩忱和林意的表情，她們也不知道徐抒言會來吧？]
[演的吧？]
[演得怎麽了？人生如戲……balabala退網！]
[我感覺不像演的，我天，林意看徐抒言的眼神是認真的嗎？這就是傳說中的小別勝新婚嗎？徐抒言下了飛機直奔這裏給老婆唱歌呢？]
[這個眼神是真的在愛吧？]
[徐抒言怎麽唱的這首歌啊！兩人不會還在暧昧期吧！在我這裏她倆可是已經結婚多年麽了……]
[我真的會被我室友幽默死，她本來今天樂呵呵地看直播，說這次她女鵝不跟徐抒言一起參加活動真是太爽了！結果沒想到徐抒言給她玩了個空降，她現在氣得對着空氣打拳哈哈哈哈哈]
[媽媽們，好慘]
[我靠！徐抒言一下場鏡頭再轉到嘉賓席，林意已經不見了！]
[體諒一下小情侶吧，半個月沒見了，迫不及待地想跟老婆親親抱抱舉高高也很正常。]
[周詩忱：我是誰我在哪我應該去哪裏？]
[算我求你，周詩忱，你也Thenotes的，你跟過去吧……謝謝，你還真去了]
……
說實話，在林意消失後的半分鐘內，周詩忱是懵逼的，直到助理過來戳了她下，說跟着去艹艹團魂，她才跟做夢似的往後臺走去。
邊走還邊想，她去合适嗎？萬一給她撞到了隊友接吻現場對她沖擊力得多大啊，她不得當場嗑死過去？
卻沒想到順着工作人員的指路剛走到徐抒言休息室的門口，就跟林意撞了個滿懷，她回過神來：“小意？你去哪？”
“回現場。”林意拉着她就走：“別打擾徐抒言跟別人調情。”
“嗯？”周詩忱被她扯得踉跄了下：“什麽調情？這不是言言的休息室嗎？我看門口都貼著名字呢……哎哎哎！走慢點！怎麽了嘛？”
林意冷笑。
怎麽了？
這話該問徐抒言吧！
林意想到自己剛剛跑下臺來找徐抒言，結果剛到門口就聽到休息室裏面傳來說笑聲，再透過開着的門縫一看，好家夥，徐抒言正跟個金發碧眼的美女不知道在聊什麽，眉開眼笑的，也不怕牙涼！
說什麽喜歡她想她想趕緊見到她，全都是騙人的！
周詩忱見她臉色不好，小心翼翼地問：“你看到什麽了？”
“我看到什麽？”林意一點就炸：“不就是咱們團的徐rapper從國外回來還帶來個美女作陪嗎？我能看到什麽？咱倆還是識趣點，別進去打擾人家的二人世界了！”
周詩忱：“……”
林意氣鼓鼓地瞪她：“怎麽不說話？”
難道這個時候周詩忱不該跟她一起同仇敵忾，斥責徐抒言這種跟隊友參加同一個節目卻不主動跟隊友打招呼的沒有團魂的行為嗎？
周詩忱卻只看着她，過了會兒，啧啧兩聲：“你有沒有聞到一股醋味？”
林意愣了下：“什麽？”
周詩忱：“我說你好酸啊，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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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有人在吃明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