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夏桐沒想将這件不愉快的事情跟錢臻一講的,但是她踢張芸出群叫錢臻一看出來了。

夏桐也就把今天的事告訴她了。

“她以為你的白菜肯定打農藥和激素了,結果實驗室那邊誇的天上有地上無的,她的臉都黑了。”

“都撕破臉了還在那扯遮羞布,我會陪她演嗎?直接撕的徹徹底底。”

錢臻一腦子裏浮現了夏桐大撕特撕,哈哈大笑的場景。

笑了會兒,又轉變為擔心,“那你要小心點她。”

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換個公司,或者趕走張芸才是上上策。

前者自己不舒服,工作也不是說換就換,後者也沒那麽容易辦到,畢竟夏桐不是那種搞小動作的人。

錢臻一沒說,記在心裏。

挂斷電話後看了下讀者評論,回複了幾條,進入農場。

摸魚(bushi),和錦鯉培養感情到位了,她調出幸運大轉盤,開始抽獎。

一聲“停。”指針速度減慢,直到停在一個……

垃圾桶?

轉盤上怎麽還有垃圾桶?

外面幾塊錢的垃圾桶多的是,它就算無限裝垃圾也還是垃圾桶啊。

錢臻一充分準備結果得到一個垃圾桶,一時間有點接受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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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格子大小還挺珍貴。

錢臻一吐了口氣,領取垃圾桶。

垃圾桶并不大,和外面家裏常用的大號垃圾桶差不多,兩側上下有個凸起,中間相對往裏凹,不知道做什麽用的。整個垃圾桶是黑色的,帶着星星點點,金屬質感,很有神秘感。

錢臻一感覺到了不簡單,也沒了一開始的失望,看起它的介紹。

垃圾桶有個好聽的名字,星空垃圾桶,它能夠無限回收分解垃圾,能量守恒定律,分解的垃圾不會憑空消失,而是會轉化成一種能量。

兩側的凸起就是能量凹槽,分解垃圾得到的能量會在凹槽形成能量柱,能量柱滿就會自動脫離凹槽,繼續形成新的能量柱。

能量柱,好像沒什麽地方可以用到能量柱。

總之是綠色環保的垃圾桶。

錢臻一把星空垃圾桶帶了出去,綁好床邊垃圾桶裏的垃圾袋,扔進星空垃圾桶,蓋上蓋子。

星空垃圾桶星星點點發出亮光,亮光很快消失,凹槽多了一抹藍色,藍色很淺,如果不是她眼神好,她都懷疑有沒有所謂的能量了。

錢臻一去廚房又拎了一袋垃圾過來,拉上窗簾,關上燈,周圍很黑很黑。

她靈巧的避過障礙物,走到垃圾桶前,再次将垃圾扔了進去。

蓋在蓋上的剎那,星星點點再次亮起,打在牆壁上,就像真的星星。

事實上,這就是一副星空圖,星空垃圾桶也是因此而得名。

星空垃圾桶是星際産物,在星際這樣的垃圾桶很常見。

星際人民遭受過垃圾污染侵害,後來有一位博士發明了垃圾桶,這位博士喜歡星空,就把垃圾桶的外殼制造成星空的模樣,當星空垃圾桶啓動時,它就會亮起。

可能垃圾多一點,亮光持續的比剛才久一點,光芒消失,錢臻一打開燈,凹槽藍色又多了一點。

錢臻一摸索透了星空垃圾桶,把它又移回了農場。

星空垃圾桶啓動能量是太陽能,現在外面是晚上,當然要在農場充能。

雖然不知道能量柱什麽時候能派上用場,但來自系統,總有機會用上的。

星空垃圾桶放在一邊,小溪不知不覺已經爆滿,魚蝦蟹為了争奪生存空間開始自相殘殺了,水草都被啃完了。

她也沒空管地裏了,直接漁網進行捕撈,不管是不是魚苗都先撈上來,捕撈上來的都儲存到倉庫。

小溪一下子空了下來,不過還是很混濁,過了會兒才清澈起來。

錢臻一也沒忙着處理,睡一覺,第二天醒來再次進入農場。

此時小溪裏沉澱的魚蝦蟹的糞便,和打鬥的殘骸都消失了。

倒是看到一點綠意,估計是夾縫沒被發現的水草逃過一劫,又長了出來。

錢臻一各放了一千尾魚苗進小溪,蝦和蟹也一樣,小的,卵都放回去。

一看倉庫量很大,小溪裏的魚蝦蟹又長的快,還是要快點處理掉。

因為不是農場提供的,錢臻一本以為不值錢,沒想到刺多的草魚,再普通不過的鯉魚,前者竟然能賣10金幣一條,後者15金幣一條。

這樣一來當然賣給農場最劃算了。

錢臻一留了五條草魚,五條鯉魚,自己各一條嘗味道,給夏桐那邊送兩條,這樣剩下六條魚,分三次送姑姑家。

鲫魚賣不上價,但換算一下還是賣給農場比較賺,而且賣魚比較麻煩。

不過鲫魚對孕婦好,能夠促進胎兒大腦發育,她也不說什麽造福人類。

她既然得到了農場,賣點魚讓吃到的孕婦更好還是可以的。

錢臻一打定主意,就去菜市場學學人家怎麽賣魚,需要哪些設備。

然後置備整齊,次日就轉換陣地,到賣魚那邊擺攤了。

魏老頭穿着白色襯衣,下面黑色長褲,戴着金絲邊眼鏡,頭發打理過,看着就是講究的文化人。

他背着手走進菜市場,不經意的環視了一周,沒看到熟人的身影,于是腳步挪向了賣魚那一片。

賣魚的人不少,男的女的都有,錢臻一年輕,皮膚白,長得漂亮,在一衆人之中,打眼的很,一眼看過去就先看到了她。

魏老頭也看到了,他沒過去,靠着最近的魚攤子前蹲下,看了會兒魚,沒有動手的意思。

魚販子熱情推銷,“叔我這魚很新鮮的,要哪條,您選了我給您免費殺。”

以前賣魚直接賣,哪管殺魚啊,要吃就自己殺呗。

不知道從哪個魚販子開始,為了招攬更多生意,包了殺魚的活,行業內卷起來,殺魚就成了常規操作。

魏老頭一聲不吭,站起來到了隔壁魚攤子,隔壁的魚販子同樣熱情的招呼他。

他依然沒有買,又到了旁邊的魚攤子。

這魚販子是個穿着印花短袖有些胖的中年女人,手上戴着深棕色袖套,她這邊正好有客人。

正在忙着殺魚,招呼了魏老頭一聲,利落的刮掉魚鱗,然後打包好遞給顧客。

魏老頭多蹲了會兒,卻依然沒有買。

輪到錢臻一攤子,看她這鲫魚河蝦還有螃蟹的,依然默不吭聲,盯着鲫魚看。

盆裏的水是小溪裏的,魚換了環境,也依然活潑。

魚頭攢動,一條小魚嗖一下從這頭竄到那頭,又嗖一下竄了回去。

魏老頭沒有像在之前幾個攤子一樣,看看就起來,而是下手想要翻魚,魚呲溜就滑了過去,一下就游開了。

魏老頭掏出手帕擦了擦,“野生的?”

他說完又搖了搖頭,又點點頭,“體型細長,鱗片薄且有光澤,脂肪含量低,符合野生魚的特征。”

但野生魚很少長的這麽大,又不太符合。

“老板多少錢一斤?”

“八十。”

普通鲫魚十多塊一斤,野生二十多,三十多,五十多都有人喊價,沒有統一的價格。

太貴怕沒人買,便宜她又覺得還不如賣菜,就選了這麽個偏低的價格。

魏老頭又看了會兒魚,沒有砍價,“我要這兩條,不用殺。”

錢臻一利索的抓住魚扔袋子裏,放稱上一稱,抹掉零頭,“三斤半你看下,一共兩百八,現金還是掃碼?”說着給裝了點水,重是重點,但好歹能活。

魏老頭付完錢提着魚走了,錢臻一開張了,運氣來了一樣,之前買她菜的來光顧她。

她賣的菜貴的離譜,這魚蝦蟹價格沒翻好幾倍,他們覺着便宜,買了好些。

錢臻一這邊生意好的不行,那邊魏老頭提着魚回家,倒在盆裏,加了一半的水,裝死的魚一下子就活了過來。

魏老頭越看越滿意,魏婆婆站在他身後都沒發現。

“你買的?”

魏老頭吓了一跳,轉頭看到老伴兒,埋怨道:“你別悶不吭聲站我後邊,我心髒不好。”

他很快自得起來,指着水盆裏的魚說:“這鲫魚是野生的,活的很,我也就随便選選。”

“你也別弄別的,做個魚湯。”

自家老頭子一輩子就這傲嬌勁兒,魏婆婆也懶得說他,揣上錢袋子去菜市場買菜,再買點豆腐,摘點小蔥。

其他菜燒好了才做魚湯,先刮魚鱗,除去魚鳍和內髒,洗幹淨,用紙吸幹水分。

往鍋裏倒少許的油,放入鲫魚,“滋滋”聲響,改成小火煎,直至兩面金黃,加入适量的水,加豆腐、鹽、蔥姜,大火燒開,小火慢炖二三十分鐘。

魚湯呈奶白色,稠稠的。

魏婆婆盛進保溫桶裏,提着去醫院病房。

趙嘉嘉剛生完孩子,沒有奶水,喝了兩天黃豆炖豬蹄了,愣是下不來奶。

孩子餓的都咬她了也吸不出來,只能哭着給他喂奶粉。

可奶粉哪有母乳好。

趙嘉嘉因為懷孕情緒起伏大,孩子生了也沒好轉,這幾天又因為這事眼見着愈發憔悴。

都說月子裏不能哭,但她怎麽能不哭?

鄰床的宋茹比她晚一天生産,奶水不多,勉強能喂飽孩子。

見狀也有點物傷其類,焦慮不安,怕自己突然沒奶水,喂不了孩子。

魏婆婆心細如發,看出來了,想買野生鲫魚,一直沒買到,一夜嘴角長了燎泡,火辣辣的。

魏老頭管不到孫媳婦,也很懂得避嫌,去醫院也是看重孫,不明白老婆子急什麽。

他問了一句,直接被魏婆婆罵個狗血淋頭,“孫媳婦沒奶水,我乖乖重孫餓肚子了我能不急嗎?你只看見重孫好好的,看兩眼樂呵樂呵,就我一人急,幾十年了一點長進都沒有。還就知道釣魚,也沒見釣兩條野生的鲫魚回來,再釣把你魚竿打斷。”

魏老頭脾氣也上來了,“我工資都交給你了,退休金也在你那,你買點奶粉不就行了,拿我釣魚說事,釣魚是我的愛好,是陶冶情操,不可理喻。”

魏老頭不想和她吵,背着手出去了。

在外面晃悠着,想明白了,拉不下臉,于是有了買魚那一幕,以及後面一連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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