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
看着黑水中漂浮着還沒有完全燒完的黃色符紙, 蔣祁冷着臉推開。
他有些煩躁地捏了捏鼻梁：“老頭，你是想我英年早逝嗎？”
老爺子氣得吹胡子瞪眼：“能不能好好說話！這話能亂說嗎？”
“反正我不喝。”
蔣老爺子見他排斥得厲害，也沒指望他主動喝, 于是收了碗, 給林澤遞了個眼色。
林澤咳嗽了一聲：“蔣總, 這幾位都是老爺子花重金請來的……”
話還沒說完便被蔣祁打斷：“讓他們都給我出去。”
他的身體他自己最清楚。
說完這話，他直接坐在了床上。
蔣老爺子揮揮手, 這幾人默不作聲地走了出去, 整個病房都彌漫着香燭的味道。
蔣祁倒是有些意外老爺子竟沒有壓着他一個一個神棍試過去，不過剛想了想他就把這個插曲放下, 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于是轉頭看着林澤伸出手：“手機。”
林澤恭恭敬敬地遞上去一部黑色手機。
蔣祁拿着手機翻了翻，找到熟悉的界面後, 又把它扔回了林澤手中。
“這個山頭, 你派人收購一下。”
林澤呆呆地看着手機裏停留的畫面，一座平平無奇的果山, 在苦主的描述中, 他們家果子常年滞銷，最近靠養殖小龍蝦賺了, 就準備把果山脫手。
橫看豎看, 都不像是能讓蔣氏集團更上一步的階梯。
Advertisement
林澤看了一眼老爺子：“蔣總，這個山是有什麽特別之處嗎？”
“……”蔣祁想了想，“挺适合做度假村，反正便宜, 就圖買個高興。”
蔣老爺子把手機從林澤手中搶了過來。
半響後, 他把手機放下，看着蔣祁哪哪都不對：“你這……到底有什麽打算？”
他的大孫子怎麽出車禍之後這麽反常？
這種小果山買着有什麽好？
蔣祁眼神暗了暗, 他要怎麽說？
難道要告訴老爺子，他穿成了一條狗，葉芝芝是他的主人，葉芝芝越火他就越能恢複人身？買這座山也是因為葉芝芝想買了山退圈，所以他先下手為強？
這話說出去，恐怕老爺子當天就得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去。
于是只得随便扯了個理由敷衍：“這果山不錯，是個養老的好去處。”
蔣老爺子懷疑地看了他一眼，買山就買吧，左右也不值什麽錢，但有些事情他還是得問問清楚。
“你這身體到底什麽毛病？”蔣老爺子目含精光，顯然是想要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
蔣祁只能裝作不知道：“我也不清楚，一開始覺得挺匪夷所思的，等了幾天後發現并不是幻覺，這叫了醫生聯系了你們。”
見蔣祁不似撒謊的樣子，蔣老爺子眉頭皺得更深了。
他其實內心也傾向于蔣祁并不知道造成現如今狀況的原因，不然他怎麽會甘願一天到晚躺在床上不能動彈？
這臭小子從小就是個坐不住的！
蔣老爺子到底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他看蔣祁一副萬事無所謂的态度，緩緩開了口：“這事先放下，時間長了也許會慢慢恢複也說不定。”
蔣祁聽見老頭子這麽說，敷衍地點了點頭。
沒想到老爺子話頭一轉，繼續說：“那個葉芝芝是怎麽回事？”
蔣祁愣了愣，故作無所謂地看着老爺子：“怎麽？”
“你這是喜歡上人家了？所以一醒過來就安排好處巴巴地送過去？”
蔣祁咳嗽了一聲，立馬反駁：“怎麽可能！”
他又不是真的狗！
“那你就是想玩玩？”蔣老爺子恨鐵不成鋼，“你要是真這樣，別怪我打斷你的腿！”
蔣祁張了張嘴，他突然覺得一切解釋在老爺子不知道真相的前提下，全都是那麽蒼白無力。
見蔣祁不說話，臉色卻變了又變，蔣老爺子繼續道：“不過你這眼光可不咋地。”
蔣祁往後一靠，眼神微閃，故作輕松的說：“我眼光怎麽了？我眼光一向都挺好。”
蔣老爺子見他這麽說，來了興趣：“那姑娘明顯就不是沖着你的人去的，臭小子，這種女人你爺爺年輕的時候可遇見不少。”
“我看那姑娘在你身上費的心思還不如在那個唱歌的小子和演戲的小子身上。”
笑話，葉芝芝那個女人現在只會圍着他轉！
祝星辰都被她怼得快懷疑人生了，怎麽可能比得上他？
蔣祁在心裏鄙視了一下老爺子不懂行情，嘴上說：“你已經老了，你不懂。”
林澤聽到這裏也在心裏默默點頭！
對啊，總裁文可不都這麽寫的！葉芝芝只是為了讓蔣總吃醋，故意去吸引別的男人的注意！
一定是這樣的！
他那天看的總裁文就是這麽寫的！
蔣老爺子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左右蔣祁現在只能躺着，那個葉芝芝最近也安分了不少，貿然讓臭小子放棄，可能會起反效果。
這小子就不是個安分的主兒！
不過不反對可不代表不能發表意見。
“我是不懂你們年輕人，但我可還沒有老到老眼昏花的程度。”蔣老爺子頓了頓，慢悠悠的說。
蔣祁擺擺手：“行了行了，您老就當我眼睛瞎了吧。”
他怎麽可能會喜歡葉芝芝？
見老頭還想繼續說，蔣祁眼神落到了站在原地發着呆不知道在想着什麽的林澤身上，本想開口讓林澤繼續跟進葉芝芝的事，但老爺子在這裏，他倒是不好提。
但林澤白天的表現，也實在讓他非常不滿意：“林澤，東林那邊的工程進展如何？”
林澤從總裁文的幻想中回過神，見蔣總開始尋問業務上的事，一秒化身精英人士：“那個項目是蔣總私人投資，所以沒有受到集團影響，進展得挺順利。”
蔣祁點了點頭：“你明天親自去把那個山頭買下來，記住了嗎？”
林澤本想着把買山頭這件事直接交給別人，但見蔣總主動吩咐讓他來，于是點點頭：“好的。”
不久後，坐了十幾個小時汽車，被暴雨差點困在山中的林澤，抱着濕透衣服的自己瑟瑟發抖：蒼天啊，他到底哪裏得罪了蔣總？
蔣祁看了看手機，發現時間快到了，利索地躺在了床上。
“以後你們可以不用過來，直接用手機聯系，以免打草驚蛇。”
“老爺子，你多保重，公司現在還要靠你撐着。”
又說了幾句話，蔣祁這心不甘情不願地閉上了眼睛。
意識朦胧中，老爺子中氣十足的聲音在他耳邊響了起來。
“林澤，快把那些人請進來！”
“這臭小子怕不是被什麽髒東西附了身，那碗水呢？給我端過來。”
“可是，蔣總他不想喝吧……”
“什麽想不想的！喝了又不會死人，高溫消毒懂不懂？你不說我不說，他能知道他喝了這玩意兒？”
怪不得死老頭剛剛沒有硬逼着他喝水驅魔！感情在這兒等着呢！
蔣祁剛想開口拒絕，眼前一黑，他再一次從狗身上醒了過來。
只要一想到那碗水會被灌進肚子，蔣祁臉都快黑了。
他低頭就着月光看了看腳邊的小鏡子，發現聲望值還停留在在百分之十九上，心下有些焦急。
再這樣下去，他怕老爺子直接擡着他上雷音寺！
他必須快點行動起來。
葉芝芝平靜無波的在家裏呆了兩天，期間不是和大爺大媽打得火熱，就是蹲在番茄苗邊期盼它再長高一點。
蔣祁郁悶地看着葉芝芝每天吃了睡，睡了吃。
還多次拒絕了他吩咐下去的各種資源。
被李芳氣急敗壞的打電話罵了幾通後，葉芝芝還直接把對方給拉黑了。
這一通操作猛如虎，葉芝芝是開心了，蔣祁卻氣得差點仰倒。
這天，看着葉芝芝又在照顧番茄苗，蔣祁已經快看破人生了。
他現在真正相信，葉芝芝是真的想要退圈。
這叫他怎麽甘心！
蔣祁煩躁地在屋子裏踱步，走來走去後又洩氣地趴在了地上。
葉芝芝一邊看着土大帥趴在地上郁悶得無意抓地，一邊給番茄苗澆了澆水。
手機再一次響了起來，葉芝芝本想直接挂掉，這幾天李芳煩得她都覺得頭疼，卻看見手機屏幕上顯示的人并不是李芳，而是……
餘湘？
餘湘，是誰來着？
哦對，這不就是原主所在女團的隊長嗎？
葉芝芝神色有些凝重。
按照原主的記憶來看，隊裏的人除了喬可之外，另外兩個人都不怎麽待見她。
餘湘常常冷着臉，秦暮昭更是不屑理她，聽聞原主想要退圈的宣言，也都恨不得原主立馬走人。
雖然葉芝芝覺得原主是有不對的地方，但經歷過上輩子女團明裏暗裏排擠，最後不得不單飛的她來說，她實在對女團已經有了ptsd。
蔣祁難得在葉芝芝臉上看到了那麽複雜的神色。
葉芝芝把手機湊近耳朵，餘湘清清冷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葉芝芝，我知道你想退團，但最後一張專輯，我們還是希望你能一起。”
“pb走到現在，反正也快散團了，算我……算我求你吧。”
“作為隊長，我只是希望pb有一個好結局。”
專輯？
葉芝芝神色一凜，上輩子的記憶驟然浮上心間——
“芝芝，這首歌給我唱有什麽不好？”
“芝芝，是你想要單飛的，不要怪我們不講團魂，我們只不過拿了你的棄曲而已。”
“就算你能力強，是全能ACE又如何？你去告啊，你有證據說這曲子是你寫的嗎？”
那天，也是因為新專輯的事，上輩子的她終于和女團決裂。
她早就知道，平日裏對她殷殷切切、十分溫柔的成員背地裏有着她們的小群，也知道作為全團人氣最高的女愛豆，她确實是團隊中最不受歡迎的那個人。負責作詞作曲操着音樂女人設的顧小小更是看她不慎順眼，那天通告結束，她一回到宿舍便看見顧小小臉色發白地從她卧室出來。
沒過幾天她便看見顧小小拿了一首曲子說是最近偶有所得。
葉芝芝一聽便知那首只略做改動的曲子是她的，當場便和顧小小吵了起來。其他成員拉着偏架，愣生生的把這件事混了過去。經紀人知道這件事，也勸她不過是一首曲子而已，都是同一個團的成員，拿給負責作詞作曲的顧小小有什麽不好？
她想要單飛的心從沒有一刻有那麽堅定。
一年後，她成功脫離女團，被粉絲罵着“沒有團魂”、“blackcherry的害群之馬”、“是她抛棄了女團”等等罵名。
她用自己的實力通通讓他們閉嘴。
她成了獨一無二的頂流，接了無數通告，廣場上、商場裏，到處都是她的身影。她瘋狂的接着工作，卻再也沒有辦法享受舞臺，唱歌跳舞已經成了她的任務指标，而不是夢想。
然後她猝死在了個人演唱會上。
過勞死。
這對于一個頂尖的唱跳女星來說，是多麽可笑的死法。
眼前一黑的瞬間，她想的不是舞臺，也不是報複，而是回想起……很久之前，還未爆紅的blackcherry，四五個女孩練舞一整夜，汗津津地為了夢想拼搏，一刻也不曾放松的心情。
那時候，她們眼裏都有星星。
她上輩子真累啊……如果有可能，她再也不想怎麽累了。
葉芝芝回想完，下意識地咬了咬嘴唇，迷茫的眼神重新恢複鎮定。
“抱歉，我可能……”葉芝芝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隊長，你應該也知道我的個人合約與公司快要到期了。”
“我沒打算續約，反倒是想直接退圈。”
“所以，”葉芝芝笑了笑，語氣十分輕快，“在這裏就提前祝你們前程似錦，花路順暢吧。”
挂斷電話後，葉芝芝轉頭看着不知不覺坐到自己身邊的土大帥。
她捏了捏土狗厚厚的耳朵尖：“我覺得我還是有種田天賦的，你看我番茄苗長得多好！”
強忍着忽略掉耳朵尖酥酥麻麻的感覺，蔣祁眼神有些複雜的看着她，如果他沒有看錯，葉芝芝剛剛的眼神……為什麽那麽讓他覺得不爽？那眼神中，帶着些傷感和懷念，還莫名有種不在乎一切的無所謂。
就好像……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能夠讓她在乎的人了。
蔣祁本能的不喜歡那樣的眼神。
他還是比較喜歡這個女人眼睛亮亮的樣子。
雖然她平時過于喜歡逗弄他，讓他煩不勝煩。
但相處下來，他竟覺得這個女人……還算不錯？
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便看見葉芝芝拿着手機一邊搜索，一邊有些高興地沖他說：“我準備過段時間就親自走一趟把這個山頭買……”
葉芝芝的聲音戛然而止，複又拔高：“怎麽回事！我的山！我的山被人買了！”
葉芝芝盯着手機界面上那大大兩個“出售”字樣，滿臉震驚！
不是，那山她關注好久了，挂了幾個月都無人問津，這沒有第一時間下手，所以她這是……被人捷足先登了？
蔣祁有些心虛地移開了視線……
沒等他心虛完，葉芝芝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哎，也沒事，我看了好幾個山頭呢，這個不行還有下一個。”
原來你還有後手？！
看來是時候讓林澤多跑幾趟了。
《前進吧！萌寵們！》第二期的場地是上一次半夜三更嘉賓們送土大帥看病的寵物醫院，本來一開始導演定的地點不是這家醫院，但奈何梁醫生顏值太高，烈風還在那家店住院，便臨時換了這家。
拍攝當天一大早便有工作人員敲響了葉芝芝家的大門。
第一期直播的時候，導演方并沒有把葉芝芝家作為直播跟拍的開頭，這一期因為網友呼聲有點高，所以她的待遇和其他嘉賓變得一樣。
但這樣的待遇葉芝芝卻并不想要。
像上一期一樣，她直接打個的去現場多好？
但合約都簽了，她也沒有拒絕的權力，于是在房門被敲響後，她揉着頭發便去開了門。
迎面便看見上次一個人可憐巴巴跑過來采訪她的林小識。
“老熟人啊？”葉芝芝揉了揉眼睛，讓開了身子，“進來吧。”
林小識抿了抿嘴，默不作聲地扛着機器走了進去，葉芝芝的美顏在她的鏡頭下幾乎無所遁形。
林小識一向都是個愛拍美人的，一開始讓她來拍葉芝芝她還不太開心，但自從采訪她之後，她對葉芝芝便改了觀。
怪就怪在她的顏值實在是太高了。
這一點，在網友們身上也得到了印證。
【啊，不說葉芝芝以前的事兒，她的顏值真的好高啊！】
【又純又欲，娛樂圈都少見！皮膚還白白的，身高腿長，這是什麽天菜！】
【是啊，她在女團裏雖然唱跳拉跨，但身材顏值真的一流，跳舞跳得不好我都可以忍】
【聽說她要單飛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她要是單飛了我倒看不起她了，不就是看組合糊了嗎？】
葉芝芝見幾個跟拍進來，倒也沒有什麽特別想要表現的意思，前一天晚上她早就把該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現在只要吃點早飯再給土大帥做做飯就可以出門了。
她當跟拍不存在，先是給自己簡單的下了點面條，再給土大帥準備了牛羊肉組合加雞中翅，依舊水煮後，又弄了一顆蘋果切成塊放在一起。
再倒了兩顆維生素和鈣片，通通放在了小桌子上。
土大帥依舊按照順序吃着桌上的飯。
葉芝芝全程都沒說一句話，整個直播間除了小土狗吃肉時發出的聲音，竟然安靜得像開了靜音鍵。
【土大帥是不是長大了不少？腿都粗了！】
【它吃得好香啊，水煮肉真的那麽好吃嗎？】
【我竟然看小土狗吃飯看得那麽專心！神了！】
林小識聽着耳麥中導演的指示，沖着葉芝芝開了口。
“土大帥平時吃飯也這麽乖？”
葉芝芝有些詫異地看了一眼林小識，眼神落在她的耳麥上後，她不甚在意地回答：“嗯，雖然不喜歡吃狗糧，但是土大帥也挺好養的。”
葉芝芝看土大帥吃得香甜，接了一杯水走到了窗邊。
那顆番茄苗經過她這段時間的悉心照顧，已經長高了不少，差不多有30厘米的高度。
綠色的小小一顆，葉子上還帶着些毛茸茸，看起來有些可愛。
林小識順着導演的話繼續問：“這是什麽？花嗎？”
葉芝芝澆着水，白嫩的指尖在葉片上拂了拂：“不是什麽名貴品種，就是一顆番茄苗。”
“番茄苗？”
說到種田，葉芝芝總算來了點興趣，她眼睛落在鏡頭上，笑得溫溫柔柔的：“小區的大爺送我的，我覺得挺好，又能看又能吃，實用性挺高。”
【葉芝芝這又是想要操什麽人設？種田愛好者嗎？】
【前面的也不必這麽陰謀論吧？】
【都說了是大爺送的，種種怎麽了？還可以吃番茄呢！】
【真有大爺送她番茄苗？我笑了，葉芝芝又不是人見人愛】
【除了作秀之外還能有什麽理由？一個明星想要買番茄苗，也不太容易吧？】
【本來對葉芝芝還改了觀，沒想到她現在主意打在種菜上面，EX】
這個話題過去後，葉芝芝把頭發一紮，牽着狗拖着箱子便出了門。
今天時間有些不早不晚，剛好是八點多的樣子，葉芝芝一出門，晨練的大爺大媽紛紛熱情地跟她打着招呼。
“芝芝啊！這麽早就起來了？今天能一起打拳嗎？”
“來，大娘又做了包子，你拿着當早飯吃。吃了啊？吃了也沒事，拿着當宵夜！”
“怎麽這麽多攝影的？芝芝你節目又開始了？一會兒我就回家看看去！”
“那不是我們也上鏡了？嘿！這倒是稀奇！”
李大爺作為第一個發起觀看葉芝芝直播的人，自然一大早就讓兒子把直播給翻了出來，他見葉芝芝種了一顆番茄苗都被人非議，此時正慢慢踱步走到被大爺大媽包圍着的葉芝芝身邊。
“葉丫頭，番茄苗長得咋樣了？”李大爺動作利索地從大爺大媽中突出重圍，成功讓自己的臉出現在了鏡頭前。
葉芝芝笑了笑，眼睛亮亮的：“長了老高了！下次帶過來讓你看看！”
李大爺裝作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點點頭：“不錯，我送的苗那肯定是好苗子，等你這次回來，我幫你看看。”
葉芝芝歡快地點了點頭。
【哈哈哈，原來真是人家大爺送的，前面的臉打得疼嗎？】
【別說，葉芝芝在小區裏可真受歡迎啊！這大爺大媽平時也不上網的，應該是真喜歡】
【笑話！那個老頭子說是他的送的就是他送的了？萬一是托呢？你們也太天真了！】
【剛剛就覺得有些熟悉，這個老頭我好像在哪裏見過的樣子……】
【前面的！我查出來了！這個老頭是中醫藥大學做客教授！好多人求他看病來着！】
【對對對，李妙手！這個老頭前段時間還上了熱搜啊！】
【我笑了，黑子呢？你請得起做客教授來當托？太看得起葉芝芝了吧？】
葉芝芝坐着節目組提供的車到了寵愛寵物醫院。
剛帶着土大帥下車，手便被人死死地抓在了手裏，因為對方用力過猛，葉芝芝感到手上傳來一陣刺痛。
“芝芝前輩！我一直都很喜歡你！這次能夠和前輩一起參加節目，我好期待呢！”夏露面帶笑容，眼神卻不怎麽良善。
葉芝芝挑了挑眉，看着面前這個化了精致妝容，披散着一頭淺粉色頭發，笑得元氣十足的少女，有些疑惑地開了口。
“你哪位？”
“我認識你嗎？”
作者有話要說：
先來個二合一吧，晚上還有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