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
林澤聽見這聲音, 手機都差點被他給摔到地上去。
他手忙腳亂地把手機按到黑屏，然後咳嗽了一下，看着蔣祁的時候已經重新恢複到熟悉的職場精英範兒。
“咳, 蔣總, 您醒了啊。”林澤不尴不尬的說道。
蔣祁揚了揚下巴, 沖着他剛剛關掉的手機看了過去：“剛剛在看什麽？”
林澤低下頭：“沒、沒什麽。”
“嗯？”
林澤聽見蔣總的鼻音，馬上便竹筒倒豆子一般坦白從寬起來：“就、就是最近網上挺火的一只醜狗和吉娃娃……”
迎着蔣祁越來越冰冷的目光, 林澤的聲音越來越低, 直至幾近與無：“……的拉郎配……視頻……”
蔣祁舌尖抵了抵牙齒，顯得整個人都有些不好惹。
林澤馬上開始自我檢讨：“蔣總, 我不應該在這裏看這個視頻, 只是一個人等着太無聊了，我就……”
蔣祁沒給他繼續說下去的機會, 而是沖着他伸出手。
“拿來。”
林澤擡眼有些拘謹地看着他：“什麽？”
“手機, ”蔣祁皺眉，“拿來。”
林澤見大勢已去, 只能被迫交出了自己的手機。
蔣祁打開手機, 馬上便看見林澤剛剛觀看的視頻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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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up主深谙吸引眼球的真谛，标題□□裸地寫着：驚！潛力股中華田園犬, 吊絲逆襲竟把娃娃公主當替身！
副标題是：情深深雨蒙蒙, 還珠格格大亂炖！喜歡的記得一鍵三連哦！
視頻下的播放量竟然達到了驚人的300萬！
蔣祁挑了挑眉，在林澤腳下快要扣出夢幻華麗城堡的注視下，點開了視頻。
視頻從頭開始播放。
畫面裏是醜狗一把按住吉娃娃的視頻截取，up主利用高超的剪輯技巧, 把這段畫面弄成了粉紅色, 随即，up主的聲音再一次響了起來。——
“那年杏花微雨, 大帥和夢夢在大明湖畔相遇，雙目對接中，一場……”
蔣祁面無表情地關掉了手機，然後像是摸到什麽髒東西一般把手機扔回了林澤懷裏。
他捏了捏鼻梁，看着林澤的眼神怎麽看怎麽不可思議。
“林澤，我記得你是華大畢業的高材生，什麽時候開始，你也看這些……這些東西了？”
林澤低着頭挨訓。
誰能知道呢，偷閑看個鬼畜視頻都能被抓住，社畜就是這麽沒有人權。
蔣祁只覺得自己腦子裏全是剛剛的畫面。
如果他是一個經常網上沖浪的人，立馬就會給自己目前的狀态找到一個對标形容詞：精神污染。
但可惜他沒有，只能怪自己為什麽要多事去看一眼。
蔣祁看着畏畏縮縮的林澤，雖然心中有氣，但還是勉強忍住了。
目前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去做。
“上次讓你買的山頭，買得怎麽樣了？”蔣祁道。
林澤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買了，但是蔣總，您買這麽多的山頭幹什麽？”
蔣祁懶得去想理由，直接回了一句：“不該問的你別問。”
林澤馬上閉嘴，乖乖巧巧地坐在原地。
“車禍的事情查得怎麽樣了？”蔣祁道。
林澤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
“按照初步查到的線索來看，事實确實和蔣總您的想法不謀而合，”林澤幹巴巴地說着，“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但車禍八成和蔣尋州脫不開關系。”
“還有……”林澤吞了吞口水。
蔣祁有些不耐煩：“還有什麽？”
“這次車禍和您的父親也有關系。”林澤話音剛落，便聽見蔣祁嗤笑了一聲。
林澤硬着頭皮繼續說了下去：“硬要說的話，這件事情與您父親的關系更加大一點，蔣尋州只能算是從犯。”
“他本來就沒把我這個兒子放在眼裏，這倒是他的作風。”
因為擔心有人進來，這間vip病房只開了一盞小小的壁燈。
在并不怎麽明亮的室內，蔣祁的眼神清清冷冷的，看向林澤的時候，竟讓他有些頭皮發麻。
“公司裏，老爺子還撐得住嗎？”
林澤點點頭，在蔣祁的逼視下又搖了搖頭。
“老爺子不讓我告訴你，最近……最近蔣尋州準備召開股東大會，表決把您……懂事長的位置給擠下去。”
“會議在一個月後召開。”
他躺在病床上這麽久都不醒，醒過來時，清醒的時間又只有短短三十分鐘，嗯，現在應該變成一個小時了。
老爺子能夠撐到現在，确實不容易。
雖不知道一個月後他能否在白天出席股東大會，但該做的提前準備倒是應該開始了。
想到這裏，蔣祁動作不慎熟練地從床上挪下來。
林澤伸手想幫忙，被他搖頭拒絕。
他一步一步慢慢挪到窗邊，看着外面靜谧的夜色和昏黃的月亮，聲音在病房裏響了起來。
“給老爺子說一聲，白天的時候把我送回老宅，這裏人多眼雜 ，你要是天天過來，難免被人起疑。”
“等我醒過來的時間再長一些，就可以繼續下面的計劃。”
林澤站在蔣祁身後，看着這人的背影。
“是。”
“葉芝芝的事，辦得怎麽樣了？”
“葉芝芝她還是不願意接受咱們送過去的資源，間接的也不接，”林澤頓了頓，繼續說，“您上次吩咐的查查是誰針對葉芝芝，倒是查到了人。”
“是誰？”蔣祁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冷靜，讓林澤不好判斷他的意思。
“是偶像組合Black Street Girls的隊長夏露。”
“她啊？”蔣祁笑了笑，“倒是不奇怪。”
“還查到什麽了”
“夏露和天易老總的兒子暗中有來往，對方似乎是她的金主。”
蔣祁轉過身看着林澤：“你是說陳谕？”
“對！”林澤有些意外的看着他，“蔣總也知道他？”
蔣祁臉上犯過一絲厭惡。
林澤如果不提到的話，他都差點忘了還有這麽一號人，就是這人對葉芝芝勢在必得。
就憑陳谕那色令智昏的樣子，他也配？
“聽說天易老總的私生子挺多，”蔣祁輕笑一聲，“你應該懂我意思，把陳谕那些‘有趣’的料子翻出來，再給天易老總遞過去，順便再提點一下他。”
“至于夏露。”蔣祁想到了她在節目中起到的陪襯作用，以及那蠢不可及的表現，他有把握她在節目中跳不起來。
況且，憑他的觀察，葉芝芝雖然看起來鹹魚了點，但可不是個好對付的，于是說：“先不管她。”
留着給葉芝芝當練級對象吧。
“是的，蔣總。”
蔣祁低頭理了理袖口。
其實想要讓葉芝芝聲望值變高，應該不止靠着萌寵綜藝。
他不是沒有想過讓水軍下場，強行把葉芝芝安利給全國人民。
但葉芝芝早年盡是黑歷史，唱歌跳舞不行，在團隊商演的時候公然劃水；演戲不行，在電視劇裏棒讀臺詞，神情亂飛；就連上綜藝，要不是他給兜底，估計現在還在被網友謾罵。
水軍要是公然下場，很有可能會引起反效果。
更加關鍵的是，萬一這個莫名其妙綁定了他的聲望值，如果并不允許“下水軍”這種作弊的方式，後果并不是現在的他能夠承擔的。
為今之計，也只有一步一步慢慢來。
只要她在節目中的表現有他來配和，葉芝芝就算不爆火，名聲肯定也要比現在好上許多。
就算不能馬上解決自己身上的問題，到那個時候他能夠在人身上醒過來的時間也會增加。
他不介意時間長一點。
但是，如果可能的話，他真的希望葉芝芝能夠自己支棱起來……
蔣祁拒絕去想醜狗在網上那鋪天蓋地的表情包。
結束這個話題後，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
林澤每次來見蔣總時候都是掐着點，因此對時間非常敏感。
見蔣總這次醒來後打破了“每次只能半個小時”的魔咒，不由得有些高興，眉飛色舞的沖着蔣祁說：“蔣總！現在已經過了半個小時了！您還沒有暈倒，是不是證明您的病已經好……”
“想多了，”蔣祁打斷林澤，“不過是醒過來的時間變成長一點罷了。”
正如他所說，林澤眼睜睜的看着蔣總在半個小時的基礎上又堅持了半個小時，然後和以前一樣昏迷在病床上叫都叫不起來。
所以蔣總這到底是什麽病？
蔣老請了那麽多的國際名醫都看不出個所以然，蔣總自己卻知道每次醒過來的準确時間。
被女朋友的網文荼毒得有些深的林澤，腦子立馬天馬行空想起了各種劇情。
什麽穿越、無限大佬、夢中世界等等。
恐怕林澤想到死都想不明白，他幻想的這些劇情在他家總裁身上每天都在真實地上演。
葉芝芝睡了個安穩覺，收拾完自己後邊帶着土大帥出了員工宿舍。
迎面便看見經過了一晚上睡眠變得精神奕奕的季晴。
季晴見到她，眼睛亮亮地抓着她的手臂：“芝芝！你起來啦！”
葉芝芝很喜歡季晴身上永遠都充滿活力的元氣感，點了點頭道：“昨天睡得好嗎？”
一說到這個，季晴有些猶豫的看了一眼跟拍攝像，抓着葉芝芝走到一個角落，又讓葉芝芝把領口上的麥克風給捂住。
葉芝芝照做後，有些疑惑：“怎麽了？”
季晴拉着她猶猶豫豫了半響，臉頰有些微微發紅，低聲說：“我、我還沒有跟你說過我其實……其實有男朋友吧？”
葉芝芝點點頭。
确實沒有說過，但是她老早就知道了。
“他叫顧念。“
季晴拉着她說話的聲音更小了一些：“最近他老是嫌棄我太忙了……昨天晚上還追過來了。”
“現在，他正抱着他家的寵物貓在醫院呢，我也是剛剛才知道他竟然養了一只貓。”
信息量太大，葉芝芝對這個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男主不經升起了一丢丢好奇：“他這是想和你多呆呆？”
季晴有些害羞的點了點頭。
“想多呆呆其他時間不行嗎？他怎麽老是做這些多餘的事情？”季晴露出有些苦惱的神情，“之前他在直播上看見我坐狗狗車，第二天就說我為什麽不愛坐他的車。”
“轉頭就開了一輛粉紅色的法拉利找我去玩。”
粉紅色的……法拉利？
葉芝芝想了想覺得還挺好看，她的話沒準兒會坐上去試試，但她實在有些難以想象男主坐在粉紅色法拉利車上接季晴的場景。
太騷了啊。
季晴繼續說：“接就接吧，他還陰陽怪氣的說什麽‘這不比你那狗拉車好’？”
葉芝芝繼續點頭，确實是比狗拉車酷炫。
結果季晴十分苦惱地抓了抓臉：“為什麽他會覺得粉紅色的法拉利比狗狗車好？”
葉芝芝：不是法拉利比狗狗車好嗎？一輛法拉利可以換多少輛狗狗車啊！
“狗狗車才是永遠的神！”
葉芝芝嘆了口氣，她實在不懂現在的小情侶相處起來為什麽會是這樣，原男主還有原女主的濾鏡已經碎成一地。
“所以……”季晴伸出小手拉了拉葉芝芝，“一會兒他要是對你說話不太客氣，你不要慣着他，他老是覺得我跟你走得近不好。”
“哼！他懂個屁！”
季晴對原男主做出了最後總結。
葉芝芝除了點頭之外沒有別的表情。
季晴給葉芝芝說完這些便跑跑跳跳的走了，說是要提前去提醒提醒她男朋友上節目不要太嚣張。
倒是蔣祁跟着聽了這麽一路，對季晴那個男朋友頗有些嗤之以鼻，粉紅色的法拉利？真男人怎麽能開那種顏色的車？
葉芝芝站在原地，低頭看着土大帥，有些感嘆的說：“我覺得粉紅色的法拉利挺好看的，為什麽季晴會不喜歡？”
葉芝芝既然喜歡這個？
不就是法拉利，他車庫裏多了去了，想要粉紅色也不是沒有。
仔細想想，判斷一個男人的标準不能看他開什麽顏色的車，還是要看他的實力。
真男人，絕對不會害怕開粉紅色的車。
那黃色的車葉芝芝喜歡嗎？他車庫裏顏色鮮亮點的就只有檸檬黃，他覺得太黃了，開着太刺激。
女人為什麽都喜歡這種五顏六色的東西？
蔣祁看了看挂在脖子下面的小花花鏡子，若有所思。
一點也沒覺得葉芝芝開他的車有什麽不對。
直播網友覺得非常奇怪，為什麽季晴拉着葉芝芝走到一邊嘀嘀咕咕了半天，他們還聽不見聲音。
但因為當事人也沒有解釋，這件事情便被網友暫且放下。
葉芝芝帶着土大帥往隔壁的寵物醫院走去。
這家醫院看來不是個差錢的，員工的宿舍在醫院隔壁不說，幾乎每個人都是一個單獨的房間，并不是那種幾個人一起住的大通鋪。
剛一踏進醫院門，葉芝芝便看見坐在前臺一臉崩潰的季晴，以及站在季晴旁邊抱着布偶貓的陌生男人。
那男人張了一張頗為英俊的臉，看見葉芝芝的第一眼，有些危險地眯了眯。
季晴看見葉芝芝馬上從前臺站起來，走到她身邊拉着她的手。
“芝芝，你來了呀！”說罷，用眼神隐晦地示意了一下那個男人。
看來這人就是傳說中的男主——顧念。
顧念腳下動了兩步走到葉芝芝身前，先是上上下下掃了一眼她，語氣有些不善：“你就是葉芝芝？”
葉芝芝點頭。
“很好，我記住你了。”
這男主怕不是有什麽大病？
葉芝芝轉頭看向了季晴。
季晴有些懊惱，隐約覺得還有些丢臉，于是轉頭看着顧念：“這位先生，請你不要打擾我們的正常工作。”
顧念笑了笑，伸手摸了摸懷裏的貓咪。
“我是來給我家貓看病的，不算是打擾吧？”他這樣說着，把貓塞進了季晴的懷裏，“我看它只喜歡你，就由你來抱着吧。”
季晴抱着貓一臉崩潰。
顧念他怎麽這樣？！不是說好了裝作不認識的嗎？他還沖芝芝那麽說話！
葉芝芝偏頭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的眼神一直落在季晴抓着自己的手上，把懷裏的貓塞給季晴，恐怕也是不願意季晴對她那麽親熱。
啧，戀愛中的男人真的好狗啊。
而且顧念看她的眼神，也讓她很是不爽。
呵，男人。
不就是吃醋了嗎？
這霸總真的不是小學生？
迎着顧念不善的眼神，葉芝芝伸手攬住了季晴的腰。
葉芝芝本身比季晴高半個頭，身材也比季晴看起來要豐滿些，這麽一攬，季晴整個人都被葉芝芝的味道包圍。
她有些不解的擡起頭，葉芝芝沖着她使了一個眼色。
女主不愧是女主，在氣男主方面覺醒得往往非常快。
季晴秒懂了葉芝芝眼神中的含義，于是有些溫柔的沖葉芝芝笑了笑。
葉芝芝一邊攬着季晴，另一只手伸出去逗了逗季晴懷裏的布偶貓。
“好漂亮的貓咪，跟晴晴你一樣可愛呢。”
季晴雖然從葉芝芝的暗示中得到了捉弄顧念的信號，畢竟顧念一直都不願意她親近葉芝芝，現在估計氣得又要回家摔碗了吧？
不過，芝芝身上好香啊，還誇她可愛。
這不比臭男人強？
驟然被誇，令季晴有些不自在，她眨了眨眼，沖着葉芝芝再次露出有些軟綿綿的微笑來：“芝芝也很可愛呢。”
顧念在旁邊咬牙切齒的看着這個名叫葉芝芝的女人抱着他的女朋友，玩着他的貓！氣地差點失态。
蔣祁坐在葉芝芝腳邊，看着葉芝芝和季晴親親熱熱的互動，越看越覺得奇怪。待看到葉芝芝沖着顧念露出了一個挑釁的眼神時，他這才知道葉芝芝就是故意的。
見季晴一點不見外的在葉芝芝懷裏撒嬌，縱然蔣祁知道這沒準兒就是她們故意演給顧念看的，他還是覺得有些礙眼。
于是沖着顧念露出了一個鄙視的眼神。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顧念不就是顧家最近被推上位的新任總裁嗎？
瞧他那蠢樣，顧氏企業遲早要完。
網友們本來還在感嘆這家寵物醫院真的是高顏值的聚集地，畢竟他們一大早來看直播便見有個過分英俊的男人抱着一只仙氣飄飄的布偶貓出現在醫院前臺，跟季晴低聲說着話。
說實話，這個男人和季晴站在一起還挺相配。
彈幕上還有不少人問這個男人的信息，很是熱鬧了一陣。
但葉芝芝出現後，事情便往着不可思議的方式發展起來。
網友們目瞪口呆的看着鏡頭裏cp感超強的葉芝芝和季晴，一開始短暫存在又突然沉寂的百合黨當場在彈幕中反複刷屏——
【愛了愛了！知晴一葉頭頂青天！誰也不準打擾我磕美女】
【磕拉了，葉芝芝和季晴這CP太絕了！布偶貓也那麽漂亮！三個仙女啊！】
【美女香香的，讓臭男人自己抱團吧！】
【速來！知名百合作者已經寫了同人了！好香啊！太太我愛你！】
【啊啊啊啊啊啊！我又可以了！葉芝芝好寵季晴啊！真的太寵了！】
葉芝芝看顧念被氣得差不多了，放開了季晴。
顧念忍了忍，最後還是沒有忍住。
“我是來給貓看病的，你們再這麽耽擱下去不太好吧？”
季晴就是見不得顧念随時一副小學生談戀愛的派頭，偷偷白了一眼顧念後，她馬上反駁：“顧先生剛剛不是說只是來給貓貓做做體檢的嗎？”
顧念被她噎了一句，有些煩躁地看了看腕表：“那就搞快點，我還有事。”
葉芝芝揉了揉季晴的腦袋，沖着顧念說：“馬上安排。”
這話說完，門外又走進來一個人。
葉芝芝轉頭一看，正是夏露。
夏露看見來人，有些驚訝地捂住了嘴，馬上把顧念的馬甲暴了個幹幹淨淨。
“顧總？您怎麽在這裏？”
她眼神瞬間落在了季晴懷裏的布偶貓上，顧念有只愛貓是她一直都知道的事情，和現下的場景一聯系，她馬上秒懂：“顧總是來給貓貓看病的吧？”
“着急的話交給我好了。”
季晴銳利的視線一瞬便盯住了顧念：“原來是顧總嗎？怪不得脾氣有些大呢，我怎麽不知道顧總養了貓？”
顧念只覺得後背有些發涼。
葉芝芝好笑的看着修羅場，笑而不語。
夏露根本沒管其他人，有些熱情地沖着顧念解釋：“顧總還不知道吧？我和季晴還有林卿、祝星辰，現在都在這家醫院錄制綜藝呢。”
她有些俏皮地指了指攝像頭，還有不遠處的跟拍。
“現在正在直播哦~”
季晴的話讓顧念有些心虛，并不想和夏露寒暄的他有些緊張地看了看腕表，然後果斷從季晴懷裏把布偶貓抱了出來，沖着季晴說：“算了，時間有些來不及了，下次再來給仙仙檢查。”
然後硬着頭皮抱着貓離開。
看背影還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并且全程都沒有理夏露。
夏露伸手理了理頭發，笑得有些勉強：“顧總平時就是太忙了。”
蔣祁看着顧念逃跑的背影，更加對他嗤之以鼻了。
吉娃娃蹲在夏露的腳邊，看着顧念的背影，啐了一口：[瞎了眼的男人！我們家露露那麽好，你都看不到！咬死你咬死你咬死你！]
蔣祁被它的聲音吸引了注意力，轉頭便看見吉娃娃端坐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見到他的視線，吉娃娃還色厲內荏地沖他結結巴巴的說：[再看我就把你吃掉！]
視頻裏的畫面突然出現在了蔣祁的腦海裏。
該死的！
他忍住煩躁離吉娃娃更遠了一些，并沖着它沒好氣地說：[想好好活着，你最好離我遠一點。]
他的手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
作者有話要說：
二合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