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

劉武聽見蔣祁這樣說, 打開文件的手竟然有些顫抖。

四周全都是文件被翻開時紙張摩擦的聲音。

蔣尋州也不服氣地也打開了文件。

他倒要看看蔣祁究竟有什麽本事!

但還沒等他看個所以然,劉武突然把文件往他面前一扔,指着他滿臉通紅地開始咒罵:“蔣尋州!你他媽幹的好事!竟然和北城王家暗中合作?”

蔣尋州神色一凜。

他确實私下裏接觸過北城王家, 目的不過是和想要和他們在房地産方面有些合作, 這有什麽不對嗎?

王家家大業大, 共同合作也算是雙贏,劉武這麽激動做什麽?

沒等劉武說完。

其他股東看着他的眼神也透着些懷疑, 其中一個臉色蒼白結結巴巴的說:“城南那塊地……是集團準備建立商業圈的首選, 雖然還沒有競标,但已經被炒到了天價。原來那邊已經被上邊的人放棄, 原本準備修到那附近的機場已經改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要是集團花天價拍下, 那邊又不被政策扶持,等于直接血本無歸……就算集團經得起這個損失, 也難免傷筋動骨……”

那人看着蔣尋州:“尋州, 你真的不知道這個地方已經被政府放棄了?”

劉武還紅着眼睛看着他:“說話呢,王家的人你也碰?他們家好兒子把我女兒欺負的事情你是不知道還是裝作不知道?”

“王家上上下下都是些要錢不要命的, 和他們合作, 你真覺得自己能全身而退?”

蔣尋州自然是知道劉武家的事的,但他不覺得這有什麽, 不就是被欺負一下嗎?在利益面前, 一切都是可以商量的。

但看見劉武眼眶通紅的樣子,他察覺到自己不能這麽說,于是只能解釋道:“劉叔,我要是知道, 肯定不會和他們考慮合作的事情, 我怎麽會做這樣的事情呢?”

劉武把文件往地上一砸,看着蔣祁:“蔣總, 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這公司還得您來把關。”

說罷看了一眼蔣尋州,直接負氣離開。

蔣尋州氣得咬緊了牙關。

媽的老狐貍,吃了他那麽多的好處,現在卻公然反水!

還沒等他想好對策,周邊剩下的幾個股東紛紛開了口——

“就是,集團業務我看還是蔣總來比較好。”

“是的是的,這不是之前群龍無首嗎?我們就病急亂投醫了,現在蔣總回來,也該各歸其位了。”

“是啊是啊,原本蔣總的持股率就高,這不是之前蔣總出了事,咱們都怕有什麽意外嗎?蔣總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

蔣祁不說話,只是有些玩味的看了一眼蔣尋州。

蔣尋州眼睛通紅,把文件扔到地上,一個字都沒說,直接黑着臉走了出去。

股東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開始沖着蔣祁表忠心。

蔣祁渾然不在意地揮了揮手:“行了。”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走到門邊,他頓了頓,轉過頭看着辦公室內衆人:“……以後這種精彩節目,可不要這麽讓我無聊。”

“不然,我可是會生氣的。”

留下戰戰兢兢的各股東們,蔣祁一邊走一邊眉頭緊皺。

林澤看了看蔣總的臉色,不敢搭話,默不作聲的跟在後面。

蔣總遇見這樣的事情,一定很生氣吧?股東們也太不是個人了,每年分紅拿在手裏還不知足嗎?

蔣祁擡了擡手腕看了看時間,現在才下午三點。

那只土狗最好識趣一點不要給他添麻煩……

蔣祁回想起渾身黑水的瞬間,臉色更青了。

這一幕被公司衆員工看見,個個都噤若寒蟬的在群裏面展開了激烈的讨論。

【完了,聽說蔣總今天去開會,是因為被彈劾了!他那麽生氣,我們是不是日子馬上就要不好過了?】

【能讓蔣總這麽生氣,難道蔣總被撸下去了?】

【怎麽可能!上頭領導剛剛通知我們要好好聽蔣總的指導工作……】

【所以蔣總這是感到自己被背叛了,所以才不高興的?】

【幸好我們不是秘書辦的,天天接觸蔣總,我恐怕活不到退休就完了】

【就是!】

葉芝芝教訓完土大帥,翻出手機點開微博。

她最近每天都會去看一眼土大帥的最近P圖,偶爾還會翻一翻自己的微博,黑子變少了,誇她的人變多了,這讓葉芝芝十分欣慰。

誰不喜歡別人誇獎自己?

但剛一點開微博,她便看見頭條赫然出現了蔣祁的名字。

這個熱搜來得及其奇怪,詞條就只有【蔣祁】兩個字,其他啥也沒有。

難道蔣祁當植物人當着當着就死了?

也不是葉芝芝瞎想,當植物人能夠醒過來的幾率确實不太大,蔣祁又身在高位,實是危險大過于平安。

可沒想到點進去一看,竟然是蔣祁從車上下來,去往公司的一系列照片。

照片裏面的蔣祁用“天之驕子”來形容一點都不誇張。

漆黑又微長的頭發遮住了他一些眉眼。

他一張薄唇微抿,皮膚略白,渾身都有種陰郁和煩躁相結合的異常魅力。

就連看慣了娛樂圈美男的葉芝芝也不得不感慨,蔣祁真的是她這麽多年來看到過的男人中魅力最大的。

是她會喜歡的顏值。

但這位就是個睚眦必報的反派啊!

在原著小說裏,他喜歡上季晴後就和顧念展開了一番商業角逐,最後發現季晴和顧念情比金堅後,這才感到無趣一般收了手。

還沖着抱着顧念的季晴慢悠悠的說了一句“真是無趣”。

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

快把顧念搞破産了才收手,季晴也快被他的各種操作弄得崩潰,小白花成功變成堅韌不拔·毒舌小白花。

說實在的,葉芝芝都在懷疑這個蔣祁究竟有沒有喜歡過季晴了。

怎麽看怎麽像鬧着玩的。

最後不但全身而退,得到了不少好處呢!

葉芝芝腹诽完,突然在照片裏面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個跟着蔣祁後面低着腦袋的人,不就是前幾次纏着她要送資源的林澤嗎?

呵,果然不出她所料,林澤找上門的時候蔣祁恐怕早就已經醒了吧?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幸好她機智,沒有步入騙子編造的謊言!

不過這個蔣祁還真是令人恨得牙癢癢啊,惹不起她還躲不起嗎?

但話說回來,蔣祁現在醒了,還會沖她動手嗎?

葉芝芝坐在原地想了幾秒,然後便把這個念頭直接抛諸腦後。

算了,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有這時間不如多吃兩碗飯。

蔣祁目前擁有十個小時的人身兌換時間,他把時間定在了早上八點到下午五點。

股東會議結束後,林澤跟他一路回到老宅,便看見蔣總四點鐘就開始換睡衣,在處理完一些事情後,不到五點就躺在了床上。

本來以為老板病已經好了,卻沒想到還沒好全的林澤默默把文件收拾幹淨,在蔣祁即将入睡的時候開口。

“蔣總明天白天會去公司嗎?”

蔣祁:“不去。”

葉芝芝那個直播節目應該是最後一期了吧?

以防她參加完最後一期就直接退圈,他也要開始行動了。

雖然他現在能夠兌換人身的時間足夠應付他工作上的一些事情,但是誰也不願意一輩子都只能有十個小時變成人吧?

只要一想到未來葉芝芝很有可能會結婚生子,他就隐隐覺得不爽。

葉芝芝有了家庭之後,還會這麽看中那只狗嗎?

恐怕不會吧。

懷着自己也有些揣摩不明白的心思,蔣祁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然後一睜眼,便看見自己竟然呆在廁所?

廁所門還被關着,他的嘴巴裏好像還咬着什麽東西。

蔣祁低頭一看,一大卷衛生紙正滾落在地上,衛生間裏到處都是衛生紙的碎屑。

破案了。

土大帥今天肯定抄家了,不然葉芝芝不會把它單獨關在衛生間。

蔣祁黑着臉把嘴裏的衛生紙吐出來,看着一地的狼藉頗有些頭疼。

最後只能用爪子把這些衛生紙全部弄到垃圾桶裏。

等廁所勉強幹淨了,他這才巴拉住衛生間的門,“咔嚓”一聲打開。

走到客廳一看。

葉芝芝正趴在沙發上,用針線在縫補着沙發上突然出現的幾個大洞。

看見他出來了,把針往沙發上一插:“土大帥!看看你幹得好事兒!”

纖細的指頭指着被縫得有些歪七扭八的沙發。

“你這個敗家子!最近怎麽這麽不聽話?”

“竟然還敢從衛生間偷偷跑出來!你面壁思過還沒有結束呢!”

“今天你別想吃飯了!”

蔣祁本來也不餓,對葉芝芝的話一點反應也沒有。

葉芝芝教訓完狗,氣哼哼了半響,又拿着針開始縫補起來。

蔣祁慢慢走過去,聽見她在嘀嘀咕咕着什麽。

“本來家裏就沒有餘糧,再去買一個沙發也太虧了,反正縫一縫還能坐,到時候買個沙發巾搭在上面。”

“咱們要精打細算才能細水長流啊。”

蔣祁從鼻子裏面哼出一口氣。

就憑葉芝芝的投資水平,僅有的錢估計還沒等她賺錢就敗光了。

啧,還不是要靠他?

正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葉芝芝看見土大帥背上的毛都豎了起來,神色有些不安的看了一眼大門的方向。

這個點雖不早也不晚,但天總歸是黑了。

誰會在這個時間敲響她的房門?

葉芝芝透過貓眼往外看,兩三個不認識的黑衣人正站在門外,為首的還有一個她并不認識的戴眼鏡的女人。

看起來非常能幹的那種類型。

葉芝芝遲疑着沒有開門。

她潛意識覺得來者不善。

便聽見外面的女人說:“葉芝芝小姐,我知道你在家裏,放心,附近的狗仔已經被小蔣總給弄走了,你不用擔心自己會被拍下來。”

葉芝芝一臉問號。

蔣總她知道是誰,小蔣總又是誰?

她猶豫了半響,外面的人又開始說了起來。

“小蔣總請你到先樂居一聚,如果你不開門的話,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媽的,她這是徹底和姓蔣的過不去了是嗎?

葉芝芝嘆了口氣,沖着十分警惕的土大帥說了一句“姓蔣的怎麽都這麽讨厭”,打開了房門。

蔣祁神色有些凝重,一時之間倒也沒空跟葉芝芝計較。

門外的女人伸出手指提了提眼鏡,沖她做了一個手勢:“芝芝小姐請吧。”

葉芝芝靠在門框邊:“我很确定我并不認識你口中的小蔣總,他找我到底是什麽事?”

“芝芝小姐去了就知道了。”

葉芝芝心道躲不過,幹脆利落地點了頭:“行吧,你們都這麽熱情了,我也不好不去。”

然後回屋拿着手機錢包便往外面走。

先樂居她倒是知道,是附近一家比較貴的日式料理店,聽說有會員才能進。

剛走了兩步,便看見土大帥跟了上來。

女人指着土大帥,臉上的神情有些嫌棄:“這狗就不用帶着了吧?”

葉芝芝本想把土大帥留在家裏,但看見這女人臉上的神色,幹脆伸手把狗繩給土大帥系上了:“這恐怕不行,我們家大帥一刻都離不開我,一看不見我就要在家裏大吼大叫。”

蔣祁默默腹诽,要不是不放心葉芝芝一個人去面對蔣尋州,他也不會選擇跟上去,什麽“一刻都離不開”,到底是誰離不開誰啊?

至于小蔣總,蔣祁從鼻子裏哼了一聲。

蔣尋州這是白天被氣瘋了,所以查到了點葉芝芝和他的關系?這才貿然前來帶走葉芝芝?

這行為倒是挺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這麽晚了,我也不想吵到鄰居,再說,萬一被人發現我不在家也不太好。”

女人沉默了一陣,見葉芝芝雖然微笑着,但眼神卻絲毫都不想妥協的樣子,點了點頭:“行,那就一起去吧。”

葉芝芝牽着狗上了車,車子一路行駛到先樂居門口。

門童看見葉芝芝牽着狗大搖大擺地準備走進去,有些尴尬的攔下了她。

“這位客人,我們這裏吃飯不能帶寵物的。”

“不能帶寵物?”葉芝芝面上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牽着狗便往回走,“那行,也不能讓你們為難,我這就走。”

跟在葉芝芝身後的女人嘴角抽了抽,攔住了葉芝芝。

旁邊的黑衣人掏出一張金色的卡片在門童面前晃了晃。

那門童立刻喜笑顏開地沖着葉芝芝說:“客人,裏面請。”

葉芝芝指了指腳下的土狗:“不是說不能帶寵物嗎?”

門童:“這不,您是超級VIP客戶,裏面也是單獨的包廂通道,自然可以帶的。”

“還有專門給小狗狗準備的美食呢。”

葉芝芝牽着土狗黑着臉走進了這家餐廳,決定以後有錢都不來了!作為一家餐廳,這麽不能堅守自己,來個VIP客人就打破了傳統,這餐廳遲早要完。

女人帶着葉芝芝進了一間包廂,把她推進去後,便守在了外面。

葉芝芝雖然鹹魚,但被人莫名其妙帶到這裏火氣早就升上來了。

坐在包廂的男人看見她進來,面上還帶着一些笑。

這人看起來倒是人模狗樣的,但要真是個好人,也不會這麽把她帶過來了。

葉芝芝默不作聲地坐在他對面,土大帥乖乖地蹲在旁邊。

蔣尋州先是看了一眼她身邊的狗,然後才把視線落在了她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陣,正想開口說話,便馬上被葉芝芝打斷。

“不是來吃飯的嗎?菜都不點?”

蔣尋州咬咬牙,臉上泛起一絲不耐煩,又被他強行壓制了下來:“今天請葉小姐過來,實在有些唐突了,那咱們就邊吃邊說。”

說罷拍了拍手,穿着和服的美女服務員進來跪坐在一旁,附上了一疊菜單。

葉芝芝可着最貴的點。

雖然知道這些錢對于這個男人很有可能就是九牛一毛,但她也需要出出氣不是?

葉芝芝低頭看了一眼土大帥,眼神轉移到了對面的男人身上:“這位…蔣先生,吃點什麽?”

她到現在也想明白了,既然是小蔣總,那肯定和蔣祁有關,她記得原書裏稱得上小蔣總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蔣祁同父異母的弟弟蔣尋州,想必這人就是了。

葉芝芝有些無語,你們兩争權自己争去,找她幹什麽?

真是吃飽了撐的。

葉芝芝問完,蔣尋州有些随意地說:“我一般都吃這裏廚師特意為我提供的菜品。”

這男人着實有些裝逼了。

葉芝芝這樣想着,笑得十分得體的對美女服務員說:“那除了我選的這些,再上一份和蔣先生一樣的吧。”

美女服務員點頭離開。

葉芝芝摸了摸狗頭,擡眼看着蔣尋州:“不知道蔣先生這次找我過來,究竟是為了什麽事?”

蔣尋州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眼睛在她的臉上滞留了半響,這才有些玩味的說:“葉小姐何必和我裝傻,你和我哥哥的事情,我可暗中知道不少。”

葉芝芝一臉疑惑。

她和蔣祁的事情?難道是她勾引蔣祁失敗,然後被扔出去的那件事?

蔣祁聽到這裏也一臉疑惑。

他和葉芝芝能有什麽事?

蔣尋州倒了一杯清酒放在葉芝芝面前,自己又倒了一杯抿了一口,放下酒杯後,說:“我哥雖然隐瞞得挺好,甚至當衆把你從酒會扔出去這種事都幹得出來。”

“但我也查到了不少東西。”

“他出事後,竟然不顧重傷也要讓心腹林澤給你送資源,見你不收後,林澤又變着花樣繼續跟你接觸。”

“葉小姐手段了得,既然讓我那個冷清冷意的哥哥這麽癡心挂懷,令我很是佩服。”

葉芝芝聽到這裏完全不敢相信這話竟然是從蔣尋州嘴裏說出來的。

句子她都聽得懂,怎麽她越聽倒是越迷惑了?

什麽叫蔣祁專門給她資源,還對她情根深種?蔣祁真是這樣的人的話,也不會讓原主滾回老家種田了!

這分明就是他的陰險計謀。

蔣祁這弟弟智商看來有些不行啊。

蔣祁也聽得一愣一愣的,對蔣尋州這人的智商是徹底不指望了。

但他在心裏也清楚,他這一系列行為在有心人的眼裏确實很容易令人誤會,但蔣尋州又不是不知道他是個什麽人,這也能瞎想的?

葉芝芝眼神轉了轉,看來蔣尋州找她,恐怕另有目的,于是也沒有說蔣尋州誤會了這話,而是發出了一聲幽幽嘆息。

“哎……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葉芝芝裝出一陣十分憂郁的神色,“你哥哥那樣的人……”

蔣尋州一開始還有些不确定葉芝芝和蔣祁的關系,但聽見葉芝芝這樣說,并篤定她不敢騙他後,蔣尋州笑了笑:“葉小姐的煩惱我知道,被我哥哥那樣的人纏上去确實很是令人頭痛。”

“我哥在公司一向說一不二,還有些暴力傾向,我和哥哥小時候住在一起,他誤會我媽媽是破壞了家庭和睦、害得他媽媽早逝的兇手,對我充滿敵意。”

“甚至還經常趁着父親不在家,對我進行言語和身體上的打擊。”

“他……獨斷專行慣了,連爸爸也管不了他,”蔣尋州一臉陳懇,“所以我是知道你的感受的,你一定很害怕,很想要逃離他吧?”

葉芝芝快被眼前這人颠倒黑白的本事給驚呆了。

她可是看過小說的人!怎麽可能這麽輕易就被人蒙騙了?

在書裏可不是這麽寫的。

蔣尋州的媽确實是小三上位,并且算是間接害死了蔣祁的母親。蔣祁小時候和這兩母子住在一起,不是今天被蔣尋州誣陷罵人,就是昨天被後媽教訓。

偏偏蔣祁是個不吃虧的主,被蔣尋州誣陷,他當場就把蔣尋州揍得鼻子開花,還把後媽的什麽珠寶首飾給砸了個稀巴爛。

要不是當時太小了,葉芝芝估計蔣祁會直接把他爸按在地上揍。

但也正是因為太小了,所以被按在地上揍的人就變成了他。

要不是蔣祁還有個爺爺,恐怕他童年的日子只會越來越難過。

雖然她确實不喜歡這個反派大佬,但和蔣尋州比起來,還是蔣祁比較好。

至少蔣祁只會讓人回家種田,外加讓她欠錢,并不會逼着她來參加這樣的鴻門宴。

而蔣尋州就不一樣了。

他這人更加偏激,心思也更加惡毒,在原書裏,害得蔣祁出車禍的人便是他,最後這人還綁架了季晴威脅蔣祁,差點把季晴送到十幾個混混手中糟蹋。

本人更是偷偷摸摸和不少道上的人有來往,私下裏似乎還牽扯到了洗黑錢、黃賭毒等一系列不怎麽道德的行業。

好在這人因為蔣祁的關系,目前對她也十分忌憚。

聽到這裏,葉芝芝越發知道自己不能讓蔣尋州發現她和蔣祁就是普通的被報複和報複的關系。

于是眼睛一閉,睜開時,眼角已經淚光閃閃。

她看了一眼蔣尋州,直接打斷了蔣尋州繼續栽贓蔣祁的話,說:“你哥哥那樣的人,我其實有些無法拒絕,因為他、他對我挺好的……”

這話一說出來,蔣尋州臉上的神色僵了僵。

土大帥腦袋一甩,一雙眼睛也定定的看着葉芝芝。

葉芝芝繼續表演:“我、我就是有些自卑,他那麽好,又帥又有錢,還對我這麽深情。”

“但是……我只是一個小明星,什麽能力都沒有,是我配不上他。”

“我不接受他的資源,也只是不想欠他什麽的,我已經配不上他了,不想更加配不上……”

葉芝芝擦了擦眼淚,紅紅的眼睛直直地看着蔣尋州:“你說他對你不好,其實……其實我覺得你可能對他有誤會。”

“他一向都是越是在意某人,便越是對他兇。”

“他這麽在意你,一定是把你當做他的好弟弟的,他之前也跟我說過,小時候有些事情做得不對,可能起了反效果,讓你恨上他了。”

“你不要怪他小時候對你不好,他也是個孩子啊,肯定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

“兄弟之間哪裏有隔夜仇,你說是吧?小蔣弟弟?”

神他媽“兄弟之間沒有隔夜仇”,蔣尋州臉上的表情都快裂開了!

蔣祁也一副被惡心到不行的樣子,張着狗嘴有些呼吸不暢。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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