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又認識了一個基佬

“……”我鞠着腰,也不知要回答什麽,好在對方似乎也沒在意過我的回應,親自将我們……應該說是将何晉鵬送到電梯口,還揚言下回過來一起喝一杯。

張拓在電梯門前上前沖我笑說:“有空記得聯系。”而不是對我身邊的何晉鵬說這話,雖然有些奇怪,我想說沒有他的聯系方式,可這種場合也不便多說什麽,我只能象征性地點點頭。

我發現,明明簽了大合約,可何晉鵬的臉色還是不太好,而且一直鼓着一雙眼瞪我,瞪得我是那個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心說不會是因為在演示的時候出了兩次錯,他來個秋後算賬吧?

一起出來的他的那個助理似乎非常忙碌,朝他交待了些事就獨自離開了,也不知是要回廣州市還是繼續留在這裏,我望着那匆匆的身影,不禁好奇:“這林大助似乎很忙啊。”

頭一次,我說話何晉鵬沒有理會。我看他一眼,發現他已經攔了出租車,看那架勢是不打算叫我了,急得我趕緊過去跳上車,那司機奇怪地看了眼我倆,最後發現我不是臨時拼車,這才開車。

回到酒店時,正好是午餐時間,我看他并沒有打算馬上打包行李趕飛機回廣州,而是到酒店的餐廳用餐去了,我也不想詢問,我想起飛機的時間是傍晚,所以只能無聲地跟着到了餐廳。

用餐的時候異常的安靜,平時算不得話唠卻也時不時會出言調戲的何晉鵬竟出奇的沉默,臉上有着微微的懊惱。我咽着食物,想着不知該不該表示關心一下,正好手機就響了,拿出來發現是個陌生號,來電顯示卻是本市的,我一臉疑惑。

換平時,我是不會接聽陌生來電的,畢竟我不是做業務的,陌生來電幾乎都是廣告或騷擾,只是此時氣氛略沉,而且從電話響起時,對面的何晉鵬就一直盯着我看……不想面對尴尬的氣氛,我只好借聽電話來緩解。

“……你好。”我一慣的接聽方式。

那頭聽到我的聲音,傳來帶着喜悅的輕笑,“你好。”

我一愣,帶着疑惑不是很确定,“張……特助?”那聲音不算熟,但分開不到一個小時,所以還是很有記憶的。

像是被我猜對了,對方很高興,又笑了兩聲,“呵呵,難得你還能聽得出來,是我。”

“你聲音很特別,所以容易記住。”我實話實說,這張拓的聲音不像何晉鵬那種帶着低沉的磁性,亦不似公孫謹那種溫潤如玉有些空靈,而是微沙中帶着一絲滄桑,仿佛是經歷過人生大起伏一般,有故事的。只是我這實話,聽在對面人的耳裏,那仿佛就不是尋常味道了,何晉鵬本就不好看的臉色直接就黑了。

呃……難道我不應該接這個電話?

我不是很專心的時候,那頭又笑了,耳音通過電話傳進耳朵裏,仿佛那人就在我的旁邊似的。我正不知說什麽好,手一重,才發現手機被搶走了,不明所以地擡眼看向對面搶了我手機的人,他那臉色比剛才還要難看,捏着手機就沖話孔裏喊:“張拓!我警告過你別想打這小子的注意,你是沒聽懂嗎?他不是你那些玩得起的對象。”

奇怪地微歪着頭,我十分不解地看着那一臉氣極敗壞的男人,不知電話那頭說了什麽,語氣更重了些,“……胡扯什麽,誰看上他了?那是我的員工!”

“……信不信由你!”

“……我帶他來是因為他有這個能力。”

“……你別胡說八道!”

“……總之你別再打他主意了,不然有你好看的。”最後威脅的話一落,何晉鵬便把電話給挂了,将手機扔回給我,瞪着一雙銳利的眼:“你沒事別亂給電話別人,有些人不像你表面看起來那麽純良,留一點戒心行嗎!”

“……”我很無辜,“我沒給過他。”而且,就算給了,也沒多大關系吧,那是合作公司的董事長特助,身份擺在那兒,就是我這種沒有業務細胞的人也覺得偶爾聯絡一下會好些。那這個男人倒底要戒備什麽,氣惱什麽?

聽了我的辯解,何晉鵬的臉色就更難看了,想了想又把我電機給搶了過去,“算了,直接把那小子的電話設置成來電拒聽得了。”說着就在那裏亂按着,我一急伸手就把手機給要了回來,瞪他,“你幹嘛?”

好歹這是我手機,好歹對方是個不錯的人,偶爾聯系也是應該的,幹他什麽事?

狠狠地刮我一眼,“你知不知道張拓那小子是基佬?你以為他想幹嘛,還不是看上你這小子了!”然後恨鐵不成鋼地又要把手機搶回去,讓我給躲開了,他更加惱怒,“你別不識好歹!”

“……”倒底誰不識好歹了?

呃……等等,他剛才說什麽?

“……你剛才說什麽?”我終于從激動中反應過來,受驚似地瞪着一臉氣極敗壞的男人,他倒好,沒好氣地哼我一下,竟也知我問的是什麽,“我說,張拓那小子是個基佬,專門挑像你這樣的男孩子來玩弄,那貨不是什麽好東西,所以叫你別理他,你還留他電話!”

“我沒留他電話……不是,你說張特助是基?”我當時怎麽沒看出來?回想了一下和張拓二人相處的情形,那人很紳士,眼神裏也沒有那種勾搭的嫌疑,我想可能是何晉鵬搞錯了,就算張拓是個同,但也沒對我感興趣。

“不然你以為我緊張什麽?要不是看着你跟個小白似的又是我屬下,才懶得多管閑事。張拓那小子從來不管下半身,念書時就搞了不少學弟,有個小男孩還為他自殺了,鬧得滿城風雨了,你還巴啊巴的往虎口裏送!說你小白還真沒說錯。”

“……”好吧,只能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一時看走眼也情有可原。“我并不歧視同志。”我說,而且這種事情不都你情我願嗎?自己不願意,對方再有意思也不會用到下半身做事。

聽了我的話,何晉鵬用一種很微妙的眼神看我,看得我有些心虛,趕緊轉移話題:“那,你為什麽還和那樣的人成為朋友?”把人說成那麽……缺德,還和那樣的人做完同學又做朋友,這有點說不過去啊。

何晉鵬把手機還回來,一臉看小白似的神色看我,“對于他感興趣的人他用下半身考慮事情,但不可否認,他的腦子很好用,還有別的用處。”

好吧,換言之,有一兩個損友還是有用處的。

我們是坐下午的飛機回廣州的,上海一行也算得上畫上完美句號。第二次坐飛機我沒那麽緊張與興奮,也因昨晚睡得少,一起飛我便睡死過去了,中途有沒有留口水我是不知道,但下飛機時我還是被某人鄙視地掃了一眼。

等回到家時,都已經很晚了,丢下東西簡單洗了個澡倒頭就睡,

第二天一大早鬧鐘就響了,我本能地跳了起來,可迷迷糊糊的腦子慢慢在轉着,隐隐約約想起,盡管今天是周一,但好像……我不用上班的吧是了,我周末加班工作出差,所以這兩天是不用上班的,想到此處我又倒了回去,繼續睡回籠覺。

中午的時候,我又被電話吵醒了,不過這次不是電話鬧鐘,而是某些人的來電。

從被子裏伸出手,也沒看清是誰的來電,對着耳朵就“喂”了一聲,連平時那慣性的開場白都省去了。對方一聽我的聲音,似乎有些奇怪,“在……睡覺?是不舒服嗎?”

聽得出有些緊張的,我愣了愣,伸手揉了揉眼,把電話從耳邊舉回來,竟然是公孫謹,我趕緊又移回耳邊,“……不,沒有不舒服,只是單純睡覺。”因為不用上班,所以單純賴床而已。

那頭似乎有些不相信,“今天不用上班?”

愣了一下,才想起來,雖然每天都有傳信息,我卻沒有告訴他出差一事。握着電話的手緊了緊,我不知該給自己這種舉動找什麽借口,聲音有些緩悶,“嗯……不用,前兩天出差了,所以這兩天補回了休息假期。”

聲音落了好一會,那頭才又出聲,很輕松似的,“這樣啊,那你好好休息,我遲些再給你電話?”

沒有問‘啊,你出差了為什麽都沒有跟我提起’,也沒有問‘是嗎,是到哪兒出差了’。

“……你,找我有事?”不知是不是出于愧疚,我難得的主動詢問了一句,那頭聽罷顯得忽然就高興了,聲音都變得輕快:“本是想問你今晚有沒有空一起吃飯,既然你剛出差回來,那就先好好休息,飯可以下次再吃。”

對于公孫謹的細心體帖,我除了感激,似乎,只有感激。

“那,晚上一起吃飯吧。”手緊了又松,我努力說得輕松,“不過,地點我來選,最近我得知了個不錯的地方,一定要帶你去試試。”

那頭笑說:“好,你決定。那傍晚六點我到你家摟下接你。”

“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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