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真相 宏傑,我對你朝思暮想了五年了……

而此時的梁宏傑,此刻正黑着臉看着眼前畫着精致妝容的女人,同時不忘記冷眼瞪季彬,季彬也是很無辜,他根本不知道林嬌怎麽會在這裏,而且他根本不知道她回京城了,好嗎?

“宏傑啊,咱們還真是有緣分,你離婚了,我也離婚了,所以這是上天安排我們重續舊情呢。”

梁宏傑再次躲開某個女人的鹹豬手,黑着臉說道:“請林嬌同志自重,我跟你沒有舊情。”

林嬌頓時泫然欲泣:“你怎麽能這麽傷我的心,我對你朝思暮想了五年了,你怎麽能這麽對我。”

“林嬌,你不是和一個男同志正談婚論嫁嗎,怎麽就對我梁大哥朝思暮想了?”

季彬實在太惡心林嬌的做派了,對她反唇相譏道,林嬌用淚眼朦胧的眼睛白了他一眼,那眼睛裏的風情,讓他渾身起雞皮疙瘩,這個女人就是個妖精。

“季彬,你是不懂我求而不得的痛,宏傑永遠是我最愛的人。”

“好好好,我不懂,我不懂,但是我們有急事兒要辦,不能和你敘舊了,就先告辭了。”

說完拉起梁宏傑,長腿一跨自行車,然後飛一樣地蹿了出去,留下林嬌在那裏喊:“宏傑,回頭我去你們單位找你。”

“梁大哥,我真地不知道林嬌啥時候回京城了?更不知道她怎麽在這裏,和這群人混在一起?”

等走遠了,季彬這才跟梁宏傑解釋,看到林嬌的做派,他突然覺得沈林琪也不算那麽可惡了,最起碼人家想要追求愛情,也還算有底線,沒有婚內出軌,而是直接離婚,雖然鬧騰了點,也比林嬌直接給自己男人戴綠帽子好。

“梁大哥,其實沈林琪也還不錯。”

季彬說這話,着實有些臉紅,畢竟他見到沈林琪,從來沒有給過她好臉色,突然說她好話,還有些不自在。

梁宏傑沒有說話,不過臉上的黑氣少了些,只是想起林嬌,心頭還是惡心不已,他和她認識是在一次出任務的過程中,他先是救了被流氓欺負的她,後來她又救了他一命,後來更是協助他圓滿地完成了任務。

這一次便讓林嬌徹底纏上了他,那個時候她其實已經有談婚論嫁的未婚夫了,可是還是果斷地退了婚事,梁宏傑那時候還是軍人,怎麽可能做小三,而且就算是個普通人,他也不會做這麽沒品的事兒,自然便拒絕了林嬌。

可惜林嬌哪裏是好打發的,竟然說動了自己的哥哥過來說和,梁宏傑自然再次推拒了,林嬌這樣見一個愛一個的,而且作風也豪放,曾經還想對他霸王硬上弓,這樣的女同志,他可消受不起,先前的退婚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先前就是看中了現在的未婚夫,然後跟以前的未婚夫退婚了,不過這事兒家裏都給她壓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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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裏,就不得不說林嬌的身世了,林嬌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大院林家的外孫女,他的過命戰友林中和的面子上,他對上她不免束手束腳的,林中和畢竟救過他的命,還是兩次,特別是最後還是因為救他,因傷退伍了。

為了擺脫她的糾纏,他也只能說老家相看好了對象,最後回去和沈林琪因緣際會成就了一段孽緣。

“梁大哥,你說林嬌和這些人混在一起,林中和知道嗎?”

梁宏傑搖頭表示不知道,林中和現在不在京城,在外地做幹部,很有可能不清楚自己妹妹的事兒,雖然他相信林中和,但是他心裏還有點猶疑,一別幾年,在社會這個大染缸,曾經的老戰友不知道變了模樣了沒有。

季彬也是嘆氣,林中和可是大院裏別人家的孩子,他小時候耳朵裏竟是林中和怎樣優秀的事兒,聽得他耳朵都生繭子了,可是這樣的人卻有林嬌這樣的妹妹,他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你回頭記得別跟林嬌說沈林琪和早早的事兒。”

梁宏傑突然沒頭沒腦地說了這麽一句,季彬愣了愣,立馬心領神會,這是怕林嬌去找沈林琪母女的麻煩呢,于是連連點頭,雖然目前林嬌看着沒有什麽殺傷性,但是和那群人混在一起,還是防着點比較好。

沈林琪可不知道梁宏傑竟然碰到了曾經的爛桃花,此刻她正在老洪的辦公室,等着老洪對顧宣和顧宵的連環畫的評價,她是真地希望他們的連環畫能夠出版。

“怎樣,到底能不能出版?老洪,你給我個準話啊。”

老洪仔細看了看說道:“倒是可以先印幾本試試,不過事先說好,稿酬并不能給太高。”

沈林琪便說道:“最高能給多少?”

老洪伸出了兩個手指頭,沈林琪不吭聲,伸出了三個手指頭,老洪搖頭:“他們的畫功雖然不錯,但是給人的感覺很頹喪,跟現在積極向上的精神風貌不相符,市場不好把握,2%已經算不錯了。”

無論如何這次老洪都不肯漲,沈林琪便使出了殺手锏:“老洪,做人可不能只看眼前啊,你知道這二位的背後都站着哪些人物嗎?他們的父母,一個擅長文章,一個擅長畫畫,跟京城大學還有華清大學的許多教授都私交甚篤。

老洪,你懂我的意思了嗎?”

老洪思量了思量,便用手指了指她:“你啊,就會給我灌迷魂湯,最多再提0.5%,不能再高了,要不然我回頭不好交代。”

沈林琪雖然還不滿意,但是目前也只能如此了,但願他們的連環畫能夠大賣,讓稿酬提上來,便跟老洪說今兒下午就讓他們兄妹倆來簽約。

“小沈啊,你不是說要原創小故事嗎?原創的畫冊呢?”

沈林琪想起自己家裏那畫了一半的畫冊,以及不知道畫廢多少的稿紙,便說道:“才畫了一半呢,這原創不比改編,費的時間和精力比那多多了,況且這是我的第一本原創,自然要竭盡全力做到最好,所以不免慢了些。”

老洪也理解,不過眼瞅着其他出版社也開始出版了兒童讀物,銷量竟然也不錯,心裏頭自然便有些急,想要讓沈林琪趁着她三本畫冊還暢銷的時候,順勢推出自己的原創,還能沾點以前畫冊的光,能夠多賣一點兒。

沈林琪也知道這個,想着她也該趕緊再加把勁兒了,小錢錢在前面招手,她卻因為速度問題,讓別人越過她給撿走了,她還不如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我會盡快完成交稿的。”

沈林琪如此說,老洪自然開心,又和沈林琪說了幾句話,便親自送她離開了,可見如今沈林琪如今也算有些名氣了。

回到日報社的沈林琪直接去找了顧德生,告訴了他這個消息,不過還是不好意思道:“先生,稿費方面,只争取到了2.5%,實在對不住。”

顧德生很看得開,知道沈林琪已經盡力了,他雖然在日報社工作,但是也是做編輯的,對于自家孩子的作品如何,心裏還是有數的,要是他也不會給出太高的稿酬。

于是便安慰沈林琪道:“現在最要緊的便是讓他們兩個能夠自食其力,其他的,日後再說。”

沈林琪見他沒有在意稿酬的事兒,心裏也松了一口氣,就怕他覺得不滿意,于是便說了讓顧宣和顧宵下午去簽約的事兒。

“我這就去找人給家裏送信,他們倆個今兒倒是說好了,不出門,在家裏等消息呢。”

說完沈林琪便告辭回二樓了,她如今又要考大學,還要工作,甚至還想着出版畫冊,掙下大學幾年的生活費,雖然聽說大學有補貼,但是她還要養閨女,那點錢夠什麽用。

而她又不像別的人,還能帶薪上學,她本來就是個臨時工,算不得日報社的正式職工,日報社哪裏還會在她上學的時候,依舊給她發工資。

摒棄這些雜念,沈林琪再次回到二樓,手腳麻利地開始了打掃衛生,争分奪秒地學習,畫畫冊,不知道哪個人說的來着,時間就像海綿裏的水,小時候不覺得,如今諸事纏身,每天的時間可不得就得擠着來。

“沈同志,又在用功呢。”

剛打掃完衛生,剛坐下來,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便過來跟沈林琪搭話,沈林琪立馬站了起來,笑着打招呼:“張同志,有事?”

張成扭捏了下,最後把一沓稿紙遞給了沈林琪,紅着臉說道:“這是我寫的小說,你能幫忙看一看能出版不能嗎?”

原來是這個,不過沈林琪卻沒有接,自己的斤兩自己清楚,能夠出版畫冊純粹是沾了穿越的光,還有先前兒童讀物市場幾乎空白的光,寫文章這事兒,她還在努力學呢。

于是她便跟張成說:“張同志,我才疏學淺,雖然出版了書,但是也是畫冊,而且還是面向孩子的,文章這塊兒還真是不大精通,如果你想要出版,盡可以去投稿出版社,出版社那裏有專門審稿的編輯,以張同志的才華,想來很快就能出書的。”

張成沒有想到沈林琪會自揭自己的短,不過她說的也是實情,自己也真不好再苛求,于是便笑了笑,說了聲謝謝便離開了。

沈林琪這才重新坐下,心頭不由嘆氣,張成是第二個來找她的,但不會是最後一個,唉,這就是出名的代價,當然也是虛榮的代價,當初她為了虛榮心,只是說自己出版了書,卻沒有說是小人書之類的,唉,果然死要面子活受罪。

該把自己出版的是給孩子看的畫冊這事兒,給說出去了,要不然以後像張成這樣過來找她的,她要是一次次的拒絕,多傷情份啊。

于是很快她便給最愛傳八卦的錢繡說了,于是一下午的時間,關于沈林琪出版的書不過是小人書的事情,也傳遍了整個日報社,本來還有嫉妒沈林琪出版書的一些記者,對沈林琪的嫉妒心倒是少了不少,沒有了以前那麽針對了。

這樣沈林琪才又輕松了下來,每天以最快的速度打掃完衛生,然後抽空學習,回到家裏學習後,還要冥思苦想畫畫冊,她的生活充實而忙碌,每天恨不得把每一分鐘的時間劈成兩半用。

而她這麽忙碌,也是值得的,她終于把她第一本原創兒童故事畫給完成了,主要就是以大森林為背景,以裏面的各種小動物為主,教導孩子們講禮貌、講衛生等生活習慣,被老洪拿去出版了,但是具體市場反饋如何,目前還不清楚,如果好的話,她會繼續這個模式創作。

至從那天她坐在公交車上對梁宏傑匆匆一暼之後,已經有差不多一周沒有見過梁宏傑了,小閨女每天都要念叨一遍爸爸,而她心頭也是複雜,想起那天那個女人對梁宏傑的親密舉動,她既希望梁宏傑趕緊再娶,好把早早的撫養權給要過來,可又心頭發堵。

“小琪,再想什麽呢,油都熱了,趕緊放菜啊,要不然油還着了。”

正在做飯的溫靜提醒沈林琪,她這才趕緊回神,把切好的菜倒進鍋裏面,手腳麻利地過去翻炒。

“小琪,早早爸爸在忙啥呢?好幾天沒見他蹤影了,早早每天都要念叨幾遍,怪可憐的,他就算再忙,也不能不管孩子吧。”

溫靜也是替沈林琪着急,梁宏傑年輕,長得又不錯,眼瞅着前途也好,就怕他被其他的女人給截胡了。

她着急,沈林琪卻不着急,心說這會兒他指不定正在談戀愛呢,哪裏還有功夫顧得上閨女,雖然心裏這麽想,嘴上卻是說道:“可能忙着吧,他剛到新單位,腳跟還沒站穩呢,可不得多多表現,做出點成績來。”

溫靜聽了,雖然覺得有道理,但是對于梁宏傑一下失蹤好幾天,心裏面還是頗有微詞的,你有事兒,你倒是打個招呼啊,就算這邊是前妻,可是閨女總是親閨女吧,你連句話都不交待,一連一個星期不見人影,閨女每天眼淚巴巴的,吵着要爸爸,虧她還想着撮合他和好朋友複婚呢,哼!

“你啊,就為他說好話吧。”

溫靜白了沈林琪一眼,不過沈林琪卻搖頭笑了笑并不在意,她也不是非要說梁宏傑好話,而是實在沒有必要在溫靜面前诋毀他,她只是前妻,他沒有跟她報備行程的義務,如今她只心疼自己想爸爸的閨女,還有被他借走的自行車。

“好了,他是我什麽人,我替他說好話,你呢,也別在這裏給我幫忙了,趕緊回房間幫我看着早早,別讓她把房間給我拆了。”

溫靜見晚飯都準備得差不多了,沒啥需要幫忙的了,便擦幹手,在手上抹了雪花膏後回了房間,腳步剛走到門口,便聽到有人喊門,而且還是一個陌生的男人聲音。

溫靜便看向了沈林琪,她們倆個交際都比較簡單,除了梁宏傑,很少有男人大晚上過來,沈林琪也是一臉的懵,這個聲音雖然有些熟悉,但是她一時間還真想不起來是誰,正打算大聲地問一問是誰,不是熟悉的人,大晚上的,家裏只有兩大一小三個女人,她可不敢讓他進門。

“弟妹,開門,是我,鄭勇。”

她的話剛到嘴邊上,外面的男人便自報了家門,沈林琪聽到他的名字,愣了一會兒,才想起自己确實認識一個姓鄭的男人,那就是鄭副局長,于是趕緊答應了一聲:“聽到了,就來開門。”

同時還不忘讓溫靜過來替她炒菜,她趕緊去開門,鄭副局長可是大忙人,如果沒事兒的話,不會大晚上的一個人過來。

“真的是你啊,鄭副局長,快請進。”

沈林琪打開門後,看到外面站着的男人果不其然就是鄭副局長,見到她開門,于是笑道:“沈同志,你這裏可真不好找呢。”

“地方偏僻,讓鄭副局長受累了,快請進!”

再次請人的時候,鄭副局長這才推着自行車進了門,恰巧這個時候溫靜從廚房探頭出來看,沈林琪立馬給他們做了介紹。

“鄭副局長,她是我的好姐妹溫靜,我們一起租的房子,小靜啊,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鄭副局長。”

溫靜立馬笑着打招呼:“你好!”

就倆字,還能夠聽出來顫音,小老百姓一般對于公安都有着一種仰望,更別說副局長這樣的官了,初次見面自然帶着緊張。

“你好啊,小同志。”

溫靜笑了笑,立馬又把頭給縮回去了,她還炒着菜呢,不過問題又來了,正是吃飯的時候,鄭副局長登門拜訪,她們該管飯的,可是家裏的食材雖然夠,但是晚上沒有肉啊,總不能請副局長吃炒蘿蔔絲吧。

于是她火速地把火上的菜炒好,然後出來打算去問下沈林琪的意思,而這邊沈林琪已經把鄭副局長領進了房間,誰知剛一進門,就被一股子水注給角濕了衣裳,罪魁禍首顯然是她閨女早早。

“不許動,舉起手來,繳槍不殺!”

小奶音還挺兇的,沈林琪再看看房間的牆上,還有桌子,以及炕上,到處都有被水澆過的痕跡,一股子怒氣直接沖上了天靈蓋,要不是有客人在,她非要抓住小閨女,狠狠地揍她的小屁股一頓不可,更加後悔不該抵不住她的歪纏,給她買了水槍。

“梁雨慧,你皮癢了不是,趕緊把水槍收起來。”

“不要!”

小姑娘拒絕得幹脆利落,水槍太好玩兒了,比木頭槍好玩多了,她還沒有玩兒夠呢。

“我數三個數,你要是不把水槍放下,我就把她砸了,讓你再也玩不成,一……二……”

還沒有數到三呢,小妮子就把水槍交給了媽媽,她雖然人小,但是也是會察言觀色的,見媽媽真生氣了,于是便妥協了。

把水槍收了,沈林琪看着鄭副局長又犯難了,房間裏的桌椅早就讓小閨女用水槍給打濕了,根本沒有辦法坐,只能讪讪地對他說道:“不好意思啊,孩子調皮,桌椅都濕了,我去旁的房間搬椅子來。”

鄭副局長也沒有想過,自己一進門就看到了梁宏傑的閨女折騰勁兒,這破壞力簡直了,看沈林琪不好意思的樣子,真是難為她了,于是他便安慰她道:“沒事兒,孩子嘛,沒幾個不鬧騰的。”

沈林琪出去了,早早變過來眨巴着眼睛看着鄭副局長:“伯伯,你是誰啊?”

鄭副局長心塞,十天前他們剛剛見過呢,這小妮子就不認識自己了,小孩子見忘也不能這麽健忘吧。

“早早你忘了,我是你鄭伯伯啊,就是你爸爸的領導。”

這麽一說,小姑娘立馬想起來他是誰了,想起好多天沒有回家的爸爸,小姑娘便伸出了小胳膊推鄭副局長:“壞人,你走,你不讓爸爸回家,我讨厭你。”

鄭副局長哭笑不得,小姑娘剛見面還不認得他,現在倒是想起來了,不過想起來的卻不是好事兒。

“早早,你爸爸不是伯伯不讓他回家的,而是他确實忙,你看,他給早早帶禮物了呢,你把伯伯趕走了,可就沒有禮物了喲。”

小姑娘一聽到爸爸的禮物,小胳膊頓時放下了,仰着小臉兒問道:“你有爸爸的禮物?”

鄭副局長點頭,心裏卻在滴血,這哪裏是梁宏傑買的禮物啊,分明是他拿的自己兒子的玩具,這回虧大發了,回頭一定要梁宏傑給還會來。

心頭滴血,但是臉上卻在笑着:“是呢,爸爸的禮物,看,這可是最新的玩具,小火車。”

早早的眼睛爆亮,她只坐過火車,還沒有玩兒過呢,于是也不攆人了,聽話地由着鄭副局長拉着找了一塊地面幹燥的地方,打算組裝小火車。

沈林琪不知道房間裏的官司,她剛一出房門就被溫靜給拉住了,問她:“那個鄭副局長,要不要留飯啊?只是今兒晚上咱家沒肉了。”

沈林琪回道:“這個點兒,自然要留飯的,家裏沒肉,就勞煩你去外面的國營飯店,買幾份肉菜回來,今兒鄭副局長來訪,我想應該是為了鋼鐵廠的那個案子,無論如何都得把人招待好了。”

溫靜點頭:“我這就去,公家的人呢,無論如何都得招待好,衙門有人,咱們不求他幫咱們做啥事兒,只求能夠經常往來,外面的人瞅着,也不敢找咱們的麻煩了。”

沈林琪點頭,她們家沒有男人,現在還不顯,可是随着回城的知青越來越多,社會上的無業青游民也會多了起來,社會治安自然就會受到影響,她們家裏沒有男人,可不就成了一些不良青年的首選欺負對象。

“我的錢票都在房間裏,鄭副局長在我不好拿,先用你的,回頭我再補給你。”

溫靜擺手:“咱們倆計較這個幹嘛。”

沈林琪:“親姐妹明算賬,我不想因為一些俗事兒,壞了咱們倆的情分。”

溫靜笑了笑沒說話,沈林琪見她沒有再反駁,便和她一起去了她的房間,她去搬椅子,溫靜去拿錢和票。

“小靜啊,今兒晚上我和早早可能要來你的房間睡覺了。”

搬起椅子出門的時候,沈林琪突然說了這麽一句話,溫靜疑惑地看向她,沈林琪便把早早的豐功偉績給說了,溫靜笑了,說道:“咱們早早肯定投胎投錯了性別,這性子比小子還要淘氣。”

沈林琪聽了後也懷疑自己是不是把小閨女生錯了性別,因為鄭副局長還在房間裏,兩人沒有多話,便分開了,她去了房間招待客人,溫靜趕緊出去買招待客人的菜。

“嗚嗚嗚,哐當,哐當……”

還沒有進房間呢,沈林琪便聽到了小閨女用小奶音模仿火車行駛的聲音,她進門一瞅,鄭副局長和她正蹲在地上玩兒一輛玩具火車,家裏沒有這樣的玩具,顯而易見這是鄭副局長拿過來的。

“鄭副局長,您這禮物太貴重了。”

沈林琪把椅子放到鄭副局長身邊說道,鄭副局長擺擺手:“原本是我兒子的,誰知道他不喜歡,與其放在家裏頭生灰,倒不如拿給早早玩兒,再說我還欠着早早一份見面禮呢。”

“才不是鄭伯伯送的,是爸爸讓鄭伯伯帶過來的。”

小姑娘聽到倆人的對話插嘴道,沈林琪聽後疑惑地看向鄭副局長,鄭副局長沖她又是做手勢,又是使眼色,那意思便是随小姑娘怎麽認為,不要讓她拆穿,沈林琪見他這樣,也只能客随主便了。

“鄭副局長這麽晚過來,恐怕不只是為了給早早送見面禮吧?”

鄭副局長笑道:“自然不是,鋼鐵廠的案子破了,過來跟你說下情況,另外替梁宏傑捎個話給你。”

沈林琪眼睛頓時亮了,這個鋼鐵廠的案子,雖然梁宏傑跟她說過,她已經撇清了懷疑,但是案子一天不破,她就要提心吊膽一天,心裏的石頭就不能夠落地。

“是誰偷了鋼鐵廠的鋼材?”

沈林琪問的時候,自己都沒有發覺,她的語氣有種咬牙切齒的味兒,不過也難怪她,無緣無故地被人丢了一口大鍋到頭上,要真是坐實了,五百斤鋼材啊,想把牢底兒坐穿都是奢望,九成九要吃槍子兒的,生死之仇,不共戴天。

“是吳主任和看大門的張大有。”

沈林琪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驚訝出聲,:“是他們,不是任家啊,可是為什麽李紅霞要找沈寶國,要這鍋甩我頭上?如果沒有他們任家的事兒,他們至于這麽大費周章嗎?”

鄭副局長跟她解釋:“上次因為你被抓,任家的兩門姻親,丢掉了工作和職位,就是任家的當家人也從車間主任的位置上下來,做了一名打雜的,斷人前程,猶如殺人父母,這樣的仇,你說值不值得他們大費周章?”

沈林琪又說道:“難道他們就不怕查出來真相後,被法律制裁嗎?”

鄭副局長冷笑一聲:“有證據嗎?就算他們利誘沈寶國,也只是口頭上的約定,他們大可以不認。”

沈林琪憋屈極了,紅着眼睛恨聲道:“難道就沒有辦法懲罰他們嗎?他們的行為跟殺.人有什麽區別,不,比殺.人還要可惡,他們不僅僅要我死,還要我帶着污點去死。”

鄭副局長見她氣的眼睛都要紅了,便安慰道:“做惡的人,總不會停下他們做惡的腳步的,只要他們再有動作,法律就不會繞過他們。”

鄭副局長這樣說也有依據的,雖然這次鋼鐵廠的鋼材被偷案,任家沒有參與其中,但是不能說他們就是好公民,查案的時候,他發現任家參與了另外一件大案,可惜目前還沒有确鑿的證據,要不然肯定會把他們繩之以法。

而沈林琪能怎麽辦,只能恨恨地先咽下這口氣,她不能永遠這麽被動,随時被人揉捏,她要變強,成為別人不敢随意捏的軟柿子,所以大學她必須考上。

說完了案子,便說起了私事兒,只聽鄭副局長道:“沈同志啊,梁宏傑跟我說了,你要考大學的事兒,這很好,梁宏傑讓我告訴你,已經找好了看早早的人選,離你這裏不遠,人非常可靠,你盡管放心把早早托付給她。”

沈林琪心中微暖,梁宏傑還算守信,沒有徹底不管事兒,她不是沒有想過找人照顧早早,可是放心的人離家遠,來回接送也不方便,離得近的,她又不熟,這事兒才耽擱下來。

她接過寫着名字和住址的紙條,問道:“梁宏傑怎麽不自己來告訴我?他最近很忙嗎?”

鄭副局長想着梁宏傑做的事兒,便說道:“嗯,忙得很,沈同志啊,梁宏傑是個好同志,雖然因為工作原因,不能常回家,但是還是很顧家的。”

沈林琪不明白鄭副局長說這話什麽意思,她只是梁宏傑的前妻,他顧家不顧家,跟她關系不大,但是當着人家領導的面兒,她也不好诋毀他,只能說道:“嗯,他是個好父親。”

鄭副局長看她的樣子,心頭搖頭笑,讓梁宏傑那個小子拽,他如果想要複婚,光暗戳戳地對人好,可是不行的,他非常期待他吃癟的樣子。

存了這個念頭,他便不再多說,反而跟她說道:“梁宏傑最近會很忙,不能回家,你多辛苦受累照顧好孩子,回頭我讓梁宏傑重謝你。”

沈林琪笑着說道:“早早也是我的孩子,談不上辛苦受累,你告訴梁宏傑,讓他在外面安心工作就好,孩子的事兒,有我在,讓他放心。”

鄭副局長看着深明大義的沈林琪,再想想以前她的鬧騰勁兒,心想她早點這樣多好,那樣梁宏傑就不會退伍,說不定能夠在部隊上闖出一番天地來。

感嘆完,他擡手看了看表,時間不早了,事兒也都說完了,他也該告辭回家了,沈林琪挽留:“飯都做好了,您就在這兒吃吧。”

鄭副局長擺手:“你嫂子在家裏做好了,我也好長時間沒有陪兒子一起吃飯了,得回去陪陪他。”

挽留無果,沈林琪只能送人離開,結果人剛走,溫靜就回來了,端着兩個飯盒,見家裏沒有鄭副局長,便問沈林琪:“人呢?”

沈林琪:“剛走,怎麽留都留不住。”

溫靜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肉菜,然後說道:“那這菜就當咱們打牙祭了。”

然後又問:“案子怎麽樣了?”

沈林琪便告訴了她真相,她也是震驚:“張大爺平常看着那麽熱情,誰知道他竟然做這事兒。”

然後又恨恨道:“這次便宜任家和李紅霞了。”

沈林琪苦笑,沒有證據,又能怎麽辦,不過案子能夠真相大白,徹底洗清她的嫌疑,還是非常值得慶賀的,兩人這才重新有了笑顏。

吃飯的時候,沈林琪便把梁宏傑幫忙找人看孩子的事兒給說了,然後說道:“呆會兒,咱們一起去看看人咋樣,如果可以的話,明天我就去補習班報名。”

這是大事兒,溫靜自然點頭,不過心頭對梁宏傑的怨氣少了點兒,覺得這人還是值得她撮合他和好朋友的。

再說梁宏傑此刻正在一個四合院裏面,這裏說是四合院,其實明面上是一個舞廳,其實卻是走私團夥的主要活動場地,他通過季彬的關系,成為了這裏的客人,可惜要成功的打進去卧底,就必須通過林嬌這關,一想起林嬌的性子,他就開始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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