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高考前(小修) 沈林琪的眼眶開始發紅……

“哈哈,沈林琪,梁宏傑的前妻,也不過如此嘛。”

林嬌是個大美人,盡管穿着監獄的衣裳,但是一舉一動還是風情萬種,可是這裏是監獄,她的風情沒人欣賞,不過見到沈林琪,她還是賣弄起來。

“林嬌,不必說這有的沒的,咱們又不是不認識,說吧,找我來,什麽事兒?”

林嬌看着沈林琪,鄙視地一笑,然後說道:“有煙嗎?沒煙抽,我可沒心情說話。”

“是你找我來的,想不想說由你,你的話,我也沒有興趣知道,再見,不對,咱們再也別見好。”

“呵,脾氣還不小,沈林琪,無論樣貌、學歷,或者家世,你哪裏比得上我,憑什麽梁宏傑會娶你?”

沈林琪眉眼一挑:“那你得問梁宏傑。”

林嬌則突然大聲道:“梁宏傑是不是沒死?”

這是要搞出其不意?不過沈林琪才不會上她的當,不過她腦子轉了轉,立馬有樣學樣,臉上的表情立馬變成了仇恨,只見她恨聲道:“林嬌,你到底對梁宏傑做了什麽?讓他感染傳染病,遺體迅速火化,我連他最後一面都沒有看到,林嬌,這就是你的愛嗎?”

林嬌哈哈地笑了:“得不到就毀掉,梁宏傑終于被我毀掉了,哈哈……”

沈林琪指着她,罵道:“瘋子,你就是個瘋子!”

林嬌對于沈林琪的罵不以為然,大笑:“對,我就是瘋子,我是瘋子呢,哈哈哈……”

旁邊的公安給她遞眼色:“問正事兒。”

沈林琪本來起身要走的腳只能收住,問林嬌:“林嬌,你叫我來到底什麽事兒?快點說,我可沒有功夫跟你耗。”

林嬌終于不笑了,盯着沈林琪的眼睛說道:“沈林琪,最後還是我贏了,你也沒有得到梁宏傑,他被我毀掉了。”

沈林琪故作恨意洶湧,咬牙質問她:“你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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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嬌莞爾一笑:“滿意,非常滿意,沈林琪,你不是想要知道梁宏傑得了什麽傳染病吧?是梅.毒,是我傳給他的,如何傳的,你應該懂吧?”

沈林琪惡心得不行,再次罵她:“我不想聽這事兒,趕緊說正事兒,到底見我幹什麽?”

林嬌卻笑了,笑得風情萬種:“這就是正事兒。”

沈林琪觀察了觀察她的神色,猜到她叫她過來,不過就是惡心她,梁宏傑那個男人她還能不知道,林嬌這女人,他根本看不上,要不然也不會為了避開她,娶她了,而且梁宏傑那個男人,根本不會感染梅.毒,林嬌這樣說,不過是為了惡心她罷了。

哼,只能她惡心自己,自己難道不會惡心回來嗎,于是眼珠子轉了轉,便出聲道:“林嬌,你知道梁宏傑為什麽娶我,而不娶你嗎?因為嫌棄你髒,你不僅身體髒,心更髒,竟然犯罪,梁宏傑以前是軍人,現在是公安,你說他能跟一個罪犯結婚嗎?”

成功地見林嬌的臉僵住,沈林琪得意地笑了兩聲,便離開了,林嬌卻瘋狂地想要擺脫禁锢她的公安,想要沖出來打人,可惜她如今一切的掙紮都是徒勞。

“談的怎麽樣?”

沈林琪一出來,就被鄭副局長逮着問,沈林琪搖頭:“我不知道,不過這個林嬌精神有些不正常,你們審訊的時候注意點兒。”

鄭副局長問她:“精神有些不正常?”

沈林琪點頭:“我眼拙,看不出來她是不是裝的,你們可以請心理醫生,不對,請精神病醫生給她瞧瞧。”

鄭副局長點頭,這個情況有些始料未及,不過對于案情倒是沒有影響,就是将來林嬌的量刑,就得适當減輕些,當初梁宏傑設計自己被林嬌“打死”,也不過怕任務時間久,他不在的時候,林嬌欺負沈林琪罷了,不過就算她有精神病,在任務期間,也沒有辦法出來欺負人了。

沈林琪也知道這個情況,可是又能有什麽辦法,只要林嬌以後別再出來惡心人就好。

“鄭副局長,以後林嬌再見我,就推了吧,反正她也不說正事兒,高考越來越近了,我可沒有時間在她這裏浪費。”

鄭副局長沒有說答應不答應,只是讓人送她回去,沈林琪也沒指望她答應,只說道:“梁宏傑得的傳染病是梅毒?”

鄭副局長一愣,然後讪讪道:“嗯,已經有了初期症狀,為了體面,只能趕緊火化。”

沈林琪神色淡淡地“哦”了一聲,鄭副局長怕她誤會,繼續說道:“沈同志,梁宏傑沒有做出格的事兒,他只是不小心通過另外的途徑感染上的。”

這回輪到沈林琪沉默了,鄭副局長心中無奈,只能等梁宏傑從月球上回來再解釋了。

“小琪,林嬌見你幹什麽?”

晚上哄睡了早早之後,溫靜才有機會問沈林琪,沈林琪說道:“她能有什麽事兒,惡心我呗。”

溫靜無語:“你說梁宏傑上輩子造了啥孽了,這輩子遇到了你們倆?”

沈林琪直接捶了她肩膀一下:“我承認我以前的确渣,但是你可別把我和林嬌相提并論啊,最起碼我沒有犯罪,是個奉公守法的良民。”

溫靜白了她一眼:“你也就這點出息了。”

沈林琪揚手,溫靜趕緊離開,沈林琪回敬一句:“你出息,你別跑啊!”

溫靜回頭:“不跑,等着被你揍啊。”

終于能夠獨處了,沈林琪再次攤在了炕上,從窗戶裏看着外面的彎月,想着那天鄭副局長說的那句話,等到下雪時,會看到梁宏傑,這麽說梁宏傑很有可能會到冬天回來,現在才四月底,第一場雪最早九月底,最遲也就是十月份,這樣算下來,離他回來還有四.五個月呢。

只是梁宏傑,你能平安地回來嗎?

不行,不能想這個問題,一想她的注意力就老長時間集中不了,離高考可沒有幾天了,她不能放任自己再胡思亂想了。

起來用冷水洗了一把臉,這才重新回房間,拿起今天晚上的課堂筆記看了起來,今天晚上講的是政治,這是她的短板之一,那什麽生産力和生産價值、生産關系的,能把她給繞暈了。

晚上十二點準時熄燈睡覺,可是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一閉上眼睛,梁宏傑就會出現,她煩躁地坐起來,抓了抓頭發,然後強迫讓自己睡下,但是就是睡下了,夢中也是梁宏傑,一會兒夢到梁宏傑在月亮上給她招手,一會兒夢到他在南方的戰場,一會兒竟然又夢到他竟然和林嬌那個瘋女人在一起。

而林嬌則挽着梁宏傑的胳膊,嬌笑着在她面前耀武揚威,她惡心得夠嗆,就在他們打喯的時候,她突然胃裏翻江倒海一般,眼瞅着就要吐出來的時候,她猛地驚醒了。

醒來之後,心頭的惡心勁兒還在,她趕緊披上衣服,跑到小痰盂邊幹嘔了兩聲,什麽也沒有吐出來,只是吐了幾口酸水。

她疲憊地到桌子邊上倒了一杯溫水漱了漱口後,又給早早把了把尿,這才躺回炕上,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今兒在看守所被林嬌惡心到了,沒有想到晚上的時候,竟然夢到了,她這心性還是不太穩啊,要不然的話,哪裏會做這樣的夢。

窗外的月亮已經離開了窗口,到了她看不到的地方,她想着梁宏傑現在在幹什麽,可是不管幹啥,他的身邊肯定伴随着危險,這樣的他,她怎麽放心早早跟着他,可是想要把撫養權要過來,如今的她,實力根本沒有辦法跟梁宏傑比,所以必須考上大學,必須變強。

想了一會兒,心中的那股惡心勁兒總算過去了,默背了一遍今晚上學習的政治知識,這才重新進入了夢鄉。

“哇,媽媽,下雨了。”

因為昨晚上的折騰,今天早上沈林琪便醒來的有些晚,早早這個小妮子,早早地爬起來,光着小身子往痰盂裏尿尿後,便跑着到門口,看看今天下雪了沒有?這項活動是她每天早上睜開眼睛後,要做的第一件事兒。

“早早,快來穿上衣裳,媽媽跟你說過幾遍了,早上不許不穿衣服來回跑,要不然就要在屁股上打針,還要喝苦苦的藥。”

早早也是小孩子,也怕打針,喝苦藥,于是屁颠屁颠地趕緊又爬上了炕,然後就被她媽在小屁股上拍了一下,但是并不疼,小妮子還以為媽媽在跟她玩兒呢,不僅沒有哭,反而“咯咯”地笑了,沈林琪氣得唬起臉,這才麻溜地鑽進了被子裏,然後把被子拉過頭頂。

沈林琪見她知道害怕了,沒有搭理她,反而趕緊穿起衣服來,一天之計在于晨,她得趕緊起來做早飯,然後把小妮子送去學校,然後再學習。

“媽媽,下雨了,爸爸到月亮上了嗎?”

小姑娘大概在被子裏埋了有一分鐘的時間,就從被子裏鑽出來小腦袋,然後眨巴着眼睛問道,沈林琪看着她明亮的眼睛說道:“不能呢,鄭伯伯說的是下雪,不是下雨,雪是一片一片的,落到地上的時候,地上雪白雪白的,呆會兒,你出去看看,這雨是不是?不是的話,那麽爸爸就沒有到。”

早早立馬從被子裏出來,撲到媽媽懷裏:“媽媽,穿衣服,早早出去看。”

麻利地給小姑娘套上厚實一點的秋衣秋褲,再穿上帶着厚實的綠色運動服,這套衣服是她前段日子給她買的,因為運動服穿在身上的時候,活動方便,而且衣服和軍裝一個顏色,小姑娘倒是接受良好。

等她剛給她套上鞋子,小妮子就跑了出去,沈林琪只能趕緊說道:“就在門口看,不要出去淋雨,要不然媽媽就帶你去打針了啊。”

早早頭也不回地道:“知道了。”

沈林琪見她真地沒有跑出去淋雨,便趕緊收拾起來,首先便是拿起雨傘,端起痰盂,準備去外面的公廁倒了,順便再上一個廁所。

“早早,去不去廁所?”

小姑娘搖頭:“早早要到托育班上的廁所拉粑粑,那裏的廁所不臭。”

得,還挑三揀四起來,不過她不放心:“真地不去?如果拉粑粑拉到褲子裏,可是要被羞羞臉喲!”

早早還是搖頭,沈林琪便不再管她,又囑咐了她:“不要淋雨。”

然後便打着傘去了公廁,什麽時候才能擁有自己的大房子,不用每天排隊上廁所呢。

“小琪,你來了,趕緊把痰盂給我,我幫你倒了,再拿回去好了,早早呢?”

到公廁這邊的時候,溫靜已經在了,她已經排到了前面,眼瞅着就要輪到了,見到沈林琪過來跟她說道。

沈林琪立馬過去把痰盂給她,這個操作可以,倒是人卻不能插隊,要不然還不亂套了,遞給溫靜痰盂的時候,回答了她的問題:“在家裏呢,也不知道小妮子有沒有淋雨,你呆會兒上過廁所,回去幫我看着她點兒。”

溫靜點頭:“必須的,保證不讓她淋一滴雨。”

可惜一會兒她就打臉了,因為她要做早飯,所以不免精力不夠用,等沈林琪回來的時候,早早的外衣已經差不多全濕了,頭發更是濕答答地貼在頭皮上。

沈林琪這回啥也沒說,直接掄起巴掌,照着小妮子的屁股就是幾下,這次她可不是早上的時候,輕輕地拍了拍了,這次她沒有節約力氣,是真地打。

“梁雨慧,媽媽給你說過沒有,不許淋雨,你怎麽做的!”

早早這次是第一次挨打,原先還有些懵,然後便張大小嘴巴哭了起來:“媽媽壞,要爸爸,哇哇……”

沈林琪本來因為沒有睡好,加上高考臨近,最近事情又一件接着一件的,心裏的壓力越來越大,所以心情有點煩躁,聽着小閨女震耳朵的哭鬧,更加煩上加煩,直接呵斥道:“閉嘴!”

結果非但沒有止住小姑娘的哭聲,反而哭聲更加大了:“哇哇,媽媽兇,要爸爸!”

“怎麽了,怎麽了?小琪,有啥事兒,好好說,打孩子幹什麽!”

溫靜聽到哭聲從廚房出來,沈林琪直接指了指她的衣裳:“今兒早上我說了幾次,不要淋雨,她這是當耳旁風了,一點都不聽話,一說,就要爸爸,我真是欠了他們父女倆了,一個個的,竟會給我找事兒。”

說着,沈林琪的眼眶開始發紅,心态也有些崩潰,打在兒身,痛在娘心,她也不想打孩子,可是有時候,根本說不通道理啊。

“好了,好了,沒說你不對,趕緊回房給早早換衣服吧,別着涼感冒了。”

見沈林琪情緒激動,溫靜趕緊哄道,唉,她還是第一次見她如此激動呢,沈林琪發洩了一通,情緒也有所緩和,這會兒聽到溫靜哄孩子的語氣,便有些不好意思。

讪讪地沖着溫靜笑了笑,便一把抱起還在哭鬧的早早回了房間,結果她一抱孩子,小妮子便掙紮起來:“不要媽媽抱,媽媽壞!”

沈林琪又在她的屁股上打了下:“不要我抱,讓誰抱,你爸爸可是快到月亮上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呢。”

炕上的被子還沒有疊起來,她直接把小姑娘脫光,塞被子裏,然後又去找了一套藍色的運動服出來,這套運動服和那段綠色的是一起買的,不過無論款式還有顏色都不一樣。

“不要穿這個,不要你穿!”

小妮子又鬧騰,沈林琪一巴掌下去,小妮子又要開嚎,結果再次被她媽媽給呵住,這才不情不願地伸胳膊伸腿,配合着讓媽媽穿上衣裳。

小妮子是個記仇的,吃飯的時候,還專門不讓媽媽給她盛,非要讓溫靜給盛,沈林琪沒有搭理她,反而端起一碗姜湯,給她灌了下去。

“咳咳,媽媽壞,哇……”

“閉嘴,再哭,我就去找醫生叔叔過來了啊。”

小妮子瞬間閉嘴,接過溫靜給盛的飯吃了起來,邊吃邊斜眼看媽媽,溫靜和沈林琪憋笑,看着她作。

“溫姨姨,你能送我去托育班嗎?”

吃過飯,小妮子趁機對溫靜說道,溫靜看了眼換好雨衣,正準備出門的沈林琪,搖頭:“不能喲,溫姨姨要去上班呢,如果送你去了托育班,就遲到了呢。”

“哼,不送就不送,我自己去。”

沈林琪拿着兒童雨鞋,正準備給小妮子換上,就聽到了這樣的話,然後把雨鞋放到地上,涼涼地說道:“好哇,你自己去,不過路上有許多搶小孩兒的,特別搶沒有大人跟在身邊的小孩兒,把小孩兒搶走後,就把小孩兒的腿打斷,讓他們去街上要飯。”

“早早厲害,有水槍。”

沈林琪嗤笑一聲:“呵,水槍可能傷不了人的,搶小孩兒的人根本不怕。”

這下小妮子沒轍了,然後走到她媽的跟前兒,說道:“那好吧,你願意送我就送吧。”

沈林琪直接走開,坐回到桌子邊:“不用勉強,我很忙的,也不是很願意送你去,你被人搶走了也好,省得在家裏氣我。”

“媽媽,媽媽好,早早乖,不氣!”

這小妮子倒是學會能屈能伸了,擡手看了看表,時間也不早了,她捏了捏小妮子的鼻子:“這會兒想起你媽我好了,以後還聽不聽話?”

“媽媽,我不是故意淋雨的,我想找找一片一片的雪,那樣我就能看到爸爸了。”

這話差點讓沈林琪和溫靜倆大人淚崩,小孩子的情感從來都是這麽真誠,梁宏傑,你過來聽一聽,作為父親,你不覺得有愧嗎?

為了掩飾情緒,溫靜扭過了頭,沈林琪則趕緊低頭給小姑娘換上了雨鞋,然後給小姑娘科普:“下雪,那是冬天的事兒了,等外面樹上的樹葉變黃掉光,才會下雪呢。”

早早低聲問:“還要多久啊?”

沈林琪摸了摸她的小臉兒說道:“要一百五十多天呢。”

早早低頭用手指頭數了起來,可是怎麽也數不到一百五十,目前她只能數到50呢,沈林琪想起以前讓她塗色的畫,便跟她說道:“回頭媽媽給你畫一幅有一百五十個格子的畫,你每天塗一小格,等把畫都塗完了,你就能看到爸爸了。”

小姑娘這才安生了,因為下雨的關系,沈林琪今天決定不騎自行車了,穿上雨衣,抱起同樣穿着雨衣的早早,準備坐公交車去。

“媽媽,真的沒有一片一片的雪呢?”

坐在公交車上,早早把小臉兒貼在公交車窗上,看着外面的雨說道,沈林琪望着外面冒雨騎車的人,對着早早說道:“是呢,你看外面樹上的樹葉還是綠色的,所以還不到下雪的時候呢。”

早早點頭,沒有再問:“爸爸什麽時候到月亮上?”的話,沈林琪也松了一口氣,如果可以的話,她有時候真想要把梁宏傑從小姑娘記憶裏删除,這樣随時都會有危險的爸爸,一旦出事,對小姑娘來說太過于痛了。

送了小姑娘去托育班,她也沒有馬上就走,而是去了顧德生的辦公室,昨天老師講的幾道政治題,她有些地方不太懂,想要去請教請教,順便再把這次随堂測試的試卷給顧德生看看,讓他幫忙分析分析。

“爸爸,我不想考大學,您能不能別逼我了?”

剛到辦公室門外,就聽到了顧宵的聲音,腳步一頓,她便停了下來,這個時候顯然不适合進去,便打算離開。

“顧宵,趁着年輕,考上大學,找個好工作,你這輩子就不會愁了。”

顧德生蒼老的聲音傳來,顧宵反駁道:“實話告訴您,我根本不是學習的那塊料,考大學,成績也是墊底,你就算不為我着想,也得為您的臉面想一想啊,現在我每天畫稿,寫文章,這樣的日子,我很喜歡,不想要改變。”

說着便開門離去,正巧碰到正準備轉身離開的沈林琪,她匆匆地說了聲:“對不起!”

然後便離開了。

“小沈,在外面站着幹啥?趕緊進來,怎麽,還要讓我親自出去請你?”

沈林琪笑了笑,然後說道:“看您說的,我這不是怕現在進來不合适嗎?”

顧德生哼了一聲,然後說道:“剛開始找我請教問題的時候,你的臉皮可是厚得很,這會兒怎麽薄了起來。”

沈林琪尴尬地笑了笑,然後磨蹭地進了房間,本沒有打算問他和顧宵父女倆的事兒,顧德生卻自己開口了。

“顧宵這孩子,是對上大學有抵觸啊,她的學習底子還是不錯的,只要加把勁兒,怎麽也能考個大專,可是她,唉……”

沈林琪低頭不說話,人家父女是親人,她再是和顧德生關系不錯,也是個外人,有些話還真是不好說。

“沈林琪,這會兒裝什麽,幫我想個辦法,好好地勸勸顧宵,讓她好好地給我學習,考大學去。”

沈林琪尴尬道:“那我也得知道顧宵為啥這麽排斥考大學啊?”

說到這個,顧德生嘆氣:“我也是才知道,當初顧宵對于大學有抵觸情緒,所以也就77年高考,她使了力氣,後來回城後,就沒在用心學。”

沈林琪想起自己為了考大學,都快把吃奶的勁兒用上了,不由疑惑道:“為啥?”

顧德生這才說起,原來顧宵曾經的未婚夫是一個大學生,父母也是大學教授,兩家門當戶對,小兒女感情也好,可是天有不測風雲,那場運動裏,未婚夫的父母被學生舉報,然後遭了很大的罪,最後承受不住雙雙自殺,而顧宵的未婚夫最後也被下放農場,最後饑寒交迫之下也沒了。

“人已經沒了,她還年輕,不能就這樣守着回憶過日子吧。”

“顧先生,顧宵已經二十三歲了,是個大人了,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只要她能夠得到心靈上的安寧,您就随她吧。”

盡管顧德生說得平淡,但是沈林琪可以想象,顧宵未婚夫一家的慘狀,這樣的打擊,顧宵不願意走進大學,也是情有可原。

“唉,她不想結婚,我和她媽也不逼她,就是希望她能夠有一個穩定的工作,将來老了,也能夠有國家養老。”

“顧先生,您把這話給她說過嗎?我覺得您和徐老師可以坐下來,好好跟她談一談,跟她說說你們的想法,如果顧宵怕觸景生情,完全可以報考外地的學校。”

“唉,回頭再說吧,有幾天沒見你了,在忙什麽?”

顧德生問沈林琪,沈林琪沒說梁宏傑的事兒,直接把自己的試卷遞給了他:“這是我們補習班的測試試卷,是咱們京城高中的期中試卷,您幫忙看看?”

顧德生接過來,坐到椅子上,一張一張地仔細看過,然後跟她說道:“語文、數學、歷史,這三科的成績還好,英語也不錯,就是政治和地理,如果你不能補上來的話,別說考上本科的機會不大啊,就是專科還有些懸。”

沈林琪也知道自己的短板,說道:“我也知道這個問題,也在努力補習了,每天分配給這兩科的時間最多。”

“唔,這樣,回頭我讓老謝給你照着地理和政治兩科上面比較難的知識點,好好寫寫分析,看看能不能對你有幫助?”

沈林琪大喜:“肯定會有幫助的,謝謝顧先生!”

顧德生沒有客氣地接了她的道謝,接着就拿着試卷給她一張一張得分析,簡明扼要,全部說在了她的短板上,讓她受益匪淺,回頭複習的時候,也能夠更加有針對性。

“沈同志,你在這裏啊,趕緊去托育班,早早發燒了。”

就在沈林琪收拾好試卷準備走的時候,顧宵跑了上來,氣喘籲籲地找到沈林琪說道,沈林琪吓了一跳,筆記、試卷什麽的,都顧不上了,拔腿就要往托育班跑,她現在什麽都想不起來,只記得幾個字“早早發燒了。”

“老師,早早怎麽樣?要不要緊,要不要送去醫院?”

“梁雨慧媽媽,梁雨慧已經在醫務室看過了,她應該是着涼引起的發燒,打兩針,吃點藥就好,醫生去取針了。”

老師的話并沒有安慰到沈林琪,她是孩子的媽媽,她的孩子在生病,她哪裏能夠放心呢,這還是早早到她身邊後,第一次生病呢,作為一個新手媽媽,她哪裏能不急。

“媽媽,頭痛痛!”

早早看到媽媽,便開始撒嬌,沈林琪過去把孩子抱在懷裏,用額頭貼着額頭,感知了下小閨女的體溫,還真是燙,估計有38度靠上了。

“乖,咱們讓醫生伯伯打針,然後再喝點藥就好了。”

早早掙紮起來:“不要,不打針,不吃藥!”

但是沈林琪沒有由着她,反而用力禁锢住她,褪下她的褲子,露出一點小屁屁,示意醫生趕緊打針。

“哇哇,不打針,醫生伯伯壞,媽媽壞,讨厭媽媽,哇哇……”

終于打過針,沈林琪把小閨女摟在懷裏,掏出手絹給她擦了擦淚,然後說道:“打針怪誰,誰讓你早上不聽話淋雨來着,以後還敢不敢淋雨了?”

小姑娘哭着打了個嗝,然後搖頭,眼淚紛飛,都甩到了沈林琪的臉上,灼痛了她的心,不過還是狠心道:“搖頭什麽意思,說話?”

早早哽咽道:“不敢了。”

小姑娘也是後悔了,早知道她就聽媽媽的話,不出去淋雨了,嗚嗚嗚,她不想打針,不想吃藥。

“老師,早早這樣,也不能上課了,我這就帶她回去,可以嗎?”

老師點頭答應了下來,孩子生病了,就特別依賴媽媽,留她在這裏也是哭鬧,還不如讓孩子媽媽領回去,而且感冒也容易傳染,她也得為托育班其他孩子着想。

“媽媽,早早再也不敢了,能不能不打針了?”

回去的公交車上,早早窩在媽媽懷裏,無精打采地把玩着媽媽的扣子,然後問媽媽,而她媽媽狠心道:“不可以!”

小姑娘頓時更加蔫巴了,連外面的雨都沒有興趣看了,沈林琪嘆口氣,心疼地把小姑娘往自己懷裏摟了摟。

早早這次的病來得快,去的也快,沈林琪本來都已經做好了手忙腳亂的打算,可是也就多半天的功夫,小姑娘就又恢複了生龍活虎。

“媽媽,早早想要出去玩兒。”

小孩子是不會裝病的,小妮子才好,就惦記着出去玩兒,沈林琪看了看外面,雨已經停了,但是天氣還是有些涼,便跟她說道:“不能出去,你的病才好,在外面吹了涼風,又得吃藥了。”

見小姑娘眼睛還在往外面看,沈林琪想着她一個人沒有玩伴,也是孤單,便跟她說道:“你可以去叫上壯壯,還有其他的小夥伴,一起來家裏玩兒小火車,他們不是還沒有玩過嗎?”

小姑娘眼前一亮,便跑出去喊人了,沈林琪搖了搖頭,便把目光重新回到書本上,她要努力給閨女撐起一片天呢。

早早第二天就去上學了,而沈林琪送她過去的時候,就跟顧德生說了自己的打算:“先生,高考越來越近,我的成績還不是十分理想,所以想着取消周日去家裏學畫畫的課程,等高考過後再恢複。”

顧德生想了想,便答應了下來,不過還是說道:“周日雖然不學畫畫了。但是還是要去家裏的,你徐老師可比我會教人,回頭讓她給你理理知識點。”

沈林琪忙答應了下來,名師指點這樣的機會,誰放過誰就是傻瓜,直說自己一定會去。

有了老謝時不時地寫知識點分析,徐老師每周再給她理知識點,還有補習班的老師也是分外認真負責,沈林琪的成績飛快進步着。

到了高考前最後一次模拟考試的時候,她的成績已經在補習班上占據第一名有些時候了,最近的三次測驗,她都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名。

“嗯,不錯,只要照常發揮,京城大學和華清大學或許有難度,但是重點本科還是非常有希望的。”

這是京城大學的文學系主任老謝,看過沈林琪的模拟試卷之後說的話,沈林琪雖然有些失望,畢竟京城大學,華清大學,是多少華國學子的夢啊。

但是想到自己從打算考大學起,到現在才多長時間,別人又準備了多長時間,能考上大學就已經不錯了。

日子一晃而過,轉眼間就到了高考前一晚,這段時間沈林琪的生活充實而忙碌,想起梁宏傑的時間越來越少,畢竟她也忙呢,哪裏有時間去想那個大騙子,就是早早提起他的次數也越來越少了,畢竟一次又一次的盼望,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大人都能被消磨了感情,更何況孩子,但是那張一百五十個格子的圖,小姑娘還在每天的塗抹着。

“小琪,準考證、還有各種筆、尺子、橡皮啥的,都帶齊了沒有?”

臨考前一天晚上,溫靜不只一次地提醒沈林琪,沈林琪笑道:“都帶齊了,你都問了八百遍了,我耳朵都生繭子了。”

溫靜白她一眼:“我這都是為了誰?”

沈林琪投降:“為我,為我,好了吧,不過小靜啊,你趕緊回房間休息吧,要不然你一會兒問這個,一會兒問那個的,我都被問緊張了。”

溫靜立馬不說話了,馬上抱起早早,就打算離開,打算讓沈林琪晚上好好休息,但是早早不想離開媽媽。

“乖,跟溫姨姨睡兩天,媽媽這兩天有事,如果早早這兩天乖乖的,媽媽每天給你發兩朵小紅花。”

小姑娘這才高興地随溫靜離開了,房間裏頓時只剩下她自己了,沈林琪躺在床上,回想着前世的高考,還有“她”197.7年的那場高考,當時什麽感覺來着,她已經忘記了,但是此刻的感覺,她卻想記下來,憧憬中帶着緊張,但願自己能夠順利地擠過這個獨木橋,考上個好大學,帶着這份美好的願望,她沉沉地進入了夢鄉。

而在申城的一個男人,正站在碼頭上眺望北方,明天就要高考了,不知道他惦記的那個人會不會一切順利?

七零之女配覺醒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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