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沈林琪,我們複婚吧
沈林琪聽到梁宏傑的話,便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泳衣,天藍色的連體泳衣,把該遮掩的都給遮掩住了,除了胳膊腿暴露在空氣中,已經很保守了,好嗎?她又沒有穿比基尼。
“我穿這個怎麽了?”
沈林琪瞅着臉色發黑的梁宏傑說道。
而梁宏傑見這女人絲毫不知道錯,臉色更加黑了,脫掉自己的上衣,不由分說就給這個招蜂引蝶的女人給披到了身上,遮掩住她凹凸有致的身形,不過百密一疏,白皙筆直的大長腿還是露在了外面,如玉一般的光澤像在考驗每一位在場男人的意志,梁宏傑眉頭擰成了疙瘩。
想要把上衣給她圍住下面,可是上身便暴露出來,盈盈一握的纖腰,波瀾起伏的胸口,最是吸引人眼球了。
可是白皙筆直的大長腿,同樣誘人犯罪啊,梁宏傑暗惱,這女人難道不清楚自己的妖精樣子嗎,還堂而皇之的穿成這副德行,這是想要幹嘛?
“媽媽,游泳!”
早早可不管爸爸的心情,她這會兒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跳進去泳池游泳了,沈林琪也有些迫不及待,話說她也是才學會游泳沒有多久,正是瘾大的時候,這會兒這個梁宏傑在這裏叽叽歪歪的,她早就煩了,于是答應了閨女一聲,又趕緊把身上某個臭男人的衣裳仍回給他,拉着小閨女,就進了泳池。
“沈林琪,你給我上來。”
梁宏傑瞅着跟條美人魚一樣游在泳池中的沈林琪,而泳池的男同胞正在向她靠近,于是便咬牙切齒地喊道。
“才不,你下來啊!”
這個女人,真是氣死他了,梁宏傑拳頭緊握,銀牙暗咬,卻因為保護的職責,沒有辦法下去抓人,而他都如此氣了,早早這個小白狼兒竟然火上加油:“爸爸,快下來抓我們啊,哇,好好玩兒,好涼快啊。”
如果這裏有特效的話,梁宏傑的頭頂應該冒火了,她們母女給他等着,有種一輩子泡在水裏不上岸,要不然看他怎麽收拾他們。
而就在沈林琪母女倆人剛下水沒有多久,又有幾個女同志也下了水,她們穿的泳衣和沈林琪母女的差不多,這個年代還是很保守的,可是梁宏傑還是移開了眼睛,沒好意思盯着泳池看,沈林琪看他這個樣子吐槽道:“老古董,幸虧這裏沒人穿比基尼。”
想到比基尼,沈林琪便瞅了瞅岸上某個黑臉的臭男人,就這個老古板,如果她穿了比基尼,這個老古板還不知道怎麽跳腳呢,哈哈,一想到那個場面她就有些期待了呢。
不過很快就把這個念頭甩出了腦海,她穿什麽跟梁宏傑有什麽關系,她幹嘛要看他的反應,唉,肯定是最近住在一塊,經常接觸,所以才會不自覺地這麽想呢,等把任紅兵給抓住了,他離開了,接觸少了,自然也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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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放開,唔……”
“啊,痛!”
就在她愣神的功夫,早早就被一個女人捂住了嘴巴,小姑娘也不是個束手待斃的,張口小口,就咬住了女人的手。
這個時候沈林林琪也回過神來了,趕緊游過去,邊把自己的閨女給撈回來,邊高聲喊:“梁宏傑,快來,有人搶早早!”
女人受到驚吓的時候,高喊起來分貝可是逆天的,而且聲音還又尖又利,極具穿透力,離得近的人都被震得腦袋嗡嗡響,而在岸上的梁宏傑很快就回過神來,因為泳池裏面多了幾位女同志,他不好意思地盯着泳池看,就那麽稍微撇開眼睛幾分鐘,泳池裏面就變故突生。
而這個時候,他哪裏還顧得上泳池裏穿越清涼的女同志,一個跳躍就跳入了水中,急速地向目标人物而去,而剛才搶早早的女人失手後,也沒有再在泳池裏面多呆,快速地游上岸,一溜煙地跑了。
梁宏傑追了幾步之後,并沒有追上去,他不知道這是不是調虎離山之計,無論如何還是沈林琪母女的安全更重要,而那個女人,他墨色的瞳孔裏算是淩厲,只要她還在京城,還在華國,他就能把她給揪出來。
“哇哇,媽媽,早早怕!”
這邊早早經過剛才的驚吓,正窩在媽媽的懷裏哭寫,沈林琪心疼地抱着她哄着:“不哭,不哭,媽媽在呢,媽媽不會讓壞人抓走早早的。”
而這時候泳池裏的人也終于回過神來,帶着孩子的人趕緊把自己家小崽子籠到身邊,沒有孩子的人則圍過來安慰沈林琪母女,因為單純來游泳的男同志較多,所以圍了沈林琪母女一圈的男人,讓追擊壞人回來的梁宏傑臉色立馬就黑沉了幾分,他從來沒有哪一刻這麽讨厭游泳這個運動。
“早早乖,爸爸把壞人趕跑了,不怕啊。”
盡管心情不爽,但是看到小閨女哭着流淚的樣子,他滿腔的不快也化成了溫聲細語,早早這會兒算是找到了安全的靠山,立馬扯着小身子撲到爸爸的懷裏。
“哇哇,爸爸,抓壞人,壞人搶早早。”
“好好,爸爸抓壞人,爸爸不會讓早早被壞人抓走的。”
被爸爸和媽媽輪流哄,早早終于止住了哭聲,但是小身體還是一抽一抽的,沈林琪心疼得不行,心裏頭也開始責怪自己,好好地游什麽泳啊,這下好了,出事了吧。
“趕緊回去穿衣裳,咱們趕緊回去。”
孩子不哭了,沈林琪也不想游泳了,對于剛才的事情,她還有些後怕,而梁宏傑怎麽瞅泳池怎麽礙眼,巴不得沈林琪趕緊離開這裏,自然二話不說就同意了,不過走之前,還特意謝過了周圍人的關心,男主人的樣子,非常自然。
“梁宏傑,你說那個女人為什麽搶早早?我交際圈子簡單,平常也從來不主動惹事兒,不該是仇家尋仇,不會是人販子吧?這年頭人販子也這麽肆無忌憚了嗎?”
從游泳館出來,沈林琪坐在自行車後車座上問梁宏傑,梁宏傑眯了眯眼睛,淡淡地開口:“不會是人販子,仇家尋仇的可能性大,仇人不需要多,一兩個就夠了,那個女人應該是任紅兵的同夥。”
這個猜測,吓得沈林琪差點從自行車栽下去,她就說無緣無故地,那個女人為啥要搶她閨女,原來是自己連累了閨女了,心疼、愧疚、自責一齊襲上心頭,濃烈的情感找不到出口發洩,前面的梁宏傑就成了發洩口。
于是某人伸出了惡魔之爪,狠狠地在某個臭男人的腰間擰了一下,“嘶”地一聲,梁宏傑吃痛,倒吸了一口涼氣,自行車頭歪了歪,然後又被梁宏傑控制好扭正。
“沈林琪,你幹什麽!”
梁宏傑咬牙道,這次卧底歸來,他發現沈林琪這個女人膽子暴漲,動不動就招惹他,這是吃準了自己不會把她怎樣是不?
“我幹什麽,梁宏傑你不是挺能耐嗎?又是假死,又是卧底的,竟然還讓任紅兵給逃脫了,要是你争氣點兒,就不會有今天的事兒了,而且我和溫靜也不會每天每天提心吊膽地,都怪你。”
梁宏傑所有的怒火頓時沒了,這次确實他行動的時候出現了失誤,才讓任紅兵逃了,也給沈林琪和溫靜帶來了安全隐患。
“對不起,這次是我失職了。”
沈林琪一愣,這家夥竟然給她道歉了,本來渾身戒備着想要跟他吵架的她,頓時讪讪的,她這人吃軟不吃硬,梁宏傑都退一步了,她也沒有抓着不放,畢竟他冒着那麽大的風險辦這個案子,比誰都不希望出事兒。
“梁宏傑,我會畫素描,剛才那個女人我能畫出來,不知道對你們抓捕任紅兵有沒有幫助?”
“回公安局!”
梁宏傑調轉車頭,就改變了方向,他要去局裏,有了沈林琪畫的畫像,再安排下人手排查,争取早日抓到任紅兵。
到了公安局,鄭局長正好也在,他看到梁宏傑一家三口過來,眼睛閃了閃,這是什麽情況?難道這麽快就把人拿下了,準備複婚了?這速度不愧是他帶出來的兵。
“局長,今天在游泳館,有個女人要搶早早,我懷疑她是任紅兵的同夥兒,沈林琪看到了她的真實面貌,她會素描,她畫出來那個女人的畫像,大家一起把這個女人給找出來?”
鄭局長說不出的失望,這個梁宏傑果然是個木頭疙瘩,他給他創造了那麽有利的條件,他竟然沒有任何的進展,真是丢他的臉。
不過言歸正傳,梁宏傑反應的這個情況非常重要,他不敢耽擱,趕緊讓人拿來紙筆給沈林琪,讓她畫畫像,早早依靠在媽媽的身邊,看着媽媽畫。
一個女人的面容在沈林琪手下慢慢地誕生,小姑娘見怪不怪了,她經常看媽媽畫畫,但是梁宏傑卻是第一次近距離地看着一幅畫在沈林琪的手上誕生,看着紙上和真人不差分毫的畫像,梁宏傑審視地看了眼沈林琪,沒有想到不知不覺中,她的長進這麽大。
“好了,梁宏傑,你看看我畫的像不像?”
梁宏傑剛才一直看着呢,所以沈林琪一問,他立馬就回答道:“差不多,能夠保證照着畫像,認不錯人。”
沈林琪白了這家夥一眼,承認她的才華有那麽難嗎?不過他不承認沒有關系,鄭局長可是很捧場的,拿着畫不住口的誇贊:“不錯,小沈啊,沒有想到你還有這本事,咱們公安局急需你這樣的人才,要不要考慮考慮,畢業後來公安局工作?”
沈林琪擺手,她可是還要養閨女呢,有着出版社畫冊的收入,她并不想找一份忙碌的工作,對她來說,陪伴閨女是第一位的。
“謝謝鄭局長好意,梁宏傑忙,我再忙,我家早早可就沒人管了。”
話一出口,沈林琪又一次想要咬掉自己的舌頭,她這話說的,好像和梁宏傑一家人似的,太有女主人的既視感了,要不是這會兒在人前,她都想給捶自己的腦袋一下,說話之前怎麽就不能過過腦子。
而梁宏傑則擡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扯起了一個弧度,這才是一個家裏該有的樣子,家裏女主人照顧孩子,男主人在外面努力掙錢養家糊口,努力掙社會地位,讓家人受人尊敬,保證家人不随便任人欺辱。
鄭局長自然看到了梁宏傑的表情,他們在一起多年,怎麽可能看不出來這家夥的蕩漾表情,都這麽在意人家了,還端着架子,小心人被搶跑了,他哭都沒有地方哭去。
唉,誰讓他是自己帶出來的兵呢,回頭少不得要跟他談一談心了,他真是個操心的命,自家的兒子還管不過來呢,還要管梁宏傑,回頭要是真複婚了,他非得要一個大大的媒人紅包不可。
而京城郊外的一個四合院內,一個女人正在一個中等身材的男人身前低頭認錯:“紅兵哥,我錯了,我不該打草驚蛇,你不要趕我離開,我不走。”
“立刻,馬上離開京城,你辦的蠢事,讓我先前的計劃全部夭折,如今你又在公安面前露了相,難道還要公安順着你找到我,你才開心嗎?”
女人含淚搖頭,她出身在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爸媽因為一百塊錢的彩禮,把她賣給了一個愛打老婆的男人,就在她被打得快要死過去的時候,是任紅兵救了她,把她送去醫院,幫她離婚,又給她找了一份工作,讓她徹底逃開了被打被罵的命運,可以說自己這條命就是紅兵哥救的,所以她願意為他做任何事。
“紅兵哥,我聽你的。”
任紅兵的表情這才緩和下來,看着眼前的女人,面上柔情,眼裏無情,當初救她不過是一時心血來潮,沒有想到收獲這麽大,真是個蠢女人,不過蠢點也好,要不然他就缺了幫手。
不過想到她被梁宏傑看到了,心裏就煩躁,本來他報複梁宏傑和沈林琪就困難重重,這女人還給他找事兒,憋屈得他,恨不得把這女人拖出去打一頓才好。
“小靜,今天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你的訂單做完了嗎?”
從公安局回到家裏,就發現溫靜已經在家裏了,沈林琪有些奇怪,不說她自己接到的單子,就是她替她接到的單子就不少,按理說,她今天不用上班,這個時候也應該在她裁縫師傅家裏趕做訂單啊,怎麽這個時候回來了?
“唉,別提了,我師傅的小兒子新處了一個對象,因為沒有工作,所以就想着跟着師傅學裁縫,可是師傅一次只能收倆徒弟,大師兄有後臺,家裏有些門路,她不好攆他,只能攆我了。”
所以人生在世,不僅僅要有錢,還得有社會地位啊,這個她目前正在努力争取中,總有一天,不管她,還有溫靜,她們絕對不會再是那個被人随意放棄的人。
“又不是你被攆了,你哭喪個臉幹啥,再說如今我也算是出師了,就算師傅這回不攆我,我也在那裏呆不了多長時間了,所以對我來說,除了沒有縫紉機用,倒是沒啥損失。”
可是就是一個縫紉機就夠她們為難了,誰家裏的縫紉機都是個寶,她們偶爾過去借用一下還可以,但她們是用來做生意的,誰家舍得給她們整天用啊,可是買縫紉機,就得要票啊,她們去哪裏弄票去?
“我如今手裏倒是有一千多塊錢,可以去黑市上高價買縫紉機,縫紉機有票一百三十塊左右,我沒有票,出兩倍的價格,就不信買不到。”
沈林琪也沒有辦法,現在也只能如此了,不過卻對她說道:“現在恐怕不能去,張公安每天都跟着你,你怎麽去黑市,我看不如先租幾天別人的縫紉機,等任紅兵抓住了再去買,如今什麽都沒有安全重要。”
頓了頓又說道:“任紅兵這個人畢竟是我招惹來的麻煩,你也是受我的連累,這次租用縫紉機的錢就由我出了。”
溫靜直接拒絕了:“你這是想要和我生分是不是?任紅兵這個人,要說招惹他,也是我招惹在先,當初他受李紅霞的挑撥報複你,裏面未嘗沒有報複我的心思,這賬如果要算的話,還真是算不清呢。”
她這樣說,沈林琪也只好作罷,畢竟她們兩個相互扶持至今,說是親姐妹也不為過了,實在沒有必要算這麽清楚,如果想要幫她,就幫她多想幾個衣服樣式,讓她多接幾個單子。
想到衣服樣式,她心中一動,然後對溫靜說道:“小靜啊,做裁縫畢竟不是長久之計,你別看現在大家都扯布做衣裳,可是随着生活水平越來越好,大家直接買衣裳了,誰還會扯布排隊等着裁縫做衣裳啊。”
溫靜明顯不相信沈林琪說的:“哪裏有那麽誇張,現在買布都難呢,還買衣裳,哪裏來的那麽多錢呢。”
有着後世記憶的她,可是知道改革開放之後國家翻天覆地的變化的,裁縫雖然在八九十年代吃香得很,但是到了二十一世紀,街面上裁縫店就越來越少了,幾乎找不到身影。
“那你就甘心做個裁縫?”
不能解釋後面的變化,沈林琪只能換一個角度勸她,溫靜平靜地說道:“不甘心又能如何,我不像你腦子好,能看得進去書,能去考大學,我一沒文化,二沒技術的,能做啥。
其實要不是跟着你撲騰生意,我連裁縫都不會去學,只會呆在鋼鐵廠熬着,等待轉正,或者就是找個人嫁了。
小琪,我沒有什麽野心,只想靠着自己掙錢買房子,然後嫁個體貼又顧家的老實人,生兩個孩子,平平安安地過完這一輩子。”
沈林琪沒話了,她說不清楚溫靜這樣對不對,但是卻不想她未來被時代淘汰,轉了轉眼睛珠子,然後勸道:“小靜啊,我知道你是個踏實的人,不過你既然學了裁縫了,那麽也該學會畫衣服樣式才對,要不然別人找你做衣裳,你連衣裳樣式都不會畫,別人怎麽相信你。”
溫靜想了想,覺得沈林琪說得有道理,因此直接站起來,倒了一杯水給沈林琪:“師傅,請喝茶!”
倒是會打蛇随棍上,不過好在這也是自己的目的,先教會她畫圖,然後慢慢地引導她的興趣,讓她自發地去學習設計。
因此沒有拒絕,笑着端起水喝了,又從自己的寫字桌上,拿了一個素描本子,和幾支筆遞給她,正打算跟她講解畫圖的技巧,就被早早拉住了。
“媽媽,陪早早玩兒。”
沈林琪想也不想地問道:“你爸爸呢,讓他陪你玩兒,媽媽和你溫姨姨有事兒。”
“爸爸去公安局了。”
“他剛才不是還在嗎?什麽時候走的?”
“就剛才有個公安叔叔找他,他就跟着走了。”
溫靜見這樣,趕緊說道:“小琪,你趕緊去看孩子吧,呆會兒再教我,你以前畫畫的時候,我在旁邊也學了不少,我先自己琢磨會兒。”
她這麽說,沈林琪也只好答應了,孩子沒人看不行,現在這危險時刻,又不能放她出去玩兒。
再說梁宏傑回到了公安局,這會兒正跟着局裏的人一起開會,主要就是任紅兵的那個同夥的情況,局裏已經抓住她了,要說這人也真是心大,都在梁宏傑跟前露過面了,竟然還敢去火車站坐火車,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而她的供述,真假參半,他們需要仔細甄別裏面的真實信息,而這個案件梁宏傑最了解,只好把他給叫了回來,一起商讨案情。
“很明顯,這個王玉紅的供詞,是有人特別教過的,這個人不做他想,就是任紅兵,他這樣做的目的不過是為了轉移我們的視線,為他争取作案的時間。”
梁宏傑的話,大家也都贊同,可是那個王玉紅鐵了心地包庇任紅兵,他們根本沒有辦法撬開她的嘴。
“萬變不離其宗,任紅兵的目标很清楚,報複我,以及沈林琪同志和我女兒,還有溫靜同志,只要我們繼續加大力度保護好她們,任紅兵沒有辦法之下,鐵定會露出馬腳,那就是我們的機會。”
鄭局長在梁宏傑話後補充:“也不一定要守株待兔,我們還要出動出擊,加大排查力度,争取盡快把任紅兵抓捕歸案。”
公安局的人又各自發表了自己的建議之後,鄭局長便宣布散會,梁宏傑站起身就往外走,雖然沈林琪家周圍有公安盯梢,但是他不在,總歸心裏不放心。
“宏傑,跟我來一下。”
梁宏傑看了看鄭局長,止住腳步道:“局長,不是剛開完會,沒事我趕着回去呢,早早還在家裏等我呢。”
鄭局長沒好氣地道:“這會兒倒知道急了,正經事倒是沒見你急過。”
“局長,到底啥事兒?”
鄭局長不放人,梁宏傑不能離開,不情不願地跟着回了辦公室,拖了一把椅子坐下問道。
“啥事兒,正經事兒。”
順說完覺得口幹,便端起水缸子喝了一口水,然後才把一份文件遞給梁宏傑:“這是去公安學校進修的文件,我向上面推薦了你,去進修一年的時間,畢業給發大學畢業證。”
梁宏傑打開文件看了看,然後推回去:“我不需要進修,偵查技巧,在部隊上都學過,去了也是浪費時間,你讓別人去吧。”
鄭局長眼睛一瞪:“你能耐,覺得去大學是浪費時間,那你倒是把任紅兵給我立馬抓住啊。”
梁宏傑不說話,要是能立馬抓住,他還用在這裏被他吼,鄭局長繼續說道:“不看別人,就看人家小沈,她都出版書了,還拼命地考大學,不說別的,就這好學的态度,你就比不上人家。
部隊上是教過我們偵查技巧,但是刑偵和偵查還是有區別的,多學學沒壞處,還有也能多一份資歷,這次給你提副局的申請,上面沒過,理由就是你資歷不夠,學歷上也不占優勢,這次好好地去學校鍍層金,也趁機休息休息,然後把終身大事給解決了。
別覺得我話多,小沈如今真是不錯,你也別揪着她從前的錯不放,就人家現在的能耐,也不是非你不可,小心你再墨跡下去,小心小沈被別人搶跑了。”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起這個,梁宏傑就想到圍繞在沈林琪身邊的那些個男人,心頭就湧起一股子郁氣來。
“我知道了。”
鄭局長一愣,這是什麽個意思?不過看着梁宏傑憋屈的樣子,不會被他說中了吧。
“先下手為強,趁着住在家裏的機會,近水樓臺先得月,你們兩個還有一個閨女,你與其他人比還是有優勢的。”
從公安局出來,梁宏傑想着鄭局長的話,又想着一向冷靜的自己被沈林琪氣得幾度跳腳的事情,還有幾次他看着她心跳加速的情況,以及看到她跟其他男人在一起,就暴躁的心情,他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他這是喜歡上沈林琪了。
想通了之後,他不僅沒有煩躁,反而有種塵埃落定的感覺,想起這幾天晚上,聽着她溫柔地跟早早講故事,哼唱催眠曲的聲音,那個時候,她的眉眼也一定很溫柔吧,這樣的場景不就是他夢寐以求的家的樣子嗎?
至于她曾經背叛他們婚姻的事情,這根刺,已經種下,不能拔除,就只能夠忽視了,他如果再顧及它,沈林琪就成別人的媳婦兒了,比起這個,這根刺,倒是可以忽略不提。
所以他需要跟沈林琪談一談,大前天因為被沈林琪的話給氣到了,本來想要跟她談話的事,就這樣中止了,今兒晚上倒是坐下來好好談談。
回到家裏,時間已經不早了,溫靜的房間黑乎乎的,想來已經睡了,而堂屋的燈卻還亮着,想來沈林琪還在挑燈夜讀,不得不說這個女人挺努力的,怪不得鄭局長看不得他不求上進。
不過不管她的房間為什麽還亮着燈,梁宏傑不能否認此刻心裏的暖意,多少次下班回家,迎接他的都是一室的冷清,那個時候他多希望,人間的萬盞燈火中,有一盞屬于自己,沈林琪,你的燈,以後能為我而留嗎?
“回來了,我還以為你今天不回來了呢?”
一進房間,沈林琪就從裏間出來,然後笑着說道,說實話,他不回來,她也不敢睡啊,就怕任紅兵不聲不響地來家裏害她。
梁宏傑聽着這話像極了妻子迎接丈夫的話,心裏暖意升騰,眼睛和表情都柔和下來,興許是這個夜晚的燈火太過溫暖,激起了他對溫暖的渴求,于是便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沈林琪,咱們複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