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漢景帝拍手叫道:“朕昨日夢到父皇托夢,讓朕為他取名為彘,此名甚好,甚好。”

漢景帝叫好,衆臣自然随聲附和,有幾個官員還誇獎了陳煦幾句,陳煦不過是個四五歲的小娃娃,只能微微都頭示意。

漢景帝龍顏大悅,竟然下席走到王娡身邊,将她懷中的孩子抱了起來。“此子果真征貴,朕今日便為你取名為劉徹,字彘。”

王娡滿面笑容,向漢景帝謝旨。

栗姬咬了咬下唇,方才漢景帝說先皇托夢給他,讓他給劉徹取名為“彘”,那麽這孩子的名字是不能拿來做文章了。

漢景帝還拉着陳煦,讓他看劉徹。“你看他的眉眼,是不是與朕一模一樣?”

陳煦心中吐槽這個漢景帝是不是磕了藥,腦袋不正常。口中卻道:“是,他長得與皇上十分相像呢。”

“哈哈哈,好眼光。”漢景帝竟然将劉徹塞到陳煦手中,陳煦瞪着眼睛接住,還未開口,漢景帝便潇灑的一轉身,坐回了自己的席位之上。

幸好陳煦在家裏經常抱着陳阿嬌玩,才沒把劉徹給摔着了,這要是一個失手,栗姬可就要笑傻了。

“啊嗚,咯咯咯。”劉徹原本緊緊揪着眉頭,被陳煦抱在手中之後便咯咯笑了起來。

栗姬笑着對漢景帝道:“小殿下真是十分喜歡世子呢。”

漢景帝“哈哈”兩聲。“可不是麽。”

陳煦正覺得漢景帝的笑容有些奇怪,便覺得自己托着劉徹屁股的手有種溫熱濕潤的感覺,低頭一看,劉徹正抖着小腳咯咯咯朝他笑。

陳煦:“……”怪不得漢景帝跑那麽快,原來特麽尿了!

“嗷,嘎嘎。”劉徹抓住陳煦的鬓發一扯,陳煦疼得低下腦袋,劉徹便攀住陳煦的肩膀,想要爬起來。“昂,哈哈。”

陳煦:“……!”卧槽,劉野豬你想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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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娡見狀,急忙上前來将劉徹抱走了。“他一尿褲子,就要換的。”

陳煦:“……”泥煤的劉徹,這宴會才吃了三分一,肚子都沒三分飽,你就尿了小爺一手,接下來要我聞着尿騷味吃飯嗎?

陳午還笑着打圓場:“小殿下如此活潑,将來學武必定十分容易。”

“嗷啊,嗷啊。”劉徹還在朝陳煦伸出小手,似乎是想要他抱。

王娡拍了拍劉徹的後背,朝漢景帝告退,然後就抱着劉徹匆匆換尿布去了,留下陳煦一臉無奈的看着自己的爪子。

劉野豬啊劉野豬,我雖然想過把你第一個老婆給弄沒,但是你也沒必要一上來就給我個下馬威吧?這以後的日子怎麽活?

栗姬笑道:“小殿下似乎十分喜歡小世子呢,不知道你們以前是不是經常見面?”

陳午道:“小殿下一出世便居住在皇上身邊,又豈是我等可以随意見的,想來是犬子與小殿下有幾分緣分。”

“呵呵。”栗姬的笑容就像在說:一泡尿的緣分,呵呵。

陳煦恨不能将她的臉皮子撕下來,看看後面到底藏了什麽妖怪。

“堂邑侯,快帶你兒子下去洗洗吧,不然一會好吃的東西,他可就吃不下了。”漢景帝見陳煦中招,心中竟然有幾分幸災樂禍的味道,揮揮手便讓陳午退下去了。

陳午拉着陳煦告退,跑到後面去洗手。

“煦兒,你方才那些話,是誰教你說的?”

果然來了。

雖然歷史上的陳午死的也早,但死的早不代表他腦袋不好,陳煦有幾斤幾兩重,栗姬不清楚,自己的父親難道還不清楚?陳煦說出劉徹的名字時,就想過陳午會問他怎麽想的,畢竟以陳煦目前的“文憑”來說,是不認識什麽彘字的。

所以陳煦早就已經想好了說辭。

“我昨天做夢夢到的。”

陳午:“……”自己兒子這麽快速的回答了自己的問題,怎麽覺得有點怪怪的?“真的是做夢夢到的?”

“對啊。”陳煦盡量擺出一副純真的表情來。

陳午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接下來的宴會到結束陳煦都沒有再看到劉徹,只看栗姬的兒子劉榮舞了一套劍法,劍法在陳煦這個外人看起來不好看又不實用,陳午奉承了幾句,衆人吃完了飯菜,寒暄了幾句之後就各自告退回家。

陳煦随着陳午回家,剛到門口便見劉嫖站在門口等着他們,他下了步攆就跑了過去,毛絨小披風随着飄啊飄。

“母親。”

“可算回來了。”劉嫖将陳煦抱了起來。“我可擔心死了。”

陳午讓下人先将步攆拉走,自己走到劉嫖身邊。“這麽冷的天,守在這裏作甚?”

“你也知道冷,煦兒的收都凍成這樣了。”劉嫖瞪了陳午一眼,“我熬了姜湯,快進去喝。”

陳午笑嘆一聲。

“栗姬沒有為難你們吧?”

“沒有。”陳煦蹭了蹭劉嫖的臉,笑道:“她今天什麽幺蛾子都沒有。”

雖然歷史上記載的劉嫖貪財又碎嘴,但是陳煦卻覺得劉嫖是個好母親,不管是劉嫖還是陳阿嬌,他們的命運,陳煦都想改寫。

而改寫他們的命運,決定人卻不是他,而是如今尚是嬰兒的劉徹。

看來得想個辦法,與劉徹多多接觸才是。

陳煦正考慮以什麽方式接近劉徹,機會便來了。王氏要帶劉徹去西湘寺去拜佛,邀請劉嫖一起去,當然不是只有她們兩個,還有其他幾個高官的媳婦兒,像劉徹阿嬌這般大的娃娃自然是要随行的,陳煦知道後,便也想跟去。

“你不思學業,怎麽想着做娘們兒的事?”陳午不依。

“我只是去拜拜佛,很快就回來。”

“嘿,你還跟個大人似得。”陳午拍了拍陳煦的腦袋。“倒是說個理由出來啊。”

陳煦如今對付起陳午來,那是一捏一個準兒,開口就道:“我上次夢到那個彘字的事情,一直記在心裏,聽人說做了這種夢,是要去拜拜的。”

陳午:“……這都是誰給你講的?”

陳煦:“忘了,反正腦袋裏是這樣想的。”

陳午:“……”他還有拒絕的理由嗎?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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