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夜半驚魂(完)

“小二你居然敢動我頭,我看你是太歲頭上動土,活膩歪了。”老子的頭是你能動的,不揍死你丫的老子跟你姓。

孫哥撸起袖子,面帶狠色,一拳接一拳。

小二抱頭喊冤,“孫哥,別打別打,不是我。”

小二也是很委屈了,不是他,真的不是他,剛才被鬼吓,現在大哥又冤枉他,揍他,簡直了,還讓不讓人活了。

太疼了,疼的腦子裏循環的鬼故事都被打斷了,恐懼感也散了點,但是,疼啊。

鬼還沒怎麽樣他,他就要被孫哥揍死了。

“不是你是誰。”孫哥邊說邊揍,沒有半分手軟。

他就聽他瞎說,這裏除了小二還有誰?

哦,屋主。

屋主!

孫哥反應過來,想起自己是來幹嘛的,停了手,轉頭一看,烏漆嘛黑,為了看清那姓錢的是不是出來了,眼睛微眯着。

然而……啥都沒有,這小二就是欠揍。

孫哥反手提住小二的衣領,揍的更狠了。

正揍着,他感覺後頭有人戳他,手裏是小二,後頭是……

孫哥自由生長的濃眉一挑,臉上露出了邪笑,眼裏的yin光流轉,猛然一個轉身抱了過去。

不想撲了個空,收力不住,左腳絆右腳摔了出去,像只□□一樣趴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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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懵逼臉:我在哪?我要幹嘛?發生了什麽?

孫哥怎麽摔地上了?

小二忙去扶,左肩又被戳了兩下。

!!!

┭┮﹏┭┮

一股可疑的黃色液體從褲子裏滴在了地上,一部分順着腿滑到了腳跟,留在了鞋子裏。

“咦~”輕微的嫌棄聲飄蕩在空氣中。

小二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濕軟的那片地上,褲子沒幹,還是濕的,這會兒也不知道是地把褲子弄濕了,還是褲子把地弄濕了。

孫哥還沒反應過來,覺得是小二在耍他,一定是的,這小子膽子越來越肥,看來剛才還打輕了。

他正要爬起來,揍一頓小二,沒想到肚子被什麽戳了,硬梆梆,冷冰冰,肚子貼着地,地下……

孫哥寒毛直立,渾身發毛,手撐着地面,就第一滾,爬了起來,往門那邊大步流星的走去,卻不知道被什麽絆了一下,整個人又摔了出去。

奇怪的是,一院子花,他居然沒有壓到一朵。

花鬼?

有,有這鬼嗎?

不不不,肯定這花是鬼種的,陰花,一定是陰花,陰間的東西,他壓不着很正常。

……我去他.媽的正常!

呸,這什麽鬼地方,走,趕緊走。

孫哥不管吓到腿軟的小二,揮舞着拳頭往門邊跑,看着越來越近的門,他的嘴角咧開,幅度逐漸變大。

砰,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聽着都覺得疼,緊接着被陰氣捆住了腳踝,拖了回去。

眼看着大門離自己越來越遠,孫哥手抓着虛空,仿佛這樣就能抓到門離開,離開這鬧鬼的地方。

小二閉上眼睛:我已經昏咕氣了。

鞋子裏的腳趾蜷啊蜷,蜷成一團。

然後那東西又來戳了戳他的臉,尖尖的,十分紮臉,是尖利的指甲!随時能割斷他的喉嚨,讓他去地下陪它。

這麽一腦補,腳趾蜷的更緊了,眼睛死死的閉着,眼皮底下眼珠子亂轉。

然而事實是,根須戳了戳他的臉,不小心沾到了黃色的液體,嫌惡的在地上摩擦了兩下遁了回去。

只能說,腦補是種病,吓死人不償命。

錢柏琴的手握在了門把上,外面漆黑一片,窗戶縫看過去什麽都看不清。

外面不知道是什麽人,小偷?業務熟練的也不會在主人家在的時候來偷,算他膽子大吧,那也應該到屋裏來,畢竟院子裏除了搬不走的拖拉機沒啥值錢的。

而拖拉機這種大件,根本不再考慮範圍內好嘛。

飛禽走獸?

人鬼妖畜?

錢柏琴拍了拍自己腦袋,腦洞這麽大,怎麽不去寫文去,指不定趕上大部隊,成為一枚小作家了。

低頭看了一眼手機,已經過去十多分鐘,警察預計在來的路上,很快能到。

而且,真有什麽事她也不是不能應付。

最近不知道怎麽回事,身體好多了不算,還很輕盈,她都覺得自己是不是練輕功了(劃掉),加上自己這雙眼睛,手裏又有電棍。

呵呵,一棒一個大男人。

錢柏琴嘴角露出一個‘和善’的淺笑。

松開了門把手,貓腰走到窗邊,悄咪咪的拉開窗簾,心撲通撲通的跳,突然手一抖。

“呲啦”簾子挂鈎滑動摩擦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無比的清晰。

反正已經驚動了,不差這點,錢柏琴利索的拉到最大,飛速按下外面白熾燈在房間內的開關,同時手機打開攝影界面,放在了窗邊。

院子裏的情況全部錄了進去。

錢柏琴握緊電棍,興奮不已,但當她看到院子裏的情況時。

“………………”嗯?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emmmm…………

啪嗒

電棍掉了。

錢柏琴連忙蹲下撿起來,拿在手裏好像也不必要,不拿?emmm是不是有點不尊重,起碼院子裏還有倆大男人,她應該尊重對手。

“滴~嗚~~滴~嗚~~滴~嗚~~”

好叭,這及時的警笛聲為她做了決定。

放好了電棍,開了門,站在一旁恭候警察同志們的光臨。

兩個大男人一看到警察喜極而泣,連連說道,他們來的實在太及時了,快帶他們走吧,他們在這一秒都待不下去了。

警察們:……第一次見這麽主動去警局的小偷。

就是有點毛病,鬼啊鬼啊的叫,還抱着他們,說什麽警察滿身正氣,咳,怪不好意思的,至于後半句驅鬼啥的就忽略了吧。

兩人被帶到警局,錢柏琴跟着一起,坐的副駕駛,做了筆錄,做完筆錄她也知道院子裏那倆神經病哪來的了。

一個叫孫旺,一個叫毛小二,孫旺是李嫂子口中孫大媽的二流子兒子,毛小二是跟他混的。

兩個人偷雞摸狗沒少做,別村的還知道兔子不吃窩邊草,他們倆倒好,村裏都不放過,不是今天這家少只雞,就是明天那家丢了錢。

雞直接烤了吃,吃膩歪了就讓孫大媽炖了,錢?那不是更簡單,搓搓麻将什麽的,一晚不到就輸光了,那麻将館的最歡迎這樣去他們那消費的人了。

孫旺整日不着家,一回來聽他媽說回村的那個誰賣菜掙了大錢,他是不信的。

但剛輸完了賭資,手頭緊的慌,既然是從城裏回來的,怎麽也有點存款不是。

接下來幾天他就開始蹲點,村裏都熟,那屋子他們也進去過,第三天他就叫了毛小二準備行動。

後面的事她也都知曉了,只是,鬼?什麽東東?

她住了那麽久都沒事啊,真有鬼也是她先遭殃。

鬼沒有,拖拉機倒是有一臺。

想起拖拉機,錢柏琴回家後翻出了前些天車鬥裏掉出來的瑩潤白玉瓶,瓶口塞着紅塞子。

她不懂玉,但手感真的很好,她也形容不來,上面渾然天成的花紋,更是令人目眩神迷,最重的是白玉無瑕,玉本就是天生地養的,瑕疵在所難免,少有幾塊是無瑕的。

千百度留有記錄,一塊被外國收藏家買走,一塊在國家領導人手裏,還有一塊在博物館。

此時的錢柏琴還不知道自己走偏了,無瑕不無瑕的根本不重要,因為這白玉瓶就是個不錯的容器,而那花紋又哪裏是什麽花紋啊,分明是鎖氣陣,鎖住瓶內丹藥的藥性。

只能說,無知不是錯,錯起來,有寶在前因不識。

拔開了紅塞,瓶內三顆丹藥赫然出現在錢柏琴眼前,目前拖拉機帶來的都是好處,這瓶像是藥一樣的東西也很可能是對她有益的。

但她并沒有立刻服下而是倒出一顆,攤平了紙,戴上一次性手套,拿沒用過的修眉刀小心的刮,粉末落在紙上,藥丸子被放回了瓶中。

包好了,摘下手套,将紙包放在櫥櫃上,準備找實驗對象。

臨出門前,又折返了回去,把粉末倒在了水杯裏,兌上半瓶水。

也沒多加,怕兌多了沒效果,畢竟粉末才那麽丁點。

錢柏琴抓着雞回來,還是只老母雞,羽毛已經不鮮亮,也不怎麽下蛋,正好用來做實驗,有事就算提前送它上路了,沒事她也可以吃雞肉。

母雞一放下就彈着腳,啄院子裏的花,可惜它肥胖的身姿和被束縛的雙腳叫它白費力氣,看的着吃不着。

水倒在一個鐵盆子裏,鐵盆又厚又重,既不怕被雞給打翻,也不怕被啄破個洞。

怕有殘餘,又倒了點水,沖洗了一遍,倒進盆裏,反正再怎麽稀釋,都喝完了效果總一樣的吧。

盆還沒放到肥肥的母雞跟前呢,母雞就跟聞到味兒似的,一個打挺,拍打着翅膀,下一秒,啪摔在了地上,抽抽着。

不是鳥不是鷹的,長着對翅膀就以為自己能飛了,就算能飛,也請注意一下那對不咋用的翅膀和豐滿的身材OK。

咳,回歸正題,錢柏琴把盆放在一邊,拎着母雞的翅膀解開它腳上的繩,一放手,母雞就飛奔向鐵盆子,咯咯咯的喝水。

看母雞那樣迫不及待,藥丸子應該是沒問題的,不過還是要再看看。

錢柏琴正打算讓藥效發揮發揮,自己去補個回籠覺,母雞就直接給她現場表演了個什麽叫躺屍,眼睛都閉上了,要不是渾身抽搐,她都以為它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錢柏琴篤定:小偷不可能不進屋的。

孫哥怒吼:我倒是想進去,但你家鬧鬼倒是說一聲啊,我保證不來。

小二:孫哥,咱們快走吧。太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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