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這種婊裏婊氣的話，兔兔就不愛聽了！
姜月升插了一句：“不僅僅是通過陸時嫣或者霍營, 邪術之人，在銀沙鎮潛伏已久。我來到這裏一個多月的時間，陸陸續續死了幾十人了，其中金丹後期的十幾個。”
素浮生是唯一一個遭殃的元嬰後期。
當然, 也可能不是唯一, 只不過他們不知道而已。
陸擎沉默片刻, 又道：“小女和徒兒的屍身，我會妥善處置。其餘幾名弟子, 能否勞煩連道友幫忙确認一下？”
“可。”連缙雲應下。
他不喜陸擎為人，但現在也不是計較的時候, 找不到全部的寄生邪骨, 就得想辦法把幕後之人逼出來，要不然，銀沙鎮很快就會大亂, 誰也讨不到好。
陸擎仍是不想走，又說道：“銀沙鎮如今不太平，我打算帶徒兒們回去了。”
言下之意, 沈之瀾和雪黛也要一并帶走。
連缙雲彎了彎唇角，正要說什麽, 突然之間，周邊的靈氣就暴動起來。
姜月升愣了一下：“發生什麽事情了？”
連缙雲立刻向後面小房間走去，很快就又匆忙走了出來，将所有的門窗都閉合：“雪黛要進階了。”
姜月升：“啊？啊？啊？？？”
“啊什麽啊？邪骨就在這附近, 雪黛師妹是木靈根, 是它最喜歡的靈根, 少不得要找機會侵染她, 你快些進去幫忙, 自己也小心些，外面交給我。”連缙雲三兩句就安排好了一切，又迅速啓動了防禦大陣。
這個陣法，能夠抵擋那些已經被感染的人進入，卻無法阻擋邪骨。他還得做點別的準備。
連缙雲面無表情，一邊忙碌一邊在心裏暗罵清盛門的煞筆劍修，腦子總也不靈光，銀沙鎮異象都一個多月了，愣是沒人察覺出來，除了劍，他們腦子裏就不能裝點別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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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轉頭看到陸擎還站在那裏，一臉呆像，皺了皺眉，便又說道：“既然陸掌門還不想走，剛好，可以留下來護法，雪黛也是伏羲門弟子不是嗎？”
陸擎回過神來，尴尬一笑：“理當如此。”再次看向雪黛回去休息的那個小房間，陸擎的笑容就維持不住了。進階？金丹期嗎？怎麽可能？！區區一個木靈根，天賦也算不上好，到底是有什麽樣的機緣，能夠在一年的時間裏，從築基一躍到了金丹？！
全盛時期的沈之瀾，也就是這樣了吧？
陸擎腦子裏千回百轉，不期然就又想到了暗格裏的那個盒子，頓時一驚，渾身都開始冒冷汗。他太過于關注雪黛了，差點就忘了，兩個人已經結契，雪黛的修為，很可能大部分來自于沈之瀾。那麽，沈之瀾現在究竟是何修為？他結嬰了嗎？
不想還好，越想越控制不住，陸擎恨不能現在就沖進去，看看沈之瀾的元嬰，到底怎麽回事。
作為天分不錯的劍修，姜月升同樣有着野獸般的直覺，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陸擎的不懷好意，默默提高了警惕。
雪黛又進入到了大雪之境。熟悉的白雪氣息，将她從邪術的陰暗油膩中解救了出來，頓覺身心舒爽。
靈氣已經全部耗空，雪黛漂浮在那裏，都能感覺到，經脈正在被填充，無數靈氣湧來，争先恐後進入到她的身體裏面，像是一個快速充電器一樣，不多會兒就讓她感覺到不再那麽空虛了，吸收靈氣的速度也就逐漸變慢。
“遇到強大的敵人了？靈氣怎麽直接消耗一空？”空靈清朗的少年音再次傳了過來。
雪黛立刻恭敬回道：“前輩，是這樣——”
“邪骨？”少年沉思片刻，“這個方法确實是最好的，将邪氣一點一點引出，然後焚燒，最終将邪氣附體的靈骨取出，讓其無法再附着。但你的修為，還是勉強了些。”
“是。”雪黛應道，“就只是救治了一個人而已，我便耗盡全部靈氣。”
“你已經做的很好了，起碼，你保住了她的性命。”少年前輩反倒誇贊她，“等你結丹，就不會如此被動。或許，這也是機緣。”
這麽一說，雪黛瞬間就沒有那麽意難平了，盤腿坐下來，開始回想她取出邪絲的每一個步驟，心裏盤算着，還有沒有能夠改善的地方，或許，下一次，就能夠節省更多的靈氣……
不知不覺，雪黛就沉浸其中了。
雪落無聲，天地之間一片寂靜，少時，突然傳來一聲輕微的嘆息，随即，那人又短促地笑了一下，倒是盡顯酸甜苦辣。
沈之瀾第一時間察覺到了雪黛身邊的動靜，看到她迷迷糊糊地爬了起來，口齒不清地說道：“好撐……”
沈之瀾連忙摁住她：“打坐，入定。”
雪黛下意識地遵從了他的指示，頓時就進入到了入定狀态。緊接着窗邊就出現了蠢蠢欲動的邪骨，沈之瀾瞬間利劍出鞘，毫不留情地将之斬殺。
然而，不多時，跌落的靈骨再次變得烏漆嘛黑，攜夾着無數邪氣而來。
——這才是最麻煩的地方。劍氣斬不斷靈骨，而靈骨不斷，邪氣一旦沾染其上，就會無限增生。
沈之瀾皺着眉，再次揮出一劍，然後将靈骨用劍氣纏繞着，扔進了紫金丹爐裏。
緊接着，丹爐就晃了晃，發出一聲類似嘔吐的聲音，很顯然，它很嫌棄這個惡心的玩意兒。
沈之瀾伸手摁住它，态度十分冷硬：“不許挑食。”
姜月升一進來就看到這一幕，眼神無比怪異：“你這愛好，真是非常獨特呢。”
沈之瀾懶得搭理她，只道：“你守西邊，剩下的我來。”
姜月升也沒有異議，立刻就提着劍站了過去，劍氣釋放，一旦有什麽風吹草動，她也好能夠在第一時間感知到。
“雪黛怎會這時候進階？”
“誅邪，是功德。”
姜月升頓時了然，她一時沒想起來，這也是進階途徑！都怪無禪寺的禿驢們，給她的印象太差了！
“我師兄也費了那麽大勁，他怎麽沒有進階？”
“築基後期到結丹，跟金丹後期到元嬰，所需功德能一樣？”
倒也是。
姜月升看他還在強迫雪黛的丹爐燃燒邪絲，冷酷的像是話本子裏強取豪奪的大反派一樣，就問道：“這算誰的？”
沈之瀾眉目不動：“你問問？”
姜月升忍不住了，罵道：“你這種狗男人，怎麽配有道侶？！”
沈之瀾：“呵。”
就一個字，差點讓姜月升腦溢血，窗邊細微的動靜瞬間将她的理智拉了回來。擡眼看去，一根細細小小的邪骨，正沿着窗縫往裏鑽。
不得不說，邪術真是個奇妙的東西，那麽硬的靈骨，在被邪氣裹挾之後，竟然也變得能夠伸縮了。
姜月升一劍斬斷邪絲，又用劍氣包裹着邪骨，将它扔進了丹爐裏面。
丹爐再次晃了晃，像是不倒翁一樣，看得出來意見很大。
姜月升忍不住笑：“雪黛的東西果然都好有趣！”
沈之瀾立刻擡眼：“你還見過她的什麽東西？”
姜月升揚起唇角，下巴微擡，帶着一種惡心人的優越：“不，告，訴，你。”她跟雪黛的小秘密多了去了，就是不告訴你這個臭男人，嫉妒吧！
沈之瀾：“呵。”
姜月升再次頓住，她又聽到了細小的動靜聲，連忙收回注意力，集中精神去感知。
“不是這裏。”
姜月升也點頭：“外面出大事了，估計邪骨這次是真的擴散開了。”
沈之瀾轉頭看向雪黛。她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專注地感念着天地機緣，等待着結丹的時機到來。
銀沙鎮确實亂做了一團，邪骨來的兇猛，數量又多，大部分修士根本毫無防備，幾乎是頃刻致命。
姜月升也無心跟他閑聊了，皺起眉頭，也不再去看外面那些慘狀。
“結丹得多久？”
沈之瀾一如既往地欠揍：“你沒長腦子？”
姜月升：“……”她就不該跟狗男人說話！
雪黛被從大雪之境排除出來後，就又進入到了另一個奇怪的地方，白茫茫的一片武器，讓她看不清楚周邊的景象，想要往外多走兩步，又被彈了回來。不知道誰這麽缺德，将她困在了這裏，畫地為牢。
雪黛倒也不着急，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靜，呆坐了一會兒，覺得無事可幹也不行，便開始回想起從素浮生身體裏面抽絲剝繭的過程，越想越覺得，其實還可以改善一下，争取少浪費一些靈力，而且還得加快速度。
時間過去了多久，雪黛絲毫不知，正心無旁骛地改善着自己的靈氣使用方式，以及消滅邪染的方式。
沈之瀾和姜月升都等的不耐煩了，這都半個月了，雪黛周身的草木靈氣越來越旺盛，吸引的邪物也越來越多，但，卻遲遲沒有結丹的動靜。
火雲豹幼崽趴在面前的桌子上，目不轉睛盯着雪黛，烏溜溜的眸子裏仿佛帶着幾分擔憂。
言靈則直接坐到了雪黛腿上，長耳朵支棱起來又垂下，反複了好多次，看的姜月升忍不住想去撸兩把。
“怎麽樣？有異常嗎？”沈之瀾問道。
言靈回道：“如你所願，一切都很好，不能更順利了。”
沈之瀾暗自舒了口氣。
姜月升聽出了弦外之音：“如你所願？你許了什麽願？”
沈之瀾：“幹你何事！”
姜月升：“艹！”
就在這時候，雪黛身邊終于再次發生了變化，草木生氣開始大量汲取周邊的靈氣，自動淨化之後，瘋狂湧入到雪黛身體裏面，随之，天色就變得陰沉起來，悶雷響動，像是要來一場暴雨。
姜月升也松了一口氣，劫雷将至，看來沒問題了。
雪黛完成最後一道工序，伸了個懶腰，突然就聽到了一個聲音：“還不快點？”
雪黛一愣，快點？什麽快點？一擡眼，她就看到一個金燦燦的東西，在繞着她飛來飛去，像是一個剛剛從炸鍋裏撈出來的大饅頭，色澤金黃，充滿了誘惑。
雪黛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肚子也跟着應景地叫喚了起來——她想起來了，自己要結丹！雪黛立刻站了起來，看着那顆金饅頭一樣的金丹，又有點不知所措。
結丹，是該怎麽做呢？把這顆金丹吃下去就可以了嗎？
這麽想着，小小的藥鋪裏面，正在入定的雪黛，身上突然冒出來一圈淺淡的金色光芒，随之，一顆金黃色的小丸子，自她心肺之間慢慢成形，逐漸變得更大，不多會兒，就長成了半個掌心大小，然後倏地一瞬，就自動進入到了雪黛身體裏面。
緊接着，濃郁的靈氣四溢開，整間藥鋪都被包裹其中，邪骨頓時無處躲藏，與靈氣相互沖撞，彼此吞噬。
随着雪黛身上散溢出來的靈氣越來越多，邪骨上面附着的邪術，也被暫時壓制住了，天地之間，再次恢複平靜，那些不甘的、絕望的怒吼，都被摁回了地底之下。
雪黛睜開了眼。随即，紫色雷電在上方降落，與藥鋪的陣法相撞擊，瞬間電閃雷鳴，夾雜着淡金色的火花，炸裂開來，宛若煙花，給這陰郁了許久的銀沙鎮，帶來希望。
沈之瀾也早已經做好了準備，金丹期的劫雷而已，他的劍不用出鞘，便足以抵擋。
兩個時辰之後，一切終于塵埃落定。
姜月升正期待地看向她，忍不住恍惚了一瞬。怎麽覺得，結丹後，雪黛突然漂亮了好多？之前也不差，雪膚烏發，溫柔端莊，很符合醫修大師姐的形象，也很容易讓人一見傾心。
但是現在，她的氣質完全不一樣了，溫柔仿佛被吞噬了，她豔麗的五官凸顯，鋒芒且銳利。就像是蒙塵的明珠，一下子被清洗幹淨了，露出本來的樣貌。
洗盡鉛華，豔光四射。
姜月升撫平自己砰砰跳躍起來的心，忍不住調侃：“結丹還能變美？這樣的好事我怎麽就沒遇上呢？”
雪黛忍不住笑了一下，倒是很期待：“真的？變美了？”說着，就去掏鏡子。
沈之瀾按下她的手：“先想想，急需的丹藥或者符箓，買好了就該回去了。”
雪黛一愣。
姜月升也說道：“陸擎那個狗東西，一直在外面守着。”
雪黛倒也不是很驚訝，在芥子囊裏面扒拉了一會兒，五品丹藥和符箓都得帶一些，這次回去，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陸擎和素浮生會怎麽對待他們，雪黛可不會坐以待斃。關鍵時候，她絕不會手軟。
姜月升主動說道：“列個單子，符箓我去買。”
雪黛點頭：“好，回頭請你去伏羲門做客。”
姜月升笑了起來：“我等着。”
雪黛收拾好東西，正打算出去，又聽到連缙雲在罵人：“你這種狗幣都能找到道侶，真是天道不公！”
沈之瀾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欠揍：“別廢話，親兄弟明算賬！你收了陸擎八千靈石，怎麽不得分一半？阿雪出力最大，我已經很公道了！”
連缙雲罵罵咧咧：“狗東西！”最終還是不情不願地給了。
姜月升都聽出來師兄話裏頭的肉疼了，感嘆道：“就沒見過比他更狗的！不過能從我師兄手裏讨到靈石，也很了不起了。不是我說，你可得把自己的靈石藏好了……”
還沒說完，沈之瀾就進來了，似笑非笑看着她：“在這挑撥離間呢？”
雪黛連忙打圓場：“這些烤肉就留給你了，先讓兔兔餓兩天。”
言靈：“人家很乖的呀。”
“你吃太多了。”雪黛面無表情，冷漠拒絕他的賣萌。
托了清盛門的福，回去的這一艘飛舟，比來時大得多，住宿條件也好上不少，房間幾乎大了一倍。
雪黛并不在意，打定主意這一路上都不出房間，不管陸擎或是素浮生說什麽，堅決不理會，反正她也不敢在飛舟上面做什麽，要不然，破壞了房間的陣法，就得賠償一大筆錢。
來的時候一行九人，回去的時候，卻只剩下四人，陸時嫣、霍營，還有一刀堂的三個弟子，都隕落在了銀沙鎮。素浮生該恨死她了，雪黛打算讓她繼續難受幾天。
沈之瀾被陸擎喊了去，大半天都沒回來。雪黛有點擔心他會吃虧。本來說好的，自己進階金丹後，他立馬結嬰，結果因為陸擎一直盯着他，再加上時間緊迫，自己結丹就用了大半個月的時間，根本沒來得及。
看她悶悶不樂，言靈又跳到桌子上，跟她面對面，長耳朵支棱了一會兒，覺得有點累，就順其自然地垂了下來，然後安慰她：“此行确實會發生一些變故，但，并沒有任何劫難，你不要想太多啦。”
雪黛看向他：“你還會預知未來？”
“要不然哪？兔兔也不能胡說八道呀。”
雪黛來了精神，又問：“你剛剛說的變故，是哪些？能具體一些嗎？”
“不能。”兔兔冷漠地拒絕了她，“言靈只會得到模糊的感覺，并不能看到事件的全貌。”
雪黛捧着兔子，将臉埋進他的長絨毛裏面，軟軟綿綿的，好舒服呀。而且言靈是靈，滿身都是靈氣的濃郁芬香，沒有絲毫俗世的味道，讓人心曠神怡。
剛吸了不到半分鐘，兔兔就驚恐地往後掙紮：“放開！放開！男女授受不親！”
雪黛只好放開了他，一臉迷茫：“啊？”
兔兔迅速後退，一直退到桌沿，重新坐了下來，姿勢有點怪異，兩條後腿，夾得有點緊了。
雪黛後知後覺：“啊……”
言靈大驚失色：“不許說！！！”
雪黛捂住了嘴巴，連忙點頭，不說不說。原來，言靈居然還有那個呀？
為了掩飾尴尬，言靈不得不轉移話題，說道：“兔兔想吃紅薯了。”
雪黛這次倒是好說話了，便掏出來一盤烤肉，還有幾塊烤紅薯，其他零零散散的熟食還有堅果，一股腦兒放到了桌子上。
這次她囤的多，三個食囊都裝的滿滿的，正常情況下，可以夠他們幾個吃十天半月的，便也毫不吝啬。
言靈立刻嘿嘿笑起來，大口吃肉大口喝靈釀。
聞到食物的香味，小玉也睡醒了，小腦袋探出來，小手手抓着雪黛的衣襟，很認真地看了兩眼桌子上的食物，立刻就忽閃着小翅膀飛了過去。
看到他，雪黛不由自主地就笑了起來，一臉老母親的溫柔慈愛。
言靈有點吃醋：“我也是靈，你怎麽就不把我當兒子養呢？”
“物種不同，沒有真實感。”
言靈：“嘁，所以說你們人類狂妄自大，總覺得自己的族群就是最好的。”
“這麽說也沒錯。”雪黛深表贊同，“人類的排異性确實很強。但我喜歡漂亮的東西。”
“我漂亮嗎？”
雪黛警惕：“不要給我下套。”
言靈指着小玉，叉腰：“我就想跟他一個待遇！”
小玉最近長大了不少，也好似懂得了不少事情，對于被一只兔子用爪子指着這件事，很有意見，小包子臉當即就皺了起來，思索了一會兒，果斷張開嘴，一口咬在了兔兔的前爪上。
言靈：“嗷嗚~”
“你咬我！你居然咬我？！”兔兔非常生氣，“看你小平時我都讓着你！居然不知好歹還咬我！”
雪黛連忙勸架：“要和諧友愛，都是一家人，不要這麽計較啦……”
“這種婊裏婊氣的話，兔兔就不愛聽了！明明就是他的錯！你是不是偏心？”
雪黛：“……”
突然就體會到了二胎媽媽的心酸無奈。
這幸好小的還不會說話，要不然就更艱難了。
雪黛只好閉嘴，坐在一邊吃着烤雞腿，看兩小只打架。
兔兔又不平衡了，立刻宣告不打了，他也要吃好吃的。小玉就更加沒意見了，跟言靈相互無影腳的時候，他也沒忘記往嘴裏塞烤魚。
吃飽喝足，沈之瀾還沒有回來，雪黛吃的有點多，就忍不住犯困，便叮囑了兩句：“一會兒聽到動靜自己躲，別傻乎乎被那兩個老東西發現了，他們可不是什麽好人。”
言靈揮了揮毛茸茸的前爪，還在不停吃：“知道知道。”
雪黛便放心打坐消化去了。
迷迷糊糊之中，聽到說話的聲音，雪黛立刻回過神來，一睜眼就對上了沈之瀾的目光，忍不住微愣。
這還是頭一次，看到他眼裏有喜悅的光彩。那是一種切切實實的喜悅，沒有一絲雜質，也沒有往裏日的陰陽怪氣和似有若無的嘲諷。
正常的時候，沈之瀾真的是個很容易讓人着迷的男人。
此刻，他正用一根手指戲弄小玉，把小家夥兒都快要氣成河豚了，偏偏又無可奈何。
雪黛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脫口而出：“你想對我崽做什麽？”
聽到動靜，小玉立刻轉過身來，撲進雪黛懷裏尋求安慰。
沈之瀾的眸子立刻就亮了起來，看向她：“你的崽？不也是我的？”
作者有話說：
雪黛：孩子成長太快也是煩惱。為什麽兔兔會知道婊裏婊氣這個詞？
言靈：兔兔無所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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