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那你喊我一聲姐夫。
果然, 沈之瀾就是最經不起挑撥的男人。聽到這句話之後，帶着凜冽霜雪的劍意更加盛氣淩人，凍得雪黛都快要待不下去了。
随即，白衣妖女就被捅了一劍, 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是怎麽一回事, 整個人瞬間就被凍成了冰雕, 眼睛瞪得像銅鈴，驚恐又不可置信。
捅完之後, 沈之瀾抽回了劍，看着冰雕四分五裂, 這才轉身回頭, “呵”了一聲：“到底誰不行？”
羅升沒管兩個小學生在後面打架，上前看了看女子的屍體，又把她身上的冰雪化開, 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随即，幾人再次聽到了女子柔媚熟悉的聲音：“雪黛是吧？伏羲門的醫修大師姐，我記住了, 言靈兔就先寄放在你那裏，回頭等我來取。”
此話一出, 方知行幾人立刻齊愣愣地看了過來。
雪黛保持着鎮定，動了動快要凍僵的手指，說道：“盯着我做什麽？言靈兔是我的私人物品，想看看可以, 別的就不要多想了。”然後又擡了擡下巴, 看向那具屍體, “先處理這個吧。”
羅升檢視了一遍, 已經站起來了, 挽了個劍花，道：“只是個寄居體。沈師弟那一劍，讓她損失了兩分神識，最近應該會安分一些。”
雪黛眼皮一跳。
羅升稱呼沈之瀾為師弟？！差了一個大境界的師弟？這又不是同門，喊得這麽親切又卑微，是有什麽意圖嗎？
方知行湊了過來：“我還沒見過言靈兔呢，姐姐給我看看呗，我就看看。”
其他幾個弟子也湊了過來，均是一臉好奇：“對呀，師姐給我們看看呀，聽說天生靈物少之又少，幾百年都未必能見到一個。”
“姐姐你怎麽遇到言靈兔的呀？”
……
吵吵嚷嚷中，雪黛還在猶豫，言靈兔自己蹦跶了出來：“艾瑪，那妖女可算是走了，憋死兔兔了！”
“哇！真的是兔子！”
“好漂亮的兔子！它的毛好長啊！耳朵也好長！”
“眼睛那麽紅！”
言靈兔坐在雪黛懷裏，前爪抱胸，環視着這群人類小崽子，聽着他們對自己評頭論足，保持了沉默，一副虛心領教的模樣兒。
沈之瀾捅穿那個女人之後，就進去了洞府一趟，這會兒才走出來，扔了十幾個儲物袋到雪黛腳底下：“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雪黛頓時眸子一亮，立刻蹲下去，挨個扒拉起來。
言靈兔就說了：“咱們真的有窮到，非得撿垃圾嗎？”
它的聲音軟軟糯糯，像個小孩子，嘆息起來，就仿佛稚子心疼自家不會賺錢的父母一樣。
雪黛：“你不懂，這也是樂趣。”
說不定，就有好東西呢。
沈之瀾的目光轉移到了兔子身上，忽地笑了一聲，陰冷詭異，吓得兔兔立刻轉身埋進了雪黛的胸口。
“我之前跟你說過什麽來着？”
言靈立刻又蹦跶了出來，跟火雲豹一樣，站到了雪黛另一邊的肩膀上，讪讪道：“我這不是，沒來得及跟你說嘛……”
沈之瀾看着兔兔，似笑非笑。明明他也沒再說什麽，但雪黛就是知道，再不哄一下，就又要犯病了，因為她明顯感受的到，雪下的更大了。
雪黛只好走了過去，扯了扯他的袖子，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沈之瀾一把扯進了懷裏。衆目睽睽之下，就親了過來。
雪黛窒息，瞬間上頭，趕在被咬之前，先狠狠咬了一口他的下唇，嘗到了血腥味才松開。
周圍傳來倒吸涼氣的聲音，讓雪黛随即清醒過來，羞恥地滿臉通紅。
沈之瀾笑了起來，蹭了蹭她的額頭：“阿雪真可愛。”
雪黛惱羞成怒，氣沉丹田：“滾。”
沈之瀾不僅沒滾，還把她的兔子拎了出來，拽着一只耳朵：“過來，幹活兒。”
言靈兔：“……”
兔兔幹不過大魔王，還能怎麽辦？
羅升幹咳一聲：“打擾一下，雪黛師妹能否告知，言靈兔是在什麽地方發現的？”
雪黛猶在氣惱，順口就道：“他又不是沒長嘴，你自己不會問嗎？”
羅升：“……”
言靈兔轉眼看了過來，有點可憐這個小夥子，便從沈之瀾手底下掙紮出來，再次跳回到了雪黛懷裏，說道：“這裏沒有我的同類，別想了。”
雪黛也終于意識到了不妥，連忙說道：“羅師兄是想問，是不是還存在着別的靈嗎？”
羅升點頭，說道：“前段時日，大長老蔔了一卦，測得最近異象頻出，可能會有靈或是邪現世，沒想到——”
沒想到竟是同出。
看來，眼下好不容易塑造出來的平靜，也維持不了多久了。
“這裏真的沒有什麽好東西了，兔兔餓了，阿雪咱們去吃烤肉吧。”言靈兔再次開口打破了沉默。
雪黛也長舒了口氣：“我也餓了，确實該吃點東西了。”
人沒抓到，當天晚上雪黛也就沒回去驿站，在南華君的洞府住了下來，打算淩晨再去找一找。
迷迷糊糊之中，雪黛聽到了一個聲音，一個非常溫柔的女人的聲音。仿佛是在夢境之中，所有的畫面都被蒙上了一層白霧，她看不清女子的面貌，只隐約察覺得到，那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風華正茂。
“雪黛。”
頭一次聽到如此溫軟的自己的名字，雪黛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快要飛起來了，卻也沒忘記保持警惕：“你是誰？”
“雪黛這麽聰明，怎麽會猜不到？”女子輕笑一聲。
雪黛一瞬間感覺到了大唐長老被女兒國包圍的尴尬無措了，美人兒雖好，卻也不是一般人能夠享受的。
“有事請直說，沒什麽事兒的話，我想回去睡覺了。”
“果然是個有趣又膽大的小姑娘，怪不得那位……會這麽喜愛你。”
雪黛：“打住！誰喜歡我啊？能不能說明白一些？我有道侶了，不想搞些有的沒的，男人哪有搞修為重要？有一個差不多就得了！”
女子又輕快地笑起來，銀鈴般的聲音響徹山谷，讓人極為不适。
雪黛突然發現，凡事确實都得有個度，好聽的聲音也一樣，不然，就變成噪音了。對方一直顧左右而言他，雪黛又被困于此，什麽也幹不了，便抽取靈氣，仔細分析了一下當下的狀況，大約有點明白，她應該是被拉入到了對方制造的夢境或是幻境當中。
而且，不論是出于何種原因，對方無法傷及她，當然，她也看不到對方的模樣兒，雪黛便放心大膽地坐了下來，打坐恢複靈氣，要是運氣好，說不定進入到大雪之境後，就能逃脫這裏了呢。
抱着這樣的想法，雪黛格外淡定。
女子似乎也察覺到了，雪黛的心态，比她預想的要好得多，哪怕是這種“不見廬山真面目”的幻境，也并不能給她造成任何恐慌，稍一思索，很快就換了策略：“關于你的道侶，你的師兄，阿雪心中想必有不少疑惑吧？”
雪黛沒理她。
女子又繼續說道：“我想，你應當不止一次夢到過，自己被殺死證道吧？”
雪黛眼睫微顫，心中第一個念頭竟然是——終于來了！這段時間的劇情發展，讓她差點都要以為，那不過是自己的一個幻覺了。
雪黛平複好心情，睜開了眼：“然後呢？我夢到過，不代表就會成真，我還夢到過自己馬上就能飛升了呢。”
女子被噎了一下，随即又笑：“修道之人，凡事往好處想是對的。但是阿雪，證道是真的哦。沈之瀾身上，有個永遠都打不破的魔咒，他愛着的人，永遠不得善終呢。”
雪黛皺起眉頭，摸了摸下巴：“所以，他轉修無情道了？”
女子：“……你是不是把前後因果搞反了？”
雪黛道：“滿腦子都想着生崽的男人，會無緣無故轉修無情道？你是不是沒搞過男人？！”
瞬間的沉默，随即是磅礴的威壓，直面而來。
雪黛立刻站了起來，不閃不避，她也無處閃避，只能全力以赴。看到了沈之瀾越階挑戰，打敗那些老東西，讓她也有種錯覺，或許，自己也可以呢。
第一招，雷霆出擊，落下的時候卻是輕飄飄的，雪黛訝異了一下，直覺不對，但已經來不及了，失去意識之前，她聽到女子的呢喃：“這麽漂亮的臉蛋，我怎麽舍得毀掉呢……”
雪黛做了一個夢，夢境的前半部分，是她這些年來在伏羲門的生活，沒有絲毫偏差，甚至連她成為掌門這個情節都還原出來了，簡直就是她前半生的回憶錄。随即畫面一轉，月華祭開始，沈之瀾的表情就變了，不再那麽陰陽怪氣，像個随時發瘋的蛇精病，而是冰冷無情，眸子裏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
但沈之瀾對她，仍舊是一如既往地好，極品法器、高階丹藥、靈植……甚至她喜歡吃的靈獸肉，都會為她尋來，甚至依然願意給她養的火雲豹梳毛。
緊接着，就是她一直擔憂的經典橋段——殺妻證道。與最初的夢境不一樣的是，這一次，沈之瀾身邊，沒了那個灰袍老者，他也沒有那麽多掙紮猶豫，在斬殺妖獸之後，猝不及防地，轉身将劍送進了雪黛的體內。
她看到自己驚愕不解的眼神，卻已經來不及問為什麽。沈之瀾刺穿了她，将劍上的血漬擦幹淨，跪在她身側，說道：“你看，命運就是這麽無情，無論我做的多好，無論我有多愛你，這都是最終結局，改變不了的。”
——我越是愛你，你就會死的越慘。這是無情道的必修之路啊……
雪黛猛地驚醒。看着面前突兀的一張大臉，驚吓加倍。
雪黛忍不住再次默了一下，看了看，是南華君的洞府，剛剛的噩夢已經結束，便忍不住吐槽他：“你最近怎麽回事？大半夜盯着人看，瘆得慌！”
沈之瀾伸出手抱過她，卻是沒有說話。
察覺到他情緒低落，雪黛就很煩，開始叨叨他：“有事不能直說？你當我是你肚子裏的蛔蟲？就算是蛔蟲，也不可能什麽信息都讀得出來吧？要是那麽牛逼，就不會只是個蛔蟲了！”
聽着雪黛哔哔叨叨，沈之瀾突然就笑開來：“是有點事兒，等我想好了怎麽說，再跟你開口。”
雪黛突然警覺：“你最近，是不是在外面遇到什麽奇奇怪怪的人了？”這該不是，轉修無情道的前奏了吧？
這個念頭一出現，雪黛就控制不住了似的，瘋狂開始往那邊去想，不過短短一小會兒的時間，她已經謀劃了不下三種提前殺夫的計劃了。
雪黛卻仍是一無所覺，甚至還覺得不夠，有人要她的命，她當然得先下手為強。最重要的是，她的修為比起沈之瀾，差了太遠，正面剛是不可能剛得過的，他也不是沉溺于溫柔鄉的人……
言靈站在床角，前爪抱胸，暴躁地想要打人，對上沈之瀾的視線，看到對方眸子裏劃過幽暗，莫名而來的悲傷頓時席卷他整只兔，差點就要忍不住，當場嚎啕大哭。
趁着雪黛出門去準備東西了，言靈才跳了過來，十分嚴肅地問道：“你真要這麽做？”
“難道你還有更好的辦法？”
言靈沉默，确實沒有，而且，這也不是更好的辦法可以解決的——陸擎種在雪黛身上的心魔，被催生了，他們已經沒有更多的時間去想辦法了。
沈之瀾彎起唇角，滿臉嘲諷，眸子裏卻一片冰寒：“話本子都給我準備好了，戲子和戲臺想必也已經到位，還省得我自己去想，容易露出馬腳，這麽好的機會，我怎麽可能錯過？他們不就是喜歡看我被掌控的模樣兒嗎？我演給他們看呗。”
言靈看着他，紅寶石一樣的眸子裏滿是心痛。這個世界真是太讨厭了！為什麽有的人，會這麽貪心又惡毒呢？
“人性複雜，不是你一只兔子能想的明白的。”沈之瀾拽了拽他的長耳朵，難得的溫情了一會兒，“我就只是離開一段時間而已，等我再回來，一切就會都結束了。”
言靈重重點頭：“嗯，一定會的。”
雪黛再回到驿站的時候，謝芳華就敏銳地發現，掌門和大師兄之間的氣氛，變得與衆不同了，哪怕沒有細究，也讓人感覺到了窒息。
晚上的時候，謝芳華去問了下。
“沒事兒啊，可能是誅邪不太順利，大家心裏都有怨氣。”
謝芳華很明顯不信，大師兄怎麽可能是為了這種事情跟掌門鬧別扭的人？但是雪黛不想多說，這又是兩個人之間的事情，謝芳華也只好不再多問，轉頭說起來這段時間的感悟，以及對杏林壇醫修體系的一些增改點。
她不是天才，卻勝在有毅力又肯堅持，在杏林壇已經是非常出色的弟子了。銀沙鎮救治邪染病人，謝芳華也是除雪黛這一組之外，出力最多的。
“看到你如今的模樣兒，謝長老必然欣慰極了。”雪黛也算是眼看着她成長起來的，心裏不無驕傲。
“都是大師姐教的好！”
“如今你是杏林壇大師姐了。”
說起醫術，兩個人興致勃勃讨論了小半個時辰，這件事也就被抛之腦後了。
謝芳華出門去的時候，正碰上沈之瀾回來，看到他神色如常，又忍不住松了口氣，看來确實只是短暫地鬧別扭而已。
這天大廳裏被感染的修士又送來幾個，雪黛剛歇了一口氣，又趕緊走了過去，查看幾人的傷勢和感染程度。
方知行就走了進來，看到她頓時眸子一亮：“姐姐！”
沈之瀾突然拔劍指向了方知行：“誰是你姐姐？”
方知行愣了一下，罵道：“你神經病啊！”
雪黛恨不能鼓掌，罵得好！
沈之瀾：“那你喊我一聲姐夫。”
雪黛：“……”就很艹。
方知行再次愣住，小鹿般的眸子忽閃了好幾下，愣是沒想明白，到底是怎麽拐到這上面來的。
“你喊她姐姐，我是她道侶，你不該喊我姐夫嗎？”
方知行被噎住，一個字都不想跟他說了：“……艹。”
謝芳華聽在耳朵裏，忍不住抿唇笑，果然和好了！小羽也看了過來，眉頭皺起，還是哪裏不太對，氣氛有些異常。
晚上的時候，羅升又來了，跟雪黛說道：“有幾件事，想要跟雪黛師妹和沈師弟商量一下。”
沈之瀾立刻就拒絕了：“清盛門的破事，與我何幹？”
說着就要關門，開啓第二重防禦陣。
羅升攔住了他：“沈師弟，月華祭提前了。”
雪黛一驚，立刻擡眼看向他，緊張的都不會呼吸了。
沈之瀾轉過頭來，捏住了她的鼻子：“張嘴。”
雪黛下意識地張開了嘴巴，這才緩過神來，一巴掌拍掉他的手。
沈之瀾陰陽怪氣道：“你就那麽期待月華祭？”
雪黛張了張嘴，掩飾：“我沒見識，想去看看不行嗎？”
——月華祭，沈之瀾殺妻證道前，去的最後一個地方。
沈之瀾就顯得很開心：“好，帶你去。”
羅升不愧是清盛門新一代大師兄，沈之瀾這麽不給面子，他也沒有絲毫生氣，面色如常，等待着兩人說完了話，才又繼續道：“聽我師尊的意思，最遲一年的時間，月華祭就要重啓，異象頻生，天時早已被更改。”
沈之瀾眸中劃過一絲幽暗，快的讓人難以察覺。他垂着眉眼，還是那副漫不經心一切都不放在眼裏的模樣：“那就重啓，我攔着了嗎？”
雪黛掐了他一把，在人家的地盤上，就不能好好說話？認真想了一會兒，她印象中，月華祭應當是在八年後開啓的才對。難道是因為某些劇情被蝴蝶了，比如說，她有了克制邪染的方式，所以，導致這個重要劇情也提前了？
兩個人又說了什麽，雪黛就沒注意聽了，心神恍惚。月華祭馬上就要開始，那豈不是意味着，她馬上也要被證道了？還是說，因為她想要殺夫的心思被天道覺察到了，所以才要趁着她的修為還不足以對沈之瀾造成威脅，便早些處理掉她？
這麽想着，雪黛眸子裏一片陰霾，暗自下定決心，一定不要心軟，一定不要太過相信這個男人，等到了月華禁地，她一定要先下手為強……
沈之瀾将羅升送走，一轉頭就看到雪黛眉心滲出黑色的霧氣，跟邪染不一樣，這是一縷非常純正的黑色霧氣，沒有任何雜質。
那是，心魔。
言靈也正看着雪黛，哪怕是一只兔子，也讓人感覺到了苦大仇深，忍不住憂傷地嘆氣。
沈之瀾沒有驚動心魔，轉身悄悄走了出去。
言靈立刻跟上，本想安慰他來着，卻又突然想起來一人一兔的約定，他應該高興才對，心魔膨脹十分迅速，幾乎已經成型，這樣才有機會一網打盡，徹底根除，結束這可悲可嘆的命運。
雪黛回過神來，就發現沈之瀾出門去了，小玉正飄在她眼皮子底下，皺着小包子臉看她，眉目之中滿是擔憂。
“你那麽喜歡他，他要是不在了，小玉會傷心的吧？”雪黛捧着他，用臉頰蹭了蹭，輕聲呢喃，随即又嘆了口氣。
小玉一如既往地沉默着陪伴她，小翅膀忽閃了兩下，又去親她的臉頰。
雪黛的心又一點點暖了起來：“我崽真貼心！”
銀沙鎮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的時候，月華祭果然宣布重新開啓。不僅是伏羲門，就連清盛門弟子，也無比訝異。
“不是應該八年後嗎？”
“對啊，去年的時候，大長老測算天機，還說是八年後天時即到，怎會突然提前這麽長的時間？”
“難道是因為邪源也提前出現了？”
“想來應是如此了。不過這一次，有付掌門和伏羲門醫修弟子們，應當不會演變成二百餘年前那種戰況吧？”
“希望吧。”
……
聽着弟子們在讨論，謝芳華過來問道雪黛：“掌門，咱們要參加月華祭嗎？”
雪黛點頭：“去，第一輪被淘汰也沒關系。要是真的跟邪源邪骨有關，還能順便賺點靈石。你們幾個，也該有個随身丹爐了。到了悅華城，讓連師兄和姜前輩幫忙掌掌眼，各自買一個适合自己天賦和靈根的，我給你們一人補貼一萬靈石。”
謝芳華一想也是，頓時就高興起來：“嗯，謝謝掌門！”
小羽和幾個弟子也跟着道謝，大家都充滿了期盼，喜氣洋洋：“賺靈石去！”
雪黛心事重重，明顯的根本藏不住。
游師伯喊了她一聲：“阿雪，來我房裏。”
雪黛轉身，跟他進了房間，問道：“師伯，怎麽了？”
“關于兩百年前那場邪靈大戰。”
雪黛頓時愣住。
作者有話說：
雪黛：都是為了自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