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深吻
秦宴城一手按住時舟,另一手直接托住他的後腦勺迫使他微微仰起頭露出白皙的脖頸和精致漂亮的鎖骨。整個過程發生的太快了,時舟的腦子沒有轉的過來,還依舊停留在剛剛想舉起枕頭捂死秦宴城的想法上,沒有意識到他現在是想要幹什麽。
不等時舟反應,秦宴城竟然直接俯身,狠狠咬在時舟的喉嚨上!
這是一個夾雜着吮吸而絲毫不輕柔的吻,包含其中的滿是猛烈爆發的占有欲望,像是壓抑已久的困獸一般帶着瘋狂的意味。
這一切突然太讓人毫無防備了,時舟疼的當場叫了一聲,聲音都變了調子:“秦......宴城!秦宴城你幹什麽......啊——”他的尾音上揚發着抖,竟然帶着一絲令人遐想軟意,加上整個場面和兩人此時的動作和體位,整個畫面非禮勿視極了。
時舟自己聽着自己的聲音也一陣羞恥,連忙掙紮着伸手去推他:“秦宴城!你是狗嗎!松口......咱們還在鏡頭前!”
他一陣撲騰,脖頸上的力終于松開。他這才松了一口氣,在鏡頭前被一個大直男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撲上來給又親又蹭到幾乎要□□焚身的地步,實在是令人羞恥到了極點。
時舟于是怒道:“你幹什——唔!!!”
不等他的話說完,秦宴城竟然又直接吻在了時舟的嘴唇上,頓時把時所有話全給堵住了!
這個吻依舊是絲毫不輕柔的,仿佛帶着什麽纏繞彌漫已久的愠怒,要狠狠撬開時舟的牙關長驅直入!
時舟頓時震悚了,沒想到秦宴城來真的,反抗掙紮的更使勁了,但秦宴城力氣之大,竟然把他死死按在床上,絲毫動彈不得。
更不争氣的是,時舟的身體居然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在秦宴城身上好聞的香氣中要主動回應這個吻,時舟眼看着自己就被一陣邪火灼燒,渾身酥軟了......
意識即将淪陷下去,時舟的腦子裏卻驀然警惕的想起那晚秦宴城意識不清時差點把他掐死的經歷。這讓時舟立刻清醒了幾分,想到秦宴城這詭異不正常的舉動可能又是犯了什麽毛病了,不由得覺得有些害怕了,重新撲騰着拼命掙紮起來。
但時舟終究是不忍心再給秦宴城一腳,被吻的七葷八素腦子發暈之下,只好一狠心直接咬牙,對着秦宴城的嘴唇狠狠咬了下去!
鮮血的腥甜頓時在兩人的唇齒之間蔓延開來,秦宴城居然依舊不為所動,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這個摻雜着血腥味道的吻帶着奇異卻詭異迷人的滋味,這是時舟對于□□的初嘗,雖然詭異而不合時宜,但還是令他渾身一陣陣酥麻,再加上呆滞笨拙到忘了呼吸的缺氧感,眼看着就要被秦宴城攻陷了。
——不行,就算初吻交代了,至少這個深吻必須得給我喜歡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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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舟頂着最後一口氣的倔強,下定決心狠狠一咬,直接咬在秦宴城的舌尖!
或許是疼痛讓秦宴城瞬間驚醒,時舟只感覺束縛自己的力道一松。秦宴城仿佛怔愣住了,臉上閃過一絲意猶未盡卻迷茫的表情。
時舟見他發愣,不管三七二十一趕緊掙脫開。
仿佛一只滑不留手的小泥鳅,一瞬間就從秦宴城的懷裏溜了出來。
時舟逃到一個離着床相對較遠的位置靠在牆上,這一陣簡直被親的腿軟站不住了,聲音也有些軟,仿佛嬌嗔似的。
但他還是一股子火氣不罵不行,時舟幾乎暴跳如雷:“秦宴城!你丫腦壞掉了嗎!你就算想親回來,也不用這麽粗暴吧!你他媽都給小爺嘬紅了!你讓我怎麽錄節目啊!”
——秦宴城這是個什麽腦回路啊,就算我之前親了他的嘴一口,他也不用這麽激烈的要我償還回來吧?!
等等......錄節目?!
完了!現在攝像頭還開着!
最初時舟還是記得的,剛剛這一陣折騰直接就給忘了。
網友們已經被結結實實的震驚了:
【????!!!!】
【woc,我剛剛差點以為他倆要來個不付費就不能觀看的內容】
【天啊,這也太激烈了,這是我能看到的畫面?】
【快來人給我上502!我要把他倆嘴唇粘起來!鎖死!鑰匙我吞了!】
【怎麽沒到最後一步,秦總你不行!】
【算了,還病着呢就別讓秦總操勞了,要不......時舟你坐上來自己動呗,嘿嘿嘿】
【自己動真是絕了哈哈哈哈哈,我要看我要看!】
【大家還真是一群小黃人,我攤牌了,我是最黃的那個!】
雖然兩人保持相當一段距離,但畫面還是異常的勾人和香豔——
窗簾半拉着,房間裏十分昏暗本就令人想入非非,再加上秦宴城的嘴唇被時舟咬的出血,原本顏色淺淡的薄唇頓時染上一抹鮮豔無比的紅,配上他一片冰白的臉色和眸中複雜的光,整個人竟然有種說不出的冷冽和妖冶的感覺。
時舟使勁蹭了蹭自己剛剛被親過的嘴唇和脖頸,他本來就是一碰就紅紫的體質,被秦宴城親過的咽喉處紅的一片狼藉、滿是痕跡。再加上某些情|欲讓他的眼尾發紅,沾了一點秦宴城的血的嘴唇被親的有些腫了,整個畫面相當少兒不宜。
辛井作為總導演,此時終于後知後覺的發現了時舟這邊情況不對,連忙當機立斷,讓人火速去中控室切斷了他倆的鏡頭。
——夭壽了,秦宴城在幹什麽啊?居然想要在鏡頭前對時小舟做這種事情?!
辛井心想,可惡,秦宴城你這厮怎麽沒被時舟給揍死啊!說好了休一天病假,結果你差點生龍活虎的直接把人給上了!
要不是時舟一直拼命掙紮,這可別直接成了活春宮了,還要讓他的節目因為搞黃色下架了!
兩人對視許久,秦宴城理智徹底回籠了,下意識抿唇舔了一下嘴角的血——
我剛剛,是要幹什麽?
時舟越想越覺得可惡,又覺得分外羞恥難當,他剛剛感覺到自己似乎被什麽頂着了,但是又幾乎不敢相信,現在只想一頭栽進沙子裏像個鴕鳥一樣,什麽也不看什麽也不聽。
于是不等秦宴城再有任何表示,時舟直接沖出房間然後狠狠摔上門,把自己埋在了沙發的衆多抱枕裏一動不動了。
靜默半晌,時舟渾身的燥熱總算散了,他在沙發上慢吞吞翻了個身,恨不得直接舉起枕頭把秦宴城捂死。
奈何他又打不過秦宴城,而且這個剛剛還力大無比、胡作非為的人,這一陣又開始西子捧心似的的咳嗽了,咳的幾乎上氣不接下氣。
時舟本想權當聽不見,躺在沙發上翹腳玩着手機,欣慰的看着還好攝像頭被切了。
結果只是一會功夫而已,就聽着秦宴城的聲音不太對了,像是哮喘要發作的征兆。時舟恨恨的想,媽的,你就是欺負小爺是個憐香惜玉的人是吧?!
但他也确實吃這一套,沒辦法放着不管。
秦宴城自己不帶藥,時舟怕他再突然發病,所以走到哪裏都給他帶着,思考了一下要不要打開房門直接給他扔身上,但是又怕秦宴城不配合吸藥,最後還是硬着頭皮回去了。
秦宴城這陣燒的更厲害了,時舟扶他起來,他看見時舟熟練的搖晃藥瓶,整套操作一氣呵成,沉默了一會以後,難以分辨感情的低聲問:“你怎麽知道這藥怎麽用?”
——可真是難為他能找到一個和自己前男友重合度這個高的人,竟然連這方面也一模一樣?
要是說按穴位治胃痛之類,的确是時舟以前就為他哥學會了的,但用這個小藥瓶可還真的是專門因為秦宴城學的。
可是時舟現在非常不想搭理秦宴城,一言不發,直接粗暴給秦宴城按在臉上,沒好氣道:“吸一口!”
這種僵持一直持續到了傍晚,秦宴城恢複的還算快,到了晚上總算緩過來了大半。時舟正翹着腳在沙發上玩手機,見秦宴城一言不發的走出房間來也只當看不見,繼續專心的看着手機上的微信界面。
昨天他被鄭啓震碎了三觀之後,因為過于震驚而忘記拒絕和拉黑他了。
沒想到這居然給了這個大傻逼希望似的,大概是覺得時舟是內心在猶豫和動搖,于是還想死馬當活馬醫繼續锲而不舍的騷擾時舟:
——你今天的直播我看了,時舟,你現在應該知道秦宴城的真面目了吧?咱們在一起這麽久,我可從來沒在床上強迫過你。
時舟翻了個大白眼,心想你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還敢反複提起我的社死事件是吧?
你的确是不強迫原主,但是你打他啊,這要是換了我,我寧可被美人按在床上親親蹭蹭甚至醬醬釀釀,大不了就當找了個絕色的鴨子,也不想被某個牲口反複扇耳光拳打腳踢。
時舟實在忍不住了,看着鄭啓一邊深情款款的想讓他念舊情、一邊惡毒無比的婉轉的暗示他毒死秦宴城再僞造成意外、做腳踩刑法的勾當,他就覺得簡直頭皮發麻,為什麽人可以這麽沒有底線?
時舟打字問鄭啓:
——是什麽讓你覺得自己和秦宴城相提并論的?
——你是比他高?比他帥?還是比他有錢?我看你也就臉比他大點吧?
——他可從來不會一言不合就扇我耳光、不會在大冬天讓我穿着睡衣光着腳被關在門外,更不會每天都得看着別人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行事
——啧啧啧,現在你跟我說舊情,那是你和秦宴城的“舊情”,是你自己的龌龊念頭,可別拿來惡心我。有種你去告訴秦宴城嘛!
這口惡氣是時舟替原主出的,這個可悲的原主會被鄭啓要求模仿秦宴城,哪天一時興起突然想看了,他有一點點不到位的地方都得動辄拳打腳踢。
原主淚腺發達容易掉眼淚,放在現在,時舟連着不小心哭了幾次,卻也頂多讓秦宴城幾次三番的怔愣甚至心軟而已,但放在鄭啓那裏,這簡直是嚴重偏離了秦宴城少年時冷漠如冰的人設,不是一個優秀的替身演員。
原主要是一不小心哭了,鄭啓立刻就會覺得他玷污了這個“角色”,覺得惡心極了,甚至能抓着原主的馬尾辮憤恨的扇他耳光。但越打他,原主就越哭的厲害,本來性格就軟弱怯懦膽子小,再加上顯然有時候這眼淚是自己控制不住的,往往惡性循環。
再之後,鄭啓再打個巴掌給個甜棗,一邊檢讨自己做的錯了,保證下次不敢,然後一邊送上各種錢和資源給原主,讓他從物質上也離不開鄭啓,因為必須得填補吸血鬼弟弟欠下的那些高利貸。
原書的那些讀者們大多數都感同身受的帶入主視角宋端年這邊,大家憤怒于主角受被人帶了綠帽子卻絲毫不知道“替身時舟”的存在,被欺騙了感情如何凄慘。
但因為恰好同名同姓,時舟更加注意的是這炮灰替身——
比起宋端年,他倒是沒有被欺騙感情,但他不得不眼睜睜看着自己深愛的人去轟轟烈烈追妻,看着鄭啓和宋端年的感情日漸升溫。
如果發展受阻,鄭啓心情不好的話照樣還是他挨打。
但是不少讀者卻大呼痛快和活該,因為直接默認他是阻礙宋端年愛情的小三,是橫在兩人之間的絆腳石,在衆人眼中他是宋端年的競争對手,因為他也同樣愛着鄭啓這個人渣,偶爾讓鄭啓在他和宋端年之間搖擺一下。
時舟當時就在想,其實炮灰和宋端年都挺無辜的,主要是因為他倆都不巧靠近了這麽一個讓人變得不幸的人渣垃圾,于是就果真一起變得不幸。
時舟越想越火大,本來覺得罵這種人髒了他的嘴,但這實在是太惡心了,鄭啓還反複送上門來讓他罵。
時舟頓時發揮出自己打游戲carry全場的手速瘋狂打字輸出,讓這個人渣自己好好回憶一下自己到底幹過多少惡心的事情。
鄭啓看着時舟像連珠炮一樣的怼他,把過去那些根本不起眼的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全都翻了出來,甚至就連去年過年的時候把他扔出門站了幾個小時這種小事也記仇的拿出來說,不由得咬牙切齒。
心說時舟為什麽會突然變得這麽記仇了?
照理說,之前任打任罵的時舟唯一的一次爆發,就是因為宋端年,但今天時舟居然一反常态的一句都沒提起他,反而提那些根本放在以前就不會讓他生氣的細枝末節上——
難不成這是在暗示和用更加隐晦的耍手段博同情,本意還是婉轉的吃宋端年的醋?
時舟繼續打字:
——鄭啓,你不知道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嘛?我只能說你活該透了,讓你破産都是輕的,你為什麽不去死呢?
——我要是秦宴城,我可絕對不會這樣輕易放過你,瞧你那活着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的傻逼樣子
——你不是說秦宴城現在只是“一時寵我”嗎?那我就趁着他現在寵我,使勁勸勸他,讓他好好教教你到底應該怎麽做人,怎麽樣?
原本溫順而低眉順眼的替身居然敢這麽放肆,鄭啓自覺已經足夠放低姿态感化了時舟好幾天,但沒想到居然一點用也沒有,反而讓他膽敢變本加厲。
鄭啓這暴脾氣頓時就火冒三丈,越看越覺得怒不可遏,抄起辦公桌上的玻璃煙灰缸狠狠砸在地上,頓時一地碎片!
恰好已經成了鄭啓秘書的宋端年敲門端了咖啡進來,那玻璃煙灰缸的碎片險些崩在他身上。
看着一地鋒利的碎片,宋端年還沒來得及驚恐,鄭啓居然已經搬起桌子上的打印機,“嘭!”一聲巨響,直接把打印機都摔的零件七零八落滿地狼藉一片。
鄭啓發瘋似的怒吼道:“他以前不是說永遠只喜歡我嗎?!這個狗娘養的!為什麽?!靠!”
“鄭......鄭啓,”宋端年很少見這種雞飛狗跳的可怕場面,有些害怕,但又十分生氣“就為了時舟?你至于嗎......!”
他一向性格溫和柔軟,但面對這種事情,是誰都有脾氣。鄭啓居然還在追求時舟,而且就因為追不到就大發雷霆?
“靠,你算老幾?用得着你來教育我嗎!滾!”鄭啓怒吼。
鄭啓的聲音簡直震耳欲聾,整個人猙獰又恐怖,宋端年被吓了一大跳,委屈的眼圈立刻紅了,淚水在眼眶裏打轉,看的鄭啓更加煩躁。
接連遭受資金鏈斷裂的破産風波和各種嘲笑和羞辱,在董事會也不斷吃癟,事事不順意......
鄭啓憋悶許久的火氣一瞬間找到了發洩的途徑:“你他媽也一天到晚就會哭哭唧唧!你還會幹什麽?廢物一個!!一天到晚呆在家裏也就會做個飯了,你和保姆有什麽區別?!”
“而且你還敢提時舟?連他都比你好太多,你比他年輕還是比他好看?看看他這幾天的話題和數據有多好!你知道他現在多高的身價嗎?!”
宋端年一愣,頓時哽咽而憤怒問:“所以......你現在嫌我年紀大?嫌我醜?我本來有工作,我工作是怎麽沒了的?!素人要是能比明星好看——”
“靠!給老子閉嘴!”鄭啓暴躁的直接摔門而出。
宋端年的眼淚止不住的流,又想起時舟,想起那天啓興年會上他說過的那個“夢”的內容,他的手無聲的攥住自己的衣角。
時舟心曠神怡的罵完鄭啓之後,一擡頭見秦宴城居然主動系上他可可愛愛反差萌的圍裙準備做飯。他睡了一下午,臉色好了不少,但還是能看出一點虛弱。
時舟連忙攔住他:“哎哎哎!你這好全了嗎,還發不發燒了?”
放在以前時舟這就得上手摸摸秦宴城的額頭了,但是鑒于今天發生了莫名其妙的尴尬事件,秦宴城嘴唇處的傷口也分外明顯的提示着這件事,時舟撓撓頭,清了清嗓子問:“咳咳,那個......你量體溫了嗎?多少度?”
秦宴城見時舟有些躲着他,答非所問的淡淡道:“晚上想吃什麽?”
時舟哪裏好意思剝削病人給他做飯:“一會讓卞帥去買點吧,你回去好好休息吧。趕緊回屋,別在我面前好不好啊秦sir。”
他現在看見秦宴城就不得不想起那一幕,腳趾都悄悄的抓地,偏偏身體卻食髓知味似的打開了某一扇大門,有些燥熱,總之糟糕透了。
秦宴城嘆了口氣,難得不知道怎麽組織語言比較好:“我當時......對不起......”
整整一晚上,兩人之間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秦宴城了解時舟,知道他是個沒心沒肺又不記仇的性格,估計睡一覺就什麽都忘了,又重新興高采烈了,但是秦宴城自己卻忘不了,這一切都逐漸朝着不對勁的方向前進了。
辛井嬉皮笑臉發過來的消息:
——秦宴城,恭喜你鐵樹開花了!而且還是衆目睽睽之下鐵樹開花!絕了!歐吼!
——雖然差點讓朕的節目因為搞黃色內容下架,但一想到很快就可以去喝你的喜酒,我就勉強不跟你一般見識啦!你們什麽時候扯證?
秦宴城冷冰冰打了四個字:
——他有男友。
辛井迅速的回答:
——不可能!
——要是有也肯定感情不好!誰能放任自己的男友和別的男人來炒cp秀恩愛啊!而且時小舟對你那麽好,我看着都羨慕了。
秦宴城深吸一口氣,最終還是決定把積壓在心底、困擾了他幾天幾夜的事情言簡意赅告訴辛井:
——他男友已經去世了,27歲,心髒病猝死
那邊的辛井一愣,一瞬間就明白了秦宴城的意思:
——你懷疑你被當替身了?
——不不不......更不可能!
——且不說以時小舟的為人不會幹出找替身這種卑劣的事情,而且就算換了任何一個人,誰敢拿你當替身,這不找死嘛?
秦宴城不說話了,辛井又說:
——你看你看,你在意了!你吃醋了!你能有這麽不切實際、居然會覺得自己被當成替身的滑稽想法,原因只有一個!
——你!喜!歡!他!
秦宴城的心猛的一抖,就像被人戳中了心事,卻不及思索就立刻回答:
——不可能。
辛井下一句果然是問“為什麽”。
為什麽?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只是覺得不應該。
秦宴城為了活的盡量像個正常人,一向以極端的自控力去束縛和要求自己,讓情緒在正常人的波動範圍內,但面對時舟的時候,他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控,做出一件又一件不理智的事情。
辛井迅速打出一句:
——反正你要是不趕緊支棱起來,萬一時小舟被別人拐走了你就自己偷着哭吧!
秦宴城垂眸盯着那幾行字,心裏無端緊了一下——又是這種被牽動情緒的莫名其妙失控感。
時舟大概是還在鬧別扭,這麽晚了也沒有回屋。
秦宴城放下手機站起身,出門去客廳看他,只見他正躺在沙發上把自己埋在一堆抱枕裏,閉着眼睛垂下小扇子似的長睫,鼻翼輕輕翕動,睡得十分香甜。
看着茶幾上擺着的時舟最愛的炸雞和漢堡,秦宴城皺眉想:以後還是得做飯,不許他再吃這些不幹不淨的垃圾食品了。
他沒有叫醒時舟,只是沉默而小心翼翼把他從抱枕堆裏面抱了出來。
時舟大概是潛意識中怕自己被摔了,于是迷迷糊糊的摟緊秦宴城不松手,輕輕哼了一聲,用臉蹭了蹭秦宴城的胸膛。
此時天色已晚,連攝像頭都已經全部關上了。
雨後的夜空清澈到能看見漫天的星辰無聲流淌,本來一向寂寥的夜此時卻讓秦宴城無端只能感覺到奇異的安心和溫柔。
或許是因為一切氣氛都太好了太合适了,秦宴城的心髒跳的很快,他低下頭看着時舟睡夢中微微張開些許的水潤嘴唇,神不知鬼不覺,蜻蜓點水似的低頭輕吻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某鹿:好吧,我承認這次沒人看見你的小動作_(:з」∠)_
屏幕外的吃瓜群衆:舉手!我們看到了!
老規矩,評論區抽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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