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
一縷縷幽幽蘭香若有似無地竄入鼻息,宋纨懵了。
她低頭看着?懷裏不安分?蹭着?她的阿婉,好似明?白了什麽,卻不敢相信,腦子裏亂糟糟一片。
宋纨分?化的晚,尋常人十四五歲便開始陸陸續續分?化,而她,十九歲那年?才?分?化,彼時宋绔已經登基為帝。
太妃高興不過片刻,得知女兒竟是上品乾陽險些又暈了過去。
宋绔只?是中品乾陽君,被立為太子那年?,卻是先?帝已分?化子嗣中資質最好的,生父為先?帝正君,朝臣皆無異議。
上品乾陽君的出現,朝臣們心照不宣,再度審視起高位上的少年?天子。
宋绔如坐針氈,殺意畢露,宋纨不得不大病一場。
大病初愈,資質盡毀,連乾陽君都稱不上,徹底絕了一些人的心思,朝堂上又安靜下來。
或許是看在太妃以及宋纨識時務的份上,也或許是顧及顏面難堪,宋纨被封為容王,恩準開府出宮,那一年?她已經十九,成年?許久了。
即使這般,太後依舊防着?她,将太妃囚于宮中,宋纨亦是有封地不能去,與質子無二。
宋纨雖不喜乾陽君身份,但被迫屈辱毀掉的資質始終是她心裏的一根刺。
此刻,能嗅到坤陰君的信香,宋纨心底是有幾分?欣喜的。
“阿婉……”
宋纨的手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她的後頸,摩挲着?那一片微凸的肌膚,柔滑細膩的觸感令人愛不釋手。
“你春信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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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語氣輕柔,呼出的氣息灑落而後,阿婉登時又軟了幾分?,理智回攏,濕漉漉的眼睛望着?宋纨,“宋纨,我那日送你的藥還有嗎?”
“有,本王給你拿來。”
阿婉乖乖嗯了聲,手慢慢松開宋纨衣襟。
宋纨卻沒有放開她,攬着?她一點兒一點兒挪到梳妝臺處,拿起紅木雕刻的盒子塞到阿婉懷裏,又一點點兒回到桌邊坐下。
盒子上鎖了,阿婉折騰了好一會兒也沒打開,力氣卻是沒了,軟綿綿地蹭了蹭宋纨,“打不開……打不開了怎麽辦?”
宋纨唇角不自覺揚了起來,她壞笑地擡手揉了揉她的頭發?,“不然你求求本王,本王倒是可以試試,興許就?幫你纾解了。”
雖說阿婉此刻反應遲鈍,但也沒忘了宋纨身懷隐疾這一傳言,聽她這麽說,搖搖晃晃伸出手,扒拉着?領口往宋纨唇邊湊,一邊絮絮叨叨,“試試,宋纨,無用也莫難過,我不笑你……”
這還真答應了?
宋纨看着?她迷糊的小?臉,又好氣又好笑,心道自己若真把她給标記了,這小?哭包不得水漫金山淹了她?
好笑歸好笑,心頭還是有幾分?暖意,宋纨的心軟了下來。
今日阿婉春信期,是她撩撥在先?……掠走阿婉,并非說說而已。
她自覺阿婉心裏,自己比不過申興的私生子,今日阿婉為她着?想,難保她明?日不會将申犀的死因透露出來。
殺了她阿婉,亦或者?囚禁在自己身邊,宋纨選了後者?,她要?殺了申家私生子報仇,将阿婉姑娘帶回桃華。
她以為難得仁慈一回,誰料阿婉這傻子,竟連身子都願意給她……
宋纨眼眸微垂,将那腺體位置一覽無餘,近在咫尺,蘭香越來越濃烈,原本白潤如玉的肌膚慢慢浮現出淡淡的粉色,煞是可愛……誘人。
“阿婉,本王若标記了你,你便不能嫁給申家那私生子了……”
阿婉乃絕品坤陰君,春信期也比尋常人來的迅猛持久,說話間已經滿室蘭香,若不是今日連綿細雨,宋纨關上了門窗,這會兒外面的護衛和笑兒也要?察覺到問題了。
她的好心提醒,阿婉頭腦暈乎乎的,聽不清她在說什麽,也不知道該怎麽回應,含含糊糊嗯了聲,依着?本能地往宋纨懷裏拱。
修剪圓潤的玉指隔着?衣服無意識地摩挲着?她的後背,她敏感的腰間,不疼,解了傷口處的癢意,卻滋生了另一種?癢。
宋纨心動,卻同樣的不敢撓,她自覺是個不折不扣的壞人,卻不是個欺負柔柔弱弱女孩子的混蛋。
把阿婉留在身邊的辦法很?多,不差這種?趁人之危的損招,宋纨郁悶地嘆了口氣,擡手揉了揉懷中人烏黑秀發?,“也不差這一次,本王先?放過你,反正你這輩子也見不到你那未婚夫了。以後……咱倆的日子還長呢,小?美人兒你就?求着?本王标記吧。”
宋纨幻想了一下畫面,沒忍住,将懷裏那不安分?的人拽出來,吧唧一口在紅撲撲的臉上蓋了個章。
阿婉濕漉漉的眼睛微微眨了眨,清醒過來又羞又歡喜,哼哼唧唧地蹭着?她,“宋纨,你怎麽不幫我把藥拿出來?”
宋纨臉色立馬沉了下去,又怕吓到她,見她一直低着?頭,心裏負罪感頓時減輕了。
沉默了一會兒,她撿起早已掉在地上的盒子,塞給阿婉,“不幫,想吃的是你又不是本王。”
沒有乾陽君信香安撫,阿婉難以保持清醒,壓根沒聽清宋纨說的什麽。
又沒得到回應,宋纨以為她無聲反對,慶幸自己忍住了誘惑同時,也少不了失落。
宋纨經驗稀少,這會兒還沒意識到阿婉是絕品坤陰君,不甘不願推了推阿婉,“起開,本王拿鑰匙,給你拿藥。”
懷裏人嗯了聲,卻柔到了極致,拉長的尾音翹起時綿綿落下,如一片羽毛不輕不重撓在掌心,魂都跟着?飛了飛。
“你……”
生平第一次,宋纨窘的說不出話來,阿婉卻眼眸迷離地擡頭,猝不及防吻在了她頸間,細碎如三月春雨,縱使溫柔缱绻,也改不了骨子裏的嘈嘈切切。
淩亂,不得章法……
如果宋纨是一旁看戲的人,絕對嘴欠的損上幾句:阿婉姑娘看起來柔柔弱弱,想不到也是如此急色之人,可惜了,不是個乾陽君……
而此刻,她險些從椅子上摔下去,勉勉強強推開阿婉,跟火燒了屁股似的,跑到床頭翻鑰匙。
她不想再捉弄阿婉了。
宋纨開鎖的手抖得跟篩糠似的,打開盒子事,她也憋出了一後背的汗。
她沒吃過這種?藥,也不敢讓阿婉多吃,往手心裏倒了一顆,撚起送到阿婉唇邊,“藥來了,張嘴……”
阿婉性子還是很?軟的,也或許是還殘留幾分?辨別認知能力,沒用宋纨怎麽哄,順從張嘴咽了下去。
下一刻,眉頭一皺,本就?霧蒙蒙的眸裏飙出淚花。
“好苦,”她嘴巴一撇,推開宋纨,“宋纨,你好壞……又欺負我……”
阿婉腳下一軟,卻是差點兒跌倒。
“本王壞?本王如果壞,現在把你标記了。”
宋纨連忙拉住她,又擔心她再次摔倒,直接将她攔腰抱起,送到床上。
處于春信期的阿婉格外粘人,身子緩解恢複了一些力氣,卻是用來折騰宋纨。
寬大的衣袖滑落,露出一雙勾着?宋纨脖子的纖細皓腕,阿婉似是不知美色撩人,非要?宋纨留下陪她。
幽幽蘭香入懷,若有似無,卻與如她的主人一般,恃寵而驕肆意的很?,完全?不把宋纨放在眼裏,步步緊逼。
這一刻,似身份互換,宋纨成了那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可憐,想強硬推開又怕傷了人,傷了心,不推開卻只?能苦巴巴地受着?。
向來不懂遷就?別人的宋纨,第一次委屈自己,無奈地閉上了眼,“本王在這裏,你快睡吧。”
她在心底祈禱着?藥效快點發?作,阿婉快點睡着?。
阿婉聽話的閉上眼睛,手卻仍沒放開。
房間裏安靜下來,信香卻遲遲未消散,越來越濃烈,等宋纨察覺到不對時,阿婉腦海裏最後一根清醒的弦也斷了,隐忍的喘息聲裏夾雜着?泣音,“宋纨……我好熱……”
她松開了宋纨,開始拉扯自己的衣服,本就?松松垮垮的衣服一扯便開了,藕粉色的小?衣剛露出一角,宋纨臉一黑,連忙按住她的手,這差不多就?行了,再折騰下去,保不準自己就?禽獸了。
阿婉掙紮了幾下,發?現掙不脫便讨好地用毛絨絨的腦袋宋纨,乖巧軟綿地讓宋纨不忍心束縛她。
可是宋纨并無信香來安撫她,深度标記或許管用,但宋纨從未試過,也不過是嘴上叫嚣的厲害,本質上她心底一點兒譜也沒有。
且,現在的阿婉也不清醒,她不願趁人之危。
宋纨壓下心頭陰郁,摸了摸阿婉緋紅的臉,溫度瞬間灼燙了掌心。
“阿婉,再吃一顆藥可好?”她溫聲哄道。
阿婉沒有回答,宋纨起身,拖着?她去桌邊。
打開藥瓶,宋纨想了下,又把藥塞塞好,放了回去。
宋纨喊笑兒進?來。
房門打開的瞬間,濃郁的信香乍洩,笑兒瞬間吓白了臉,幾乎沒有猶豫,她轉身便關上門,将門闩插的緊緊的。
她後背抵着?門,好一會兒眼底的驚憂才?慢慢退卻。
宋纨拿起藥瓶,問她,“你知道這藥怎麽服用嗎?”
笑兒搖頭,絕品坤陰君體質特殊,尋常抑香丸藥效甚微,且對身體有些傷害。
明?皇寵愛至極的女兒,哪裏舍得讓阿婉吃這種?藥,且阿婉又怕苦,平日渡春信期,皆是用的藥浴。
藥浴所需的藥材繁多,笑兒雖有藥方,一時也犯了難。
宋纨看她為難,不由?冷了臉,“快說!”
“藥浴……”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