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喝醉了

在座的都怕玩砸之後被傅卿言砸,只敢在心裏YY, 也就周深膽子大, 敢開口挑事。

“今天你生日, 我們哥幾個都來了, 你好歹也陪我們喝一杯。”

少爺擡頭瞥了他一眼, 冷得能把人凍死,他不怕死的笑了笑,轉頭看向少爺身邊的人。

“漫漫,傅少不喝, 你替他喝一個。”

聽到這個稱呼,餘曼心頭一緊, 倏地擡起頭,發現他叫的不是自己,心裏一時間既尴尬又慶幸。被叫到的女人端着杯子起身,臉上沒有半點不自在。

“好啊,既然傅少不想喝, 那我替他喝。祝我們傅少永遠英俊潇灑。”

她爽快的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引來滿堂喝彩, 餘曼也想給這姑娘鼓掌, 可她慢了半拍,手擡到一半,發現其他人都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

周深愣了愣,也把注意力放過來,接着一拍桌子, 指着她說。

“差點忘了介紹了,鳗魚,你覺得漫漫怎麽樣?是不是不比你差啊?”

話音剛落,她身邊的傅詩雨就怼了回去。

“周深你別挑事,餘曼可是我請來給我哥過生日的,你要是把人氣走了,小心我哥撕了你……”

這倆人一唱一和的,把她弄得頭大,加上左側女人若有若無的注視,讓她坐立不安。餘曼磨磨牙,決定讓他們折騰去,自己先填飽肚子再說。

“你別只顧着吃,好歹給壽星敬杯酒啊。”

肩膀被人一拍,她差點被丸子噎死,有驚無險的咽下嘴裏的東西,擡頭看見傅詩雨正沖自己瘋狂挑眉,甚至把杯子塞了過來。

看着杯子裏的白酒,餘曼壓下心裏的煩躁,轉身看着左邊的男人,平靜的祝賀道。

“傅少,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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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不管他有沒有反應,她皺着眉頭把酒喝得一滴不剩,放下杯子的時候橫了眼右手邊的女人,警告她別太得寸進尺。

大家都以為,傅卿言至少會給她面子,不曾想他還沒把手擡起來,身邊的女人就挺身而出,沖着餘曼舉起杯子。

“多謝餘小姐來參加傅少的生日宴,這一杯,我替傅少喝了。”

漫漫這一舉動,把飯桌上的氛圍推向了另一個高度,大家都摩拳擦掌等着看好戲,餘曼彎着唇不知道這女人在逞什麽能,就算她替傅卿言擋再多酒,這個男人還是根木頭。

衆人各懷鬼胎,最平靜的反倒是傅卿言,坐在兩個女人之間的少爺,淡定的喝着茶,偶爾拿起筷子吃點東西,誰也不搭理。

餘曼比他稍微好一點,除了推不掉的酒,她幾乎不端杯子,全程埋着腦袋吃東西,吃到七分飽才停下,一轉頭見那邊的漫漫正在熱心的幫少爺夾菜,不由得在心裏感慨長江後浪推前浪。

酒桌上只有吃吃喝喝是完全不夠的,酒過三巡一群人鬧着要玩游戲,類似大冒險,俗稱折騰人。

将紫砂茶壺擺在桌子的正中央,随意轉動桌子,茶壺停下壺嘴所指的人就是本輪玩家,也就是倒黴蛋。倒黴蛋完成任務就能開始下一輪,當然也可以選擇自罰五杯認輸。

第一個轉桌子的是傅詩雨,因為少爺懶得動手,她就搶着上了。作孽多端的周深成了第一個倒黴蛋,被罰用倒立的姿勢喝完一罐可樂。

看完他滿臉通紅冒着汗喝可樂的樣子,餘曼覺得周深這輩子都不會想聽見“可樂”兩個字,飯桌上就十多個人,轉來轉去就轉到了她這。

看着對準自己的壺嘴,她真的感覺心裏有一萬頭草泥馬飛奔而過,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上一個倒黴蛋說。

“女孩子倒立、俯卧撐什麽的都太難了,她今天穿着高跟鞋幹什麽都不方便。”

對方看上去像是替她考慮,但她明白這些人絕非良善之輩,果然,下一秒大招就出來了。

“這樣吧,你和傅少喝一個交杯怎麽樣?就一杯,反正你們也是老熟人了,我相信漫漫不會介意的,對吧漫漫。”

“我……”

被叫到的人心有不甘,卻沒膽子說實話,正當她整理措辭的時候,房間裏響起一個不卑不亢的聲音,細聽之下還能察覺到一點譏諷。

“我認輸,自罰五杯。”

別說少爺帶人來了,就算他今天是一個人來的,她也不可能和他喝什麽交杯,在衆人訝異的表情裏,她拎起酒瓶把杯子倒滿,擡眼彎着唇舉杯,接着仰頭一飲而盡。

一杯、兩杯……五杯,她每次喝酒都稱得上是牛飲,別人還沒回過神,她這邊就殺到了終點。放下杯子的時候,她感覺腦袋在轉圈,不得不用手支着下巴。

“現在,是不是該我轉了?”

臉蛋兒緋紅的人,迷離的望着快化為虛影的茶壺,伸手壓住轉盤邊緣,使出最大的力氣往右劃,桌子才轉起來,衆人就聽見她說。

“麻煩你幫我叫一輛車,我想回去了。”

她的酒量不算好,再加上每次都喝的急,屬于一放下杯子,人也能跟着往下倒的狀态,說完話就得靠兩只手摁着太陽穴保證身體的平衡。

眼看着桌子越轉越慢,衆人心裏都捏了把汗,誰都不敢在這個時候出頭,聚精會神的盯着壺嘴,祈禱它別找上自己。

突然,旋轉的桌子被一只橫空出世的大手強制摁停,男人在大家完全呆滞的表情裏淡淡的說道。

“到我了。”

話音未落,他推開椅子站起來,俯身把趴在桌上的人扶起來,隔着薄薄的衣料,她滾燙的體溫傳了過來,燙的他皺起了眉頭,滿臉不高興。

“你能不能站好!”

“困,腳疼。”

眯着眼的女人只覺得身體沉的厲害,特別想躺下去,也不管下面是床還是地板。少爺低頭注意到她被高跟鞋束縛的雙腳,冷冷的瞥了眼罪魁禍首,看得傅詩雨想往桌子下面鑽。

光她站立的瞬間,不足以讓他把人抱起來,少爺只好先把她放回椅子上,彎腰把人打橫抱起,掃了眼衆人驚訝到差點脫臼的下巴,不大情願的說了句。

“謝謝你們給我過生日,先回了。”

丢下這話,他抱着懷裏發燙的人往外走,大家回過神來後左顧右盼,低頭竊竊私語。

“你剛才有沒有聽見,他、他說謝謝?”

“卧槽,原來不是我聽錯了啊。”

唯獨傅詩雨,一副穩操勝券的表情,沖周深比了個“OK”的手勢,倆人心照不宣的端起杯子,隔空碰了個杯。

而另一邊,餘曼縮在少爺懷裏,感覺身體輕飄飄的像是在飛,直到被他放進車裏,鞋跟着地腳尖有些不适應,她閉着眼把鞋子蹬掉了。

站在她旁邊,扶着車門的男人,看着車裏像個蠶寶寶似的亂拱的女人,想揪着她發紅的耳朵把人提起來罵一頓。

“你真是能耐了,把酒當水喝。”

今天飯桌上,大家都在等他開口攔住豪飲的餘曼,但他那會兒還在生氣,氣她寧願主動認輸,也不肯求自己。等他回過神,她已經把五杯酒喝完了,整個人紅的像個熟透的蝦子。

賴在座椅上的女人,感覺身上像是着了火,下意識用後背在椅子上蹭,想把裙子脫掉,嘴裏還含糊不清的嘀咕着。

“熱、熱死了……”

怕她一會兒真不分場合的把裙子脫了,少爺急忙摔上車門,繞過去開車。車子開動後,晚風灌進來,吹走了她身上的燥熱,沒多久她就歪在車裏睡着了 。

下車的時候,少爺試過把她叫醒,可是失敗了,只好抱她上樓,到家不敢停留,直奔二樓的浴室,把她扔在裏面,打開水龍頭。

“你下次再這樣試試,我保證把你扔在外面。”

想起她上次喝完酒第二天就大病一場的事,他心裏就算有一萬個不願意,還是把她從水裏撈出來,耐心的幫她把頭發吹幹。

“不會喝酒你逞什麽能,桌上那麽多酒,你非挑度數最高的,不把自己灌倒你心裏不痛快是不是?再有下一次,我就把你泡在酒裏,讓你喝個夠……”

心煩氣躁的碎碎念了一陣子,他幫床上酣睡的女人掖好被角,關了燈走出去。走在樓梯上就聽見芸豆的聲音,筋疲力盡的男人抿着薄唇想罵髒話。

站在樓梯上沉澱了一下心情,他慢騰騰的下來,拿着狗糧袋子走到籠子跟前,把芸豆面前的空碗裝滿。

“我以為你最煩人,現在發現,她比你還麻煩。明天她醒了,我該怎麽教育她?”

狗糧在前,芸豆根本看不到他,只顧埋頭吃東西。看着這個小白眼狼,少爺無奈的嘆了口氣,他終于理解“寵物随主人”這句話的意思了,芸豆和餘曼簡直一個德行。

半夜的時候,醉酒的人醒了一次,閉着眼摸到衛生間,回來的時候,毫不猶豫的走錯了屋。因為擔心她晚上需要幫忙,少爺睡覺前特地将兩個卧室的門打開了,這倒是為她敞開了方便之門。

四周的床墊突然彈了起來,睡夢中的男人被吓得睜開眼,驚魂未定的坐起來,一開燈見躺在床沿邊上的女人,他的臉色瞬間從白轉青,下意識擡腿想把人踹下去。

對危險渾然不覺的餘曼蜷着身子,粉色浴袍松垮垮的挂在身上什麽都遮住,少爺盯着她看了兩秒,還是把腿放下來了,彎腰握住她的手腕把人拽到床中間來。

“晚上安分點,別逼我把你踹下去。”

這一晚,她倒是沒再鬧,睡到中午才睜眼,醒來坐在床上一臉茫然的揉着隐隐作痛太陽穴,眼前閃過三個問題: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幹嘛?

“醒了?”

聽到聲音,她猛地擡起頭,看見門口立着一個男人,定睛一看吓蒙了。

“醒了就趕緊從我床上滾下來!”

少爺的一聲叱喝,吓得她連滾帶爬的往下走,爬到一半發現身上沒穿衣服,尖叫一身後又爬回被子裏瑟瑟發抖。

“我、我的衣服呢?”

“浴缸裏泡着,等我。”

丢下這句話,他抄着手轉身出去,過了幾分鐘拎着兩條幹淨的長裙進來扔到她面前。

“自己選。”

盯着床上的裙子,她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猶豫半天還是講了。

“沒、沒拿內衣。”

“你擔心我偷看?呵。”

大清早又被他鄙視了一遭,餘曼咬咬牙随便選了條裙子套上,麻溜的爬下床抱着另一條裙子從他身邊跑過去,進了對面的卧室立馬關門上鎖。

換好衣服出來,發現少爺還站在門口,她扶着門神色緊張的問。

“我昨晚沒給你添麻煩吧?”

“跟我下來!”

她愣了一下,見他往下走,只好硬着頭皮跟上,少爺帶她走到飯廳,看見桌上的七八瓶酒,她還沒恢複的臉色,徹底白了。

“這、這是要幹嘛?”

“你不是喜歡喝酒,我給你機會,一次喝個夠,反正我放着也不喝,幹脆送你好了。”

看着那幾瓶價格不菲的紅酒,她感覺腿肚子都在打顫,急忙搖着頭拒絕。

“不用了,這個真的用不着,我不喜歡喝酒……”

“你确定真的不喜歡?”

對上少爺微微收攏的眉心,她目光堅定的差點舉手發誓。

“我真的真的不喜歡喝酒!”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下次再讓我看見你不要命的喝,我就讓你喝到胃出血。”

“我、我記住了。”

嚴格說起來,喝的這兩次酒都和他有關,要是徹底離開少爺,她根本沒機會喝酒。

“把那些東西收了吧,冰箱裏有菜,我肚子餓了。”

正要伸手收酒的人,聽到後半句不由得愣住了,僵硬的扭着脖子看着他。

“做飯?我?”

“不是你,還是我?”

“可我……”已經不是你的保姆了。後半句在少爺的泠然的目光中,被她自己咽了回去,皮笑肉不笑的點頭。

“好,我忙完這個就去做飯。”

做飯這件事,對她來說還是比較順手,很快就炒了兩個菜端上桌,自己也跟着上桌了。

“你和梁成逸約的是不是今天?”

“啊?對,是周六。”

“吃完飯我送你過去。”

“不、不用了吧,我打車過去就行了。你難得放假,就在家休息吧。”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

面對一如既往強勢的男人,她撇撇嘴不想再吭聲,埋頭專心吃飯,反正她做不了自己的主,尤其是在他面前。

出門的時候,少爺讓她把狗帶上,餘曼以為他要把狗扔給自己,急的差點和他吵起來。

“順路把它扔到寵物店,我回來的時候去接它。”

“……”

自作多情的人一臉尴尬的蹲下去把狗子抱出來,心虛的牽着繩子往外走,嘟着嘴腹诽道:你一次性把話說完不行嗎?

作者有話要說:  少爺今天也是個傲嬌的少爺,也是想把媳婦兒從床上踹下去的男人

鳗魚:鬼知道我經歷了什麽,人間不值得啊。

本來想讓他們倆發生點啥,但少爺有潔癖,她又滿身酒氣,沒把人扔出去已經是他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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