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原來是還債

“10分！！！”

高二A班，一向安靜的數學課上，突然傳出一聲如雷鳴般的巨響,而制造出這一聲音的正是一向被定義為乖乖女的我——晨馨兒。

雖然這個“乖乖女”只是陌生人看來，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很活潑，熟識我的人都知道我有點瘋，但是我真的很喜歡這個稱呼的。

乖乖女诶，多麽美好的詞彙。它象征着父母的乖女兒，鄰居眼中的優等生，陌生人眼中的淑女。不過……斜了眼身邊優哉游哉玩手機的某人，我估計，幫他補習的話，一個星期下來，這個稱呼就要離我而去了。

驀的發現,全班的視線都“唰唰”地射向我，心跳頓時有加快的趨勢。“對，對不起。”我低下頭，讪讪地說道。

“呵，沒事，雖然你的成績真的很好，但闌荊來的嘛，難免會出狀況。”小眼睛的數學老師眼中滿是輕蔑，那種像是看垃圾一樣的眼神刺得我額角青經直跳。

瞧不起闌荊來的是吧，呵呵……

我嫣然一笑，施施然點頭：“對呀，所以闌荊的老師比別的學校的老師都要出色。”

數學老師臉色一變，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啊？”我聳肩，一臉無辜，“只是有點懷念，闌荊的老師只要笑笑就能讓學生充滿活力的魅力。”

潛意思是，你們凱斯的老師除了對學生谄媚的笑外，只會死板的教書！

“你……”數學老師抽風式呼吸的樣子，顯然被氣到了，那麽我的目的也就達到啦！

低頭再看夜曉的成績，一抹淡淡的憂傷萦繞心尖。直覺告訴我，這個人我不能輔導，不然自己會死于心肌梗塞的！

老師一宣布下課，也沒顧上數學老師似乎有要找我聊天的意思，我旋風般沖到校長辦公室，堅決地抗議。

“校長！我不要幫夜曉補課！”

沒預料到我會突襲的校長吓得手一抖，一杯不知道什麽茶葉泡的茶水全澆了地板。不過看校長很心疼的樣子，那茶葉應該很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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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雖然頗不忍心打斷這位老人對逝去茶葉的深情凝視，但是再由他這麽看下去的話，我下一節課就別想準時到班了。

“啊？哦，”校長怔怔地收回視線，瞥了我一眼，“有……什麽事？”

“我不要幫夜曉補課！”

“這個，恐怕不行。”校長十指交叉支在辦公桌上，神色有些嚴肅的……望着地上的茶葉。

瞧他這幅對茶葉戀戀不舍的樣子，我疑心他拒絕的原因是因為我害他打翻了茶。

又過了半晌，校長總算看夠他的茶葉，正視我了：“咳，那個，不是因為茶葉……”

看吧，我就知道他很在意這茬。

“是因為……那個……”校長欲言又止的樣子讓我看了心癢癢，恨不能沖上去揍他一頓！一大老爺們，說話怎麽這麽吞吞吐吐的！

校長憋了半天，像是便秘一樣，總算把原因說完了。他此刻的語速與昨天介紹校史時若判兩人，我懷疑昨天他能有那樣的語速是因為經常要給別人介紹校史練出來的。

再加上他說的那個原因很匪夷所思，所以他說完後我唯一的反映就是——

“校長，今天不是愚人節。”

“我沒有和你開玩笑，你們家欠了夜曉家500萬，你爸爸還不起就接受了夜家的提議讓你輔導夜曉來還債。”校長一臉威嚴，威嚴的似乎都有些過了頭，而且說話的時候一直都用一種“你一定要相信我”的眼神死盯着我。

看着校長滿是褶皺的臉，我強烈的懷疑：“我爸爸……還不起？”

校長莊重的點頭。

“開玩笑，他上星期還說他在哪裏哪裏又成了筆生意，賺了547萬呢。”

校長的臉“噶蹦”一下裂開來了，他用一種無比尴尬的神情望望水晶燈，再望望牆上的時鐘，驀然蹦起來，“啊，快上課了，我下節有課！”話音未落下，整個人已往外沖去，我抓也抓不牢。

“喂喂喂喂，你到是先回答我的問題啊！”

可惡！那校長都這麽老了怎麽還跑得這麽快啊！眨眼就不見了人。

看看時間還有1分鐘就上課了，我只得放棄去追他的念頭，加快腳步跑回教室。心裏盤算着這個校長不老實，中午得打個電話回家問問爸媽……順便叫他們把平安符寄過來一個。

中午吃完飯，一通電話撥到家裏，沒隔一秒就被盡業的管家叔叔接起來。

“小姐，有什麽事情嗎？”管家叔叔的嗓音永遠是那麽平淡。

“我爸媽在嗎？”

“在，請稍等。”然後沒過多久，我爸爸的聲音出現在電話那一頭。

“女兒嘿，想爸爸了沒？”語調中是一貫的嬉皮笑臉。

我單刀直入：“爸，你欠了夜曉家錢？”

電話那一頭停頓了5秒，爸爸突然驚道：“你怎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