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力拔山兮氣蓋世

三個小時後,姑蘇城外城,榮華街。

這裏是外城最繁華的地帶,幾乎九成九的道館都集中在這裏。

而長生拳武館,赫然是其中一霸。

“沈先生,我們這會不會太冒險了?長生拳武館門人衆多,我們這寡不敵衆啊。”

雖然跟着沈郁和白栀來到了榮華街,但夏伯臉上還是挂滿了緊張,不可否認,在老爺失蹤的這麽多年裏,長生拳武館發展迅猛,門下武師超過百人,俨然有朝着門派過渡的趨勢。

就算沈郁可以對付張裂這個先天武師,人海戰術也夠他們喝一茬的了。

沈郁擡頭,看着那挂着長生拳武館五個大字的牌匾,淡淡道:“我一個人進去,你找個安全的地方等着就行。”

夏伯雖然是白栀爺爺身邊的老人,但也只是一個管家,雖然有一定的武學修為在身,但那只是為了強身健體,說到底還是一個有修為在身的普通人,摻和進這種招仇恨的局面,反倒不是一件好事。

“至于你……”

還沒等沈郁說完,白栀便是翻了個白眼,“我才是長生武館的館主,大哥哥你可別想命令我,而且這種事情怎麽能沒有我的一份。”

“随便你。”

說罷,沈郁大踏步向長生拳武館走去。

夏伯咬咬牙,但一想到小姐的安危,他臉上變幻一陣,還是跟了上去。

長生拳武館,地處榮華街中心地帶。

為一個五進五出的大宅院。

周圍人來人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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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露出一身腱子肉的高大男子就像門神一樣駐守在院子兩側。

當看到沈郁走進時,他們的臉色是平靜的,是不以為然的。

但當他們看到跟在沈郁身後的小蘿莉時,臉色為之一變,伸手一攔,“白館主,不知道你來我們這裏有何貴幹?”

兩人,正是以前長生武館的學員。

“我找張裂。”沈郁停了下來,波瀾不驚,“當然,踢館這個詞對你們來說,或許更為合适。”

兩人對視一眼,眼中有些疑惑,似乎沒明白眼前之人在說什麽。

踢館?

贻笑大方。

“對不起,我們武館沒功夫接受……”

砰——

巨響聲中,沈郁的大手直接覆上了其中一人的臉龐,一股巨力連帶着他的身體,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腦袋以下的位置直接砸出了一個四面八方開裂的淺坑。

伴随着沈郁的冷冽一聲,另一名男子也是大吃一驚,似乎在沒想到對方竟真敢來踢館,剛要一拳回擊回去,一記筆直的鞭腿便是在他瞳孔中不斷放大。

轟——

轟鳴聲中,男子極速倒飛,重重地砸在了院子一側的大門上,恐怖的巨力連人帶門一并轟飛,碎成了大塊大塊的木屑。

“浪費時間,是聽不懂踢館二字嗎。”

沈郁跨過滿地的木頭屑子,在周圍幾個路人那驚愕,駭然的注視下,五指扣住了另一邊的大門,用力一扒拉,長達兩米五有餘,寬達一米的厚重木質大門被直接撕裂了出來。

“不錯,還算稱手。”

拖着能一下子把三四人砸死的厚重大門,沈郁咧嘴一笑。

只覺得渾身上下燥熱了起來,那是一種想破壞一切的欲望。

拖着厚重的大門,他消失在路人的目光下。

地上,只留下了一條深深的拖地痕跡。

“這麽,莽的麽……”

白栀也是有些驚愕,踢館,是這麽踢的嗎?

她感覺自己腦海中似乎增加了什麽無用的知識。

換做不知情的路人,還以為沈郁是來滅門的呢。

而且看樣子,這個大哥哥似乎是真打算以一己之力踢館整個武館。

……

內院,房間內。

幾名男子齊聚一堂,為首的主座上,一名四十來歲,臉上有一條斜長刀疤的男子,大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眉飛色舞。

“恭喜館主,等拿到完整的長生流派秘籍,館主在臨山派就能立下大功,晉級門派護法那是指日可待。”

“館主可別忘了我們這些兄弟。”

張裂哈哈大笑,狂妄之色一覽無餘,“哈哈,好說好說。”

“不過館主,我們如此針對長生武館,萬一那丫頭的爺爺回來怎麽辦?”

其中一人似乎還有些不安。

張裂面露不悅,打斷道:“那老不死的要是能回來早回來了,也不至于自己兒子被殺也毫無動靜,況且針對長生武館的,可不是我們,而是臨山派的仙君大人,我們只不過是跑腿罷了。”

“是是是,是我多慮了。”

“不過副館主不是去長生武館挑釁了麽,怎麽還沒回來?莫非跟那小丫頭打起來了不成?”

“打得越狠越好,以那小丫頭的體質,根本撐不起長時間的歸元狀态,百木就算奈何不了她,想退也是輕輕松松。但長久使用歸元狀态,她的結果好不到哪裏去。”

張裂眼中帶着陰森,幽幽道。

但還沒等他話說完,外面一陣陣喧嘩,驚恐聲傳入。

讓他眉頭不自覺地簇起。

其中一名氣血境武師手掌一拍,當即起身向外走去,一邊走一邊舉起手指叱罵。

然而還未走遠幾步,一個巨大的陰影從天而降,帶着轟爆氣流的澎湃之勢砸下。

頓時,天空仿佛都暗了下來,爆裂的巨響聲不斷在他們耳邊回蕩。

爆鳴聲中,陰影重重地砸下。

那名氣血境武師大驚之下,也來不及做更多反應,只能匆忙舉起雙手,體內的氣血之力如潮水般彙入雙掌。

咔嚓!

一聲清脆的骨骼斷裂聲夾雜着痛苦的哀嚎響起,那名氣血境武師先是一驚,而後是驚恐,最後雙腿雙手傳來清脆的斷裂聲,重重地跪倒在地,腳上的血肉裸露在外,肋骨盡斷,那傷勢,一看就知道是開放性骨折。

而且是全身。

門戶的另一端,沈郁五指仍扣在其中,一甩,厚重的大門偏離了方向,落在地面上重重一震,露出了被砸成開放性骨折的氣血境武師。

俨然一副出氣多,進氣少的慘烈模樣。

拖着沉重的大門,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陷痕,沈郁臉上帶着和煦的微笑,一眼就注意到了位列主座的中年男子,語氣低沉且怪異:“你就是長生拳武館的張裂?”

“長生武館新入門學員,沈郁,前來踢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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