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送花

第06章送花

阮棠雖然跟傅從爵約定了再雇他兩個月,但是卻遲遲沒有聯系傅從爵。

就像是阮棠雇他那兩個月,就真的只是幫他沖業績,當不當假男友似乎并不重要。

阮棠依舊像往常一樣,上課之餘就奔波在各種兼職之間。白天去咖啡廳幫忙,晚上去幫花店送花。

送花的時候,他還會幫忙寫寫卡片什麽的。

阮棠修長的手指握着筆,又在一張白色花卡上寫下了一句生日祝福語。随後将卡片遞給了一旁的白琳:“好了。”

白琳是個三十出頭,卻看起來像只有二十幾歲的單身女性。打扮的溫柔漂亮,算是精致耐看的類型。獨自經營着一家花店,算起來是個新時代的獨立女性。

只見白琳接過他手中的卡片,随後稱贊道:“果然還是你寫的字好看。”

因為阮棠長的好看,還有一手漂亮的字,所以白琳對這個員工也是相當滿意,有時候還會特意等着阮棠來了,将寫卡片的任務都交給他。

白琳将卡片放在花束上,随後拿給阮棠:“可別送錯了。”

“放心吧!”阮棠拿着花出了店門,在小電驢後座放好,拉了拉身上的斜挎帆布包就前往了送花的地址。

白爾泣酒店。

阮棠将小電驢找了個位置停好,然後拿着花束一邊核對着手機上的房號一邊走進了酒店大廳,卻突然被人給攔住了。

阮棠推了推頭上的藍色安全帽,只見面前穿着黑色制服帶着白手套的人禮貌道:“這位先生,請出示房卡或工作證件。”

“我是來送客人訂的花的。”阮棠解釋着舉了舉手中的花束。

雖然阮棠戴着藍色安全帽,是個配送員的樣子已經十分明顯了,但面前的男人還是沒有同意讓他上去,只是說:“請在這邊登記一下,我們會将物品轉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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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爾泣不同于普通的酒店,能進入這裏的不是富豪就是影帝巨星。所以采用的都是會員制,一般人是不允許随便進入的。就算是有什麽物品快遞,也都會在登記檢查過後再由酒店內部的人親自送過去。

所以自然也就不會讓阮棠進去了。

只是阮棠并不清楚這裏的規定,他在跟男人到前臺登記了過後,還是問:“我可以親自送上去嗎?”

只見男人說:“很抱歉,我們這裏是不允許非會員的人進入的。”

“因為這單的客人在備注上明确要求了要在送花的同時拉禮炮。我就上去一分鐘,或者,你們可以派個人跟着我上去。”

雖然送單這種事情,不能進去可以選擇打電話通知人下來取。可這單客戶的目的本來就是想要給收到花的人一個驚喜,還特意打電話交代過,如果打電話讓人下來取,似乎就不那麽有驚喜感了。

“很抱歉。”男人依舊是重複着這句話。

阮棠沉默了一下,随後從口袋裏掏出兩個甜筒狀的菜色禮炮:“那你能幫忙在送花的時候,對那位客人同時拉這個嗎?”

這個應該可以接受吧!

穿着制服的男人看着他手上拿着的禮炮,還沒來得及回答,旁邊就傳來了一道熟悉又讓人讨厭的聲音。

“有什麽事嗎?”只見一頭栗紅色頭發的男人朝着阮棠他們走了過來。

穿制服的男人立馬恭敬的說:“傅少,不是什麽重要的事,只是有位客人訂了花束。”

“是嗎?”傅奕成笑着看向了阮棠:“原來是你啊!”

傅奕成雖然嘴上這麽說,像才發現阮棠的樣子,但是臉上卻顯然是一副早就看到他了的深情。

阮棠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直接無視了他,又對着面前穿制服的男人說:“可以幫忙嗎?”

而傅奕成并沒有因為阮棠的不理會就離開,反倒是目光在阮棠身上來回打量,先是看了看他手中的花束,又看了看他拿着的兩個包裝花裏胡哨的禮炮。笑着說:“看來你這次又變成了送花的?你還真是跟以前一樣,什麽事情都做。”

阮棠:“這是我的工作,跟你無關。”

傅奕成聞聲笑着點點頭:“畢竟你連學費都需要貸款,能理解。”

他說着走近了阮棠,像是很可惜的樣子說:“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說你要不是非要跟我分手,至于窮成這樣?我說不定還能幫你。”

阮棠聽着他說的這些屁話,忍不住笑了一下,随後冷着臉問他:“你幫過我什麽嗎?”

這話看似輕飄飄的,但是卻讓傅奕成一時無法反駁。就像是想在回憶裏找出什麽,卻根本找不到。畢竟阮棠在跟他在一起時,聽話又乖巧,從來不吵不鬧,也從來不跟他要什麽。

“我還有別的事要忙,告辭。”阮棠不想再跟傅奕成多待,就像是跟他呼吸同一個地方的空氣都會讓人反胃。

然而傅奕成卻突然攔住了他,因為無法反駁剛才阮棠說的話而惱羞成怒似的,譏笑着說:“我懂了,看來你是覺得在我身上撈不着什麽好處,所以一直以來才一副純情的樣子?”

傅奕成想到阮棠跟他在一起時,一直都不願意跟他睡,就連接吻都總是找各種借口躲掉,心裏就來火。再加上阮棠如今還突然跟他堂叔認識了。

而這一點,也被傅奕成認為是阮棠為了錢才找上了傅從爵。

傅奕成看着阮棠,越看越惱火:“你覺得你這個窮酸的樣子,那個男人能正眼看你?”

“這跟你有關系嗎?”阮棠滿是厭惡的看了傅奕成一眼,便要繞開他。

傅奕成卻又突然抓住了他道:“別急着走,我的話還沒說完。你接近他應該是為了錢吧?你想要多少?”

阮棠緊皺着眉頭,又聽見傅奕成說:“雖然不知道你跟他是怎麽認識的,不過你還是別抱希望了,他不可能看得上你這樣的。”

說着傅奕成又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房卡輕輕敲了敲阮棠的胸口:“不過我倒是很樂意幫你,只要你過來,我就給你一百萬,怎麽樣?”

傅奕成要他過去是想幹什麽,明眼人都聽得出來。

阮棠沒有說話,跟傅奕成一起的一個公子哥還笑着勸了起來:“我說小帥哥,你就別猶豫了,咱們傅少還沒對誰這麽大方過呢!”

阮棠在聽他這麽說了之後,垂眸看了眼那張房卡,然後擡手接過了。

傅奕成似乎被他這個舉動取悅到,嘴角也揚起了一點笑容:“晚上八點,別遲到。”

然而就在傅奕成話音剛落的時候,阮棠握着那張房卡,擡手就朝着傅奕成的臉上扇了過去。

巴掌聲響徹整個酒店大廳,所有人看着這一幕都驚了,傅奕成的臉上也頓時出現了一個長方的紅色印子,有棱有角十分清晰,并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傅奕成似乎也沒想到,一向乖巧聽話又溫順的阮棠,竟然會動手打人。

只見阮棠平複了一下心裏的怒火,随手将房卡扔到傅奕成身上,語氣平淡道:“傅奕成你要是瘋了,我可以幫你叫120。至于那一百萬,留着給你自己燒冥幣用吧!”

“阮棠,你……”傅奕成的嘴角抽了抽,氣的額角的青筋都出來了。

不等他對阮棠做什麽,一道低沉的男聲突然響了起來:“阮棠。”

阮棠聞聲看去,就發現傅從爵走了過來,西裝革履打着領帶,穿的格外正式。

周圍的人在看到傅從爵時都跟着緊張了起來,傅奕成更是沒有想到,傅從爵也在這兒。

傅從爵今天是來這家酒店跟其他公司的老板見面的,剛結束下來就看到了傅奕成在對阮棠發難,各種刁難嘲諷。不等他過來幫阮棠解圍,就看到了剛才傅奕成被扇臉的一幕。

阮棠在看到傅從爵時也十分意外,忍不住問他:“你怎麽也在這?”

“有工作。”傅從爵簡單的回答。

阮棠心下了然的點點頭。

應該是有別的雇主找他吧!

雖然阮棠心裏理解的工作跟傅從爵的不一樣,但是兩個人也算是跨服聊天成功對接了。

阮棠問了傅從爵在這的原因,想了一下也主動說:“我是來這兒送花的。”

“給我送的?”傅從爵嘴上開着玩笑,卻沒什麽表情。

讓周圍的人不禁屏住呼吸,要知道傅從爵可是從來不會跟誰開玩笑,哪怕是這麽冷着臉。

只見阮棠搖搖頭:“不是給你送的,是客人訂的。”

十分不解風情,完全不接傅從爵的梗,相當的實在。

衆人又是有個大喘氣。

結果傅從爵也不生氣,反而是跟阮棠聊了起來,知道阮棠是在做兼職。

“不過,你的花呢?”傅從爵看着阮棠手裏空空的,只拿着兩個禮炮。

阮棠:“放前臺了,這外人不讓進。”

“是嗎?”傅從爵輕飄飄的兩字,然後看向了前臺,又讓所有的人屏住呼吸,剛才讓阮棠先登記的人更是汗如雨下。

他是真不知道這個送花的人認識傅總,不然給他一百個單子,他也不敢攔人。

傅從爵:“那這兩個呢?”

阮棠推了推頭上的安全帽說:“噢,本來訂花的人說要在送花的時候拉禮炮給驚喜的。只能打電話跟客人說一下了。”

兩人聊着,完全把在旁邊的傅奕成無視了,仿佛這裏就只有他們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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