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你喜歡我?

第36章你喜歡我?

阮棠對這個寺廟的傳聞也有了一點興趣, 他不禁響起今天跟傅從爵去的那個地方。

大家吃完飯後水果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準備各自回房間休息了。

期間阮棠幫周叔洗碗的時候,兩個人還聊起了關于傅從爵的事。雖然話題是周叔帶起的, 也只是問阮棠是怎麽跟傅從爵認識的, 住的習不習慣。

“我挺好的,在哪兒都能睡着。”阮棠笑着道。

周叔樂呵呵的,随後又道:“小傅來我這也有幾次了,這還是第一次帶人來。”

阮棠不禁想到今天吳翰跟周叔說話的情景, 不禁問:“可是我看吳老師也來過這。”

“啊,是來過,不過不是小傅帶來的, 是碰巧在這碰見的。”周叔說着語調慢了下來:“不過我感覺這一次他似乎變了不少。”

阮棠:“變了?”

周叔:“他以前來這兒啊!幾乎都是背着一個包, 裝了一些簡單的東西, 帶着相機在外面一待就是一天, 有時候甚至半夜醒來, 就幹脆爬到房頂上去發呆。”

周叔:“我有一回起夜, 就看到他坐在房檐上, 一雙眼睛就那麽看着天上, 眼裏啊!就像是沒了半點光亮,整個人都低沉沉的, 一點都沒有孩子該有的朝氣。”

阮棠像是從周叔的話裏捕捉到了什麽:“傅從爵那時候還很小嗎?”

周叔:“大概……才十七歲,也可能是十六, 記不太清了。”

阮棠的心裏就像是有什麽碾了過去, 看不到痕跡, 卻讓人有一種心口被壓住的感覺。

他不禁扭頭看向跟吳翰一起搬完桌椅出來的傅從爵, 好像透過他的後背, 看到了另一個落寞的身影。

阮棠低下頭, 看到了垂落手腕上的那根彩繩,心裏突然就有了一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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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擡頭對周叔道:“周叔,剛才吃飯的時候,他們說的那個寺廟,是後面山頂上那個嗎?”

周叔:“是那兒,我們這就那一座寺廟,不過現在上去的人少了,寺裏也冷清了許多。”

阮棠又看了看不遠處的傅從爵,緊接着道:“您昨晚給傅從爵的那個草,可以再給我一點嗎?”

周叔:“行,我待會兒送你那兒去。”

阮棠:“不用,我去你那兒拿就好,謝謝周叔。”

晚上阮棠在周叔那兒拿了安神的幹草後,才回到屋裏。

傅從爵一邊整理着床鋪邊問:“去哪兒了?”

“老師找我說了電話。”阮棠随意搪塞過去後,就說自己困了,要睡了。

傅從爵也沒察覺到什麽,幫忙熄了燈,也跟着躺下了。

早上天還沒亮,阮棠趁着傅從爵睡得還算熟的時候,便輕手輕腳的下了床,換上衣服出去了。

他來到傅從爵帶他去過的那個地方,擡頭看了看陡峭的山路,借助手機的照明爬了上去。

山路崎岖,天色也很暗,只有一輪皎潔的月亮挂在天上。阮棠大概花了大半個小時的功夫,才終于看到位于山頂上的那座小小的寺廟。

寺廟的院門開着,中間有一顆參天大樹,靜谧莊嚴的立在那裏。

阮棠擡腳跨進去,走到了那棵樹下。似乎是因為經歷了些年歲,又是冬天,古樹看上去沒有什麽生氣。

而且就像周叔說的,來這裏的人少了,也只有了了幾根彩色布條系在枝丫上。

阮棠站在樹下擡頭看着那些随風飄動的布條,忽然聽見了輕輕的腳步聲,扭頭一看,就看到一位拿着竹掃帚的僧人。

只聽對方開口道:“請問,有什麽事嗎?”

阮棠禮帽微笑道:“抱歉這麽早就來打擾,我是想……取一根布條。”

古鎮裏的傳聞寺裏人自然知道,僧人似乎也并不意外阮棠的舉動,他只是看看面前的少年,又擡眸看了一眼那棵古樹,随後便去拿來梯子取下了一根。

“你想做成什麽?”僧人問。

阮棠:“我想做成香囊。”

而此時的民宿裏,似乎是察覺到身邊少了點什麽醒來的傅從爵,見身側的人不見了,摸了摸已經涼透了的被窩,朝着屋裏輕輕喚了一聲:“阮棠。”

然而并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起初傅從爵以為阮棠是去廁所了,但是卻都沒有找到人影。傅從爵便又去屋外和庭院中找。

庭院中很安靜,傅從爵環視了一圈後,又撥通了阮棠的電話,卻無人接聽。

傅從爵微微皺眉,輾轉又在客廳看了看,甚至是到民宿外和附近的街道上找了一圈。

傅從爵一邊尋找阮棠,一邊不斷撥打着他的電話,天空漸漸泛起了魚肚白。

傅從爵突然想到昨天阮棠似乎跟周叔一直在說什麽,他折回去敲響了周叔的房門。

周叔一開門,就看到傅從爵站在門外,不等他開口,傅從爵便問:“周叔,您看到阮棠了嗎?”

“阮棠?”周叔拉了拉披在身上的衣服。

傅從爵又道:“他沒在屋裏,不知道他昨天有沒有跟你說什麽。”

經過傅從爵這麽一提醒,周叔才道:“他該不是去廟上了吧?他昨天問過我寺廟的位置……”

周叔頓了頓又說:“這麽一想,他昨天還跟我要了一些土草葉,還真像是要做香囊用的。你先別急,我上去瞧瞧,說不定他沒……”

話還沒說完,傅從爵便匆匆離開了,臨走前還不忘道:“謝謝周叔,他要是回來了,勞煩您給我個電話。”

“诶……”周叔看着傅從爵匆匆離開的背影,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那麽緊張。

山頂,阮棠在拿到做好的香囊後,便高高興興的準備下山了,他看着手中小巧的香囊,勾起唇角放進了口袋裏。

天色漸亮,阮棠沿着來時的路走。然而當他來到半山腰的時候,卻聽見一聲熟悉的嗓音。

“阮棠!”

阮棠猛然一擡頭,便看見了出現在他眼前的傅從爵。

只見傅從爵微微皺着的眉頭舒展開來,是慌亂後松了口氣的表情。

“你怎麽來了?”阮棠有些意外,但是又立馬迫不及待的從口袋裏拿出了那個香囊,在手中晃了晃:“看,我幫你求到了一個香囊,裏面平安健康的字樣是我親自寫的,我還在裏面放了周叔給我的幹草葉,希望你從今以後,每天都能睡個好覺。”

傅從爵仰頭看着站在高處的阮棠,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握緊,眼裏盡是複雜的神色。

“送給你。”阮棠将手中的香囊遞向他。傅從爵便幾步登上來一把将他抱在了懷裏。

紮實的力道讓阮棠有些意外,面前的人緊緊抱住他,寬大的手掌覆上了他的後腦勺。阮棠能夠聽見他粗重的呼吸聲,和猛烈的心跳聲。

淡淡的木質香氣跟山上的空氣混雜在一起,清晨的朝陽落在兩人身上。

只見傅從爵輕聲開口:“以後就算要做什麽,也要告訴我,別一個人做這麽危險的事情。”

阮棠眨了眨眼,随後輕聲叫了傅從爵的名字,覺得可能是自己的一時興趣,讓傅從爵擔心了,便道:“抱歉,我只是想到今天要回去了,所以就想早一點。不過我沒事,我小時候也經常去山上玩,這裏的路沒有他們說的那麽難走。”

傅從爵沒有說話,阮棠眨眨眼後,小心翼翼的輕輕拍了拍傅從爵的後背,像是帶着點安慰的意味。

“你是不是……做噩夢了?”阮棠低聲問。

傅從爵微微松開他一點,摟着阮棠的腰,在阮棠唇上輕輕吻了一下,随後聲音低沉的像是受傷的狼在對獵人蠱惑一般:“你能安慰我嗎?”

“要……怎麽安慰?”阮棠眨眨眼,聲音也因為傅從爵突然的輕吻變得軟糯。

傅從爵沒有回答他,便緩緩靠近了阮棠的唇,阮棠望着傅從爵好看的眉眼在眼前逐漸放大,也沒有推開,而是被傅從爵逐漸拉入了這炙熱的擁吻中。

呼吸交錯,當傅從爵松開阮棠紅潤的唇時,阮棠以為這就結束了,結果卻聽見傅從爵暗啞着道:“還不夠。”

說完,便又是一吻。

等阮棠‘安慰’完傅從爵後,整個人就暈乎乎燙的像個小火爐。傅從爵的表情倒是跟平時沒什麽兩樣,他幫阮棠整理了一下圍巾,随後看着阮棠還拽在手裏的香囊攤開手。

阮棠盯着他的手心看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将香囊放在了他手心裏。

傅從爵看着他有些恍惚的樣子,眼裏又重新染上了笑意。他忍不住捏了捏阮棠的臉,随後問:“為什麽給我求這個?”

阮棠眨眨眼:“你也有送我會帶來福氣的手繩,所以也想送你一樣東西。”

“僅僅是回禮?”傅從爵問:“還是說……你在關心我?”

阮棠想了想回答:“都有。”

“為什麽關心我?”傅從爵追問:“你明明知道祈福并沒有什麽實際的作用,卻還大半夜跑到這麽危險的地方來,真的就只是為了回禮,擔心我睡不好?還是說……”

傅從爵湊到阮棠耳邊,低聲道:“你喜歡我?”

阮棠整個人一愣,臉刷的一下就紅了。一雙桃花眼看看傅從爵又垂下去,好看的手拽着衣角,嘴唇微張卻又半天說不出話來。

傅從爵看着他略微窘迫的樣子,忍不住又在他唇上親了一口,發出暧昧的微弱聲響。

阮棠就像是超負荷了一般,整個人發懵。最後連自己是怎麽被傅從爵帶下山的都不知道。

等他們回到民宿的時候,同學們都已經陸續起來了,大家整理好行李吃了個早餐,跟周叔道別後便乘坐着大巴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阮棠看向坐在他身側的人思考着。

我喜歡傅從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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